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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3-03-19 22:08回复
    16.5


    2楼2023-03-19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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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宫庶不归我揽、窗课悉交伴读的好风光被隐匿,很无趣,连生生都要笑我不学亡术,确不能做经史通猎的小儒生啦,但从黄粱中抽离,我在刻藏河小像】
      【听闻有窸窣声近,很快教鬼祟行径收起,连忙将早些时候备好的印章俱摆于书案,供观览。同她凑近,把歪歪扭扭的半成品递过,抿唇】
      “嗳……是印章,上面是永字,可认得出?”


      5楼2023-03-20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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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又是一轮秋,这北京城贯是十里桂香、高风送爽的富贵乡。庞大的天地里,草叶是一粟。它们在春天被催育,夏天盛绽、秋天丰润成一滩金黄。我看不得它零落,是以木叶还未碾作尘之前,我“好心”将它们“拯救”】
        【我身后林立殷侍的悉是经年照料在侧的王府故人,她们听我命令,摧毁一棵树的筋骨,替我拔苗助长成厚重一摞的枝叶集。其实这些枝叶确很适合被采净、剪裁,最终奢费成印册金签,被收束在平整的古籍卷宗间,完满它乖驯而附庸的平生】
        【你很轻易可见,当一个人耽溺在名利场、销金窟日久,很难再透彻贫苦千面的疾病与困愁,更莫提我自生来即寡淡一颗悲悯之心,绝无任何怜惜地居高审视众生芸芸,用状似无心的话书写天真的残忍】
        【实乃我已经避世多时,缘何有遐心晤这一场天潢衍派的善筵,一时难能辨清。莫说是计较总角岁时,族学相授的儒道会否孕育一颗悲悯的种子,其实连雅集流觞的少年游俱快被淡忘,这一瞬,我却还要自恃慷慨地蔑予评判】
        “又是哪家的福晋忒白费鬼胎,要来日京城广传的,俨赋作他家的贤王圣名?”
        【难道这位福晋不是着锦衣、飨玉食而滋荣生长的吗?每思及此,我便嗔笑了。便说何家伐冰门第,吃穿用度不是最要精致,俱掇菁撷华般,半分哀苦受不住。来前便留心这一场宴席冠来善举伪名啦,反正我没心思听人烂口舌的。我如是乱想很快神游天外,未注意她浑然教一行字成蝶,这会儿翩跹在眼前。春眉簇新月,听见我轻笑】
        “嗳,这又是谁家玉卷?”【眼睛里烘着热腾腾的欲望,像朝阳】
        【这离心似箭圈拢住我,成为她俘获的第一只燕雀。先是默不作声地将其扫视,笑盈盈先将宣卷徐徐铺开,再垂首喃读,然很目不识丁。别怪我,从前女学均筑成好梦新巢,我年少只爱风流文章,哪里读得懂这泣血诗史的蕴意】
        “念彼深可愧,自问是何人。”【再转瞬于对视的一瞬,浑不知把腐烂的内里摊全,于是很趾高气昂、不知世故地挑开话匣】“那我要问,您又是何人?”
        【此刻我还未领悟她字面后隐瞒的申饬,宛若我从不肯留意,其实也有草叶润绿还未褪成枯黄,便要我一声令下地潦草结束余生。我昏聩地渐渐怀来一种奇怪的预感,她俨是有备而来——但我不会悉听】
        【可还真是无趣。她们要高唱救世济民的法则,以自娱相乐的慈悲】


        16楼2023-03-21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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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你字迹娟秀,本不肖位有如此宏博野心之人。”
          【刻下我喃喃语,轻巧对她作出一席独断而浅薄的注解。余光跃注她一双纤细雪嫩的玉手,自然是不沾阳春水的质洁,遑论堪得耕织之苦。所以要如何想象,这样的手亦能挥斥方遒,提笔论黎庶不平事,躬身怜贫设清粥】
          【此刻还太早,斑驳的阳辰还没有婉转成温润的良夜,所以彼时我还不知接踵来的盛宴是何光景。无意她的解题,更觉寡趣她的闲情,望向还未粉墨登台的秋筵,我眨眨眼询】
          “也罢,既宾主尽至,何时开场?”
          【我大抵猜到她是今日主人,更酝酿蓬勃的“算计”。要怪便怪我已身临此境,边周顾茁壮参天的树,盘算归家再为小簪打一个秋千架才好,边含混地听。谁料接下来是冗长的说辞,拼凑成无数个我欲要逃脱的瞬间。最终我停滞住脚步,目的是戳破安逸淫乐背后的假面具,她把冠冕堂皇的话说成难寐的共情,我很难理解】
          “鞠养你的,从来都是富贵。你当然救得万万世人。”
          【什么今日、来日,通通是口上最轻浮的说教,普天太广,甚连京城,我看她都未必逐次走遍(当然我也未能),这样狭窄的见识,自顾自般,请莫要再感动自己。更懒再分析其中用意,偏偏她竟把愚善以为真。这使得我再次仔仔细细把她看过,好吧,且容我好心提点】
          “纷然嘲哳的流言蜚语迟早会压垮每一个救世的梦。你可想过,襄举此宴的意旨不日遍传京城,会否有人指斥你所拥有的一切,何不俱筑在弱者的尸骨之上。如今你只言片语便妄想援以舟楫济民,太荒唐。”
          【远征万里的慈悲不必从此地肇始,稍稍低颌,眉眼神态均流出鞠养风流后的餍足做派。大庇天下寒士的梦易碎,她确太年轻,毫不留情地毁伤她的赤忱】
          “你唯独一点所言极是,总有人去做的差事,有忠臣策士在前,没必要轮到你来做。”
          【此前的人生里,未尝有人如她般钟爱践行以福德,大多数旧交均同我般,浑作天地间最无事、最无用之人。然微薄之力如鸿毛,太轻,我看不上,故我迅疾地回报以轻佻,如同燕雀安知鸿鹄志。我当然不会明白,正是有如她之侪辈,方敢想、敢当,成天地立业之大事】
          【目波是徐徐悠悠的,话里行间全然属一个利字当头】
          “那么一点微薄的慰藉也值得?况且,你所奋力之业,我从不认为他们俱能学会结草衔环的道理,届时若农夫与蛇,你又能得到什么?”


          23楼2023-03-21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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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有太多娟秀了,譬如被娇养呵护的玉兰,达官显贵们恨不能将它捧于至纯的璂琪之间,以澄澈的月色、柔情的日光滋养,将它变作春风第一枝的娇柔。还有那光华的璞玉,偏生要历经精雕细琢的锤炼,摒弃了肖似粗俗的外衫,方能成就精美绝伦的美器。可惜玉兰易折,佳器易碎,反观霜霰雪海里傲然的寒梅,纵然粗粝,却能挺立满冬,频绽血色绚烂。可见秀气之物,总少用也。】
            “我想这不能算蓬勃的野心,如若‘善’都算,那世中就没什么事儿是干净的。”【诘问总是轻描淡写,她轻易地决断我一方赤忱不过是追名逐利的伪饰,宣扬一番济世功德即可,又何必当真躬身亲劳?指尖拂过青瓷的盅盏,有竹飒然,孤高地不可一世】
            “今日的主人,是图克敦氏的福晋,想来如今万物皆备,唯欠一缕东风,方能揭开秋宴的序幕。”
            【与宴者的笑谈籍风而来,泠泠的翠华昭彰着显贵,各式朱钗将小园点缀得五色缤纷,好似只要佳人簪花,这阆苑里便能长留四季芳华。可接踵而来的将是什么?或是不知如何催生的自问,是膺下那湮藏数久的关于‘善’的思忖,自然还有对自不量力的鄙弃,我如今便在经受这样的‘拷问’】
            “一人的富贵,是救不了千万人的,是而我需更巍峨的高山。”【仰喉时,春茶的清甜已在唇齿间荡漾,可须臾之后便萌发出几不可察的涩,它游走着、流窜着,在回甘里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我扔握着那一盅温热,骐骥在世人凉薄里,寻得那微乎其微的慰藉】
            “我也曾问过山寺间的高僧,何必要以微薄之身并济天下,劳累、訾论,这些是否都值得?他只与我说要心怀万象,便能窥见世中之仁善,不必只念愤恚,满目污浊。纵千万人吾往矣,或也是这个道理。”
            【我望向深邃的眸,或从中读出些叹息,她正劝我迷途知返,回头是岸,不必在光怪陆离却危机四伏的梦中继续潜行。太多的利刃防不胜防,今日宴罢后,京中氏族又会如何评论议富察格格的‘名利心’?我实在不得而知。玉骨险峻,锋芒如同在云旌后偃旗息鼓的赤乌一般,晦暗地不可寻摸】
            【末了我终是明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并非只有‘只言片语’,我不愿做纸上谈兵的赵括,却想要作躬行绝知的陆放翁。”【不奢求重于泰山,我自认作蚍蜉也很好。鬓发飘摇,我抬手将其拢在耳后,樱唇的笑不曾磨灭,那是潜移默化又细水长流的坚毅】
            “忠志之士保家卫国,那是大义。我做不到驰骋疆野,太平盛世也勿须穆桂英的登场。旁人自然会指斥我坐拥富贵,不知生民疾苦,可若是坐享其成,绝无建树,终日浮沉在纸醉金迷里,就该心安理得地得到赞誉?世俗不该如此,那些弱小的生命也不该无端陨落。我不懂佛语,却知救人一命的意义。”
            【此刻我的踌躇烟消云散,方才紧拢的指尖终能释然。格格怀揣着愿景,却也参透了糟糕的后路,总之身后有富察氏,我也无何畏惧——她有一点说得对,我有依仗,才能肆意挥毫】
            “能见他们自由、平安,便也足够了,脚下的尸骨实在不该再多一寸。至于结草衔环,若是为此而奔走,实在是毫无意义。我又何须旁人的感恩戴德呢?”


            24楼2023-03-2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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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治二年除夕夜,小河公主精心文饰的花簪横斜在此际绿鬓间,浓缩每一个日夜无处坦诉的爱意。我很贪婪,太喜欢向她索取很多,终于在春秋轮转后的数岁,学会一点投桃报李的慷慨。】
              【眼睛亮盈盈地,悉听娓语,转瞬昵近她身侧,美滋滋地和她直率道。】“你是第一个夸我做得好的。你真好。”
              【温澹的目光在从前不多见,却肯被岁月润过棱角,这厢催促她,成为我的第一位观众。】
              “原是试试手,再馈之他人,既然你今日缘见,不若我也给你做一个?哎呀,既归己物,何处不许印刻?”


              26楼2023-03-21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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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我认为,普天下多的是尊卑规矩,不止在于甘雨膏泽,嘉生所以繁荣也;更有欲使生于阶庭的,均是谢庭兰玉之流,可堪定论万物自有命数,所顺不过其自然也。要他们央祈余生顺遂也许太过苛责,而絮果自得兰因之说确凿显见,你倒要欲违其意,逆行燕雀俗命而为他们优加恩賚。”
                【这匪是我的刻薄。或在王府故事里很常见得攀援而上的凌霄花,又或者依附在侧徐缓生长的菟丝子,纤弱与缠绵。我从不自认是二者之一,托生的优渥根脉天然获得植种沅澧两岸的优许,当然无暇顾览杂根野草而分予同情。黎庶百姓以春风吹不尽的坚韧,也不过换取我唾手可得的与生俱来】
                【她所信奉而献躯的终生事业,我嗤之以鼻。我教她收净多余的善良,免除无用的悲悯】
                “做不成之事,即是愚善。你前半生何尝笃行劳苦,追趋善行,便在此刻,有我信你当真诚心诚意地想做这些,你带他们领略太广阔的风景,而后若不能授之以渔,只会一概将他们高高捧起,凭空赐予希望,此后若没有气力擎住后继,他们迟早是要摔落的。”
                【通常来说,我通常不仅会饰演宴席上侃侃而谈的那位角色,更爱倒置成一位主人。或更喜欢坐拥高窗飞甍,将落霞秋水望到穿。甚不吝指点,贯以最阳春白雪的文饰,连肴膳取选都不愿假手于人,瓜果茶饮俱是到位,焕新的雅致摆设俱被完满成权力的附庸】
                【环顾周侧侍鬟,停顿的时刻和她对视,满心充盈的不解被唇口道出】“已徒劳相候多时,这便算待客之道吗?且吩咐你们家主人,动作还需快些罢。”
                “劳累、訾论,”【她愈把心思讲述得步线行针,我就愈懒怠听闻,再判道昏旨,定夺她的蒙昧无知】“绵薄之力,明知大多徒劳成梦幻泡影,亦要去做吗?”
                【很坦率地】“好心劝你何必白费力气,稳当坐享你所拥有的太平,才是真章。你既执迷不悟,我原本也没必要再费口舌。只是见你玲珑心曲,本不该……也罢,许是不相为谋。”
                【辄是拥簇着一股成王败寇的气候,那果决的信念源自积年众星拱月的娇生惯养中,已在不期然间高筑起另重壁垒,将她春风化雨般的文跋悉数隔离开外。一泓秋潭深深,瞥望过绰绰远方,不疾不徐地赓约】
                “今日缘见,我本该请你一盏茶。这秋日宴确当开席了,不该要你我好等。”


                29楼2023-03-22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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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穆宫殿被淹没过的沉默,全然不是无从说起的,可憾这并非不必防备隔墙的窥鹤阁,而是赋咏千岁的长乐慈宫,合该奏起陶陶的祥致雅趣,俱戛然而止在我垂珠泪的瞬息。除却一拥而上的奚侍,亦有她关切的目波,刻下我怅然缓顿,那肯骤生僭越,只好反复用噤声以回应。没能葆住的鲜活,该遗憾吗?)
                  (写诗属文乃她一等的风流。我平时爱极,邀她共鉴春秋,蕴添衷意;今时不然,其中班姬终生事,纵载笔史册,生前却留待难数的恩断余恨。我自知额娘是守节不愿折的君子,风烟过眼也不为俱,或被评判成冥顽,又或者名传后世流芳,无论何种,我均不愿见重蹈的车辙踏过翊坤宫,鼓浪本属于我的太平)
                  (都怪我,这厢蹩脚地将是非浑然颠倒,滋生的哀怨却盛极嚣长,温吞的、隐秘的挤满本就狭隘的心胸。我没能找到伸张之法,待慈宁主人御临,我心底的声嘶力竭、斩钉截铁在强权面前都不成型,悉数化作温良恭让的一张芙蓉脸)
                  (最终我很茫然地瞥过,全神贯注在她身)“阿姐贯是最擅辞藻的了,这首写得极好……”


                  50楼2023-03-2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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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宫庶不归我揽、窗课悉交伴读的好风光被隐匿,很无趣,连生生都要笑我不学亡术,确不能做经史通猎的小儒生啦,但从黄粱中抽离,我在刻藏河小像)
                    (听闻有窸窣声近,很快教鬼祟行径收起,连忙将早些时候备好的印章俱摆于书案,供观览。同她凑近,把歪歪扭扭的半成品递过,抿唇)
                    “嗳……是印章,上面是永字,可认得出?”


                    51楼2023-03-25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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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治二年除夕夜,小河公主精心文饰的花簪横斜在此际绿鬓间,浓缩每一个日夜无处坦诉的爱意。我很贪婪,太喜欢向她索取很多,终于在春秋轮转后的数岁,学会一点投桃报李的慷慨)
                      (眼睛亮盈盈地,悉听娓语,转瞬昵近她身侧,美滋滋地和她直率道)“你是第一个夸我做得好的。你真好。”
                      (温澹的目光在从前不多见,却肯被岁月润过棱角,这厢催促她,成为我的第一位观众)
                      “原是试试手,再馈之他人,既然你今日缘见,不若我也给你做一个?哎呀,既归己物,何处不许印刻?”


                      52楼2023-03-25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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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浸润心田的几句蜜语蒙昏头,完整忘却我也是个半吊子,然永向来有好为人师的禀赋)“没问题!”
                        (很快拼凑出一整套材料,取来篆刻字典予她)
                        “印石便选这一款好啦,只是要什么字体比较合适呢?印宗秦汉,缪篆可好?”
                        (然我不会告知,本是初学家的藏永,凿印笔道距独立篆刻还远,汉印确为最适宜摹印的一类——俨然是最能在她面前露一手的最佳选择)


                        53楼2023-03-2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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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浸润心田的几句蜜语蒙昏头,完整忘却我也是个半吊子,然永向来有好为人师的禀赋)“没问题!”
                          (很快拼凑出一整套材料,取来篆刻字典予她)
                          “印石便选这一款好啦,只是要什么字体比较合适呢?印宗秦汉,缪篆可好?”
                          (然我不会告知,本是初学家的藏永,凿印笔道距独立篆刻还远,汉印确为最适宜摹印的一类——俨然是最能在她面前露一手的最佳选择)


                          54楼2023-03-2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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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豁然开朗!我太喜欢她啦)
                            (和生生相悖的,是她从不会刨根问底,犀利而无情地戳穿我一切自以为牢固的防备,甚好。很快将印石在砂纸上反复磨平,而后将很薄的宣纸递给她)
                            “好哦,那你照我所写的临摹便是!不难的。将这字反附在石头上就好!
                            (而后用干净的毛笔蘸以清水,打湿印面,待其完全湿透,再吸干水分,附上新宣用力按压,最后取下印稿,基本便能够成型。取来小刀给她)
                            “且施刀罢,你小心些噢。”


                            55楼2023-03-2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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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豁然开朗!我太喜欢她啦)
                              (和生生相悖的,是她从不会刨根问底,犀利而无情地戳穿我一切自以为牢固的防备,甚好。很快将印石在砂纸上反复磨平,而后将很薄的宣纸递给她)
                              “好哦,那你照我所写的临摹便是!不难的。将这字反附在石头上就好!
                              (而后用干净的毛笔蘸以清水,打湿印面,待其完全湿透,再吸干水分,附上新宣用力按压,最后取下印稿,基本便能够成型。取来小刀给她)
                              “且施刀罢,你小心些噢。”


                              56楼2023-03-2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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