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漠北,一去便是足足一载,若说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家中的阿玛与额娘,阿玛早年便告病,好在今日一见倒觉得气色比年前好了许多,盖因他不大愿意看这等重聚的矫情场面,便只吩咐几句近日要做的事,待一一应下后便入屋了,留待我与额娘二人好好说话儿。同额娘一同入座,再听他所言,只径自一笑,玩笑道)
瘦了不好吗?小时候身子虚,胖的不行,您也没少发愁。
(再听后言,只点点头,又笑着摇摇头,手上覆着她手掌的温热,开口道)
漠北草原上牛羊成群,虽因战乱略显萧条,军中伙食却未有怠慢,况且我此刻都平平安安回来了,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若说真有什么苦,便是……吃不上您亲手做的饭,时常想念。
(反手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宽慰似的拍了拍,又往里屋看去,再回给额娘一个眼色)您与阿玛怎么样?我看阿玛气色好了些,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