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十二）
从他怀里爬起来穿上衣服，我说苏醒我得回宾馆了。
他迟疑了一下眼里有不舍，然而并没有说要我留下来过夜的话。
于是他爬起来急急穿戴好衣裤，关上门跟在我身后：“我送你”。
电梯里他牵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目光空洞地看着电梯上方红色的楼层指示灯不断变换形状：
“4——3——2” 快到一楼了。
苏醒突然深深地看向我：“明晚……晨晨……明晚你还来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晶光闪闪。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双眼睛始终没有变过。里面有执着，有坚定，有温柔，有狂傲的自信。我从不怀疑这双眼睛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我的吸引力，包括今晚，包括现在。
“来，当然来！”
他笑出一个漂亮的大酒窝，晃得我睁不开眼。
“啪”——电梯门开了。我走到前厅门口，回头说：“可以了，就送到这里吧！”
他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却不肯放开。
我轻轻一挣，拉开大厅门，和他说声bye，准头就准备跨出去。
想了想，却停下来。
我回到他面前，语气淡淡地说：“不完美。”
“呃？”
“你刚才不是问我觉不觉得湘西一夜是完美的吗？我现在告诉你，不完美。”
“为什么？”他明显吃惊了，声音里有点受伤害的委屈。
“因为，因为那夜，从头至尾，你都没有和我接吻。”
没等苏醒回答，我就拉开门大步走出公寓大厅。
已经很晚了，街上人烟稀少。但街灯依然闪耀，高处霓虹灯变换着色彩，光怪陆离。
这光让我联想到情人港边分手时，我们并肩坐在石凳上对着的五彩斑斓的海景。
我突然想起他说出“分开”两个字，并不是毫无预兆的。
分手前一天晚上，我们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爱。
他一次一次地要我，用尽身体里最后一分力气。
他不断地咬我的嘴，吮我的舌头，仿佛嘴唇离开一秒就会缺氧窒息而死一样。
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
——要走进一个人的心要有多难。
——要走进苏醒的心又要有多难。
我叹口气，融入层层蕴开的路灯光圈
夜凉如水。
=================第一夜END=================
从他怀里爬起来穿上衣服，我说苏醒我得回宾馆了。
他迟疑了一下眼里有不舍，然而并没有说要我留下来过夜的话。
于是他爬起来急急穿戴好衣裤，关上门跟在我身后：“我送你”。
电梯里他牵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目光空洞地看着电梯上方红色的楼层指示灯不断变换形状：
“4——3——2” 快到一楼了。
苏醒突然深深地看向我：“明晚……晨晨……明晚你还来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晶光闪闪。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双眼睛始终没有变过。里面有执着，有坚定，有温柔，有狂傲的自信。我从不怀疑这双眼睛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我的吸引力，包括今晚，包括现在。
“来，当然来！”
他笑出一个漂亮的大酒窝，晃得我睁不开眼。
“啪”——电梯门开了。我走到前厅门口，回头说：“可以了，就送到这里吧！”
他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却不肯放开。
我轻轻一挣，拉开大厅门，和他说声bye，准头就准备跨出去。
想了想，却停下来。
我回到他面前，语气淡淡地说：“不完美。”
“呃？”
“你刚才不是问我觉不觉得湘西一夜是完美的吗？我现在告诉你，不完美。”
“为什么？”他明显吃惊了，声音里有点受伤害的委屈。
“因为，因为那夜，从头至尾，你都没有和我接吻。”
没等苏醒回答，我就拉开门大步走出公寓大厅。
已经很晚了，街上人烟稀少。但街灯依然闪耀，高处霓虹灯变换着色彩，光怪陆离。
这光让我联想到情人港边分手时，我们并肩坐在石凳上对着的五彩斑斓的海景。
我突然想起他说出“分开”两个字，并不是毫无预兆的。
分手前一天晚上，我们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爱。
他一次一次地要我，用尽身体里最后一分力气。
他不断地咬我的嘴，吮我的舌头，仿佛嘴唇离开一秒就会缺氧窒息而死一样。
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
——要走进一个人的心要有多难。
——要走进苏醒的心又要有多难。
我叹口气，融入层层蕴开的路灯光圈
夜凉如水。
=================第一夜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