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把街上咬耳根说的新闻掺在咖啡里端给了我,无非就是[一批宗教改革人士被捕]的东西,我将咖啡一口灌进没什么感觉了的胃,把这件事干干净净的烂在了肚子里。之前我也说过,我对宗教之类的东西没什么鸟兴趣,你他妈病了上帝不会给你药,你他妈饿了上帝不会给你食物,甚至你他妈快要死了,上帝这婊/子养的都不会吱上一声以示同情。既然如此,为了他这般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我去向兄长和父亲道了早安,又去祭拜了母亲,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家门,——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就不能称作家了,虽然从母亲死去开始我就没把这栋屋子当成家过。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了一阵没什么想做的事,我吹着口哨打算回到我的乐土去——就是那天骸尾误闯的,坐落在一处咖啡厅上面的露天阳台。我走进咖啡厅和店主夫妇打了声招呼,正准备上楼,被人毫无预兆的叫住了。 [哦,碧城!我的老天,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这个语气我颇为熟悉,回头就看见窗边坐着一个化成灰我都认得的人——木落音,他一身别扭到不行的西装,领带打得歪歪扭扭,活像根被坐扁了的腌菜,笑的就跟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一样。嘿,还能遇见真是太巧了。 我估计这世上我唯一的知音就是这家伙了,因为他是个比我更无厘头且热情的笨蛋,当初我和他一起上礼仪课时被全校老师誉为“两个披着身英国人外表的法国人”,因为我们和本土人简直格格不入,但和法国人的交往却总是颇为顺利。
无奈18岁时我母亲意外去世,我们全家搬家到了伦敦,之后就再也没和木落音见面,说不想念是假的,因为我发现,如果英国人别扭做作是一种病的话,那么住在伦敦的英国人无疑是病入膏肓,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外星人,完全无法沟通交流,并且那双好像是进了沙子的眼睛永远翻着白,好像谁都瞧不起一般。
当初我离开时木落音悄悄告诉我他长大了想做记者。号称“无冕之王”的记者,在英国依旧吃香,成为不少人的“梦中职业”之一。我当时毫不客气的讽刺了一番他的梦想,但最后还是鼓励他梦想一定会实现。
不过瞧他这幅打扮,我估计他也被岁月打磨成了一个可笑的政治奴隶。
我面带笑容地迎上去:[哟你小子,不错啊竟然还混到伦敦来了,不过你这是想给你这价格不菲的西装加个色儿吗——快管好你的咖啡,我看他要越狱去和你的白衬衫来个亲密接触了。]
TBC.
我在写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