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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嘿王道】相思泪,心底血,轮回井边犹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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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我在5W8发的贴子居然在等待审核,玩了这么久贴吧第一次见。


1楼2012-10-28 18:42回复


    “那些人真是脏死了,铁屑掉下来也不清理,非得等现在卡进机子里了才劳我大驾修理这货,收拾收拾会shi么。真想不明白,怎么除了我之外男人都这么脏啊,清爽干净的不好么。”


    小漠一边嘟囔着,一边开始动手清理机器。此时,一个穿着寒酸、身上肮脏还散发着销魂味道的男人向小漠走来。小漠扫了一眼,这个男人胡子都没怎么剃,张开一口烟渍牙羞涩地笑着,迫不及待伸出鼻孔的鼻毛还在风中微微地飘摇,门牙上还沾了一丝昨夜的青菜。小漠看了不由得一阵恶寒,不耐烦地问道:


    “啥事啊,没看见大爷忙着呢嘛。”


    那男人闭了闭嘴,快速地用舌头把牙刮了一遍,咽了口唾沫,笑道:


    “哎,小~~小青年,你知不知道主任的办公室在哪儿呐,我这刚来,你给指个路呗。”


    小漠一脸唾弃的表情答道:


    “不知道,你问别人去。”


    那男人似乎有点吓到了,稍微收敛了笑容,脸上掩不住难堪羞愧的神色,随即又挤出笑容答道:

    “哎,没事儿,那~~那我自己去找嘿。”


    说罢拢了拢那件看起来很久没洗的外套,一脸傻气地四处张望,向另一个车间走去。
    


    6楼2012-10-2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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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漠愣了愣神,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说来在这种场合见面绝不是什么羞于见人的事,可是小漠此次见他,心中却是微微颤动,说是有几分感激,或是惊讶,可是俏脸却不自觉地热了起来。站在那里半晌,竟没憋出几个字来。

      “你……我……谢谢你……”

      “你还没吃饭吧,今天中秋……”

      “呵呵,那个……前几天……真不好意思……”

      那人只是站住了看着小漠,一味地低了头傻笑着,手里攥着一包没剩几根烟的盒子,一只手摸索着身上的衣兜搁着,也不知该说什么。许久,终于羞涩地应了句:

      “呵呵,我看你挺乐呵的,中秋节有好朋友一起陪着吃饭……呵呵,挺好的……”

      “不是的!我这……我这些工友都胡闹,甭管他们……”

      “对了,其实……上次已经在厂里见过你了,还没问你名字。”

      说完这句话的小漠心中暗自呼了口气。不过是问个名而已,居然抖成这样?又不是问妹子的名字,怕什么?小漠赶紧打压了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呵呵……我的名字叫驭神。你看,我刚从乡下来,土不拉几的……呵呵……”

      “驭神?好霸气的名字……可是……”

      “呵呵……哎……大家都说我的名字货不对板……呵呵……其实都是爹娘取的,你要觉得叫着不顺口……愿意给我取个外号也行……呵呵……”

      “没有没有……挺特别的名字……”

      说罢,小漠心里仍是止不住的喜感。素闻乡里人取名爱取贱名,无非都是些猪狗的称呼,再不然取个女孩子名字,像自己一样,为的就是好养活。何况农家人常年下地操劳,祖祖辈辈图个康健安乐便已是极大的满足,何来还有心要和那些城里的大官儿和酸文人们争权势?真是想太多了吧。这男人的名字竟叫驭神,难不成是爹娘寄予厚望要他成为凌驾于仙神之上的人物?真可笑。
      


      8楼2012-10-2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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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再放两段~~明天继续更~~


        12楼2012-10-28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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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当街站着,对话不多,可小漠却觉得时间过了很久,想来自己也是第一次和这样外貌的人对话,换了平时,他定是不愿理的。作为一个从乡里出来混了几年,现在生活还过得去的人,怎么会屑于和这种刚从小山城来的人说话呢。何况他的洁癖也不允许他有靠近这种人的想法。

          “那……我看那天你去找主任了,你现在是在厂里上班了?”小漠胡思乱想了一瞬,稍稍摆出了当时初见驭神的态度。

          “嗯……我这刚在厂里上了几天班……”

          “哦……那挺好的……那你好好干吧……有空出来聚聚。”


          最后那句话刚出口,小漠便觉得自己失了言。跟驭神明明不是很熟,为何说这样的话?这才第几次见面啊,方才刚问到名字,就说以后有空常聚?小漠心中暗自懊恼,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硬着头皮等着驭神的反应。


          “哎……”

          驭神傻笑着点了点头。手里握着的小半包烟,那烟盒早已沾满了汗水。
          


          13楼2012-10-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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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换完电话号码,两人尴尬地结束了这个在街边的对话,来来往往的人群无不注意到驭神特殊的打扮。事后小漠回到家里,脑子里尽是驭神那无法令人忘怀的气质,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蓬头垢面,脸上挂着刚进城的农民的那种特有的傻笑,小漠想到驭神这副模样,不禁“扑哧”笑了出来,心想这傻瓜也真是的,进了城不多担待着点,除了笑还是笑,这要被人欺负了可不好了。


            夜半,小漠沉沉睡去。睡梦中,他梦见自己身着黑衣,对镜一照,镜中这男子剑眉星目,光华四溢,似乎跟自己平时的模样相去甚远。他在烟雾缭绕的梦境中独自走着,似乎有个人在等待他去寻找。他一边惊异于路旁的奇花异草,一边拨开眼前的香雾慢慢前行,就在这时,他隐隐看见前面有一栋小楼,那小楼上似乎立着一位红衣美人,未等他看清那红衣美人的回眸,他便失足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小漠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想起刚才的梦,不禁擦擦冷汗吁了口气。拨开窗帘看看,原来天已经微微放亮。想起昨天的事,小漠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羞涩。

            “昨夜的梦感觉很奇妙,梦里的那个红衣美人我总觉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可能呢?那红衣美人飘逸妖艳,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穿的衣服吧……”


            小漠揉了揉眼睛翻身下了床。站在衣柜前,小漠却又想到了驭神。天气开始渐渐转暖,不知道驭神有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小漠抓起电话,给驭神写了一条短信。


            “天气开始转暖了,我这边有几件衣服,送你可好?厂区车站见。”


            信息还未发出去,小漠觉得自己似乎讲太多了,心里思量了一阵,重新写了一条:


            “有点东西给你,来厂区车站拿。”


            小漠收拾了几件给驭神的衣服,包好了便径直往车站去。他想着,驭神一定会需要这些衣服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也不知驭神到底来不来。


            其实驭神倒是愿意去的,只是厂里的同乡刚给他介绍了个妹子认识,这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妹子也长得水灵可人,驭神也想留在这多看几眼。于是他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给小漠回了条短信。


            “嘿嘿,我这刚认识个妹子,现在不能去你那。”


            小漠独自一人在车站坐了许久,百无聊赖却只等到驭神这条短信,一时就气得火往脑门上窜。自己好心顶着热乎乎的太阳走了可远的路来到这里等他,可是驭神居然为了看妹子就不来了!

            小漠懊恼不已,自己第一次腆着脸去跟他套近乎,人家居然为了个妹子就把自己扔在一边了,真是气人!

            “你算哪根葱啊,亏老子对你这么上心。”小漠撅起了嘴抱怨道。

            小漠拖着那包衣服忿忿地回了住处,打开衣柜,随手一扔,甩到了一个看不见的角落。
            


            25楼2012-10-3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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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驭神,听说你看上咱们厂那个小文员菱菱?”小漠给驭神满起一杯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嘻嘻,这个,这都被你发现了啊。这妹子挺不错的啊,你觉得呢。我每次看见她穿个花花的小裙子就觉得哪里特别痒,哎……这心里啊,就是忍不住就多看她几眼。你说嘛,这菱菱人长得不算特别美,但是那皮肤嘛,我觉得,真是赛……赛那个什么……哦对……有个词叫肌肤胜雪!你看哪,这夏天一到,菱菱经常穿个裙子在厂子里乱晃,小小个儿的,腿白白的,哎哟……我看了那叫一个喜欢……我跟你说……这厂子里跟菱菱差不多的妹子还是有不少的,啥时候我发现了也给你介绍个……”


              “行了,驭神。”小漠默默地听驭神讲了一大通,闷了半瓶啤酒,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我告诉你,我在这厂子里就没有看得上眼的妹子。我在这干了这么久,也就认识你之后才觉得,在这偌大的城市,居然还能找到自己觉得谈得来的人。”


              “你是……说我么……我这……嗨……不算什么吧?好哥们一起喝个酒有啥的……哎呀,别客气!咱继续喝……”驭神显然依然沉浸在刚才谈论菱菱的意淫之中,完全没有仔细听小漠的话中含义。


              “我是说……”小漠提高了嗓音,清了清嗓子,


              “你说要是你一辈子找不到合适的妹子,而你身边又有个男人跟你很谈得来,你说你会不会考虑就跟这个男人混下去算了?”小漠说完这句话,使劲闷了一口刚才点好的二锅头。


              “嗨……小漠……我看你这是醉了还是怎么着,我们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找不到合适的妹子呢,有时候要求别太高就行了……”驭神笑着甩了甩拖鞋,把脚翘到凳子上,用手赶了赶停在他腿毛上的苍蝇,然后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被驭神这样回答,小漠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驭神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还是他真的没在意自己在说什么,眼看着驭神那样轻松地笑着,小漠总想驱赶自己脑中那些恶心的想法。可是现在,他除了想和驭神这样好下去,并无他想。原本就看不上厂子里那些妹子,偏偏厂子里的男人们都还把那些毫无姿色可言的女孩子捧得跟娇花似的。有时候觉得,那些妹子都还没自己长得好看。驭神宁可去勾搭那个什么菱菱,都不愿意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这里几眼,恐怕也是因为自己是男人的缘故。小漠坐在桌边,木然地与驭神喝了酒,便匆匆告病回家歇息去了。


              夜半,小漠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相似的场景。梦里的自己依旧身着墨黑的袍子,皮肤依旧是那样雪白娇嫩,路的两旁皆是花草,轻雾缭绕,不见前后,仅能看见数步之外的路。天是那样的阴沉,竹林之中夜风呼啸,红衣美人走在他的身旁,领着他走到一处清池边,慢慢地褪去了身上的红袍,胴体轻轻地没入了池中水。他不愿多看,转过头去,却见一白衣红瞳的少年眼含泪水望着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几下,却突然被一阵妖风卷走……
              


              31楼2012-10-31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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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漠毫不客气地将话一口气说出,虽是泄了大半的怒火,可是出口之后却立刻后悔了。自己对着菱菱,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脾气,这下要说自己不是对驭神有意思,谁都不会信了。所幸这些心思除了小漠自己,全然没有其他人知道,刚才那番话要是传出去,只怕人家也只是认为自己是帮着好哥们驭神才会如此激动,应该不会去想些旁的吧。

                菱菱在电话那头抽了抽鼻子,懦懦地应了句:


                “其实我和驭神不是那种关系的……你相信我……厂子里的那些人都是讹传,我从来都不喜欢驭神啊,是他自己老缠着我……”


                小漠心里微微一震,突然感觉好像有一股清凉的风吹进了心窝,怪舒服的。他顿了顿,问道:


                “哦?你们俩都那么长时间了,经常出去一起吃饭看戏,还跟我说什么都没有,谁信呐。我就说嘛,女孩子要检点一些,不要吃饱喝足了才来说不喜欢。不知道菱菱你刚才说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小漠哥哥你听我说……我真的和驭神没什么的……其实我在厂子里注意你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跟你说话,不巧驭神又老是缠着我……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小漠轻轻地嗤了一声,菱菱这妹子本来就能在厂子里能来事,这个早在他和驭神交好之前就知道了,认识驭神之后没多久就立马把驭神的魂儿给勾了去,现在在电话那头装可怜撇清,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小漠愤愤地在电话这边想了一会,才慢慢回答:


                “菱菱姑娘,请你自重。要是对驭神没兴趣就立马滚蛋。你对我有兴趣也好没兴趣也好,我都无所谓,你这样的人,爱到哪儿卖哪儿卖去,别老呆在厂子里搅混水,我们不欢迎你。听明白了吗?”


                电话那头仿佛被小漠骂得呆住了一般,许久没有声音,小漠有些心虚又有些期待地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应。几秒钟过得那样慢,终于菱菱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过就是和驭神吃了几顿饭看了几场戏,你至于把我骂成那样吗?我怎么说都是个知道好歹的人,我要是有什么亏欠了你和驭神,今儿个不就是给你道歉来了吗?我就欠你什么了……你把我骂的那么难听……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呜呜……我好伤心……呜呜……小漠哥哥,你不要做得太绝情……呜呜……哪一天你要是这些事都说出去……我就……我就去死给你看!”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菱菱和小漠唯一的对话就这样结束。小漠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朝电话那头狠狠地“呸”了一声。


                当夜,小漠梦见那个白衣赤瞳的少年满脸泪水地望着他,口中轻轻地念到:

                “嘿嘿,你欠我的,终是要今世苦苦还来……”
                


                37楼2012-11-05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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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平静了半个月。驭神最近几乎是找不着人了。小漠总想约他出来喝酒吃饭,可是驭神不知道怎么的老是找不着人。想起以前一起去街边小摊喝酒聊天的日子,小漠心里一紧,鼻子酸酸的,忍不住眼眶里溢出一滴泪来。自打菱菱出现之后,驭神便少了陪小漠闲聊,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也半年有余,说不喜欢,可毕竟也习惯了些。最近这两个星期驭神不接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漠想起之前把菱菱臭骂一顿的事,不禁有些心虚,驭神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最近确实很少见到菱菱的身影了。小漠也没想起来去打听打听这个女孩子的事。说来应该不至于被骂了一顿就真的想不开吧?小漠想到这些,居然心生几分愧疚。不如找工友问问吧。

                  “老何,你知道咱厂有个小秘书菱菱吧?”

                  “哦,知道啊,怎么了?那个女孩子挺漂亮的,你……看上她了?”


                  “不不不……你别多心……我只是问问……这个菱菱一向很活跃的,最近不怎么见她了?”


                  “啧……我记得前两个星期她好像说是被什么人骂了一顿,然后吧,她就挺难受的,后来听主任说她辞职了。”


                  小漠心里一震,两滴冷汗顺着脸颊混着灰尘慢慢落下,木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手里胡乱地捣鼓着,心里只想着驭神会如何对他摆出冷淡的面孔。


                  下班之后,小漠迫不及待地给驭神打了电话,连打五次之后终于听到了驭神在电话那头萎靡不振的声音:


                  “有事吗?”


                  “啊……那个……驭神……你最近怎么样了,都好久没见你了,啥时候一起出来吃个饭啊……”小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的颤抖。
                  


                  42楼2012-11-12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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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么样……不过就是没人陪我吃饭而已……”


                    “怎么没人陪啊,我陪你啊。”


                    “可是菱菱辞职了……”驭神忍不住哭腔,终于放声大哭。菱菱不要他了,驭神的自尊无疑被狠狠地打击了。


                    “那……那我陪陪你吧……别伤心了……我这就出来陪你……”小漠心里此时居然有种夺回自己东西的快感。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你别来找我……谁都别来……不然我生气了……”


                    小漠呆了一会,失望地答道:

                    “那好吧,你要是想找人聊天就给我打电话。别难过了。”


                    小漠终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菱菱总算被他赶跑,虽然让人家姑娘无端被骂,可毕竟把驭神留在身边了,想想都觉得安心。不过这段时间倒是个好机会,认识驭神这么长时间了,有些想法也应该跟他说清楚了比较好。小漠走在路上,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管驭神答不答应,以驭神的好脾气来看,就算不接受应该也不会对他很冷淡的,以后自己终究是有个理由去照顾他了。
                    


                    43楼2012-11-12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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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泰国做手术,成为真正的女人。


                      小漠心里冒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也震了一震。是的,为了驭神,这辈子都要活在这种不可逆转的变化之中。小漠仔细考虑了一个月,又去医院打听了一些医生的意见。终于决定开口跟家乡的亲戚借了六位数的钱,说是做生意要用。随后他联系了一家在泰国的医院,然后准备飞到那边去做手术。

                      小漠裸身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两眼茫然又期待地望着天花板。医生已经在小漠的身上涂满了消毒药水,画满了切割线。医生隔着厚厚的口罩,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问道:

                      “年轻人,你看我这准备功夫都做好了,接下来就要动刀子了,这一动刀子可没得回头,你现在后悔还来及,我马上给你洗净身子退了钱,你马上回去。”


                      小漠躺在那里,眼里微微渗出点泪水,眨了眨眼,呆了一会才答道:


                      “不用了,医生,我就是考虑好才来泰国的,交钱的时候我都想清楚了,躺上手术台的时候也想清楚了,你可以开始了。”


                      医生摇了摇头,叹息道:


                      “唉,年轻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别家的倒是说想做个真正的女人才来做手术,你啊……”


                      说罢,医生给小漠打了麻醉,小漠昏昏睡去。


                      一天之后,小漠在病房里醒来。脸上身上都还缠着纱布。听送药的护士说,现在刚动完刀子,脸上都还肿着,等消肿了,便能看到自己的如花容貌了。

                      于是小漠漠然地在床上躺了几天。几天后,他下床了照了照镜子,嗯,护士说得没错,果真是美人的面孔。小漠木然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51楼2012-11-13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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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驭神呆坐了半晌。


                        “你为什么这样做?!我说过了我只喜欢女人,你这样为了我我也不会喜欢的!我只喜欢像菱菱那样的女孩子!是女孩子!不是你这样动过刀子的!你干嘛这么对自己!你觉得很好玩吗?”驭神叹了口气。


                        “而且重要的是,我现在有妹子了,打算再处一段时间就把她带回家见我爹妈了。你别这样了,去找个好男人吧。我接受不了你,可是总会有别人的。”说罢快步离了席,走出了餐厅。


                        驭神短短一席话,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只留下小漠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啜泣。


                        小漠已经绝望得说不出话来。自己为驭神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被他嫌弃。现在连性别也变了,身子也不要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真是欲哭无泪。小漠难受至极,独自坐在河边发呆了足足两日,思来想去之后决定自尽。


                        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有留恋的必要了。他心底里被驭神一刀刀割着,都是血,可是驭神却不闻不问,还嫌弃他,之前小漠表露心意的时候,驭神并不完全冷漠地拒他于门外,而是时不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漠不知驭神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他总觉得驭神不至于对他毫无兴趣。可是驭神真的弃他而去,真的连变性的他也不接受。迷迷糊糊之中,小漠已经走到奈何桥边,他多想直接跳进忘川河,宁可受千年折磨也要看着驭神从桥上走过,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踏上了奈何桥,一直走到了轮回井边。


                        井边的鬼差问小漠到底有何意愿。


                        “我只愿下辈子,驭神得不到我。而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许多年后,当驭神知晓此事时,自己已然是坐镇于楼中的神兽。他全然记不清和小漠的恩怨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也完全想不起来当年小漠是如何为了他付出了一切。眼前剑眉星目的人儿,只对那个叫80的少年心存念想,其他的事一概不关心,这兴许就是上辈子做来的孽吧。


                        寒夜风啸,血色霞染,理不清三人爱恨。
                        


                        53楼2012-11-13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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