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开玩笑地说:“彼岸呀。”
又一次开玩笑地说:“红尘呀。”
下一次仍然是在娱乐的场所里用戏谑的口吻说起它们,觥觞间唱此刻正在流行的歌。
不断持续继续着的下一次里。
直到总有一天,不论我们是在亦或湖中,忘记所有押韵的句子,身体比灵魂更快失去记忆,仿佛把冰块阻挡在血管里。
在那珍贵的仅仅几次里,真正想要离开过去的日子,哪怕把生命放在炉香里点燃,让它随第二天潮湿的空气一起渗入被落叶覆盖的土地,一切都散发出透明般的色泽,它与我们互相纠缠的红尘俗事完全大相径庭。
凯鲁亚说:“我独自来到荒凉峰顶,将其他所有人抛诸脑后,将在这里独自面对上帝或我佛如来,一劳永逸地找出所有存在与苦难的意义。”
荒凉峰顶的云变换形状,如同潮汐淹没沙滩一样,石子般的渺小一定会在吞噬的快感中明白那胜于自身无数倍的情感原本就当来自另一个天地,是它自己穷极易生也无法理解的虚空。
大概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成为真正性格孤僻的人。而这样急速的转变似乎违背常理,那么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坚信一个人玩能比和其他人在一起,最后由于一两块橡皮而引起了冲突反而引发随后连串的不快要轻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