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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蕾--无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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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开玩笑地说:“彼岸呀。”
又一次开玩笑地说:“红尘呀。”
下一次仍然是在娱乐的场所里用戏谑的口吻说起它们,觥觞间唱此刻正在流行的歌。
不断持续继续着的下一次里。
直到总有一天,不论我们是在亦或湖中,忘记所有押韵的句子,身体比灵魂更快失去记忆,仿佛把冰块阻挡在血管里。
在那珍贵的仅仅几次里,真正想要离开过去的日子,哪怕把生命放在炉香里点燃,让它随第二天潮湿的空气一起渗入被落叶覆盖的土地,一切都散发出透明般的色泽,它与我们互相纠缠的红尘俗事完全大相径庭。
凯鲁亚说:“我独自来到荒凉峰顶,将其他所有人抛诸脑后,将在这里独自面对上帝或我佛如来,一劳永逸地找出所有存在与苦难的意义。”
荒凉峰顶的云变换形状,如同潮汐淹没沙滩一样,石子般的渺小一定会在吞噬的快感中明白那胜于自身无数倍的情感原本就当来自另一个天地,是它自己穷极易生也无法理解的虚空。
大概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成为真正性格孤僻的人。而这样急速的转变似乎违背常理,那么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坚信一个人玩能比和其他人在一起,最后由于一两块橡皮而引起了冲突反而引发随后连串的不快要轻松得多。



1楼2012-07-22 19:37回复

    我那些亲切可爱性格乖张多彩的朋友们,我至今依然喜爱她们说的每句话,调侃里透露着温柔的聪慧,裙子穿在身上服帖,连午饭时喝的一杯橘汁也能变得风趣。我想念她们如同想念一种色彩,她们的声音和举止覆盖在我知觉所及的范围内,气氛欢乐舒畅正是涂了一层可爱的颜色,明亮亲和,富有令人动心的温度,或者我可以举例出更多类似性调的词语。
    但一层实施在于,人们喜爱着那些事物,同时又会拒绝它们。似乎很早很早以前,被阴在语文课本中的话也曾那样讲到,面对不断涌出的美丽的泉水,作家却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当年的老师一定花了许久的功夫希望地下十岁出头的学生能够领悟她对此的理解。
    要多久才能真正理解。
    要多久才才发现,我们过着安康的生活,简单的生活,小病小痛的生活,百无聊赖或井井有条的生活,却不能因此否定有真正的困惑,真正的迷茫,真正的空虚,真正的悲观,几经引去许多人的追随思索,“将其他所有人抛诸脑后”,“找出所有存在与苦难的意义”。
    


    2楼2012-07-22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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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电视里介绍着世界各大壮美景观,镜头推近欧洲某个著名的教堂里,与摄影机一同进入教堂里的一群年轻女生们,穿着时髦而且打扮浓艳,然而她们在那所教堂里犹如瑰宝一般传奇的玻璃彩画前,突然很多人留下了眼泪。
      首先是我对浓妆的年轻女生似乎的确存有偏见。但事实上我一度疑问任何人,仅仅是被一面景色打动而落泪,似乎都是难以相信的。聚成白光,又被还原成了七彩的玻璃彩画。一所在水雾后轰鸣的瀑布墙。日落。或者日出。摇撼松涛的风带带走一个季节的寂静。
      是什么使我们脑海中的某部分突然被揪作一团,总是无法得知,仿佛答案离我们本身的日日常常就无限遥远,宛如昆虫要解释文字的起源。它苍白而短暂的经历蜷缩一团。
      


      3楼2012-07-22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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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某一年,我站在松涛前,两排蜜天的竹林隐去了来路与去路。它们那么高拔入长剑,编织得无缝无隙,一切都是绿色,同时泛透着蓝与黄的光芒,朝深处凝结成黑,而那就是我曾经到过的地方。四周僻静,远离城郭的山野里罕见人际。而那就是我曾经到过的地方。
        脑海中被寂静压迫。不断颤抖的神经表明了那时欲泣的瞬间。
        一定有这样的瞬间。被填塞进身体的是用以往所有逻辑无法说明的冲动。那些让所以过往琐事在心中齐数销毁,而它们被燃烧成的碎烟又重新在眼眶里聚起潮湿的水分。
        累计在这一次又一次后的,是想起那些总是一玩笑形式被提及的词语,当我们在过往对此抱以窃笑,批评所有郑重对待的人,以为所以快乐于不快都理当监督裁夺,世界从来就没有过复杂的机理——那么终将有某些瞬间,一片绿色或一层浮光,那些仿佛并非这个宇宙之中的景色,以前所位有的陌生和壮阔,将所有尽数瓦解。
        (三)
        我所困扰的原来都是那么微小的事件。
        但我却连那么微小的事件也无法解答。
        比箭竹还要高苍封闭的心。
        


        4楼2012-07-22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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