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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感觉自己受到了图鉴的欺骗,这怎么可能呢?这种生物也有变种吗?
“怎么会呢······蚀怎么可能读心呢······”他自顾自地喃喃道。
“哈哈哈······”女孩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发出的清脆却纷乱的笑声就像是随着狂风起舞的银铃。
“你很晕的,对吧?”笑过之后,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琼斯愣住了,他看向她,目光开始变得凝重,两只眉头也越靠越近。
“你现在很晕的,对吧?”她笑吟吟地重复了一遍。
琼斯终于忍不住了,他右手扶住了头,面露痛苦之色,身体也开始跌跌撞撞起来,看样子是有些站不稳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个女孩······不单单是蚀这么简单,她或许是······
“这个男孩现在很晕的,对吧?”这次她直接伏在他的肩上,勾着头,凑到他的耳边低语。
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第三次“咒语”的念出,琼斯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额头和脖颈开始渗出汗水,琼斯的面相也越来越难看,他尝试着再次站起,可无论怎么用使劲,像是塞满了棉花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无法执行脑部下达的指示。高度的眩晕让他身体部分脱离了控制。
“如何?你现在知道我的其他本事了么?”女孩看着跪伏在地的琼斯,声音像是重获自由的鸟儿一样的聒噪。
“······”琼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一边低声呻吟着,一边奋力挪动自己那接近瘫痪的身躯,向着阁楼爬去。
他必须去确认某些事情,否则自己现在乃至以后可能将永远成为别人手中的旗子。
魔法师相对于其他人来说疏于肉体的锻炼,转而努力开发脑部,使其提高对法术咒语的记忆力与释放速度。当然,畸形的发展自然会带来不小的代价,一旦魔法师的精神受到较为严重的干扰,造成的结果无异于挑断战士的手筋那样严重。不仅魔力的产生与运转会受到牵连,而且本就羸弱的身躯也会因此倒下——精神与肉体都将被蹂躏,这也是掌握这门神奇的技术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只要你让我亲一口,我就解除,怎么样?”女孩也跟着俯下身子,火红又绚丽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来吧,就一下。”
“你······给我······让开······”琼斯蛮横地推开了她,他现在除了满脑子的疑惑与恶心以外,还有对这类似恶作剧的眩晕感到极度的不快。
“唉~真是死脑筋······不过······”被推开的可爱女孩无奈地在空中摇摇头,不过下一秒她的眼神又像是重新燃起的元素灯:“如果你真能爬上去,我就满足你三个需求!怎么样?”
琼斯白了一眼满脸写着“你怎么可能爬上去?”的粉发女孩,从衣兜里拿出来一支杏黄色的针剂。
“作弊可不是好孩子哦~”粉发女孩见琼斯对自己飘在天上见怪不怪,于是伸个懒腰,从后腰处伸出来两张漆黑的蝠翼,翼膜上零星分布着石子大小的破洞,骨架上也有小倒刺伸出来,典型的恶魔之翼。
虽然她口头上这么说,但也没有阻止琼斯的任何行动,相反,她双眼中光点越来越亮了,丝毫不加掩饰,就像是盗贼眼馋财宝那样的灼热眼神。
琼斯极力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即轻轻地将针剂扔向了她——尽管只扔出了一小段距离。
“这是······给你的······你的话太······多了,这支镇静剂······应该能让你······闭嘴。”
闻言,某个闪亮的东西熄灭了。
是她期待的眼瞳中渴求的光点。
她将脸别过去,用手敷了敷下巴,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果然越难得到的东西才越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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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高大的神焰处刑官边说边起身,站起来还不望环视一周装潢异常华丽的办公室。
“请等等,克里斯小姐,”欧文见她准备走,有点坐不住了。
“还有事么?”克里斯垂下眼眸,连正眼都不想看一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些许不耐烦。
当然这是带着礼节性质的,教团与学院的关系在外界来看素来友好,克里斯做出的这些小动作就是把自己的态度默默地回应出来,同时也起到了提醒对方的效果——既然我不想明讲那些无礼的话,希望你们也能在我面前安分一点。当然,这还是种战术。
“关于您的神焰精华······封装在普通瓶子里,会不会挥发?”这是俩人之间窥探琼斯所发现的问题,一直想问清楚,结果一拖再拖,到现在才有机会说出口。
“问这个干嘛?”波澜不惊的声线里夹杂着非常轻微的惊讶。
“那什么······我们怀疑亚德炎巨大化这件事是人为的······如果这神焰精华能挥发的话,我们应该能找到它是在哪里被加入了神焰精华的。”
克里斯承认,这两个人对神术还算有点研究。
“很遗憾,不行。”克里斯说完没等欧文的反应,径直走出了会议室。大概是精钢所制的,包含有整根小腿的战靴踩在木地板上所发出的声音简朴醇厚,异常好听。
门刚关,克里斯立刻打开走廊中的窗户,踩着窗口跳到了顶楼,也就是校长办公室的上层,现在她与他们只隔了一层楼板。
整个过程轻盈快捷,连脚下的脚步声也消失了。
她取下腰间的神焰精华瓶,将里面有些浑浊的液体倒在楼板上。
接下来的对话才是正戏啊。她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