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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昀*TeaWin】异人馆(架空,中长)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度娘求放过不吞……这是一只泰昀汪的自我喂养作……


IP属地:江苏1楼2017-02-01 22:19回复
    这里是吉原。
    男人的天堂,和,女人的地狱。
    如今,也成了,一部分男人的,地狱。
    对男风的喜好成渐渐成了江户的一股暗流,在人们隐秘暧昧的笑容间汹涌。商人们对于商机的嗅觉总是灵敏的,应运而生,吉原在一夜之间开张了许多南风馆。
    异人馆更是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一间。
    日上三竿才是吉原从沉睡中醒来的时间。倾城们起身送别留下过夜的客人,依依不舍的将他们送到门前,嘴里或嗔或怨的说着挽留的甜言蜜语,就算是晨起未曾精心梳妆的容颜,在晨光下也显出别样的艳丽娇嫩。
    新造们便趁这个空档赶紧在整发间洗漱,他们赶着回房间去帮自己的倾城做事。异人馆是南风馆,开始接客的男娼们并不能被称为女郎或游女,所以便被统一称为倾城,而头牌们,则被称为花魁,花之魁首。而在花魁之上,还有一个称号,太夫。那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触及到的,名震吉原,艳压群芳的花魁才能有的称号。
    李泰容在一群忙碌的新造中间显得格外从容,他服侍的倾城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很少会指示他做必要以外的事情。他靠在门边,等着有位置空出来给自己,一边打量着檐廊外楼主花大价钱让匠人精心堆砌的园景。不过随意慵懒的一个姿势,也暗暗吸引了不少惊艳的目光。
    李泰容是这一批新造中外貌尤为出类拔萃的,甚至和一些花魁比也毫不逊色。当初他被楼主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时候,他就曾被这么预言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然正如楼主所说。他长得精致,简直像是用冰细细雕琢而成,无一处不精致;尤其他的眼睛,生的极好,轮廓优美,眼角带着细微的弧度,瞳仁乌黑。当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盯住你时,那目光简直就像带了冰渣;而当他微含了笑意,眼底又能轻易的泛出一池春水,荡漾出让人心痒难耐的涟漪。
    而此时,他倚在门边,微微仰着头,初秋的阳光染上枫叶刚泛起的朱红,落在他脸上,是天成的胭脂。让人不由屏息,不忍打扰。
    然而新造们内心就算再惊艳,也不由暗暗带了一份警觉,在异人馆,这种出类拔萃的美丽究竟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
    整发间慢慢的空下来,李泰容才不紧不慢的挑了个位置,开始他的洗漱。
    然而还没过多久,突然有阵喧闹传了过来,李泰容皱了皱眉,周围有些动作慢的新造听到动静,都顺着声音去看热闹。也有两个胆子大的,向他搭话,邀他一起,李泰容摇了摇头,左右与他无关,比起看热闹,趁第一批倾城过来之前多洗两遍,还比较重要。在这种地方呆着,每天就算洗再多遍,他也觉得脏。
    等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回倾城房里去帮他做事的时候,却被一名秃拦住了脚步。
    秃是异人馆从小买进来的孩子,到十四岁之前都会被称为秃,他们帮新造和倾城做事,同时也学习各种知识,包括举止谈吐、穿衣打扮、甚至学识修养。
    而十四岁到十八岁的孩子就是新造,新造们开始跟着倾城出席宴会酒席,提前让客人认识,熟悉面孔,一旦到了十八岁,就会择日举行出道日的拍卖,正式成为一名倾城。
    服装也用颜色加以区分,秃是樱花色的棉质衣料,新造是红色的正绢,倾城则会再加上一种叫做仕褂的颜色鲜艳的羽织外套,当然,有熟客资助的倾城会再打扮上更加豪华艳丽。这种服装限制也方便了外人区分他们的身份。
    李泰容虽然素日为人冷淡,不太合群,但也没有为难一名秃的意思。听着面前的秃紧张到有些结巴的传达了楼主让他去前门的意思,也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跟他去了。
    走到前门,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在那儿围着,人墙背后还不停的传来叫喊声。见秃带着李泰容过来了,围观的人们停止了交头接耳,沉默着给他让开了一条路。李泰容对旁人的注视早就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圈内。
    人墙中间是特意留出的半圆的空地,一边是站着的楼主,李泰容感觉他和当年把自己买回来的那个样子没什么不同:难以判断具体年纪,削薄的嘴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和整套的洋服,鼻子上架着金丝边的眼镜。听说楼主是哪位权贵的私生子,所以才会掌握着大量的资金和权力,在吉原大张声势的开了这么家南风馆。
    而另一边,是个被楼里伙计死死抓住的少年,乍一看身形也绝对过了身为秃应当收进来的年纪。异人馆很少有这样的特例,李泰容有些疑惑,不由更仔细的去看那个还在不断挣扎的少年。
    那个少年手被压在背后,脚却还不老实的乱蹬,嘴里不知在胡乱喊着什么,拼命的左右晃动着身体想要逃出钳制。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泰容的视线,眼睛猛地朝他看了过来。
    一瞬间,李泰容就明白了楼主把他买回来的理由。这实在是个太过出色的少年。如果说李泰容是冰,那他就是玉,那种圆融、内敛的温润美丽,棱角并不分明,却足够流畅婉转,他不是雕琢出的冰,他是琢磨出的玉。而此时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受伤小兽一般的暴躁与愤怒,还有掩饰不住的惊惧惶恐;让人想起竹,雪天的竹,纯白与翠绿,冷色交错堆砌出的锋锐感与脆弱感,厚厚的积雪压弯了翠竹,让人不由担心下一秒他会不会就在你眼前分崩离析——即使你知道他不会。
    李泰容的走神并没有持续很久,楼主的声音很快惊醒了他:“泰容,这是楼里新来的孩子,会和你一起分到葵的房里,你平时多照顾一下他。”
    李泰容心里明白楼主说的照顾有几个意思,流畅的行礼应下:“是,我知道了。”


    IP属地:江苏2楼2017-02-0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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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亲搬过来啦~~好开心!让我们来一起壮大泰昀吧~~
      ——来自 诺基亚 Lumia 1020


      IP属地:宁夏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3楼2017-02-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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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诶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2-0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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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给你顶贴 一定要有信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2-01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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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02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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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文很不错!!!收藏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2-03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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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人馆的助手,一直没有出现的尾田先生拿着麻绳走了出来,看热闹的人群见状也慢慢的散去,李泰容也跟着离开,走之前又瞥了一眼那少年,他的脸已经被伙计压到了地上,蹭了满头满脸的土灰。
                顺着人群走在檐廊上,李泰容走的很慢,视线不定的游移着,那个少年的眼神似乎触动了什么,总是在脑海中闪过,挥散不去。收回繁杂的思绪,转了个方向,无论如何,都要先去葵那里告假。
                服侍同一个倾城的新造通常会住在一起,需要特别注意的对象就更是如此,所以当告假完回来的李泰容在自己的房里看到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少年时,倒没有特别惊讶。
                少年面朝下倒卧在阴影中,大约是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再挣扎,肩膀却轻微的抖动着,被堵住的呜咽声细细的回荡在房里。哭的太专心了,李泰容拉开门的声音并没有传入他的耳中。
                李泰容忍不住叹了口气,反手关上门,这下听到了,少年迅速坐起身,眼圈儿还红着,却带着几分凶狠的瞪向李泰容,泪痕未干,在他蹭了泥土的脸上冲出几道印子,嘴巴被用布条勒了起来,背脊绷直,像只警惕的小动物。
                然而这种程度的虚张声势对李泰容并没有多大作用,他稳步靠近,不顾少年的瑟缩在他面前坐下。
                “我把你嘴巴上的布条解开,但是你不能再大吵大闹了,可以吗?”李泰容慢慢的说道,尽量做到吐字清晰,以防万一追加了一句:“日语,听得懂吗?”
                少年仍旧是一副警戒的样子,只是那双太过澄澈的眼睛里除了戒备,还慢慢浮上了一点困惑。
                看来是听不懂,李泰容也不是预想过这个情况,毕竟,这里是异人馆。
                异人馆最大的特色,在于这里除了伙计,没有一个日本人。所有的秃,新造,倾城,全部,都不是日本人。
                这里有人的头发比金线还要璀璨耀眼,来自出产葡萄酒的遥远国度;蜜色肌肤的少年,线条粗犷的双眼里沉眠着南国的森林;见过无垠沙海的男子,知道的故事多如天上的繁星。这里简直是光怪陆离的万花筒,让你目不暇接,异国的男子们身着华丽的和服,和和风的酒楼奇异的融合在一起,像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幻梦。
                李泰容也是,他来自朝鲜,那个早已模糊在记忆里的国家。
                试探着,他用朝鲜语又问了一遍,少年脸上的困惑更甚,看来他还是听不懂。
                看少年的长相,剩下的选项不多,李泰容用不太熟练的拗口的汉语问到:“汉语,听得懂?”
                少年谨慎的盯了他一会儿,第一次,点了点头。
                李泰容舒了口气,又有些头疼于自己贫瘠的词汇量,只能结结巴巴的组织着词语:“我,帮你……”他做了一个解开布条的动作,“但是,不能再,叫,你,懂吗?”
                少年又看了一眼李泰容,估计是觉得他不是特别有威胁性,很慢的,又点了一次头。
                李泰容抬起手去帮他解布条,对方一开始稍微躲闪了两下,随后才乖顺的任他去动作,只是眼睛一直紧紧的盯在李泰容脸上。
                布条被取了下来,之前绑的太紧,脸上被勒出两道红痕。李泰容又问了他一次:“日语,听得懂吗?”
                少年小声回答:“……一点点。”
                声音有种天然的软糯,发音奇怪,但还能听懂。
                “你叫什么名字?”
                “……”
                “不告诉我?那我用老板起的名字随便叫你也可以?”
                “……董思成……”
                “dong si ceng?”
                “董!思!成!”
                他一字一句大声强调的样子太过认真,反而惹得李泰容有些好笑,嘴角不自觉上扬。
                “几岁了?”
                “……15岁。”
                “我比你大两岁,17,你可以叫我……雪华。”
                异人馆所有人的名字都会由老板重新取过,换成与风花雪月相关的名字。
                董思成倔强的把脸撇向一边,却在视线触及到一边那身红色的生绢和服时又红了眼圈,陡然想起来自己目前是个什么处境,眼泪差点又涌了出来。慌乱的盯住那个漂亮小哥哥的眼睛,磕磕巴巴的问道:“你可以,放我走吗?”
                李泰容不回答,看着他的眼睛里却带上了怜悯。
                董思成胡乱的请求着:“拜托你?求求你!我不想在这里!求求你放我走吧!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求你了……”
                汉语和日语混杂在一起,发音都变得模糊。李泰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的,决绝的回答他:“逃不出去的。”
                董思成的请求声戛然而止,像是被谁扼住了咽喉,眼里现出的哀求和凄惶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李泰容无暇去顾及,自己眼里估计也是死水般的绝望吧。可是话还是要说下去,就像每次说服自己一样,冷静的,决绝的:“就算逃离了这座店,没有出门证,你也没办法离开吉原;就算离开了吉原,你没有钱,不认识路,连日语也说不熟练,也没有可以投奔的人,就算你真的逃出去了,又能去哪儿呢?”
                董思成哑声嘶吼着,一头把李泰容撞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跪在榻榻米上,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泣不成声。
                李泰容听不懂董思成嘴里“die niang jiejie”是什么意思。手伸向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他呢?嘴里的话究竟是说给自己听还是他呢?一向爱干净的李泰容用力抱住那个满身尘土的少年,嘴里还在喃喃说着:“已经回不去了……可以回去的地方,已经不在了……”
                董思成把脑袋埋进李泰容怀里,嚎啕大哭,没有发现,也无暇顾及,漂亮小哥哥的人偶般平静的脸上,也有眼泪划过。
                今年的秋天冷的真早啊,明明有阳光落到身上,可是,为什么身体还是那么冷呢?而怀里少年的眼泪又太过炙热,炙热的好像要把他灼伤了。


                IP属地:江苏8楼2017-02-0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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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发现这边还慢了一截儿……
                  换电脑,鼠标给了我爹,新的还没发货……我看看不靠鼠标Ctrl+c和Ctrl+v有没有那么坚强的发出来吧
                  不过不管发不发,字我是一直在码的


                  IP属地:江苏9楼2017-02-0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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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
                    董思成哭了很久,李泰容也一直没有放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直到哭声渐止。李泰容把还止不住抽噎的人从怀里扶起来,董思成身上的绳子他已经趁方才松了开来,此时只是胡乱的缠在身上。
                    董思成刚才哭的狠了,现在还在小小声的打着嗝,举起一只手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花猫脸,袖口滑落出一截手臂,露出红色的泪痕和青紫的瘀伤。李泰容看看狼狈的两人,站起身,顺手也拉了他一把:“走吧,我带你去洗澡,正好你也得换身衣服。”
                    董思成愣愣的被李泰容拉着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猛地想要缩回手,却被李泰容抓住了手心。李泰容回头看着满脸抗拒倔强的董思成,慢,却不容抗拒的又说了一遍:“衣服,得换。”
                    董思成眼睛一酸,又想哭了,可是心里其实已经慢慢明白过来,有些事情是不能更改的。咬住下唇,垂下头,用力攥紧了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像是抓住了个依靠。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一前一后的走在异人馆的长廊上。还不是繁忙的时候,檐廊上偶尔有被遣出来做事秃和新造,或是懒懒的晒着太阳的倾城。二人的组合太过突兀,过往的人纷纷投以目光,碍于李泰容的特殊地位和素日里冷淡的作风,倒也没人敢出头找麻烦,只是私语不断。
                    董思成一直低着头,视线里只有地板和漂亮小哥哥红色的和服下摆,可是那些视线和声音如芒刺在背,让他浑身都不得自在,不自觉的把李泰容的手又攥紧了一些。
                    李泰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回握,面上分毫不显,还是一派沉静,又隐隐带上些许傲气疏离,目不斜视的带着董思成从檐廊中央走过。
                    一如李泰容所料,大浴场空荡荡的没有人,他拉着扭捏的董思成离开更衣室,让他坐进浴池里。热水舒适的冲走了满身的疲惫,李泰容拿过一边装了米糠的小袋子递给董思成:“si ceng,洗澡的时候,用这个洗。”
                    董思成接过小袋子,还是有些懵,李泰容就直接示范给他看:“用这个来擦身体,明白吗?”米糠能够使肌肤更加白皙柔软,这是每个娼妓每天都要做的功课。
                    董思成不太情愿的从水里站起来,李泰成这才发现,董思成的个子其实没有比他矮多少,只是一直缩着身体不肯好好站直才看不出来。少年的身体略显瘦削,四肢修长,骨架纤细却不窄小,肌肉匀称流畅。除了满身青青紫紫,还有一些比较旧的,泛着褐色的伤疤,好在不醒目,再加上董思成还小,应该是可以消去的。
                    李泰容目光闪了闪,感受到他目光落在伤疤上时董思成身体的紧绷,并没有去追问伤疤的来源,状似随意的转移了话题:“si ceng,以后搞不好比我还要高呢。”
                    董思成懵懵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似乎总是对这些地方格外在乎,董思成露出了见面以后的第一个笑容,嘴角上翘,两颗小虎牙被咧了出来,笑的格外灿烂。
                    李泰容看着他有些傻乎乎的笑脸,恶作剧的念头突然窜了出来,猛地了一捧水在董思成的脸上。董思成先是瞪大了眼睛怔在那里,视线下落落到李泰容偷偷扬起的嘴角后,才反应过来,不甘示弱的撩起一捧水就浇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幼稚在空旷的大浴场打起了水仗,笑闹着,水花四溅。
                    最先投降的还是李泰容,他一边摆着手认输,一边用另一只手按摩都快笑僵了的脸部肌肉,总觉得把进了异人馆以来所有攒下来的笑声都一口气用光了,脸颊发酸。
                    董思成一脸得意的站直了身子,看的李泰容差点又控制不住泼他一脸水。报复性的把毛巾蒙到他脸上:“别嘚瑟了,还不赶紧把自己洗洗干净!”
                    董思成拉下毛巾,做了个鬼脸,在李泰容动手前迅速逃离他的攻击范围。
                    早上刚收拾过一遍,这会儿也只是稍微再返工,所以李泰容洗的很快。收拾完自己,回头一看董思成三两下的就想敷衍了事,常被人私下说爱干净到病态的李泰容表示不能忍,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小孩儿,不顾他的挣扎把人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等他终于满意的放下米糠袋和毛巾,董思成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李泰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过了头,赶紧退了两步,还拿着东西的双手高举着,颇有几分滑稽,嘴里结结巴巴的想说些什么,“啊,抱歉,我不是……我……”蒸腾的水汽替他打了掩护,并没让他发觉自己的耳根也悄悄的在发烫。
                    后背撞上池壁,才发现已经退到了池边,慌乱的把手上的东西往池边一扔,第一次没顾上收拾,慌张的爬出了浴池:“我先出去了,si ceng你也快点出来吧。”
                    “等一下!”慌忙追上来的董思成及时拉住他,“我,只是,害羞,你,不怪,不讨厌!不讨厌!”
                    语序混乱,磕磕绊绊,却也将意思传达了出去,李泰容缓了缓神,勉强镇定了点,不太好意思的用手背遮住脸:“si,si ceng啊……”
                    “还有,”董思成语气生硬的转了话题,手上放松了点力气:“叫我,昀昀,小名。名字,总念错,好难听。”
                    李泰容花了点时间把单词在脑海重新排列组合,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嫌弃我发音难听?小名是叫昀昀?”
                    董思成皱了皱鼻子,总觉得发音还是有点怪怪的, 不过比什么似曾好多了,也就得过且过的点了头。
                    李泰容调整了一下手的位置,从董思成拉着他变成二人交握,“我本名叫李泰容,昀昀叫我泰容哥吧。”
                    “泰,勇……红?”
                    “……你发音也好奇怪。是泰,容,哥。”
                    “泰……容……哥?”董思成紧盯着李泰容的嘴巴模仿发音。
                    “哎一股,”泰容晃了晃他的手,“在别人面前还是要叫我雪华啊。”
                    小孩儿扁了扁嘴,注意力很快被别的东西抓住,“哎一股?哎一股?哎一股~”
                    泰容敲敲他的脑袋:“别玩儿了,该出来换衣服了,再不出来该晕在里面了。”
                    董思成听话的从池子里爬出来,跟着李泰容来到更衣间,那里摆着两套崭新的红色和服。李泰容看着董思成僵硬的表情,猜得到他此刻的想法,却也无可奈何。
                    “昀昀呐,”李泰容把衣服递过去,“和服,会穿吗?”
                    董思成不笨,知道李泰容也是在宽慰自己,也知道木已成舟,徒做挣扎也只是让自己更绝望。他虽是年幼,但也知道妓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更知道这世道并没有那么单纯,所以他只是垂下了视线,接过了那件红色的和服。
                    上好的正绢如水一般在指尖流过,董思成木木的在李泰容的指点下穿好。一抬眼,三分疏离,四份讥诮,望之灼灼,触手泠泠。
                    眼前颜色,饶是李泰容也被晃了神,伸手欲碰,看眼前人是否便如那镜花水月,一碰便散去。
                    指尖点上眉间,是暖的。
                    李泰容的怔忡只在一瞬间,下一秒,悲伤如水,浅浅漫过他的眉眼。董思成乖巧的站在那里,任他碰着,李泰容收回手,展颜一笑:“走吧,我带你去见倾城,葵。”


                    IP属地:江苏10楼2017-02-0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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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咦,从微博过来再看一遍KK
                      - - - - - - - - - - - - - - - - - -
                      Call Me Monster 👿
                      来自拥有内存条爱吃蜜柚的劳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03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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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一遍 其实想想 被喜欢的人唤名的话
                        大概足够回忆一辈子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04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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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问,这个设定,是……he……吗?
                          ——来自 诺基亚 Lumia 1020


                          IP属地:宁夏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13楼2017-02-04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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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原的夜晚随着一盏盏点亮的灯开始,喧嚣渐起。
                            这里是你能想象到的最靡丽的所在,暖黄色的灯光和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临街町屋里游女们招揽着客人,管烟缥缈的烟雾和游女们娇柔婉转的妓院腔织成温柔的网,绊住往来行人的脚步。
                            伙计匆忙的脚步从没停过,和室内三弦淙淙的弹奏着,舞者表演出讨喜的舞步换取掌声,倾城们的撒娇声时而妩媚时而高亢,酒醉的客人发出洪亮的笑声。
                            葵作为异人馆的头牌,毫无疑问的会有大批客人慕名而来。今天包下他的是武内崇的少爷,他是葵的熟客,今天也大手笔的为他包下了最大的宴会厅。这位少爷似乎是个相当豪爽的人,宴会开始没多久,就毫不在意的打赏了酒楼上下,酒也从没停过,不间断的往嘴里倒。葵轻笑着为他斟酒布菜,却并不刻意亲昵。机灵的秃讨巧的说着漂亮话,换来些糖果和散钱。
                            董思成穿着红色的和服坐在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尽力缩起身子。他很想偷偷溜走,可是腿却一步都动不了。他觉得烛光照到的地方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些喧闹都与他无关,却像一堵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身前是李泰容,略微描了几笔妆容,妆容妩媚,却反而让他更显得如冰花一般,精致,却棱角分明。他的影子有意无意的笼罩着董思成,像是为他隔开了那些浮华绮丽。
                            董思成呆呆的看着他为武内崇少爷斟酒,被那位少爷一把攥住了手腕,李泰容的眼睛里浮上了薄冰般的怒气,董思成甚至能感觉到他僵直的脊背和绷紧的下颌,然而李泰容迅速垂下了眼睑,佯作嗔怪的抽出了手,又给对方满上一杯酒。
                            董思成突然打了个冷战,有种被雾气包围的迷茫和想大喊的冲动,这里的一切都有种强烈的违和感,每个人都在笑,可又带着巨大的歪斜,哪里错了位?这用奢靡堆砌出的巨大幻梦,明明是一触即破的泡影,却让人无法呼吸。
                            “哎呀~这里还藏着一只小猫呢?”
                            头顶突然传来一句模糊不清的调笑,手被人一把拉住,整个人在毫无防备下被半拎了起来,刺眼的灯光让他睁不开眼。
                            武内崇少爷双颊酡红,满身酒气,目光也不甚清明,另一只手却准确无误的掐住了董思成的脸,强制性的让他抬起脸:“以前没见过葵你这个新造啊,刚调来房里的吗?不过这张脸,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跟雪华都不相上下呢。”
                            董思成下意识的想逃离他的钳制,对方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完全不在乎他微弱的挣扎,把他往酒桌那边拉去:“别躲在角落里嘛小猫~过来,一起喝酒!”
                            一只酒盏被硬塞了过来,瓷器和牙齿撞到了一起,辣口的清酒半洒半倒,董思成本就不会喝酒,此时更是被呛的咳了出来,脸上身上都被洒了不少酒水,整个人狼狈的不行,却把武内崇少爷逗得哈哈大笑。
                            “居然还是只不会喝奶的小猫?没关系,来吃菜吧,我可是知道的,你们馆里为了让你们保持身材,不怎么给你们东西吃是吧?没关系,我请,尽量吃吧!”
                            说着一筷子鱼肉又要不管不顾的戳过来,董思成还没从呛咳中缓过神来,猛地横里又有谁用力揽过他,躲过了那份“好意”。
                            “阿拉阿拉,武内崇大人,就算要喂食小猫,这么尖的筷子,不当心一点,小猫的脸可是会受伤的呢。”
                            又一次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这次却让董思成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就往对方怀里藏了藏。明明说着软糯的吉原腔,可董思成分明感觉到声音里有些绷紧,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混杂在里面。
                            李泰容组织着语言打诨,第一次感觉到撑住微笑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身体里差点爆发出来的东西需要全力去压抑,连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
                            “哦哟哟,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武内崇少爷哈哈大笑着放下筷子,“不过这小猫也太怕生了,在吉原这样可不好呢。”
                            “这孩子还是新人,所以才需要少爷您这样的贵客照拂啊。”李泰容勉强的说着,宽袖掩盖下的手已经握在了一起,指尖掐住自己,努力维持表明上的无恙。
                            “不愧是雪华,真会说话。不过这孩子怎么还藏着呢,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总是躲着不让人看多浪费,来来来,一起来找点乐子!”武内崇似乎没发现什么异样,却趁着酒兴又伸出了手想把董思成再拉出来。
                            李泰容一瞬间浑身都僵硬了,方才董思成被半拖在地上狼狈的样子闪过他眼前,再加上怀里董思成明白过来后不自觉的一抖,揽着他的手不自觉加上了力气,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控制。
                            “真过分呐,武内崇少爷,”葵浅笑着从一旁握住了那只手,“明明是来看我的,却把我撇在一边,跟我房里的两个新造玩起来了呢。”
                            从下向上看的角度是十足的魅惑妖娆,方才清浅淡雅的美人一瞬间变得活色生香,连指尖都让人挪不开眼:“还说什么要帮我赎身,果然不过是酒酣耳热的醉话么……”尾音绵绵的低下去,广袖掩面,浅蓝色的眼睛适时浮上一层水雾,眼角发红,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武内崇看的两眼发直,忙不迭的转过身去哄他:“怎么会呢,不过两个新造,哪里就比得上葵你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居然冷落了你,该罚该罚。”
                            说着拎过桌上的酒瓶就灌了下去,葵略背过身去不理他,偷偷给秃们使了个眼色,:“果然……什么情深意重,都不过只是你们这些有钱少爷的逢场作戏。就这么便把我抛到了脑后去,哪天路上看到哪家门前的美人,还不连魂都被勾没了。”年长的秃带着小的也一窝蜂的扑上来替自家花魁抱屈,直把武内崇闹得连连告饶,搂着葵一个劲儿的说好话,一时恨不得连心肝都掏出来给他看。
                            好容易葵才破涕为笑,手一扬让乐工舞伎们再来首更欢闹的曲子,眼角瞟到还在一旁的两人,略蹙了眉,嘴上却是淡淡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这里用不上你们了,下去吧。”
                            李泰容骤然松了口气,感激的冲葵低头示意,半抱半扶着董思成,贴着墙壁退了出去。


                            IP属地:江苏15楼2017-02-05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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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楼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2-05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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