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那是明面儿上,谁心里没有一杆秤?
(说罢,抬目碰见他目光,面上笑意一僵,只是从前,我一心只当皇阿玛心里这杆秤,是向着二哥去的。只是这一年自己万事皆不过问,但只一年,宫中、朝间波澜诡谲,如今这个形势——谁摸得透?)
(怔了片刻未语,听了后话,觉得他心中郁结,却又一时无语劝解。举杯向他,未待他回应,一口闷下,猛地磕下杯子,砰一声响,却仍然没有一言半语。我打小自诩聪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审时度势,明哲保身,再明显不过的道理,额娘没了之后这一年,我也确实是这么个想法,只不过如今,意识到事关乎他,再没有避开的道理。)
(一笑,举起杯盏,满酒)有些事情,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才对上他目光,陡然一凛,复归平和,轻声笑道)可我从来不信天意,只信人力。我想二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