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依旧流浪也会孤独]
这座孤妄的城市从头至尾都以陌生的姿态去掩饰自己那促狭的感知。
生以冷漠,归以囚涂。
我叫朴苏苏,这座城市中的寂静旅人。
我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从暮春三月到十冬腊月。
除去迷惘之中的人情冷暖自以温饱成疑的将就之外,最执拗的莫过于那个叫,金钟仁的人。
他是我旅途之中的过客,仅有数面之缘的过客而已。
那段日子在阳光下细小如尘埃,没有繁华的喧嚣:那是我寻了一片安宁乐土的几日闲适里
。
金钟仁来自南方,离这里万里之遥的天地。
初遇时他一身白衣透过浓浓的光影之下直射我的眼,那是段泥泞漫长的路。漫长到足够让我那颗长久寂静的心恍然中开始了跳动,让我的血液蜿蜒而至全身。
他是跋山涉水来到这的,我知道。
后来,金钟仁入住了我这偏僻之地的小院,他的眼眸带笑,轻轻抚了抚衣衫上的褶皱,同我道了句谢。
金钟仁是我十几年来所见到过最耀眼的人,无论是外貌还是他的谈吐,那让我感觉这俨然是我这一段蹉跎岁月里精美的点缀。无疑,我这个旅行者,在这样一方世界里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过路人。
金钟仁说,他来这里是来寻找一个故人。
我想,那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是这个男子身上所隐藏的深谙故事,他的来到是那般的风尘仆仆,连眉眼都沾染着深情。在这样温凉的时光中,这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可置信。
我不相信所谓的爱,这明显是烦琐的枷锁让人注以长情,最后换得孤独的囚禁。
是毒药,是绝症。
而我面前的那个人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眼眸带着笑意,在这旷野之中勾出一幅最美的画卷。
他说,那是信仰。
他说,世上最清澈的情感莫过于爱人,那是无法抹去的执念。
是归来的良人哪怕相隔千山万水日日风餐露宿也要达到的生命之源。
我终是不懂爱之人,自然不会明白他心中执念,但是我晓,那样凡尘之中他孑然一身的追求,哪怕一身污垢也要找到所爱之人的坚持。是信仰吗?是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