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敬跳殿~

哈哈，我小尘又回来啦！默默来发承诺的新文，全文目测3万字左右？目前码了三分之一，后面的不保证不坑

【人在酒家】
一．
他醒来时恰是正午，屋内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人。他坐起身子，迷惑地望望四周，又将目光拉回来，把自己的双手举在眼前，麻木的端详着。这样子看了足有半柱香时间，他终于决定掀开被子，去床下走走。
他抓住被子一角，要用力拉时，才发觉被子边侧居然压着一柄剑。他下意识地拿剑横在身前，轻抚剑鞘侧身。那剑便急不可耐地颤动起来，周身似罩上一层光芒，剑体发出一声声铮铮的剑鸣。这倒是把他唬了一跳，忙扔下剑去，心虚的环顾四周。那剑很是不满的左右晃了两下，随即无可奈何的掩下光芒去。
走廊上传来“踏踏”的脚步声，门被一股大力撞开，闯入的是一位男子，约莫20左右年纪，穿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布衣。男子进来，门都未曾顾上关，就径直闯到床前，扯过床上人的手：“跳跳，你醒了？！”
被称作跳跳的人小心的抽回手去，斟酌一下词句，开口道：“在下似乎还未曾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男子愣怔了一下，瞪圆眼睛打问回来：“你…可还记得你是何人？”
“在下…确乎是不记得了。”说这话的人痛苦的抓抓头，“方才阁下是叫我跳跳吗？那个可是我的名字？”
男子沉默半晌，眼波不动声色变了几变，随即抬起头来，一字一句：“你听错了，我当时叫的并非什么跳跳。而是惊叹了一声‘天啦’。你不知道，你的伤很重，我本是以为你醒不来的。”
“我这伤…”
“是被马车撞的。”
“想来是阁下救的我？”
“算不得救。你是我酒家内的伙计，又是在进货路上出的意外。照顾你乃是我份内之事。”
床上的少年终于反应过来，赶忙的一拱手：“原是东家到此，在下失敬了。”
男子眸内飞快的飘过一丝暗淡，马上又换回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不必多礼，这店内只有你我二人，平时只做兄弟称呼便是。”
少年点点头，犹豫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东家，在下实实的忘了东家的名讳和自己的名字，烦请东家指教。”
男子似乎是无法承受少年的恭敬，匆忙别过头去：“你别叫我东家了，我叫南河，你只叫我名字就好。至于你…”男子一时倒说不出话来，突然想到自己这里本是酒店，便信口胡诌：“大家只叫你阿九，你的官名我却也不知道。”
阿九再次点头，在心里默念了几次“南河，阿九”这两个名字，又开口发问：“东家可是比阿九年长？”
“也只大你两岁。”
“既是如此，阿九也不便直呼东家名讳，阿九只称呼东家为兄可好？”
那南河硬邦邦道一声：“随你喜欢。”转身正欲走出去，背后阿九却将他叫住：“南河兄看看，这柄剑可是兄长的？”
南河身体震一下，忙转过头去，阿九早将床上的剑端在手中。剑身被阿九掌心的温度覆盖着，又一次不安分地颤动起来。南河几步跨过去，在剑鸣响起之前劈手夺过宝剑。
“别动它！”
看着阿九错愕的眼神，南河垂下眼帘，有些慌乱的解释：“你我二人都不会武功，舞刀弄剑的万一伤到怎好？这柄剑是我朋友寄存在这里的，剑气强的很，你万万不可再碰它！”
“是，阿九记下了。”
“你先歇息，我还要下去接待客人。”南河这才想起自己还撂了一大帮人在店里，将剑藏好，匆匆忙忙下楼去。阿九听说有客人在店内，想想自己还是小店的伙计，也躺不住了，一个翻身下地去帮忙。

二．
酒店的门面不大，毕竟只有两个人支撑。但因为开在要道上，南来北往的客人天天都少不了。南河和阿九二人往往要忙一整天不得闲。南河虽说是小店东家，平日里做的活却和阿九没有半分差。阿九虽说只是小伙计，但是店内的大小事宜乃至流水出入也都不瞒着他。
“伙计，上酒！”
“来了来了，哎，您慢用着，有事招呼！”
“掌柜的，结账。”
“好嘞…蒙您抬举，下次再来啊！”
“那个谁，再来碟牛肉！”
“一碟牛肉，这就给您切去！哎哎我说南河，你快点，一碟牛肉！”
“我这还弄着菜呢忙不过来，你去给人家切了。”
“喂喂小河子，我还招呼着客人呢…”
日子这样忙忙碌碌的过着。阿九开始还是敬称南河为“南河兄”，后来也越发放肆，从直呼南河，到后来竟开始戏称“小河子”。南河倒也一点不生气，只是有的时候会取笑阿九道：“开始还装着文人呢，熟了就变成痞子了。”
店里的食材什么，从来都是南河采购，对此这位东家可没少腹诽。有一晚，南河掩上店门，本是疲惫的爬上二楼卧房，一推开门却见到阿九早已舒舒服服躺在自己那张床上。南河顿时精力百倍爆发：“阿九，你给我起来！”
“干嘛干嘛，咋咋呼呼的。”
“阿九你别忘了，我才是店里的东家，你是我的伙计！有伙计睡得比东家还早的吗？”
“哎呀小河子，我又没睡着，你现在赶快睡，不就比我早了？”
“不行！我告诉你阿九，明天再怎么样也该轮到你去进货了！我可都两个月没睡过囫囵觉了！”
“我不记得路，你又不是不不知道。”阿九换了个方向躺着，含含糊糊应道。
“那我带你走一遍就可以了吧。”南河愤愤不平，瞪着这个倚病卖病的家伙。
“我们都走了，谁来看店？”
“不妨事，明天早些走，迟些开门就是。”
“那也不成，我被撞过，有心理阴影。”阿九毫不在意，一出手就是杀手锏。
南河真怒了：“不去进货信不信我开了你！”
“不信。”这次阿九睁开了眼，嬉笑着看他。“小河子，我可不相信你一个人撑得住店里的生意！”
南河无奈，只得投降。于是从此后，还是南河早早出门进货买菜，迟一点阿九再开店门张罗生意。
然而有一日，南河竟空手而归。
“小河子，怎么了这是？”今天客人多，阿九早已忙的汗流浃背。
南河摆摆手：“别提了，钱被人家摸了。”
阿九还想问几句什么，旁边一个喝醉的酒客先不耐烦地叫嚷起来：“干…干什么呢！酒呢？快上酒，上酒！”
阿九忙端了一罐酒去倒。这边南河重揣了钱，一边低声骂着偷钱的人“缺德没良心”，一边向外走。
那酒醉之人迷迷糊糊，只听得南河走过他身边时口念微词，不禁勃然大怒。他猛地将酒碗摔在桌上，碗内的酒尽数溅出。他一个起身，一脚蹬在木凳上高声大骂：“你他娘的骂谁呢？”
南河一愣，忙道：“误会误会，抱歉抱歉。”然而那大汉如何肯听？他踢翻凳子，一边骂：“误会个屁，你他妈觉得老子好欺负？”一边向南河逼来。
阿九见状，忙走上前挡在南河身前，连连道歉：“客官客官，千万别动怒。真是误会啊！你看我们就是两个小伙计，怎敢对客官不敬？”
“你还敢讽刺我？”
南河忙摆手，连声叫着“不敢不敢，”阿九接口：“惹您我们还敢做生意吗？您看是不是这理。”
那醉汉听了这话，倒很是受用。“算你们识相！敢…敢惹我力子，就是…就是死路一条！”
南河听这人如此说话，知道是松了口，暗暗松了气，向阿九伸出个大拇指。那力子愤愤坐下，不再寻衅。
“力子吗？呵呵。。。”桌子一端传来一声邪魅的笑声。南河心中“咯噔”一下，回头望去。那桌的客人面色通红，明显也是醉的不轻。他起身上前，一掌拍在力子肩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力子，可还记得当年的老冬？”
“老冬。。。他妈的，是你！”力子双眼血红。
南河脑袋嗡的一声，暗叫不好，这两伙寻仇的人如果闹起来的话，自己店里的东西就不用要了。店内的客人见这样阵势，早已经偷偷溜开去。
南河回头看向阿九，见阿九也是忧心忡忡的看着两拨客人僵持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南河鼓鼓勇气，上前轻声问一句：“二位客官…”
“不想死就给我滚！”力子看也不看南河一眼。对面的老冬抄起一把凳子，先发制人的扑上去。力子一个转身，堪堪避开，脸极其难看的扭曲了一下，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准老冬就刺。那老冬也不示弱，抓起方才砸碎的酒碗，将碎裂的尖端刺向力子。这样的两人展开了最原始的搏斗，眼看就要两败俱伤。
“住手！”二人之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喝令。
站在正中间的，正是阿九。他两手准准的卡住二人的手腕，略一用力，两人手上的“兵器”就掉落在地面。阿九退一步，朝二人拱拱手：“二位客官，小子无知，多有得罪了。只是刚才知道的说是二位客官切磋拳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斗殴。如今也不知有人误报了官没有。”
那二人登时一愣。斗殴的罪名并不算大，但他们都是有官司在身的人。今天若不是喝多了几杯酒，断不会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寻事。方才二人一折腾，如今酒也醒了半分，不禁一身冷汗。
阿九再次开口：“小子眼拙，识不得两位是哪里的英雄。料想小子这鄙俗小店，也入不得两位法眼。小子不懂其他，只想做做本分生意。”说罢，阿九抬头，直视那二人的眼睛，不卑不亢，隐隐的竟散发着一点淡淡的气场。
那二人自然听得明白阿九的话，冷哼一声。力子丢下一句：“开好你的店，千万别多管闲事！”转身就走。老冬则端起自己的残酒来，一饮而尽，甩下一锭金子。“结账。日后井水不犯河水。”言毕，他拾起地上的匕首，离开小店。
南河收起金子，回身半吃惊半担忧的看着阿九。
阿九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双手：“刚才…是我吗？我居然拦住了他们？还有那些话…是我说的吗？我都说了什么啊！”
“阿九，你…”
阿九抬起头，看看南河，苦笑一声：“没想到，我还有点练武术的天分。你说是不是，小河子？”

三．
南河的病来的猝不及防。
“小河子，不至于吧你！我还说你开了这么久的店，也该见过不少世面，怎的就被这小小一场斗殴给吓病了？”阿九打着哈欠将药端至南河床前，口中念叨。
“阿九，真是辛苦你了。”南河撑起身子，嗓音嘶哑，语气中全是歉疚。
“行了行了，哪来这么多客套。”阿九捧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将碗沿凑到南河嘴边。那药水的味道并不好闻，南河皱皱眉头，一口口艰难的将药水吞咽下肚，随之苦笑一声：“多少年不曾吃药了，还真是苦的紧。”
“少说两句得了，你那嗓子比破锣还难听上几分！”阿九将水碗向南河这边推近些，一边担忧的嘟囔一边穿衣。
“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买菜，准备开张！”
“今天还开张吗？你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啊！”
“忙不过来也得忙，”阿九穿戴停当，拉开大门，心里偷偷念叨：“给你用的都是最好最贵的药材，不开张拿什么吃药吃饭？”
“阿九，你不是不知道路吗？”
阿九嘻嘻笑一声，转身早已不见踪影。
这家伙，早知道路，竟还耍着我每天跑来跑去！
南河一病几日，可是把阿九忙得不亦乐乎。他一人数角，又是厨子，又是跑堂，又是采购员，又是大夫。每日天不亮，阿九就风风火火跑去买来果蔬酒水，回来清洗摆放好了，匆忙开了店门。有客人来时他便请人家写了菜单摆在桌上，他一批批的收回去依着菜单做饭做菜，再急急忙忙端出来分给客人。有时他还在厨房切着菜，外面却有人叫着“添饭”“倒酒”“结账”，阿九便一溜烟冲出去，拿着酒壶这个桌子那个桌子的跑一通，来不及点数就将客人递上的银子揣在怀里。将桌上的碗筷一兜抱在怀中，不顾菜渍汤渍污了衣服，只是紧着在余下客人催饭前赶出一道道饭菜来。等到客人稍微少一点，阿九便挤着时间做一碟饭菜，忙着奔上二楼，撞开南河的房门，将碗筷摆置好，又取来药和水，催着南河喝。往往不及南河喝完，楼下便又开始叫嚷伙计。南河便风似的旋下去，一会再旋上来，问几句：“怎么样没事吧难受不难受？”，不等回答又收拾碗筷离开，只留下一道匆匆的背影。这样下来，阿九只有闭了店门点完账，才有时间略吃一点东西。晚上，阿九还要不眠不休看着南河，一会端水，一会换南河额上的湿毛巾，半夜再唤醒南河喝一次药。奇的是，即便忙成这样阿九仍是天天生龙活虎，精力充沛。
“不愧是闯江湖的底子，怎么折腾都不垮啊！”南河摇摇头。看着阿九在卧房市场厨房间上蹿下跳，竟还应付得来，他感动之余也想，这会不会是那家伙传说的绝世轻功派上了用场？
等到南河稍微好一点，他便出来和阿九一起张罗生意。只是出门采购还是阿九负责。
“南河。。。”
“阿九？你这次怎么也空着手回来了？莫不是也让人家把钱给摸了？”很明显的，南河眼中辛灾乐祸要远远大于对丢钱的心疼。要知道那次南河被人偷了钱，可没少被阿九当笑料戏谑。
“我才不会像你那么蠢！”阿九叫嚷，“我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沿街乞讨的小娃娃，有些可怜他罢了。”
“所以你就把钱都白白送出去了？”
阿九闷声，算是默认。
“你就这么喜欢当好人？”
阿九本要嘻哈两句“是呀是呀”，然而他抬眼一看，却见南河的眼中罩上了一层悲伤。他诧异道：“南河，这几个钱，不至于吧？”
“阿九，听我一句，你别再做好人了，不值得。”
“南河你什么意思？善心本是做人的本能啊！”
“阿九！”南河突然一声大喝，“我警告你，以后少他妈在我面前装什么慈悲心肠！你要是想当好人，就给我滚！”这样的一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浑身颤抖，瞪着眼前瞠目结舌的少年。
二人默默的对峙半天，阿九终于开了口：
“南河，你说脏话唉。”
“我。。。”南河登时无言，愤愤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阿九看着南河的背影，轻声开口：“南河，我还有两句话要说。”
“要说快说。”
“第一，不管你怎么说，要是你，也一定会那么做。”
“阿九！”南河猛地转过身来。
“第二。。。再给我些银子，我还要去买菜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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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小河子，你朋友托你保管的剑怎么办啊？”
阿九一边说着，一边将剑从柜子底部拿出来，顺手抹掉了上面的灰尘。剑鞘上被掩住的光芒又开始流转。
这应该只是他第三次碰它，为何那触感却似乎非常熟悉？
“小河子，我感觉我和这柄剑还挺有缘的嘛！你看看，我一拿起它来它就一声声的叫唤！”
“它一定是在表示抗议！抗议你怎么这么脏的手还去摸人家！”
南河一把夺过那柄剑，并不熟练的将它插在身后。
“南河，说实在的，咱们店里什么东西你都不甚在意，就是这把剑，你这么护着它做什么？一下都不肯让我碰。”阿九皱皱眉头。
“阿九，你知道，这剑。。。这剑不是我的，所以。。。”
“好了好了南河！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过我愿意相信，你瞒着我那些是为我好。”阿九这么说，“不过你知道，对于一个失忆的人，那种感觉并不好受。你明明知道有什么事是和你有关的，可是那偏偏是一个谜。而身边的人知道谜底，却不肯告诉你。”
“阿九，别说了。。。”南河莫名的心酸。“阿九，很多时候不知道谜底，要比知道谜底来的好。”
阿九沉默半晌，继续自己手头上的活。二人就这样静静的收拾着店内的东西，气氛是从来没有过的尴尬。
“对不起。”
“阿九？”
“对不起南河，我不应该提起这个话头的。你看，它并不愉快。”
“。。。好了阿九，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做点饭赔罪吧！”南河竭力做出一副欢快的样子。
“说到这里。。。小河子，我们似乎忘记买今天吃饭用的食材了。”
“阿九！“
于是如你所想，这两个开馆子的家伙竟得不去下馆子。
“阿九啊，实话说，人家的饭是要比你做的好吃一些。说不定我们这几天客人少就是因为都到这里来了呢。”
“南河，好像这几天的饭都是你做的吧！”阿九将一筷子菜塞进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阿九，至少你负责采购吧！今天我没法做饭可是你的问题，所以这顿饭钱自然应该是你出！”南河终于点明了话题宗旨。
“南河，你是老板，我是伙计，当伙计的请老板客你多没面子啊！我可不敢僭越。”
“拉倒吧阿九，你这样敢和老板顶嘴的伙计，我可真没见过几个。”
阿九正要随便回击一句什么，却听门外一阵喧哗。
“救火啊，救火啊！”
“快来救火啊！救火！”
南河和阿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向外冲去。临走前南河不忘扔下一些碎银子在桌上。
街上已经有许多人端着水盆水桶在救火，然而火焰却没有丝毫减小的趋势。眼见得烈火已经在向更多的店铺覆盖过去，就要到了南河的酒店。
“不！青光剑还在店里！”南河一声惊叫，冲向自家酒店。
“南河你疯了！什么东西值得你拿命冒险！”阿九急忙追过去。
南河三步并作两步闯进店门，向记忆中的地方冲去。
“南河！”阿九追上前一把拉住他。
“阿九你放开我！”
“南河，如果那个东西真的那么重要，那我是伙计，这种危险的事我来！”
南河正要吼一句“滚蛋”，一个蒙着面的黑影忽然从他眼前闪过，黑影怀中抱着的，不正是那令南河牵肠挂肚的青光剑？
“想走的，留下青光剑！”南河想也不想，合身扑上。
“不自量力。”那人自鼻孔里冷笑一声，竟是不屑于回手，几步早已将南河甩开来。
“把剑给我留下！”南河嘶吼着，紧紧追上前去，眼看着黑影越来越远，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然而街上到处是救火留下的水渍，南河趔趔趄趄，再也跟不上去，最终无力的跌在地上，眼眶中竟有眼泪涌上。
“把剑还我啊！你这混蛋。。。”
南河身侧，一席青衣无声的划过。在南河惊诧的注视下，一跳一跳的向那黑影追去。青衣如御风，如驾云，如神助，只是几步，早已追上黑影。阿九足尖点地，一个跟斗，阻在黑影身前。
那时候，南河心中划过的，是阿九的另一个名字。
“什么人，活腻歪了，竟敢拦我？”
“在下无意阻拦，只要把我家掌柜的宝剑留下，我自然会让路。”
“看你的本事了！”黑衣人嗤笑一声，拔剑出鞘。剑身在火光映衬下，竟是格外刺目，反射出的光辉直射向阿九双眼，让他不得不合上双目。锋利的剑尖直冲阿九咽喉而来。然而，就在堪堪碰到阿九咽部皮肤时，剑身却停下了，无论黑影如何使劲都不肯向前一寸。与此同时，剑体不住颤动，发出一声声烦躁的轰鸣。
“宝剑，你要和我说话吗？”
阿九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将手抚上剑刃，手指很快被划开一道血痕。随着阿九的手还在不断移动，那伤口越来越深。宝剑饮了那阿九的血，光芒大盛，黑影吓得脸色都有些扭曲。
阿九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一路从剑刃抚至剑尖。当阿九的指尖与宝剑剑尖相碰时，宝剑铮鸣，吐出一股强劲的青光剑气，早将黑影甩到一旁。
阿九在青光的之中站立，眸色越来越深。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剑柄，然后耸耸肩，冲黑影嬉笑一下：
“你这辈子最蠢的事，估计就是拿青光剑刺杀青光剑主吧？”
“你。。。你是。。。怎么可能？你是青光剑。。。”黑影瞪圆了瞳孔。
可惜他并没有说完那句话。
一剑，封喉。
“算你幸运，小家伙！你是我再次出关以来，第一个死在青光剑下的。”阿九蹲下，声音邪魅。
南河追上来，看着阿九。阿九亦回头看他，脸色恢复了正常。
“阿九，谢谢你，把剑给我吧。”南河伸出手。
阿九看看手中的剑，再看看南河。

明日预告：【人在江湖】照常滚走~~~

我来了，刷微博刷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存货已完，我还是滚回去码字的好

今天不更文咯，在亲戚家！明天照常更文~~~

刚回来，来不及更文了。。。先码一个预告，明天多更一些赔罪么么哒
【预告】
---千防万防，他们中毒的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
---他们要把我们交出去，来换得自己的生吗？
---不能还手，绝对不能还手。
---哈哈！那就如你们所愿！
---虹猫，我有办法解毒了，只是。。。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动怒成那样的样子。
---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