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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香の怡】深蓝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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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走在深蓝大道上,我第一次开始怀疑一些事。
一些我从未关心,从未思考,甚至曾觉得毫无意义的事。
但现在,这些东西几乎置我于死地。


1楼2014-10-03 15:33回复

    明亮的灯光照拂在她身上,好像从来都只照拂在她身上。
    亲爱的,别着急走。
    你还要登场,你还没登场。
    我承诺谢幕之前,不允许你离场。


    3楼2014-10-0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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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黑的树叶在低低地颤抖着,吟唱着苦难和不幸。
      亲爱的你准备好了么?马上会有一声声炮弹撕心裂肺的轰响,炸裂悠扬弹奏的钢琴,炸裂午后漫步的石板路。
      洪水还要呼啸着上帝的旨意,横扫山庄与原野。再没有坚强的石头来做你铁一般的心肠,连同骄傲地行走,都成了灰色的奢望。


      4楼2014-10-0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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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蓝色的海会将所有意志淹没,照出幸存者憔悴的脸庞,不再有橄榄枝的苍白。
        而你不在里面。
        你已被锁链加深,囚禁最底层。


        5楼2014-10-0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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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的彼处传来尖利的笑声,讴歌着人性的反复无常。那一刻,你忽然意识到,这条路上并非只有你自己。
          但可惜的是同伴并不代表可取暖的火把。干涸的哭泣声打动不了命运的纺锤。
          终究要被刺伤。


          6楼2014-10-0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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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还没落幕,你还不能离场。
            带着微笑下跪,带着微笑行礼。
            这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在黑暗的道路里,阅读打破囚笼的学说。将背叛者踩在脚底


            7楼2014-10-0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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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诺,沉睡的守护者快要苏醒。
              我承诺,你可以亲手用利剑划破浅薄的欢愉。
              我承诺,金色的酒杯还要为你而满饮。
              我一次又一次地承诺,这世间最大的苦难,将是你。
              “我的眼睛还要看到那嫉妒,那黑夜。”


              8楼2014-10-0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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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是个白富美女神变成女屌再逆袭成女神的故事


                9楼2014-10-0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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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矛与盾的撞击,往往是失败者的失语。
                  ————
                  卞熙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忘却朋友的指责。
                  字字铿锵,咬珠断玉。
                  “卞熙,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么?一直站在制高点藐视我们这些人,你能依仗的不过是优异的成绩。而现在呢?你恐怕连二本也是堪堪够上吧!你说的永远都不会错,你所做的永远是真理是道理,呸!这是谁他妈定的规矩。我忍你已经够久了!”
                  叶澄的脸因为情绪的涌动而涨红,恶毒狰狞又带着几丝快意。到最后她深吸几口气,竟然笑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巨浪幸灾乐祸地吞噬着村庄与原野。
                  “卞熙啊卞熙,输赢已定,你这么多年的高高在上,终于让你摔了最惨烈的一跤。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啊?你知道么!”
                  旁边 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学,但并未来劝阻。沉默竟然也成了最有力的凭据。
                  卞熙无动于衷地听着近乎化为利剑的话语,一点点割破自己的耳膜。
                  在冷硬的表情下,她开始迷茫。
                  一瞬间的天翻地覆,仿佛冰冷的水哗然泼在自己身上,措手不及,满身水渍。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言行在别人看来是如何倨傲,她甚至不屑去思考其他人的想法。
                  她们在课间讨论男生与八卦,或是痴迷星座,顾盼猜疑彼此。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从未在意。
                  而为何时至今日,一切都改变。只是因为高考的失利么?那只是自己的仅有的失败而已,仅有的。
                  她还尚未明白,她的失败不过是一把铲子,铲开了早已意图浮上地表的黑色情绪。


                  11楼2014-10-04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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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尘世间的路本就有两条。
                    一条有黄金与颂歌,无须刻骨为刀。
                    一条有险阻与悼文,流尽献血也未必能如愿以偿。
                    她已经毫无自知地从阳光普照的一条,走向另一条。


                    12楼2014-10-04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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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是他们的乐器,尽管他深知 ,那旋律不属于树木也不属于飞鸟,而属于时间和他模糊的日子。它们救不了你,无论是你的夜莺,你黄金的夜,还是你歌吟中的花朵。”
                      博尔赫斯,她曾经最爱的诗人。现在却一点点将她的心拖入泥沼。
                      她诵读着不变的句子,即将回到家里。
                      当一个人失意的时候,过去的鲜丽回忆会是一个巴掌打在右脸,沉痛的现实又会是另一个巴掌落在左颊。
                      房门里传来一些声音,歇斯底里,尖利莫名。
                      她皱了皱眉头,打开房门。
                      父亲沉默的坐在凳子上,母亲用精美的瓷器伤害地板和窗。
                      “死亡的预感习以为常。我会心怀恐惧,而不敢进入喧嚷的白昼。”
                      她还没,还没有念完这首诗。


                      13楼2014-10-04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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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要用腐烂的回声,来保存幻觉。
                        ——题记
                        房门被狭长的影子拉上,月光渗漏进黑色的梦魇里,在海面上成为低低颤抖的被捣碎的水银。
                        10岁那年父亲买来的书柜还站立在余光里,多而大的书格,每一个都好像盛放着潘多拉的一个诅咒,伺机而动。
                        “我有事要和你说。”父亲的声音平缓,但尾端又似乎带了一丝叹息。
                        卞熙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开始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那双锐利得洞穿一切的眼睛,审视着每一个人的皮和骨头,乃至大脑深处的想法。
                        她努力维持毫无波澜的表情,不动声色才是此刻最好的矛与武器。
                        但她从来没有这样心慌的感觉,她也从不认为有什么会能伤害她。
                        十几年来她都这样微昂着头颅,用明亮的眼睛,过于熠熠生辉的笑容,回应种种恶意。
                        因为无论如何,她总是不败。
                        “我和你的母亲将要离婚,关于孩子的抚养权,我来特地告知你,希望你转告你母亲。”
                        笑容微僵,这句话的弦外音卞熙听得清清楚楚,但她仍是不敢置信。
                        “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她听到自己淡定而从容的声音这样说。
                        “那么,我明确地说,我选择你弟弟。”
                        那被捣碎的水银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恶毒的言语几乎溢满了她的心。
                        但她没有大声的吼叫,没有歇斯底里地诉说不甘。
                        她继续那种不紧不慢的柔和语调,那种这么多年来的稳操胜券游刃有余。
                        “我的弟弟并不如我优秀,这众所周知。”


                        14楼2014-10-0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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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想要的至始至终是个男孩。你的优秀曾经弥补过这一点,但现在呢?”
                          卞熙歪着脑袋,轻轻挑眉。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有莹润的光彩。
                          她看着对面这个男人的脸。
                          想起从前家里洁白高大的橱柜。自己总需要费好大一番力气,才偷偷拿到装冰激凌的玻璃杯。
                          明明桌子上只会有两个人吃饭,但还是有大量的瓷具在橱柜里。
                          法式、英式的花纹,繁杂而华丽。闭着眼蜷缩在柜子里,睁开眼就会是个梦境。
                          还有甚少拿出来的中国古风餐具,黑与红的漆,凤凰与龙盘亘在碗底。
                          白色的瓷勺,少而精致的菜肴,自己与母亲。
                          然后在某个特殊的日子里,父亲回来,有时宴请亲戚或是自己根本不认得的客人。
                          将那些易碎的鬼东西拿出来,利用彻底。
                          荒唐脆弱的情感,成为眼角的水滴。
                          她缓缓挑起眉头,慢得像老式的电影,被故意拉长的广角镜。


                          15楼2014-10-04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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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哭,你一直那么坚强。”他说。
                            我还记得在你还小的时候,你无法剥开龙虾坚硬的外壳,我不许人来帮你。你一个人默默用幼嫩的手剥开了那些带着刺的东西。
                            你无法走上那极陡的坡,我挥开你的手,你仍然自己一点点走了上去。
                            “我信任你的坚强,并曾经以此为荣耀。”
                            卞熙微微一笑,眼角的泪水收到挤压,在黑暗中不知跌落到哪里,流离失所。
                            “我会转告我的母亲,你不必担心,她下次的情绪不会这么糟糕了。”
                            她起身离开,拉动半阖半开的门,像打开一张不断言语的嘴。痛苦的低语已经像影子般被踩在脚底。
                            知道么,即使再来一次,我想我仍会喜欢博尔赫斯。
                            “我何必在无穷无尽的序列里,
                            增添又一个象征?我何必
                            给那在永恒中徒然缠绕的线团加上
                            又一场因果,和又一个不幸?”
                            在冰凉的月光下她言语。


                            16楼2014-10-04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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