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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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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描写无力,试试短篇,能不能写出来,带@苏采墨 = =谢徵的号脑机登录不了了……没得治了。


1楼2014-09-11 22:16回复
    第二天白天,当萧砚北顶着一双黑眼圈在洛阳街头干着老本行——以一口乌七八糟的话混一天的饭时,那人便似一个尾巴跟在后头,怎般都甩不掉。
    “我是一个琴师,若非这琴断了——”话未说话,那人便插进来
    “原来你是一个琴师呀,怎没听你弹过半首曲子。”
    萧砚北仰天无话,好容易调整好表情接道“这琴,断了。”声音哽在喉中,那点哀伤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人不忍多言。
    偏生那人不是个正常人。“啊,我听说对乐曲了解到一定程度的,饶是一片树叶也能吹出天籁之音。该不会是以琴断了为借口吧,嘿嘿嘿~”简直是生命不息,拆台不止。
    萧砚北当真折了片叶子,置于唇边,悠悠然吹了一曲小调,路人皆露赞叹神色,却在一半处停了,几分为难神色“好几日没吃饭了……”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对面那位异乡客。
    “呀,你怎不早说,我那才咬了一口的月饼给你。”那人忙从怀里掏出那块月饼,屁颠颠得递过去,饶是萧砚北这层皮再厚,也抵不住这三番五次的……
    也是他修养好,一张脸脸色变了几次后,终于勾出一个惨淡的笑“有扰了,我这弟弟……自从他爹去世了便这副模样,别见怪。”面色凄怆,少年的嗓音掺杂些暗哑,一听便是饱经风霜的。
    那异乡人几分不忍,咬牙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窝窝头。“那月饼都脏成这副模样了,还是别吃了吧……”
    萧砚北眼含热泪,将那窝窝头接过,那模样不亚于那人抱月饼的模样——人生在世,不过逢场作戏,何必当真?他自我安慰道。
    随后作了一揖,在那人开口之前把他拽走,终于行到一僻静小巷
    “你有完没完。”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不跟着你跟着谁,再说,你那样说我我都没生气。”那人小声嗫嚅,一个大男人这副模样,当真——
    “不敢高攀。”
    “啊,对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叫什么了,我叫——方恒,方方正正的方,恒心的恒。人如其名”那人喜滋滋地盯着萧砚北怀里的窝窝头。
    萧砚北目不斜视,掰了点窝窝头,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那模样怡然自得,好似不是路边一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而是于自家院中享受午后阳光的贵公子。
    “喂……我都这样了,你都一句话不说,冷冷淡淡的。别看不上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都一样街头骗人的,就是吃相好看些,谁又比谁更高贵些?”难得的,他带了些赌气的腔调。
    萧砚北一愣,有几分气,便是被赶出了门,身上流着的好歹也是兰陵萧氏的血,岂真于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不着调的混在一处,可那最后一句话,却直直地戳进了他心里——这世间,谁又真的比谁更高贵些。此刻他仍旧默默无言,却是换了副神色。
    他这人,天生比别人少了几分气性,自从他爹萧承胤因那桩说不清的皇权争斗逝去了之后,他与他娘就失了庇护,一夜之间,无处可依。他娘拼死护了他一命,那把让他爹对他娘一见如故的琴,也被腰斩。恨,怎能不恨——为何这般赶尽杀绝?可他到底年幼,摸爬滚打,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世道活下来已然不易,报仇雪恨,让那萧氏不宁,不过是气急了牙痒痒骂出的一二句话。再到现在,那些残余的恨意,被迷茫代替,他终日行于洛阳街头,灰头土脸到辨不出真面貌,看世间百态,人情冷暖,竟越看越觉无趣。
    “你伤心啦?”那人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句话,竟差点把萧砚北的眼泪问出来,一个行于天地间,口头疏狂,说什么一个人吃饱全家饿不死,可到底还是寂寞的。他把剩下的窝窝头抛过去,没好气地道了声。
    “把嘴堵上。”


    9楼2014-09-1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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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方恒难得地安静下来,陪着萧砚北一同坐下洛阳城东郊的歪脖柳下看那红红的日头。
      然,好景不长。
      “要是是颗红烧狮子头就好了。”方恒咽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盯着那红彤彤的夕阳。
      “是红烧狮子头也不会掉到你嘴里。”萧砚北淡淡地扫了眼那夕阳,眉中一点忧愁拖到脑后。
      “你有没有看过山上的太阳,唔,我猜你一定没出过洛阳地界吧,看上去有那么点随性的味道,实际上是个怯懦的懒虫,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敢做。“
      此刻方恒眼中几许说不清的颜色,声音还是那样软和,听在萧砚北耳中……异样刺耳,然而他没有生气,只是觉着一口气堵在心里,憋屈得慌。
      “或许你原来该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可现在呀,你便是那个街头骗吃的乞儿,便是端着一副样子又如何?最不好的便是你那心中时时刻刻高人一等的心。我忽然有些好奇,你是怎样撇下脸面去骗人的?“
      方恒继续说道,说的话真讨人厌。萧砚北想,人活一生,图个乐子,随随便便就好,他都那么随便了干嘛和自己较真?
      晚间的风清清凉,吹散了萧砚北心中尚余的温度。
      ”方恒,你到底想说什么。“声音有些恼怒。
      ”我想说……想去泰山看看,一个人太寂寞了,一起去?“方恒忽然改了脾气换了个异常烂漫的笑脸,夕阳下有些瘆人,声音带了些讨好的腔调。
      ”好……“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同他说得不一样,萧砚北答应得毫不迟疑。两个原本就两袖空空的人,就这样上路了。
      @苏采墨


      12楼2014-09-12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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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砚北确实是第一次离开洛阳,当他远离洛阳城,黑黢黢的夜下陌生的景色,竟生出了畏惧。原本无家可归,以整座城为家,忽然间离了这座城……有些怅然,唯一让人慰藉的,是方恒的喋喋不休。
        ”啊,今天月亮好大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啧~我们慢慢走的话,走上一年到泰山脚下,又是一个中秋,呀,明天没得吃,要吃的你去啊,反正你轻车熟路,没脸没皮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咦,这棵松好粗!你去抱抱看能不能抱住~“
        ”喂喂喂,木头人呀,我都说的口干舌燥了,好歹分担一下嘛。“
        ……
        ”喂喂喂,睡哪儿“


        13楼2014-09-12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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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写结尾会不会揍,在我把它写的又臭又长之前我决定停止逗比。


          14楼2014-09-12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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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其实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可喜欢你了,那皮相恰对胃口。”萧砚北听了这话有些受宠若惊,他并没有辨出这话中别样的情愫,此时他将方恒当作做好的朋友,立马回道。
            “虽然——原先觉着你不怎么对眼,不过情谊是处出来的,越看越窝心。”他只怕说的慢了,情谊少了亏了这份兄弟情。
            ……
            “每一次想离开你,后来我都安慰自己,你只是太忙太累,很多东西看不到,实际上你哪里忙呢?忙着骗吃的?忙着晒太阳?现在我自己都骗不了我自己了,我受不了满满的心给你,最后收回的只是一个淡淡表情……”
            他仿佛还说了很多,但那人走远的时候,萧砚北还在晴天霹雳中并未回过神来,待到明白始终的时候,他没有追,只是转过身去走自己的路,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恍若还记得山路上接连滚下石头,白日里巍峨俊秀的山脉,黑暗中好似鬼门,这久违的阳光让他觉得,才活过来。
            他咀嚼着这句话,觉着自己本该难受,可酝酿了许久,没有见到一滴泪,也不觉得半分为难。好像他娘逝去后,忽然松了口气。他有点恐慌,或许没心没肺的是自己才是。
            很多年后,他一个人踏遍大江南北,徒步走过多少街巷,看尽多少人生别离,却从未再体味过和方恒在一处时,那样纯粹的快乐。那时候他忽然想,许是那人是上苍赐予他的一个礼物,人世间单纯的一段感情。
            最后,他又回到洛阳城,还是做起旧时骗吃骗喝的营生,堂而皇之得住在那处鬼屋,或许那个说会再诓个把人的小子会再回来吧。
            大抵应了自己的话,无情的命硬,他在这儿住了十来个年头,仍旧健朗,健朗得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得太久,怕真活成王八了。
            他也曾想,再如方恒说的那样,再出去走一遭,可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小,从前离开洛阳城怕,有了一个居所之后,竟会惧怕离了这孤岛,索性唯一变了的是,他真正把自己看作一个乞儿,并以此为乐。
            成为人们希望遇到的人,装成他们想要交谈的人,皆大欢喜。


            16楼2014-09-13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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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一个失败了,试试下一个……


              17楼2014-09-1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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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换个画风
                特别的人 - 方大同

                天边的霞,似厚重的墨泼上,末了,镶了个金边。一个拉长的影悠哉悠哉向原阳郊外走着,战事方结束,连路边的野草都被夕阳添了苍凉。
                一路上,他听说,韦思齐死了。
                这个人他是听过的,少年将才,有股子勇猛的劲头,若是年岁大些,定然是要接他爹的班的,可惜可惜,折在建功立业的半道上了。
                他抬头对上夕阳,忽然忆起方恒的那个比喻,很没出息地咽了口水——这里的红烧狮子头比洛阳大,把方才一点点小小的忧思推到一边。
                ……
                前面蒿草下躺着一个人,萧砚北不知何时染上了和方恒一样的毛病,有些人明明是岁月里的过客,却不知为何,再不经意之间,与他走到了一线——他走上前去探个究竟,却被那人脸色吓了一跳,该不会,遇着个死人?
                萧砚北踹了那人两下,不见动静,觉得自己有点背。
                ”无意叨扰,此处也不失一风水宝地,仁兄安息。“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就跑。
                ”……等……“


                21楼2014-09-14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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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风一样自由 - 许巍

                  萧砚北听到声音,扭头瞥了一眼,不忍直视。那粗布衣服好似偷来的一般,断了一截,血迹满上,一块块儿的,隔着几步就闻着血腥气,混着泥草,唯独能看的便是那张脸,面呈青紫,仍旧可见几处尚未愈合的伤痕,几乎色彩齐全——不过即便这样仍旧让人感觉一身正气……萧砚北忽然有些嫉妒。
                  萧砚北向前挪了几步,想佯作不闻,摊上个快死的人,不是什么好事情,可究竟是心软,也是那样一路熬过来的人,怎真忍心。他一咬牙回头去看那个自己摊上的麻烦,虽说他平时磨磨唧唧,救命的事情还挺靠谱,把那人衣服一翻,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已胡乱用草药填补的伤口,微愣,眯眼细细打量那人一番——不简单。去四周寻了蒲黄,嚼碎给他敷上,待安稳才预移动那人,谁知,萧砚北这才一动,便听到声音
                  “不看大夫。“细弱蚊声,若异常果决。
                  萧砚北一笑,道”谁有那闲钱给你看大夫。“然后坐在一侧,给自己铺了个软草甸子,躺了去,心说: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竟是个见不得人的。真心人不可貌相……像个当兵的。
                  天色已全暗下去,萧砚北忙生了火,只怕那人招了狼去,连累了自己。原阳郊外的星空很美,有一种夜压下来的感觉,好像伸手就能碰到星星。
                  “看你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萧砚北边说边盯紧那人,他四肢放松,眼睛微闭,看上去只出气不进气的模样,却让人感觉,只消半分危险气息靠近,那人就能顷刻生龙活虎,这得多想活啊……
                  不出意料,没有声音,萧砚北便自言自语起来
                  ”你该不会是战场逃兵吧……那仗最后赢了,却死了不少人。“
                  他注意到那人胳膊紧绷,明明应是毫无力气,手背上却青筋凸显,呵……竟然猜对了?
                  ”若是逃了,也不怪你,谁不想好好过个日子呢,这几十年来的日子,是人过的么?“
                  那人眼睛紧闭,即使半句话不说,即使只剩下一副将死的皮囊,萧砚北都能察觉那样的愤怒,可他偏生不吐露一个字。
                  ”我虽不懂打仗,也觉得几分蹊跷,你说这陆绪吧,也算是一代名将,韦思齐又是个什么人啊,将门虎子,再如何败,也不至全军覆没吧,哦,不,不是全军覆没,那个叫赵玘的,就是和穆夫人他哥带着几百号人活着回来了。”
                  萧砚北揪着狗尾巴草,去逗泥里不知名的虫儿,忽然闻到一阵恶臭,竟然是一只臭虫。
                  ”你是什么人?“充满警惕,萧砚北几乎不怀疑他下一刻会捏住他的脖子。
                  ”你又是什么人?“萧砚北懒洋洋地躺在草甸上,头枕着双手,翘着二郎腿,晃啊晃,一副标准的欠揍的模样。
                  ”齐君,韦思齐的部下,赵玘是叛徒。”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打破寂静,答道。
                  “哦?祁君。”萧砚北脑袋里转了圈,继续道。“同我还是说实话好,说不定我就接了这笔生意。”
                  “什么生意。”退了些许警惕,带了几分迟疑。
                  “云雾山庄。你若是——没听过?我也不多介绍了。”萧砚北心说,今天月亮不好,夜黑风高,是个横死野外的好日子。
                  “我如何信你?”
                  “何为云雾山庄,云里雾里,不知所踪。世上并没有云雾山庄,只不过世人添了个名号。信不信由你,我除却亏了几分口舌,旁的也不亏。倒是你?怕是有家回不得吧,你呀,还是死了好。”萧砚北忽然发现,自己过了那么多年乌七八糟的日子,不会说人话了,有点没风度。
                  @萧砚北


                  22楼2014-09-14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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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雨 - 回音哥

                    “我想找赵玘。”
                    “报仇?呵……你现在这样,是送菜给人吃?原以为你够冷静,而今观之,不过如此。”任是谁遭逢如此变故,都该有些气性的,那些随着他出生入死的,那些满怀一腔热忱保家卫国的,那些只为了一家老小从军的,纵使命再贱,也是命啊,后头又是多少人的泪。是几十年来,这片土地上这样的争斗还少么?萧砚北久不起波澜的心,忽然有些小激动。
                    “我会带你去见先生。“萧砚北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用多说什么,他知道他并非仅仅他所说的那个身份,可萧砚北——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连安慰的话都能说成损人的,虽白白担一个云雾山庄庄主的名,可到底,能搅动天地的,只是他身后的人。
                    ”不过之前,你得做一件事情——改头换面,你既然说叫祁君,以后便是祁君了。“
                    这话中原是两重意思,萧砚北静静得盯着祁君,居高临下映着这黑黢黢的夜,纵使看不清面庞,也无端生了几分威仪。
                    改头换面,再不是原先身份,不是避避风头,而是——重生。
                    @苏采墨


                    24楼2014-09-15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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