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从午后静坐到黄昏,看光影变换,看光束西移,看树影渐长,有一种难言的感觉在病房里流淌,貌似可以称为和谐。杨瑾会看着他的侧脸出神,这么美的人,这么美的笑,谁能想到他的生命短如朝露。他细瘦的手指搭在被上,手边摊开的书页像是一朵半开的花。杨瑾想着,他就是一朵花,若盛开,必有绝代风华。
"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杨瑾道。
"嗯。"像是从梦里醒来,刘洲成恍惚的笑了下,"我不知道还有多久,祝福你们。"
杨瑾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那么冰凉,"你会好起来。"
刘洲成回握,避而不谈,只是笑,"很开心认识你。"
杨瑾也笑了,却有着莫名的感伤,甚至是不舍,"我也是。"
"嗯。"刘洲成软软地窝进被子里,"我累了,不送你了。"
"没事。我走了,好好休息。"杨瑾帮他盖好被子,出门的时候,眼角有泪,"洲成。"
洲成,为什么我先遇见李茂,如果我先遇见你,我们又会怎样,可是,我爱上的,或许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