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明白:在这里,我是渺小的,不如蛙眼,它们的眼里,是一个春天的世界,是一个欢乐的殿堂,有着自已的曲谱,唱着自已的歌.
我开始尊重起这微小的生命来,我之生命与它们是平等的,都是时空的过客,但于今夜,这蛙声是那样的洒脱,那样的豪放,它们彼此尽情地唱着,不再乎谁的声音大,谁的声音小,谁的声音高昂,谁的声音低沉,谁的声音悲状,谁的声音缠绵.它们都是这夜空里跳动的音符,它们都是这乐曲的一部分,相互应和着,它们由无数的音腔发出,共同演绎这音质各异,高低不一的交响曲。此时,缺少任何一个音符,都是残缺的,我发现每一个音符都是缺一不可的了,即便它们低微,但低得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