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Chopin 的钢琴曲
迹部大爷受不了,忍无可忍推门进去。这是谁啊?一直霸占着琴房。一首曲子丅,弹了不下五遍,每次都弹错,而且还错在同一个地方,简直就是白痴!
“小姐,这里应该是这样!”原来是指法的错误,迹部说着给她演示了一遍。
“要这样啊?”她跟着迹部的指法弹了一遍,果然没那么别扭了。
“你连基本的指法都不熟练就弹曲子了?”
“我没那个耐性学指法,我就喜欢这首曲子,只想学会弹它就好了!”
“这里又错了!”迹部俯下身,给她做示范。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他呼吸的气息吹着她的颈窝有点痒。慢慢地,她移向琴凳的另一端,然后转身……
“喂,蓧原美羽,别走!本大爷在给你演示,你要认真看!”
迹部从头到尾弹了一遍,“这是什么曲子?”
“Mary go around”
“……”迹部在脑子里快速搜索。
“是《哈尔的移动城堡》”
迹部瞪了她一眼,取下她的琴谱扔给她。然后把自己的琴谱放上去。
虽然迹部翻得很快,但琴谱上的“Chopin”却很显眼。
“我可以在这里听吗?”美羽问。
“可以”
“可以像乔治桑那样听吗?”
“可以”迹部继续弹着,心里想:她果然有点疯。
美羽躺在三角钢琴下面,把头枕在迹部的脚边,大睁着眼睛看着他。她这样躺着眼睛显得更大了。
“闭上眼睛!”被她这样看迹部觉得很不自在。
她还是睁着眼睛,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专注,让人觉得她在想什么不好的事。迹部检讨自己,或许她本无意,是他听多了忍足对她的评价才会那么想。
迹部罢了手,“喂!你来弹!”说着他也躺到钢琴下面与她并排着躺在一起,“本大爷为什么要为你服务?看样子挺享受的啊!”
“我只会弹那一首曲子。”
“没关系”
“我弹得不好。”
“无所谓”
“我穿着裙子。”
“……”
“不然,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等着,等有人来这儿弹琴给我们听?”美羽提议。
两个人安静地躺着。
“学校规定不准佩戴饰品!”迹部指着从美羽校服衣领里滑出的项链说,那项链上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吊坠。
“不是项链,是我的姓名牌。”
“这么大了还戴这个?”
姓名牌不是以防小朋友走失才戴的吗?她这个金灿灿的姓名牌,一面有她的名字,另一面是个气派的徽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蓧原美羽,十五岁,爸爸是帝都大学的老师,妈妈是专职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