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殍明末千里行吧 关注:21,356贴子:70,034

《同生?共死?你我同生共死!》共死if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前排提醒,正文请移步至二楼,一楼为前言。
前言:
我认为,《饿殍》毫无疑问是一款优秀的国产galgame类游戏。作为一款历史题材的多结局的视觉小说,以公路片的形式演绎了在明朝末年这样一个乱世之中“良”与“满穗”相互救赎,自我赎罪的故事。相关游戏剧情请移步原作欣赏,本文仅仅讨论在真结局“同生”“共死”中笔者脑中的一些遗憾。
本人声明,笔者并不是什么galgame大玩,也并没有体验过非常多剧情优秀的作品,对于原作的见解仅仅是本人一家之言,无意对任何人或群体进行冒犯。如本人以下的言论让你感到冒犯,本人将对此诚挚道歉。
首先确认。“同生”与“共死”皆为非常优秀的结局设计。
“共死”线中二人虽然殒命福王府,但他们刚刚对于福王的惩戒也使得整个剧情完成了真正的升华。不同于“不见”结局的无限意难平与“同生”结局的留白,在“共死”结局中,良以生完成了对满穗的赎罪,而满穗也在最终时刻彻底放下了对杀父仇人的恨意,选择了投入良的怀抱并让他抱紧一些。她是想在最后一点时刻感受一下平替的父爱呢,还是终究坠入了对良的男女情感而带来的禁忌之爱呢?这一切随着箭雨的到来皆无从揭晓。二人最终牵着手走向了连绵不绝的晴天,一望无际的麦田,以及一个人人吃饱饭,不再有饿殍的时代,整个情节的浪漫感随着这一句话的到来而被推向最高潮,随之出现的游戏结局“感谢所有为不再有饿殍奋斗终身的人们”又再次升华了全游戏主题。令人在为刺杀行动的胜利而欢呼,为二人共死而遗憾之际,又为这样美好未来的愿景而感动。若撇去一些不得已而设置的不合理之处(如按理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带刀进入福王府),共死的情节设计我愿称之为全游最巅峰。
“同生”线则带来了一种不一样的体验。私以为,“同生”线的主题立意相对“共死”要更为拔高,但其方向已经从小民的叙述转化为革命的宏观叙事,制作者因此没有过于深挖,而是将主题转回二人的“九年之约”。这是一种无可厚非的处理方式,但多少还是会令玩家感到一点空虚——当然这无所谓,在长大的满穗出现之时,一切问题都只是瑕不掩瑜罢了。玩家在其他所有结局中的遗憾都在长大后的满穗出场后得以消解,原作者给我们成功带来了一种未来——一种满穗得以活下去的未来,一种悲剧之中尚存一丝希望的未来。“同生”的设计可能太过理想化,可能留白过多,可能有一点不合理,可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这个结局满足了人们对于美好未来的期望,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是全游戏中最为必不可少的happy ending。
纵观两个结局,各有各的遗憾在里面。“共死”结局的良完成赎罪,良穗相互救赎,中式浪漫感溢出屏幕,立意升华达到巅峰,却未能让两人活着走向未来;“同生”结局的穗得以长大,良穗皆活,玩家从而能够去畅想未来,去期望一个二人幸终的愿景,可过长跨度的留白使得赎罪过程只能靠玩家自己想象,未能彻底弥补玩家心中的遗憾。
所以,能否将两结局结合一下,取其优秀之处,而撇去其遗憾?
笔者在写下此文时,距离欣赏完原作已逾十日,也欣赏了不少的同人作品。其中大部分同人都是基于“同生”结局进行续写,或是对于九年留白进行演绎,亦或是遵从穿越流,系统流,无限流等网文创作轨迹,其中不乏许多优秀的作品。可是,笔者也注意到,几乎没有基于“共死”结局进行的if线创作(私以为,《重走千里》的本质是穿越流,不能算在其中)。如果我们能将“同生”与“共死”相结合,使得两人能够在完成救赎后活下去,基于原作就有的现实主义基调,能否创作出真正的完美结局呢?
所以,就有了这篇文章《同生?共死?你我同生共死!》,在这篇共死if同人中,良穗得以在完成刺杀后自地道中逃脱,就此走上了浪迹天涯的旅途。
具体如何演绎,还是参照正文以定。我承诺最后必然会给他们一个好结局,一个不留遗憾的甜甜的好结局。
对了,在这篇文章里,良姓潘,生日四月廿二,有牢零直播背书。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6-17 00:23回复
    序章
    共死隙中觅同生
    崇祯五年,夏至将至,洛阳城内已有了些许暑气。
    这座几乎与炎黄同岁的城市也如其过去的数千年般耸立在中原大地之上,福王府旁的大街宽敞而小巷深邃。人们穿梭其中,闲者或信步,或驻足,或摇扇,或乘凉;忙者或匆匆,或卖力,或吆喝,或卖弄。
    朱红色的高墙厚瓦,将外面的人群与王府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似是府外喧嚣而府内安宁——也确实如此。大街两侧不乏有奋力介绍商品的小贩,亦不缺挑选商品的行路之人,热闹非凡而显露出烟火气息。若沿福王府墙看去,又能发现一两戏子,或耍猴,或逗唱,引得路人纷纷成了观众,方才讨得一二铜板碎银。
    诸不知,那看似宁静的福王府内,正上演着真正的好戏呢。
    “你不能杀本王!不能杀!若是杀了本王……我侄儿……京城的皇帝,要诛你们九族!”雅乐殿内,一坨黄色巨肉正飙着混油鲜血,极为笨拙地奔向宫殿的出口。
    巨肉的背后,名为良的男子甩刀而行,刀剑溅出红血,如一尊杀神般紧紧追随。
    “豚妖休走!”良对巨肉的威胁置若罔闻,只是再度挥刀。伴随着唰的一声,那巨肉右下部类似于大腿和小腿之间的部分顿时血肉模糊,整个房间内蔓延开一股油腥味。
    腘窝被斩中,那巨肉再无法维持平衡!一声惨叫过后,那由千万饿殍本应拥有的食物堆积而成的巨大身躯都扑通一声向前倒去,此刻倒是像个黄红相间的面团。良瞅准时机上前一步,便是踏在了那巨肉的背后,得以居高临下地俯视这豚妖!
    两人的身后,名为满穗的少女正捂着嘴睁大那蓝色瞳孔。她在惊讶?或在害怕?或是……在偷着笑?这都无所谓,毕竟在良出现的那一瞬,她的躯体内只余下满满安全感。
    “诛九族?谁会怕?”良的黑色双眼迸发出凌厉,由单手持刀转换为双手,刀柄高举过头,将浑身上下,年二十有六的毕生绝学凝聚于刀尖之上。良知道,这一刀将代表着无数因眼前之人而枉死之人的审判,将代表天下芸芸众生对正义的追求,将代表着她,他,以及无数无家之人最终的复仇!刀刃已经瞄准了那被肥肉覆盖而不存在的脖子,而得以无往不利地劈开一切应劈开之物,哪怕那东西并不存在!
    “我,她,我们早他妈***了!”
    刀尖之影划过,伴随着良的怒吼,空气似被切开而产唰声巨响。手起刀落,如过无物,若非眼见头颅飞起,血液喷溅噗呲作响,而又闻空气中油腻铁锈味,则无人可知良方才斩。
    良瞪大双眼看向那肥胖面孔,亲眼目睹了那副面容的表情由哭泣转向惊愕,再然后转为极度的痛苦和难以置信。那颗硕大的头在空中整整转体三周半,划过一道极优美的曲线后,终得脸朝下落地,发出一闷声。
    心旷神怡,掷地有声!
    在头颅停止滚动后不久,良眼前这无头肥尸也同步停止了蠕动。见福王定然死透,良顿感浑身无力,随之丢下刀,在铿锵的金属撞击声中艰难起身,转头欲望满穗,却见对方已至身前。
    一双蓝眼睛和一双黑眼睛四目相对,一眼万年,两人不约而同地微笑着,共同以此刻振聋发聩的沉默庆祝刺杀的胜利。
    “良爷,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满穗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她用右手拽住衣衫下侧,语气充斥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喜悦,嘴角也终于开始上扬。
    “嗯,我本来就觉得你一个人难对付他,当然要来帮你了。”良的声音稍显无力,他能听出满穗那兴高采烈之声下藏着的些许颤抖——或许,对于一个芳龄十四的少女而言,这直直通向死亡的未知前路还是有那么些许可怕的。
    对啊,她才十四岁,豆蔻年华,没享过啥福就要死了,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那豚妖死了吗?”满穗稍张嘴巴,仿佛对于如此轻易的成功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声音还是略微颤抖着,惹得良心里怪难受的。
    也是没办法,此行必定十死无生,他们必死无疑……
    ……吗?
    “头都飞去那边了,你说呢?”良不再看着穗的脸,而是抬起头,将视线洒向宫殿的陈设。目光扫过每一处挂画,每一把座椅,以至于每一块地砖,每一根柱子。
    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内心的某种东西驱使着他去寻找某物。
    “确实,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满穗的嘴角再度抬了起来,良却仍旧没有看她的脸。
    那声音中仍蕴含着的颤抖令他更加急迫地寻找,他越发确信自己曾在某处听到过一个说法,那说法构成脑中情景与眼前之物相对比,竟颤抖着重合起来。
    “嗯……不过我一时心急,便直接杀了他。”良继续用双眼搜索着这宫殿摆设中的每一异样之处,一边又还是握住了双拳,恶狠狠道,“现在想了想,这么死算便宜他了。”
    “是,豚妖这样的人,应该被凌迟或是烹杀,只可惜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满穗抬起右手举拳握在胸前,同时昂起头来,便见良爷瞪大双眼,就似要将整个宫殿收入眼中一般,“良爷……你在看什么?”
    “我也不清楚。”良如实答道,终于还是暂时放弃了搜索那虚无缥缈之物,目光也回到了眼前少女那瘦削的脸颊上,她似乎对良突发异样的表现有点好奇。
    “喂……你刚才是怎么刺的他?”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岔开话题,倒是问起方才的细节来了。
    “啊?我先试着唱了几句武松打虎,没唱几句呢,他就凑过来说想和我一起演。”
    满穗低下头,回顾着刚刚惊心动魄的画面,可这也让她发现不了良的注意力早已跑偏。
    有种感觉驱使着良将眼神投向宫殿右侧,或是直觉,或是确注意到了什么异常。
    “他上了戏台,让我教他演,教的时候还总是对我动手动脚。”
    她一边回顾着,一边嘴角往下咧,似是真被恶心到了。
    “我装出了害怕的样子……啊,虽然确实也挺怕的……我和他说不喜欢被丫鬟看着,他便让丫鬟出去了。”
    一边说着,她松开握住衣衫下摆的右手举到胸前,声音怯得就好像华山之下那一晚似的。虽说注意力在别处吧,可良却有种清晰的感觉,这次她的心有余悸不像是装的。
    “这之后,他对我搂搂抱抱,我跟他说等一下,说觉得热想脱衣衫。”
    满穗把右手握的更紧了,良也把目光转移了回来,或许比起什么曾经的说法,眼前的女孩更需要关心。
    “他听我这么说,很高兴,刚想解腰带,我便从白幕的支架里取出这把刀,扑哧地一下刺到了他的肚子里!”
    良见满穗也抬起头来,二人目光再次相对,在脑子还没想出该接什么话之前,下一句便脱口而出。
    “怎么没往他的胸口去刺?”
    “他的肚子太大,太难找到胸了。”满穗听闻良的第一反应竟是质疑而非什么别的,便再次咧开嘴,低下了头,露出一副委屈模样“而且……我的动作也慢了,确实刺不到呀。”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良一时又语塞,心中暗自后悔起了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居然不是安慰,而是别的什么。
    那的确是该补救一下……
    “你没受什么伤吧。”
    “手划伤了,你看,上面都有血。”见良爷关心起她,满穗终于收起了那副委屈的表情,而抬起手展示了自己的伤口。
    “来,我把他的袍子扯下一块,给你包一下。”
    女孩见良爷蹲下欲撕,嘴角反倒是扬起几分。
    “不用不用,一会我们就都要死了,这伤有没有都一样。” 她用最平静的声音柔声说道。
    良听到后猛地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分明听到,满穗声音中的颤抖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一种似是看破了生死的冷静。
    都要……死了吗?
    这分明是前几日都已讨论好的事情,刺杀豚妖,一笔勾销,十死无生,共面死亡……他们并不是没有讨论过撤离的问题,只是过于不切实际而压根没有讨论空间罢了。
    良也想不甘示弱地展示自己的坦然,可那句轻飘飘的“呵,也是。”此刻却挂在了嘴边,怎么也丢不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一脸微笑的小崽子,良不禁回想起了几天前,他散尽银两,请满穗在全洛阳最高端的酒楼吃了一顿。这小崽子当时吃的啊,那是一个满嘴流油,都快把盘子舔干净了,直言这就是她吃过最好的一顿饭。
    吃完后,她不停地打嗝,他开上两句玩笑,小崽子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看着她吃大了的肚子,这个男人感受到了自京城大爆炸以来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倒使得他有点留念这人间了。
    毕竟这人生啊,充斥着意外之喜和意外之悲,他们二人都是经受过数不清意外之悲的人,可就像是先前那十两碎银一样,意外之喜在抵达前也不会发出什么征兆,偶尔地让人感受活着的美好,也会令人更加害怕将至的死亡。
    毕竟,人死了之后,可不再会有什么意外之喜等着了,一切意义也都消散了。
    良看向满穗的正脸,她仍微微笑着,这种松弛的态度反倒使得良的内心揪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揪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犹豫……
    自己早就无所谓了,良在这乱世之中早活够了。可小崽子呢?芳龄十四,从未享过什么福,豆蔻年华,本应是最天真烂漫之年,却因为自己走上了如此坎坷的复仇之路,现在却又还要死了……
    他亏欠她的还是太多了,太多太多了,总感觉到头来,她这条命还是得被记在他的头上。
    这小崽子,的确命不该绝,他良但凡能抓住一丝机会,都绝不能让满穗死在他面前!他必须活着,她也必须活着,这样他才能以岁月偿还他所亏欠的,而不是一死了之!这是逃避,这是懦弱,这不是侠的作风!
    那个曾经听过的说法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相较于之前显得越发清晰起来,良已不再满足于用眼去搜索,而是绕开满穗,快步走到了宫殿一侧,上手试探起了那些金玉器具。
    “良爷,你在干什么?”满穗快步追来站在良的一侧,瘦削的小脸上充斥着大大的疑惑“这都是最后的时间了,不陪我聊聊天吗?”
    良的脸上逐步泌出大颗的汗珠,他没有回答,而是急切地用手拂过眼前之物,稍稍用力,去试探起那些东西的虚实来。
    空气中的油腥味,血腥味交错漫开,良甚至可以听到宫殿外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的肌肉不自觉地再次紧张起来……
    “……”满穗虽不知道良爷究竟在干什么,但看他此般急切,也没有再出言打扰,只是默默双手合十停在胸前,立于一旁看着。
    “反贼停手!快放了我家主子爷!!!”老太监的尖细声音从宫殿之外传了过来,那声音不男不女,却如千钧般压在良的背后,“现在!你们的外面围了一圈弓手,王府外面也围了一圈捕快!这里一只苍蝇也跑不了了!”
    良缩回了一无所获的双手,深吸一口气,转向了背后瞪大眼睛的满穗。
    “小崽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有个问题必须得问问你。”良无视了老太监关于不伤主子爷的要求,脑中的印象愈发清晰了起来,他的眼睛直直看向满穗,“如果你我尚有一丝可能一起逃出去……你愿意今后和我一起活着吗?”


    IP属地:新疆2楼2024-06-17 00:28
    收起回复
      “……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满穗一怔,双手放了下来,“不是已经讨论……”
      “我听过一个说法,方才才想起,说这福王府修建时在侧殿预留了供皇室逃亡的地道,但第一代设计师早死,无人知道这地道具体在哪,如何触发。”良把头短暂偏向一旁,随即又回到满穗那稍张大嘴的脸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不在这里……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我们能逃出去,你愿意今后和我一起活着吗?”
      满穗避开了良热烈的目光,瞅向那豚妖尸体,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主子爷!主子爷!反贼没有动您吧!”殿外的老太监还在朝那无头死尸喊话,语速越发急迫,“反贼听命!若是片刻之后你们还不现身,精英兵勇将会进去救出主子爷,顺带诛杀你们!”
      良仍紧盯满穗,他没有出言催促。若是小崽子拒绝,他当即便会提起豚妖头颅走出殿外,实现一开始就说好的共死。
      若生,自己今后只为她同生;若死,自己也只与她共死!
      见满穗迟迟没有回答,良做好了赴死的一切心理准备,转身欲走向豚妖的头颅。
      “我……意。”
      随之,他便听一声含糊的咕哝,转过身去,那声正由小崽子而出。
      “什么?”良停住脚步,欲确认小崽子到底说了什么,却直直撞上了一双溢出泪水的深蓝色瞳孔,还有满穗自那瞳孔发射出的坚定目光。
      “如果是和良爷一起活的话,那便活吧。”她的声音再次混进了些颤抖,这次好像是她的所有内脏都抖起来了似的,“良爷,我去拖住外面的人,你……”
      话还没说完,急迫的脚步声便沿廊道传来,看来那太监是等不及了,直接派了手底下的人准备强攻。良咽下口唾沫,疾步奔向自己落下的那把刀,而又转头看向满穗——不需什么交代,她已经开始有样学样地试探起了陈设之物。
      “来吧!”良拾起刀后急速移向关闭的大门侧,举刀静候那脚步的主人接近……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撞开,良的刀锋便已然斩下,为首的士兵还未看清殿内状况便身首异处。
      “豚妖残害百姓,虐杀不知多少孩童!”良见其身后的士兵被吓住似的没有全部冲入,顿时气血上涌,热血沸腾起来,“他骄奢淫逸,侵占田亩,害的饿殍遍地,尸横遍野!!今日,我等诛此大妖,为民众永除大害、死而无憾!!!”
      “啊!他们杀了主子爷!”殿外那老太监听到他的宣言,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可口中命令却从未停下,“放箭!放箭!”
      “良爷!你应该说豚妖没死拖时间的!”满穗那急到尖细起来的声音在良身后响起,她此刻也顾不上隐藏什么了,直接就将腹中之话喊了出去,“现在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妈的!”良自知祸从口出,只得再次举刀,眼前大门已彻底洞开,两排近十士兵正弯弓搭箭。
      弓箭对于近距离作战并不见长,如果他能快速近身杀上几个……等等。
      弓手们瞄准的方向似乎不是他……
      小崽子!
      那群弓手已经将弓弦满上,现在再怎么出言提醒都来不及了!良想都没想,双腿撒开丫子便奔向满穗的方向!
      “放箭!”
      伴随着太监愤怒到破音的声音,数根箭矢划开空气发出嗖嗖声,便直冲满穗而去!
      好在,良已及时将她护在身后,同时甩刀而立,直面那弓箭!
      他的眼神快速跟踪着所及之箭,快速反应,像是那些小说里的大侠一般用刀格挡袭来的箭矢!一共九箭,刀砍开两根,射歪五根,还有两根……
      那些射歪的箭有两根打碎了陶瓷器皿,一根划过地板,还有一根擦过满穗的肩膀没入木椅之中,至于最后一根……则以一种很不合理的深度没入了华丽的墙壁,就好像这墙背后有某种机关似的。
      等等……机关!
      良仍旧举刀欲战,却只听耳边轰隆,脚下骤然一空……


      IP属地:新疆3楼2024-06-17 00:28
      收起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6-17 00:31
        回复
          群u顶顶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6-17 00:31
          回复
            好看爱看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6-17 00:44
            回复
              加油


              IP属地:加拿大通过百度相册上传7楼2024-06-17 05:58
              回复
                牛逼,刚刚通完就有这么新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6-17 06:24
                回复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06-17 07:46
                  回复
                    二楼被删除了,已经申请恢复,我打算等恢复了再更新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6-17 12:19
                    收起回复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6-17 14:28
                      回复
                        刚从群里看完过来(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6-17 16:50
                        回复
                          第一章 兵追急行风飘絮
                          “哎呦!”
                          轰隆声过后,满穗脚下也是一空,随即便坠落了三尺左右的高度,屁股朝下落在一处斜坡之上。不待她喊痛,整个人又顺着斜坡滚落下去,直至到达不知在哪的底端。
                          经历完这一切,她昏头转向,以手撑地才得以爬起。睁开眼睛,却啥都看不见,只有土黄一片,势必是那机关触动时扬起的烟尘。
                          等等,机关?那么这里是……
                          地道?!
                          “良爷!地道是真的!”她以手抹开头上洒下的一把灰,欣喜若狂地朝刚刚良的方向叫喊过去,“我们快跑……”
                          不等她说完,一只坚实大手便自烟尘之中探出,朝她的方向抓了几下。
                          她看不到良,但这双手定然就是他的!于是,没有什么犹豫,她直接如先前路途中的两次一样,将自己的手塞进了良爷手中。
                          他的手沧桑得遍是老茧,触感似树皮般坚实,遍布的伤痕结成硬岔,却是她摸过的最温暖的东西之一。
                          那边的良定也感受到了什么,使劲地攥紧了她,倒搞得满穗有点疼了起来。
                          “反贼要从地道逃跑,快追!”她能听见地面上士兵的叫喊,还有老太监的催促,哒哒哒的脚步声长驱直入,在这地下听的分外清晰,“活擒反贼者,赏银千两,高升两级!”
                          “良爷……”满穗见那手仍僵在原地不动,忍不住出声,而又用力晃了晃那手。
                          良一言不发,但似是被上方的声音惊着了,也可能是注意到了满穗的声音,亦或是受手上的触感所提醒,手那边的他一瞬间猛地发力,拽得满穗就是一个踉跄,好容易勉强稳住身形,便立即随良直直朝地道深处奔去!
                          这地道里没有光源,稍稍奔出几步,便什么都看不见了。灰尘弥散的味道惹得她鼻子刺挠不已,几颗沙子迷了满穗的眼,她便不得不闭眼,把自己的一切安危都交给了手那边那个男人。
                          良跑得快极了,满穗拼尽全力迈开步伐,却还是难跟上,只得跌跌撞撞,借那手维持平衡,她的所有感官好像都陷入了混乱,甚至感觉先前宫殿的血腥味还萦绕在身边,油腥味却不见了。
                          “反贼休走!”她仍能听见背后官兵的叫喊,以及搭弓射箭的咔咔声,甚至还有老太监那早破了音的命令,“往下瞄准!射他们的脚!死了的奖赏折一半!”
                          弓箭嗖嗖划过,满穗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来自后方的气流,这逼得她更奋力地去迈开步子——好在那些箭矢准头很差,这地道里黑布隆冬,弓兵也只是瞎射罢了。
                          可是如果不能及时甩开……他们真的能跑得过一大群官兵吗?
                          正想着,满穗的右脚踝却突发传来一阵剧痛,一根弓箭贴着她的脚踝擦过,虽没有穿入血肉之中,却也直直划开一道口子。
                          她一个吃痛,膝盖一软,本就只是勉强维持的平衡便就彻底崩溃,整个人就这么往前倒了下去!跑在前面的良被她这么一拖,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她挣扎着重新站起,两条腿却软得像吃的最后一顿面条似的。
                          啊呀,看来她是跑不掉了。
                          “他们停了!快别射箭了!上去抓活的!!!”老太监尖细的声音从远处渗了过来。
                          之前在宫殿里还想直接诛杀他们,到了这地道里,反倒要抓活的了?
                          这老人妖,冷静的倒还挺快。
                          抓活的干什么呢?是要用刑审他们找同伙,还是要当众处刑以儆效尤,或者是要受凌迟车裂腰斩之刑?
                          呵,可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满穗的裙裤之内此刻正藏着把尖刀,虽不是很适合战斗,但拿来在最终时刻插进自己的心脏就刚刚好。差不多几天前的马车上吧,在刺杀计划里的良爷还只是画像的时候,她就早已演练过无数遍这最后的一刺了。
                          或许先刺良爷比较好?他也不想被活捉后凌辱吧。
                          可是之前分明答应过他,只要杀了豚妖,就不杀他的……
                          呵,我竟连欺骗他都做不到了。算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乱世,也算是惩罚他了。
                          看来和良爷一起活下去什么的,终究只是黄粱一梦啊……
                          那就这样吧,只要良一撒手,她就立刻掏刀刺下。
                          ……
                          撒手啊!
                          “良爷,快松手!你自己能跑掉的!”她急得喊叫起来,使劲摇晃起那只握的越来越紧的手。眼下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至此已只有三十步上下,“别管我了,快松手啊!”
                          可良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是俯下身来。官兵的火把也照到了这个位置,满穗似乎能看到眼前之人的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
                          “良爷?”她皱起了眉头,越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血腥味仍旧萦绕,可这里离豚妖宫殿已经很远,自己脚上的伤口按说也流不了这么多血,“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细看,她便感到自己的大腿被另一只大手搂住,随即两只手一齐用力,她便离开了地面,干瘪的腹部向前趴到了一根健壮的肩膀之上。此刻她的手终于被松开,良的姿势改成了一手在侧搂住她的腰,另一手在前托住她的屁股。
                          简而言之,她头朝后被良扛了起来。
                          “等一下……这个姿势……”
                          还没等满穗反应过来,那些已近在咫尺的官兵便再次远去——良反倒跑得比刚刚牵着她的时候更快了。
                          “反贼又跑了!射箭……射……”
                          这次老太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轰隆声打断,周围的墙壁在某一瞬间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动,伴随着上方沙石土粒的坠落,为首的几个士兵一时间站立不稳,纷纷像满穗刚刚似的扑倒在地。
                          看来是这地道过于年久失修,经受不起这么多人的脚步同时踏过,很快便要塌了!
                          “追!追!别管……”老太监还在发号施令,可满穗眼看着那几个士兵还未来及挣扎起身,便立即被从地道上方塌下的石块压住身子,“哎哟!先别追了!快快护驾!护本公……”
                          更多的石头落下来堵死了地道,满穗再也听不见来自追兵的丝毫声音。
                          可这并未使得满穗放下分毫紧张,她担忧地看向身侧之人,可却因为失去了光源,哪怕凑得极近,也难看清任何细节。
                          “良爷……”她伏在良的耳边,轻声地安慰着,“追兵已经被甩开了……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没有回答,良的脚步丝毫没有减慢,只有厚重的呼吸声提醒着她此人定是良没错。
                          可为什么都这么长时间了,无论她怎么问,良爷始终一言不发?
                          不知怎么地,这让她想起了奶奶。最后那一天的时候,她喝了肉汤,面色红润起来,喋喋不休地讲了好久好久豚妖的故事,从太阳升起讲到太阳落山,丝毫不像是行将就木的样子。
                          可故事停下来的时候,奶奶也就撒手而去了。
                          那良爷现在跑的这么快,可一旦停下来……一个极坏的猜想在满穗的脑海中成型。
                          而她又甩甩头发,逼迫自己忘掉。
                          “良爷的身体那么健壮,定不会如此。”她对自己说着,随即便不再去想这事,转而关注起了这地道究竟通向何方。
                          地道并不是直的,而是中途弯折,这也就说明了哪怕有人派捕快顺着刚刚的方向搜捕,也只会一无所获。
                          不管怎么说,这多少都给了她一点安慰。
                          ……
                          漆黑窄道,一路无言。
                          哪怕没有追兵,良也始终维持在一个较快的速度,而被他扛着的满穗也并不好过——身下的男人每跑一步,她都要被颠一下,然后肚子便会在肩膀上撞一次。
                          对于没什么肉的她来说,这可真是酷刑,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她的五脏六腑都痛的似被翻出来了似的。再这样下去,浑身骨头散架可就不只是个比喻了。而且长时间的运动让良出了不少汗,搞得她也湿了半边身子,挺难受的。
                          可她仍咬牙坚持着,良的长时间沉默让她担忧不已。那一路追着她过来,甚至越发浓重的血腥味至今仍未消散,令她害怕自己的轻举妄动会更加恶化眼前未知的情况。
                          “良……”她的脑中回想着这个名字,不同于此前的的千次百次默念,这是这个名字第一次不参杂任何复仇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的还有诸多良爷的画面——和她一起演皮影戏的良爷,为了救她而杀死自己同行五年朋友的良爷,为了自己和女娃们与李闯将单挑数十回合不落下风的良爷,马车之上单膝跪下为她穿上新鞋的良爷,面对自己的刀尖而屹立不动的良爷,以及踏于豚妖之上举刀欲挥的良爷……
                          “对于良爷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呢?”
                          这个念头出现了一瞬,随即转瞬即逝。因为良终于还是放缓了他的脚步,并轻轻将满穗放到了地上。她左右抬腿,走了两步——除了右脚脚踝仍会在受力时生疼外,已无大碍。
                          良并没有来牵手,而是径直走向前方,看来这次地道之行终还是到了其终点。随着一堆看似严丝合缝的砖块被良所推开,满穗也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老实说,那甚是刺眼,她被照得眼睛生疼,不得已合眼以缓解。
                          耳边听着良踏出的脚步声,她也跟了上去,不多时便再次睁开了眼睛……
                          却没有见到那灰色披风和乌黑小辫。
                          “良爷!良爷!你在哪呀?”她焦急喊道,四下张望,倒也正好将一旁环境尽收眼底。
                          这地道的出口被造成了一口半边出土的枯井模样,其上破了一个洞,正是他们钻出的地方。此地显然已是洛阳城外,烈日凌空之下,周边一片荒凉景色,地上杂草丛生黄绿相间,七零八落的树凌乱长着,像是杨树,加起来也没几片叶子。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微风吹拂,惹起草地一片沙沙声,之前的血腥味也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野草气息。如果换个女孩子,定会感到怪舒服的——可满穗现在只觉得焦躁。
                          良爷到底去哪了,他又能去哪?
                          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满穗不顾右脚疼痛,一边环顾四周而又一边跑动起来。幸而,不多时,她便在一棵歪树旁看到了那个熟悉背影。良此刻正坐在树下,倚住树干,一动又不动。
                          无论如何,再次看到良多少还是令她安心了一点。
                          “良爷……”她走近过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可良并没什么反应,仍只是安静地坐着,连呼吸声都不大听的到了。
                          是太累了,正在休息?还是已经睡着了?不知怎么的,满穗越想越觉得有些慌乱。又往前走了点,她竟再次闻到了那股血腥气息——于是,也顾不上别的了,三步并作两步便冲到了良爷的正面。
                          又是一股风吹过,这回要稍大点,拂动满穗黑发衣裙的同时竟戏剧性地从树上吹下些杨絮来。那洁白之物在空中漂流两下,被气流所裹挟,无依无靠地抖动几圈,便落在了那瞪大眼睛呆站着的女孩身上。
                          风也吹动了良的头发,他的眼睛闭起而头歪垂而下,面色惨白,双手摊开散在两边,前身衣物早已被血所浸透。两根箭矢深深没入他的腹部,倒映在满穗深蓝色的瞳孔中,随着最后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着。


                          IP属地:新疆13楼2024-06-17 19:18
                          收起回复
                            你好,想问问这张图画师,谢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4-06-17 21:26
                            收起回复
                              好看,追更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4-06-18 21: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