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哗———哗啦———
水底有东西？
利威尔条件反射的跳出了浴缸，刚扯过浴衣，下一秒无数黑荆棘就从水里冲出来，仿佛一条条黑色蟒蛇，在少年身周盘根交错。
“艾伦？”
少年眼睛一片漆黑只有瞳孔闪着诡异的红光，他慢慢站了起来，水流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从浴缸边沿涌出来，蓝白相间的瓷砖地面已经一片湿滑。
利威尔套上衣服慢慢后退：“你还好吗？”
“利……威尔……”艾伦勾起嘴唇，抬手指向他，荆棘如同活物包围了过来。
利威尔迅速就地一滚躲开了，但这个行为似乎惹恼了少年，他歪过头盯住他：“不可以…离开我！！你要乖乖…留在这里！”
荆棘爬上墙壁、天花板、地面，在它们即将封住门的那一刻利威尔先一步破门而出。
“利…威尔……”少年就好像不熟练说话，语调怪异。
他跨出浴缸不急不慢的走出来，地面上留下一排排水渍，荆棘随着他的脚步跟着向四面八方扩散，宛如他的影子。
少年就这么赤裸的朝他走来，黑白交错的身体仿佛一件诡异又华丽的艺术品。
利威尔不动声色的靠近自己的装备:“艾伦，你是想杀了我吗？”
“杀……”艾伦停下脚步，几乎全黑的眼睛很难看出情绪，但是利威尔就是能感觉到他在思考，于是他重新问了一遍。
“你是要杀死利威尔吗？”
“杀死利威尔？”
少年果然有了反应，他的脸不正常的扭曲了一下，四周的荆棘发出刺耳的生长声，利威尔眼观四方，在荆棘包围过来的刹那拔出了刀。
原以为又要与少年兵戎相见，却不想在荆棘交错着围成一圈向上攀爬的时候突兀的僵硬住了，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消失。
艾伦捂住脑袋，他的眼里有血泪，痛苦的挣扎着,跪倒在地：“杀……了我！兵长！”
“艾伦……”
“对不起……”艾伦抬起头向他道歉，喘息颤栗：“我不想伤害您……请杀了我！”
利威尔看着少年痛苦的模样嗓子发紧:“我想带你走……”
艾伦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不断的重复：“杀了我……”隔了一会儿又突然改变语气，低叫:“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荆棘也随着他的情绪反复生长又凋零。
利威尔的刀尖微微颤抖着，却不想，少年猛的抬手，一条异常尖锐的荆棘从他手心里长出来对准了他自己。
“艾伦！住手！！”
……

“哥？！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好像听见声音。”宋天几人隐约听见了动静，冲到门口敲门。
里面这会儿却是一阵安静，就在他们打算强行进去的时候利威尔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听起来很平静：“没事，我在穿衣服，你们别进来。”
屋里，光线并不好，利威尔也没有开灯，安静的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装备，待皮带调整好，他最后在领口打上了一条白色领巾。
长靴，白裤，白衬衫，除了没有军服外套，几乎与过去一般无二的装扮。
目光看向沙发上昏迷的少年，轻声走过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凉的像水。
艾伦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腰腹处狰狞的伤口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恢复着，他好像依然保留着能够迅速恢复伤势的能力，不知道是原本的巨人之力还是如今的身体本来就具有的力量，血已经不流了，但那可怕的贯穿伤不难看出是下了怎样的决心。
这个孩子好像总是在伤害自己。
过去艾伦就不断依靠自残来巨人化，每一次都会把自己咬的满手鲜血，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疼。
明明那个年纪也该是很怕疼的。
……
等利威尔从房间里出来，宋天早就等急了，探头:“哥，你……你老婆呢？”
“他在睡觉。”
听到这个说法宋天好像松了口气，梅尔说：“他们在厨房里待了很久了，我们要不过去看看？”
说的是那几个欧米伽。
宋天望了眼厨房的方向，压低声音:“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都听见系统最后说的话了吧？小心伴侣……”
梅尔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提议：“一起去看看吧。”
利威尔说:“你们去吧，我守在这儿。”
宋天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跟着梅尔他们蹑手蹑脚的往厨房的方向过去。
大约过了几分钟，只有宋天回来了，带着他自己的伴侣。
高大的汉子跟在宋天身旁，浓妆艳抹都掩饰不住脸上的害怕，好像受到了某种惊吓。
利威尔微微皱眉：“有情况？”
宋天点点头:“那两个欧米伽…开始异变了。”他用力抹了下脸，一把拉住伴侣的手:“哥，事到如今我必须得搞明白一件事，拜托你帮我一下。”
利威尔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片刻后又慢慢抬起眼皮重新看向宋天：“有什么话你直说。”
宋天隐晦的提到:“你还记得我之前在群里给你们看的照片吗？”
他与一个古典美女的结婚照。
“嗯。”利威尔自然记得。
宋天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哥，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希望一旦发生意外你保我一下行吗？”
利威尔：“我不明白你指的意外是什么，如果是跟艾伦有关我只能优先保证他的安全。”
宋天:“放心，这事跟你老婆关系不大，正好这会儿他在睡觉，这件事主要是……”他用眼神向一旁指了指。
利威尔瞥了眼还一无所知的壮汉，问:“你要怎么做？”
宋天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说：“你之前问我为什么这么相信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因为我的技能。”
“技能？”
“对，等你过了第一个副本，你也会得到天赋技能，一个强大的技能可以让玩家在副本世界的存活率大大提升。”也正是因为他的技能他从未站错队，他喘了口气：“而我的技能就是判断与勘破虚妄。”
利威尔不是很明白，宋天解释道：“判断者拥有判断的力量，哥，你是唯一一个被它判断为值得百分百信任的队友。刚开始我甚至怀疑我的技能出问题了，我判断过无数玩家，判断者对绝大多数人的信任度判断都是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五十。”他笑着摇摇头：“能超过百分之六十都是很难得的队友了，而百分之百……更是闻所未闻，所以我当时真的很惊讶。”
利威尔想起来这小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半天，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那么接下来你是打算勘破虚妄？”
宋天确认了眼神，接着猛的将壮汉拉到面前，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念到：“勘破一切虚妄的判断者，请揭下眼前的假面，还原真实！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那一瞬间利威尔仿佛还听见了另一个声音，与宋天的声音重合着，与此同时宋天的瞳孔里显现出一个古怪的法阵缓缓转动起来。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无形之物在浮动，壮汉整个人像电视画面失桢一般闪动了几秒，接着直愣愣的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宋天眼中的法阵渐渐消失，身子一晃，利威尔扶了他一把，后者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似乎很累，解释道:“主技能会消耗我的精神力，这个副本精神力太重要了，所以我一开始没有用。”
利威尔能理解，没说什么，两人都警惕的注视着宛如睡着了的壮汉，他们都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在下一秒直接变异。
宋天没有直说，但利威尔也能猜到原因，他是怀疑这个人是伪装成欧米伽的未知存在。
他原本的伴侣应该是那个穿婚纱的女人才对，这样才符合副本的逻辑。
当然，如果他们猜错了，这个汉子就是欧米伽，那么宋天这么做很可能让对方直接变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汉子始终安安静静，宋天很紧张，三小时后副本就会崩坏，那么多加强版的怪物同时出现，到时候利威尔恐怕也只能顾及他自己的伴侣，他必须找找其他的生路。

大约五六分钟后，壮汉终于发出了声音，他在念一个名字。
当宋天听清楚那两个字时惊讶的看向了利威尔:“艾伦……是你老婆的名字吧？”
利威尔死死盯住汉子。

第三十四章
“艾伦……我记得他是叫艾伦。”
汉子缓缓抬起头，神情已经完全变了，因为过于正常反倒跟那副妖娆的装扮更加格格不入，他对两人说:“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约瑟夫。”
“约瑟夫？”宋天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利威尔报出了答案：“上一波……玩家？”
约瑟夫看向他，古怪的笑了笑:“应该说我是他的前任？”
利威尔握着刀柄的手隐隐冒出了青筋，约瑟夫好像看出了他的杀意，举手投降：“别这样，我没对他做过什么……”他很清楚面前这个新人玩家有多强。
利威尔没说话，只是冷漠的盯着他，手一点没有要从刀柄上挪开的意思。
约瑟夫微微后退，苦笑:“不信的话你大可以问问艾伦……我承认我对他起过那种心思，都是男人，你也懂的……”
“是吗。”利威尔的声音毫无温度：“我不懂。”
宋天站在一旁左右看着，所以……这算是情敌见面？
约瑟夫叹了口气:“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那个孩子对我可没那么友好。”说到这里他有点郁闷：“我真不知道我输在哪里了……好吧，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利威尔……是叫这个名字吧？听我说，艾伦不是普通的欧米伽，他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相信我，没人能对他做什么，任何玩家……我是说任何玩家，包括你，如果敢真的做点什么，绝对都会在那之前被他杀死，并且死的很难看，所以我很庆幸我没有碰他。”他还不忘感叹：“即使他是那么符合我的胃口。”
刺啦——刀片摩擦的声音。
宋天大惊失色，连忙摆手:“哥，有话好说，他都说了没对你老婆怎么样，你……你别冲动啊！”
约瑟夫这会儿反倒平静了下来，看着利威尔语带深意：“系统商城已经关闭了，但是你还没得到你想要的吧？”
听到这话利威尔拔刀的动作止住了，他思绪很快，听对方这语气立刻明白:“你有办法？”
“我不确定，只是那个女人让我带话给你，也是她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约瑟夫说着转头看向了宋天。
宋天后知后觉：“我原本的……老婆？”
约瑟夫点头：“那是一场交易，我没想到她会让我以这种方式活下来……算了，总好过像那些家伙一样。”他郑重的：“她是监管者。”
“监管者？！”宋天瞪大眼睛：“原来真的存在吗？”
利威尔：“那是什么？”
宋天解释：“传说玩家打通终极副本后就可以成为副本管理者，确切的说是成为总系统的内部员工，拥有与副本系统同级的权限，不再受玩家规则束缚，至于他们具体的工作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约瑟夫：“是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监管者，她的确有着超越规则的力量，比如伪装成副本npc，还有对玩家精神操控……总之是个很可怕的女人。”说到这里他再次看向宋天，嘴角的笑容恶劣:“你应该庆幸你的伴侣不是她，否则你现在已经被她制造的幻境迷的晕头转向了，那么也将彻底踏入这个副本的陷阱。”
宋天心里一跳:“副本的陷阱？你摸清这个副本的套路了？那你知道通关的方法了？”
约瑟夫摇了下头:“你应该早点对我使用技能的，现在一切都晚了。”
“什么……意思？”

“副本崩坏了，已经没有办法用正常方式通关了……”约瑟夫停顿住，突然嗤了一声：“不，即便是那样也无法通关，从玩家踏入这个副本开始就注定会失败，也许副本崩坏反倒是好事。”
宋天急了:“你说清楚。”
约瑟夫：“副本规则都熟记了吧？每一条都围绕着欧米伽，这就是答案，想要通关就要搞定所有的欧米伽。”
“搞定欧米伽……难道是要杀了他们？”
约瑟夫露出一丝怜悯：“你们还没有意识到吗？你们所看见的世界是怎样的，以及夜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ABO设定，为什么贝塔没有存在感，为什么强调玩家艾尔法的身份，为什么刚好全是AO组合，这些问题你们想过没有？”
宋天面露茫然，利威尔则安静的等着他继续说，始终显得过分平静。
啧，这个新人不论是实力还是心理素质都深不可测。
约瑟夫心里感叹万千，嘴上接着说：“因为只有AO之间才有如此可怕的链接，贝塔并不受规则束缚，所以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哦对，我说的规则不是副本的规则，而是ABO之间的天然规则。比如发情的AO必须交配，被标记的欧米伽将成为艾尔法的专属‘玩物’，从精神到肉体都为他人所有，加上他们之间绝对的力量压制……”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缓缓咧出一个笑:“这种感觉，你们不觉得欧米伽就像献给神的祭品吗？而艾尔法们就是那个神，当受副本充分洗礼过的玩家们成为这个神，又会将这种畸形的关系导向什么方向呢。”
宋天眼神闪烁，隐隐有了猜测:“玩家……玩家会更享受这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你是说这种关系导致了副本的异化？如果是这样……”脑中回想起那些规则，他逐渐发觉到:“这个副本看似艾尔法主导，而实际上是有很多不合理的，比如欧米伽不受标记限制也没有发情期，这就跟常规的ABO设定相悖，也完全违反了艾尔法掌控欧米伽的性别规则。再加上副本给出的规则，事实上主动权在欧米伽手里，我们一开始没有想错，只是我原来以为欧米伽的主动权是被动出现的，并不是他们的主观意识，现在看来也许不是那样，从一开始这就是欧米伽主观上在控制玩家！控制艾尔法，他们也许什么都知道，他们……在创造怪物！对不对？！”
“是，也不是。”约瑟夫扫视着周围，没有全部否认，补充道:“怪物不是被欧米伽创造的，而是玩家，或者说是艾尔法自身，这么说吧，其实这个副本展示给玩家的是欧米伽们所看到的世界，而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取决于欧米伽们看到了什么……ABO世界观里，从欧米伽的角度看，艾尔法的确是如同怪物的存在，是披着人皮的可怕怪物，而拥有艾尔法身份的玩家对他们来说也是，所以他们一直在恐惧……这种恐惧的具象化就是夜魔，接着为了反抗怪物，欧米伽自身也要成为怪物才行。”
只有怪物才能打败怪物。
宋天怔愣的瞪着眼，等完全吸收了对方给的信息后苦笑了起来:“你是说玩家另欧米伽感到了恐惧所以出现了夜魔……那我就能理解了，怪不得这个副本会团灭这么多队伍。”
规则从一开始就告诉玩家去“爱”伴侣，欧米伽不再恐惧玩家艾尔法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会滋生怪物，可惜玩家恰恰是最不会尊重npc的人，他们甚至会比那些“披着人皮的怪物们”更加没有人性，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既断了玩家的活路也将这些欧米伽困在了名为恐惧的轮回之中。
“等等！”宋天又觉得不对，看向利威尔:“你一直都对他很尊重，可他还是变异了。”
利威尔没说话，目光投向约瑟夫，后者耸了下肩，一脸你们也发现了：“所以我才说从玩家踏入这个副本开始就注定无法正常通关，那个孩子相当难搞，不论怎么样都会变异……说实话我自认为对他也不差，他讨厌我我也没有强迫他什么，可他变异的速度还是比其他人更快，最麻烦的是他会伪装，哪怕异变到那种程度也还保持着某种可怕的理智。”
利威尔沉默几秒，转而问：“你刚才说有人让你带话给我，能先说说这个吗？”
说起这个，约瑟夫目光幽幽:“她说你是被选中的人。”
利威尔:“她选中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监管者的选了他所以他才会以这种方式来到这个世界？
约瑟夫却说:“不，是艾伦选择了你。”

利威尔瞳孔微动，脑中浮现出少年的脸。
耳边男人的声音继续：“监管者让我留在这里等待一个能够被艾伦特殊对待的人，她说……艾伦无法被驯化。”他停了一下:“我猜就是指他的存在让这个副本无法正常运行。你们知道吗？我之前差点被正常状态下的他暗算，艾伦从一开始就对所有玩家充满敌意，现在想来这是极不符合副本逻辑的。”
宋天想起那天精致的像娃娃的少年前一秒笑眯眯的喊他哥哥下一秒掏刀子捅他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
利威尔反驳：“不，他从未想过要杀我。”他宁愿自尽也不愿意伤害他。
约瑟夫抱起胳膊，啧道:“所以我才说你是被他特别对待的啊，总之监管者让我告诉你，等你通关了这个副本以后去不死岛找一个叫陈云白的人，他会让你得偿所愿。”
“不死岛？”
宋天举手:“我知道我知道，哥，到时候我带你去。”
约瑟夫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在那之前还是先祈祷我们能通关这次副本吧，如果死在这里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时厨房那边传来了脚步声，梅尔与格鲁伯过来了，两个欧米伽紧紧抓着他们的胳膊，眼瞳发红。
利威尔垂眸看了眼他们的指甲，果然全部黑了。
几个玩家互相看看都没说话，安静的诡异。
半晌，宋天憋不住咳了一声，问道：“那个……饭做好了吗？我们都饿了。”
话是对那两个欧米伽说的，那两人却仿若未闻，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艾尔法，梅尔咽了咽喉咙，对伴侣挤出一个笑：“宝贝儿，要麻烦你去厨房端一下食物了。”
清秀的男孩这才慢慢眨了下眼睛，唇角拉出一个笑：“好～”
格鲁伯也将自己伴侣打发了过去。
等这里只剩下他们几个玩家，约瑟夫对还不知情的两人开口：“我是约瑟夫，上一波玩家，现在，不要提问，不要好奇，先听我说。”他无视掉两人震惊的表情:“副本崩坏了，不论如何伴侣都会变异，这已经无法避免，我给你们的建议是趁现在杀了他们，伴侣死亡的确会导致玩家跟着异化，但是那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个副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玩家完全异化了，提前将他们杀死能避免很大的麻烦，只要互相动手杀掉对方的伴侣是不会触犯规则的。”
梅尔警惕的看着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伴侣一死玩家立刻就被判定异化了呢？”
约瑟夫:“我没有骗你们的理由，我也是玩家，我们的目的都是活着通关，副本崩坏，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应对那么多怪物，玩家存活越多才越有利，呐，这是我的系统名片，我的确是玩家。”
透明电子屏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的信息做不得假。
几人面面相觑。
约瑟夫继续劝说:“完全异变的欧米伽是非常麻烦的存在，他们的能力很特殊，如果不趁现在干掉他们，想想看，我们到时将会面对两种怪物。”
这话让几人脊背发寒，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一片寂静中一个声音淡淡响起：“我拒绝。”
待续

我来了，这次隔的比较久，三次元太忙碌了，其实都有抽空写一写，有很多东西想写，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