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Loli拯救总动员
“……那个魔理沙，究竟是什么人？”想到这里，新巫女不禁好奇地问道。
“唉，怎么说呢。喜欢蘑菇、收集东西，虽然麻烦，也算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家伙吧。作为人类当然不可能像大妖怪们一样强，但她总是追求超越自我，做出一些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来呢。”蕾米莉亚叹了口气，望了望身边的女仆长，“我也不得不承认呢，是吧，美铃。”
“呵呵，当初我还在看大门的时候，没有一次拦得住她呢。总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努力了一辈子，其实实力也已经很强了。”代替咲夜，已经成为女仆长的红美铃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灵梦的战绩她也能占到一半了。”
“哈哈，还记得魔理沙去世后，灵梦给她的传记上加了一句什么话吗？”大小姐忽然笑出来，“不愧是灵梦写的，虽然有点搞笑，但要那家伙看见了，肯定会超级喜欢。”
“哦！那句话我想起来了——‘虽然魔理沙不是最强的，但她通过征服更强者来征服世界！’真是太精辟了，果然一板一眼的记载不适合那家伙。”美铃说着也笑了出来。
“‘——希望大家在怀念我的时候不要难过，要像以前见到我一样高兴才是。’那家伙临终前是这么说的，我们今天可没辜负她的希望啊。”蕾米看看完全呆住了的14代巫女，狡黠地一笑，总结道，“总之就是这样一个人了。你可以问一些比我们更了解她的人——小心别把她们问哭了哈。”
“就是就是，你也赶紧找个这样上得战场、进得卧室的伙伴吧~”
说完，主仆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惨遭调戏的新人巫女则满脸通红地愣在一边。
  
“貌似不早了，我们先走了。”笑完后，示意美铃带好东西，大小姐站起了身，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美铃，她今天还来了呢。”
“对了，那家伙转世回来了，正在当帕秋的学生呢。”
“是啊，光说以前的事，竟然忘了。听说爱丽丝病了，她好像要在馆里住几天。”
“你们是说魔理沙？”正准备送客的巫女问道。
“嗯，不过她现在可是个Loli，可做不了你的伙伴哈。”临走前要再享受一次调侃新巫女的乐趣，大小姐不怀好意地说，“而且竞争会很激烈的~”
这代的巫女欺负起来也蛮可爱的嘛，这样想着，小恶魔蕾米莉亚跨出了神社的门廊。
  
“……唉，真是的，这些妖怪。”
送走了吸血鬼，新巫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都把我当成小孩子来耍！我一定要赶快变强，变得和先代巫女大人一样！”
摸摸红潮未退的脸，巫女拿起那听可乐，使劲拉开拉环，仰起头狠狠地灌了下去。
肚子喝饱了，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一些，她躺在榻榻米上，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想起了刚才蕾米莉亚说的话。
“那个魔理沙，我到底也没搞清楚啊。”
“不过能和先代巫女大人并肩作战的话，应该也很强了。”巫女伸了个懒腰，“要我也有那样的伙伴就好了~”
“有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巫女坐了起来，“虽然不明白竞争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是转世了吗？还在学魔法。如果我好好亲近她，说不定她以后愿意做我的伙伴呢。”
“……反正红魔馆的主人都见过了，什么时候去找找那个小Loli吧。”这样想着，巫女刚刚打算睡觉，就听见门外又传来了蕾米莉亚等人的吵闹声。
  
“——大小姐，不好了！！！”
刚走出没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对面，飞的又急又快，差点和蕾米一行撞了个满怀。原来是小恶魔。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帕、帕秋丽大人生气了，跑去永远亭要和爱丽丝决斗！”小恶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还没完，二小姐又把小魔理沙拉走了，说是玩弹幕游戏，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我一个人阻止不了她们……”
“什么！”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蕾米也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自己两个小时不在，家里就乱成一锅粥，怎么就没有一件省心的事呢？
“什么时候？”
“刚发生不久，应该还来得及！”
“大小姐，我们分头行动吧。”美铃想了想，建议道。
“——蕾米莉亚小姐？”
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们，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博丽巫女闻讯赶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在这种紧要关头，即使战斗经验尚不充足，巫女的到来也是有力的支援。大家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小姐当机立断，向女仆长下达了命令：“我们去找芙兰和魔理沙，你和小恶魔去阻止帕秋丽！”
四个人立刻分成两组，飞向不同的方向，火速赶往救急。


10、萝莉沙的逆袭
时间再度流动的时候，芙兰回过神来，却看见姐姐站在面前，以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
“芙兰，做姐姐的感觉怎样？”蕾米指指身边受伤的小Loli，“不是不可以出去玩，但是你显然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责任吧。”
在胡闹导致的不良后果面前，芙兰一下不吱声了，深深地低下了头。的确是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引发了让小魔理沙受伤的争吵。
“先回家吧。”蕾米看看妹妹，那悔恨的样子和小魔理沙一样可怜。想想这几年魔理沙不在，芙兰又基本上是一个人自我在封闭地下室。这孩子也不容易，今天过于兴奋了也有情可原。
“没关系，下次再和魔理沙玩吧。”大小姐的态度也软了下来，“毕竟她现在还小，没法照顾你。”
“对不起，魔理……”芙兰转过身去，正要向小Loli道歉，一阵刺眼的亮光照得姐妹俩睁不开眼睛。
当荷取把帽子碰到小魔理沙身体时，那阵和接过扫把时一模一样的闪光再次出现了，伤口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治、治愈魔法吗？”荷取和巫女异口同声地喊道。
看到这奇妙的光景，一段时间内谁都没说话，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不可思议了——
打破片刻的宁静的，是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的小魔理沙。
“——呵，真是麻烦你们了DA☆ZE”
只见小Loli熟练地把帽子往头上一扣，从容地对众人招了招手，“我回来了哦~”
  
……不可能，这绝对是噩梦！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上一秒还一切如常，现在一个五六岁的小Loli忽然用这种老练到家的语气说话，连动作神态都变得……这不是噩梦是什么？
面对哑口无言的众人，小魔理沙貌似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并且很享受大家的惊讶。她露出招牌式的狡黠笑容：“真谢谢你们了！多亏了芙兰、恋和荷取，我可是卷土重来了哈。”
“虽然还差一点，不过放心吧，一切很快都会和以前一样的。”萝莉沙，不，应该是总攻大魔王魔理沙，一下子跳上了扫把，抬头向身边的巫女说道，“衣服全湿了啊。走吧，灵梦，先到神社换套衣服去~”
说罢，萝莉沙顺手提起了湿透了的裙子。
“——住手啊啊啊啊！！！”
先不管她在对哪个灵梦说话，离得最近的新巫女奋不顾身地跳上去抱住了萝莉沙的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在晚上，刚才小Loli衣服湿透的时候，大家也都多少注意到了事实的真相。芙兰顿时也明白了——当时魔理沙的确把那个送给了恋做为回礼。
那副不可直视的景象闪过，大家全体都倒在了地上。
在肇事者还没完全明白过来的时候，重返江湖的第一回合，就以魔理沙的完胜而告终了。
  
夜幕降临在竹林里的永远亭，但是，这本该宁静的时刻却一点也安静不下来。
不过这样也好，穿着女仆装的红美铃跌跌撞撞地和小恶魔飞进竹林，悬着的心就一下放了下来——帕秋丽大人看来是安然无恙啊。
两个魔女活力四射（？）地打着嘴仗，隔着大老远就听见了。
“……她们一直就这么吵着么？”站在帕秋丽的病房门口，美铃绝望地向永琳问道。
“吵累了就睡，醒了再吵呗。”永琳捧着病历，笑盈盈地回答。
原来，跑去找爱丽丝算账的帕秋丽，飞到竹林入口处就累倒在地了，然后永远亭的兔子们发现了她，把同样贫血的魔女背到了医院，和爱丽丝在一起接受治疗。
当然，帕秋丽大人决一死战的决心不会因为小小的身体不适就这么算了。不是冤家不碰头，一进病房，两个魔女看到彼此就全明白了，打着吊针动弹不得的两人拿出看家本领“吵符”，立刻气势汹汹地拉开了持久战——
“——死人偶师，叫你再对魔理沙动手动脚，现在遭报应了吧？”
“你才快病死了呢，问心无愧的人会因为这个住院吗？”


12、Loli不得不说的故事
“慧音老师家书好多啊！”穿过教室，慧音拉开书库的拉门，整整一屋子文献呈现在小Loli眼前。不同于图书馆大多是硬皮魔法书，寺子屋收藏的都是线状本和卷轴，其中不乏许多慧音亲自写就的珍贵史料。
“这些给你看了，看完要记得放好哦。”慧音拿了几本比较有趣的历史书给小魔理沙，哄她到外屋看书去了。萝莉沙有个优点，再怎么调皮捣蛋，只要有好看的书就变得乖乖的了。
“慧音老师，有关魔理沙，您应该有什么话对我说吧。”关上房门，巫女郑重地坐在这位昔日的老师面前，从刚才慧音看到她带着小魔理沙时的神情，她就明白了几分。
“那我就直说了，你应该不知道魔理沙前世的事情吧。”
“很少。”巫女谦虚地回答，“任何人都不敢断言未来的走向，但一切过去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那我就从昨天发生的事情说起吧。你昨晚看到的最后的样子，就是魔理沙以前的个性了。”
“那么说，她好像是在碰到帽子以后，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巫女想了一下，“但记忆恢复只会持续一段时间，她好像也不记得那期间的事。”
“嗯，魔理沙在前世，就用魔法把自己的力量封印在了这些遗物之中。当它们物归原主时，她也会重获以前的能力……或者是记忆。”
慧音的目光飘向门外，若有所思地解释：“我也不懂魔法，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我能够得知的，只有既成事实的结果而已。”
“而昨天她已经找回自己的扫把和帽子了吧，现在的你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了。”慧音笑笑，继续说道。
“剩下的一件关键物品你应该很明白了吧——？”
“——八卦炉。”
巫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其他的我无法预测，但她的力量全部恢复，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八卦炉是先代巫女大人晚年最珍视的东西，它被她亲手设置的数重结界保护着。别说妖怪，就是我在正式继承博丽之名以前，也没法触及到它，魔理沙能否得到就更不得而知了。”
巫女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以前那个魔理沙要是回来了，会发生什么事呢？”
“唉……从幻想乡方面来看，什么也不会发生，反而魔理沙还会帮助解决异变，她从前就是大家的好朋友。”慧音低头深深叹息，啜饮了一口杯中的清茶。
“只是有些人，不愿意看到魔理沙恢复从前的样子而已，而且，这对她本人来说……也有些残酷了。”
“为什么……？”
关于这一点，巫女也多少察觉了，她的直觉可是并不逊色。
“在魔理沙的葬礼之后，她的遗物就分散到了幻想乡各处。据我所知，是爱丽丝把这些东西分给了其生前最亲密的伙伴们。但13代巫女手中的八卦炉，却是魔理沙亲自传承下来的。”
巫女想起来了……先代巫女大人不经意时曾提起过：如果是爱丽丝，应该不会把魔理沙的贵重物品分给自己——八卦炉是魔理沙临终前亲手交给灵梦的。
“也就是说，八卦炉保留在博丽神社，就是为了等待主人归来。”
巫女和慧音同时点点头。
“那么，先代巫女大人和魔理沙……”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在清楚地意识到真相的同时，巫女失去了说完结论的勇气。
“——她们是相爱的人。”
慧音替巫女说完了下面的话。
虽然早就预感到了，回忆中先代巫女大人对八卦炉的珍视，还有昨晚小魔理沙在半睡半醒之间，分明呼唤的就是灵梦的名字。
“一般人从逝世到转世，怎么也要经过几十年的时间，而魔理沙在短短几年间就完成了。就连彼岸的仲裁者也承认，魔理沙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才得以尽快转生的。”“不仅是为了她生前颇有所成的魔法，还是因为——”
慧音缓缓打开面前的史书，巫女则屏息凝神地倾听着。
“魔理沙她亲口说过，要回来守候灵梦最后的时光。”
  
……啊。
原来，这就是先代巫女大人和魔理沙之间的故事吗。
博丽的巫女不会转世，和御阿礼之子不同，她们继承的只有从初代巫女流传至今的，守护博丽大结界的力量而已。每一代的巫女去世以后，其灵魂将会飞升天界，成为百万名神灵中的一员。（这是某个同人里说的，在此为了剧情就借鉴来了，当然我也不希望是这个设定。）
这是她身为14代的巫女曾听说过的。而且对于人类来说，被抹去了过去的记忆和感情，记不得前世的爱恨，纵使外表再与前代一模一样，也只是徒劳。
生死两茫，永不相见。
所以魔理沙要尽一切可能地赶快回来，要尽一切可能地想起从前的一切，要尽一切可能地见灵梦最后一面。
“但是，13代巫女已经不在了。”看着已经无从感叹的昔日学生，慧音低声道，“就算是这样，一切也已经晚了……如果魔理沙得到全部记忆的话——”
“她生平最讨厌努力失败，如果发现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那对她来说……”
“——太残酷了。”巫女深深地低下了头。
  
良久，慧音再次开口道：“我们是无法触及被先代巫女封印的东西的。隐瞒沉重的记忆，让她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快乐地成长；还是……就取决于守护着最后封印的博丽巫女你了。”
“——我明白了。”
不能让小魔理沙为自己担心，巫女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辫。
她思考良久，下定了决心。
以后，她会和魔理沙好好谈谈，尊重其本人的意见，让记忆的主人来抉择命运的走向。
“放心吧，慧音老师。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嗯，我相信，你现在可是博丽的巫女了呢。”慧音起身打开内室的大门，清冽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
“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们商量，一定会倾力相助。”
“那么，我去叫魔理沙了。”巫女转身踏出房门，又被慧音叫住了。
她转过身来，发现老师的神情有些不安。
“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慧音蹙眉道——
“不久前，爱丽丝向神社的方向飞去了。”


13、巫女VS人偶师！
新巫女明白，虽然爱丽丝不是坏人，但此番来访必然不好对付。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了的总要面对，踏进神社大门，巫女已经做好了和爱丽丝较量一番的心理准备。
“——你好，巫女小姐。”
金发的人偶师果然等候已久，从廊下站起身来，以礼貌的笑容问候归来的神社主人。
“我刚才来神社有点事，正好你不在家，就等了一会儿。”
“欢迎，有何贵干？”巫女例行寒暄，同时注意到内室有一点淡淡的魔力气息。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应已经该用人偶在神社里搜寻了一番吧？但灵梦留下的封印绝不是盖的，无关的人别说拿不到，就是找也找不着。
“我前几天身体不适，听说蕾米莉亚让小魔理沙暂住在这里，就来接她回家了。”
“魔理沙在慧音那里看书呢。”巫女拿出茶水，而不是珍贵的可乐来应付不速之客，“刚才我带她到村子里，碰上慧音老师，她就留在那儿了。”
“哦。”爱丽丝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精神紧张外加贫血体虚，让她的气势看上去也不是那么令人信服，“红魔馆那帮家伙，把我家魔理沙推来推去的，这几天可把我担心坏了。”
“在慧音老师那里比在我这儿还放心呢，我这就带你去接她。”
巫女想，赶快让爱丽丝离开神社实为上策，可爱丽丝听了却连一点想挪地儿的动作都没有。
她稳稳地开口道：
“——魔理沙有件东西落在神社好久了，我想顺便拿回去。”
“啊？”
没想到爱丽丝直接提出八卦炉的事情，巫女正要倒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魔理沙的八卦炉，好像被先代巫女保存在这儿。”
爱丽丝蓝莹莹的眼睛直盯着巫女，让她浑身不自在，“魔理沙学魔法早晚用得着，我就帮她拿回去好了。”
呃……这个人偶师太难对付了！
巫女心里连连叫苦，可她转念一想，慧音老师所言极是，把八卦炉给身为魔理沙监护人的爱丽丝虽是合情合理的事，但她肯定永远不会还给魔理沙的！就凭这个我也该物归原主！
巫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赌气，干脆直说了：“虽然有这么回事，但那个被先代巫女大人封印起来了，连我都不让动。”
  
好你个新人巫女！——开什么玩笑！都合起伙来和我作对！
爱丽丝没想到对手这般强硬，终于忍不住怒发冲冠，勉强挂在脸上的淑女表情渐渐被阴惨的笑容取代……
这些年来，谁知道我为魔理沙付出了多少！？我等她回心转意，等她转世重生，等了她一辈子，等了上百年还要等？就是身为妖怪也受不了了！我忍痛割爱将魔理沙的魔法装备分给那些竞争对手，就是让她们带到永远也找不齐的地方！就算这么煞费苦心，八卦炉还是让灵梦拿走了——今天我绝不能再失误了，坚决不能让后宫王版魔理沙卷土重来！！！
“——装单纯的新人巫女小姐，你是知道一些情况，可是了解的还远远不够。”
爱丽丝向前一步，碰倒了茶杯也浑然不觉。
“你可知那小Loli从前是多么危险的人物吗？”
巫女看着爱丽丝的样子，本来就悬着的心也提高了半分，但人偶师也不像是危言耸听。她还是稳住了身体，并没有因为爱丽丝的迫近而后退。
“你只知道她是个魔法使，可是你不知道她别的能耐。”
爱丽丝干脆破釜沉舟：“她偷心程度的能力可是最强的！要是她还和以前一样，害苦了你我可不管！”
“你说什么能力~？”
即便巫女熟读相关典籍，也没听说过此等怪事，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笨蛋！——就是少女杀手！那小Loli上辈子是幻想乡公认的第一少女杀手！后宫王、百合女、偷心大盗！”爱丽丝气急败坏，恨不得揪住巫女的衣领发泄自己的怨气，“我受了她一辈子的折腾，等了她一百年了！要是她这辈子再她想起来念叨灵梦灵梦的，我就要毁灭世界了我……”
爱丽丝一激动，一下手舞足蹈，排山倒海地倾诉了一刻有余。
这人到底来干什么的啊……巫女哪见过这等阵势？过了半晌，她只能呆呆地对筋疲力尽的人偶师说出一句话——
“爱丽丝，你也喜欢魔理沙吧？”
  
“白、白痴——！！！”
没想到这句话成了导火索，爱丽丝立刻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她也顾不得贫血了，一招手，身后上海等人偶即刻一字排开，进入临战状态。
“不管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八卦炉夺过来，要让那小冤家跟我乖乖回家~！！！”
爱丽丝不由分说，身后的人偶立刻发出一连串弹幕，射向巫女前一秒钟所在的地方。
“这人疯了么！？”新巫女又惊又气，多亏和魔理沙在半途分开，要不被这怨妇逮个正着可惨了！巫女不想和有失理智的对手交锋，但现在的爱丽丝可不领情，对手越避让她越生气。几个回合之后，攻击反而越加猛烈。
“你们都想和我抢是吧？那就接受被击败的命运吧！——魔符「アーティフルサクリファイス」！”
竟然动用SC！巫女一个凌空飞跃，一下后退几十米，险险躲开了向自己炸来的第一个人偶。但她修炼尚不到家，没法像灵梦那样瞬间实现空间转移，以这个攻击速度，用纸符把人偶击落也来不及了。
“——灵符「梦想封印」！”
巫女被迫使出了自己的SC，数个跟踪光球将人偶炸弹尽数击坠，暂时化解了危机，但也未能伤及爱丽丝分毫。
可恶，浪费我一张SC！见被对手悉数化解，两人内心都惋惜了一把，接着是弹幕与纸符漫天飞舞，谁也不甘示弱。巫女又躲过人偶师几串弹幕攻势，以灵活机动的优势让集中精力操控的爱丽丝目不暇接，趁机打落了几个辅助的人偶，看来平日的修炼成果派上了用场。
爱丽丝毕竟尚未恢复，几轮下来气息就开始紊乱，攻击精确度下降，渐落下风。但巫女明白，自己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也只能再发动一次SC，魔力上还是人偶师占上风，这样的战斗持续下去实在毫无意义。
——一击决胜负。
双方此时都不想继续恋战，不约而同地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和准备。
一定要让那巫女乖乖把魔理沙和八卦炉交出来！
一定要让在博丽神社无理取闹的家伙得到教训!
“——魔操「リターンイナニメトネス」！”
“——梦符「二重结界」！”
两人都使出了最后一击，一赌胜负！


14、小黑白的大胜利
可是，两人的SC攻势，又一次落空了。
“Master Spark——”
不是被对手躲过化解，而是力量刚刚展开，就被一束压倒性的强光吹散了。双方相隔几十米之遥，还是被这束光柱的边缘烧焦了衣服。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乱入这么恐怖啊……巫女绝望地抬起头来，发现爱丽丝已经愣愣地向神社屋顶看去。
“——上演这种节目来欢迎我，真是别开生面啊。”
屋顶上站着一个身穿黑白衣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金发少女，背对着阳光凛然而立。要不是她戴着魔女帽，一手握扫把，一手拿着还冒着青烟的八卦炉，巫女一时根本不会认出她是谁。
和那个乖巧的小Loli，简直是天壤之别。
“魔理沙……”爱丽丝颤抖着，面对以少女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雾雨魔理沙。
黑白色的少女轻盈落地，向两人走来。
“原来你……是这个样子的啊。”
巫女整整已经凌乱不堪的巫女服，站了起来，“谢了，算你还来的及时，我打的都快忘了还有救兵了。”
“应该的~DA☆ZE”
浮现在黑白魔法使脸上的，是那个熟悉而狡猾、令爱丽丝彻底绝望的——超级宇宙无敌霹雳恶作剧的笑颜。
  
原来，在寺子屋里，小魔理沙根本没有在看书，而是一直在偷听巫女和慧音的谈话。因为是小Loli而疏于防范，两人之间的密谈，几乎被魔理沙一字不差听了个正着。
“——我可是都听清了啊。”
在告别了慧音回神社的路上，小魔理沙忽然这样坦白，让巫女吃惊得差点从天上掉下来。
……难道早晨以为她失忆的事完全是被误导了！？
虽然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但巫女实在没法将萝莉沙当做小孩子来对待。
“——你并不感到意外呢，魔理沙。”
“哈哈，你看起来比我更意外的样子呢。”魔理沙只是笑笑。
那种怀念又不失开朗的笑容，让巫女当时产生了某种错觉，她觉得保有前世记忆的小孩子比妖怪更像妖怪。
  
“慧音，她还是都告诉你了啊。”
不想立即回到神社的两人，在野道旁隐秘的树林间坐了下来。穿过树荫有些绿意的阳光流泻下来，驱散了残余的暑热与尘土。
“嗯。”巫女没能正视魔理沙，小声地回应。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意外。”
魔理沙故意以轻松的口气开了头：“身为历史的记录者，会将过去的细节告诉他人以引导其作出决定，这可是很少的啊——我还嘱托过她把这些都抹消。”
“不是的，魔理沙。”巫女解释。
“以前，老师在教导我们时说过，虽说历史是以无视人类的感情为代价前进的，但热爱人类的她不会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她说，‘美好的感情是人的尊严所在’。”
“开玩笑啦。”魔理沙笑了，“慧音老师有着和人类一起生活的勇气，她可是一位可敬的人呢。”
不知为何，巫女感觉小魔理沙亲切了很多。既然如此，八卦炉就没必要再留在自己手里了。她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魔理沙，先代巫女大人的事情，很抱歉……”
“我身为她的继承人，却无能为力。”
虽然这分明是提到了魔理沙的痛处，但巫女隐约觉得，身为博丽后继之人的自己要是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才是真正的失败。
接下来的一分钟仿佛一天那样漫长，一大一小穿着巫女服的两个身影，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看谁，就这样抬头仰视着树梢彼方的天际流云。
“——就凭我不在的时候她对我的思念，我也死而瞑目了。”
过了很久，魔理沙轻轻地说。
灵梦去世以后，终于可以向别人说出这些了。
“你的先代巫女大人……可是个一直摸不透的人啊。我以前我甚至经常怀疑她其实根本不喜欢我呢。她身边一直围绕着很多很多人，她们都比我强大，也都比我长寿，也都喜欢灵梦。她随时都可以忘了我，但她没有，晚年的时候她还经常去森林看我呢。”“作为少数不被人间之里接受的人类，灵梦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姐妹。所以不管差距多远，困难多大，我都必须努力和她站在一起。所幸的是，据史料记载，看来我这辈子没有给她拖后腿哈。”


魔理沙一口气说完，转向巫女幸福地笑了。可是巫女觉得都要哭出来了。
“我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比灵梦先死，就事先都准备好了。当我听说八卦炉至今在神社里保存的那么好，就明白了——我一生的付出有此回报足矣。”
“我还是想把八卦炉拿回来，毕竟那个东西，包含了太多的记忆。”
不能在魔理沙面前掉眼泪啊~巫女这样不断不断地暗示着自己，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抱歉……如果我再晚一点正式继承博丽的力量，先代巫女大人、说不定……”
她终于无法抑制地掩面而泣，小赛钱箱里的硬币顺着俯身的动作散落一地。
“不是你的错，阿雪。”
魔理沙什么也没说，弯下腰去认认真真地将硬币一个一个地捡起来。
“你的先代巫女大人在世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把钱掉到地上的哦。”
巫女胡乱擦着眼泪，起身和魔理沙一起捡硬币。
“博丽的换代由巫女依形势而定，不是什么人可以干涉的。而且无论何人，最终都要迎来逝去的一天，只是早晚的问题。”
“嗯。”巫女梗咽着点点头。
两人就这样一边捡一边说着，魔理沙将一捧硬币放回钱箱里：“我们商定，在我决定努力尽快转世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那个时候，灵梦也问了我一个问题。”
“是？”巫女抬起头，将最后一块硬币放了回去。
“灵梦问我——‘如果没有等到我，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和我一起守护幻想乡？’”
巫女屏息凝视着魔理沙，这时她已经控制住了悲伤，但不知不觉间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当然是OK了！”魔理沙起立双手叉腰，面朝阳光，浮现了胜利的笑容。在很久以前，她的笑容就是这么灿烂。
“只要是灵梦的愿望，就是过了一万年我也会实现的~”她拍拍巫女的肩，“我会和你们并肩作战的咯。”
一切言语都已经无能为力了，巫女紧紧地拥抱住小魔理沙，激动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
谢谢，魔理沙。谢谢，先代巫女大人。
默默之中，14代巫女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心声。
先代巫女大人平时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最后却还是拜托了魔理沙继续帮助我，也许这就是她为我着想的方式吧。
这样想着，巫女长久以来因为自己力量不够而产生的纠结和不安，忽然烟消云散了。
她拿出手帕，想要抱歉地去擦自己沾在Loli衣服上的泪水，却发现，刚才魔理沙也流泪了——终于能够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哭了。
给魔理沙擦干眼泪，两人如释重负，破颜而笑。
“我们回去吧——马上把八卦炉还给魔理沙。”巫女说。
“谢谢你。”还穿着小号巫女服的魔理沙回答，“而且我拿到那个以后……应该会有一段时间可以变成和你一样大的样子。”
不过……
“爱丽丝！”巫女及时想起来，爱丽丝大概已经等在神社了，“她大概不愿意吧。”
“哦。”魔理沙做了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爱丽丝啊，虽然也很可爱，不过总是对我过度保护了呢。”
“那怎么办呢？”
魔理沙毫不担心地拍拍胸脯：
“这个简单，你先吸引她的注意，我绕到后面去拿——借东西可是我的特长啊。”
不知怎么，从那一刻起，巫女忽然很期待小魔理沙长大后的样子了。


15、魔理沙的复仇
现在，和自己一样的少女魔理沙，正无比真实地站在面前。
虽然在这场风波中扮演了关键的角色，巫女还无法自称足够了解她。可爱的小女孩，狡黠开朗的少女，而且是某个勇敢地直面命运的家伙……一堆间接的直接的认识混杂在一起，让她感到有些紧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很强哦。”
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刚说完巫女就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什么很强？”魔理沙也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光……是、是你的SC吗？”巫女赶紧补充，可是自己这样一来感觉更傻了。
“哦，你是说Master Spark啊。”魔理沙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个一般啦，还差的远呢……而且你的战斗也不错嘛。”
“什么啊！我比先代巫女大人差太多啦！”巫女的脸更红了，情急之中拿了一瓶可乐塞给魔理沙——“喝可乐喝可乐，我最喜欢这个了。”
“我也是啊。”
魔理沙往后一跳坐在廊子上，拉开红白饮料的拉环，“没人能比得上灵梦……某种程度上。”
“慧音也告诉你了吧，我也是一辈子都在努力追赶灵梦哦。”
“没有。你自己说的。”
巫女回答。
“——啊！？什么时候！？”
魔理沙一下跳起来，懊悔地嚷道，“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
这家伙真的很可爱啊，怪不得先代巫女大人会喜欢她呢。巫女心里也笑了出来。
和魔理沙在一起，自己一定也能更快地成长起来吧。
“以后，请像以前一样，常来神社坐坐吧！”巫女握住了魔理沙的手，很天然地用力摇着。
魔理沙刚要回答，忽然手腕从巫女的手心里滑了出来——
一阵烟雾过后，魔理沙又恢复了六岁小Loli的外形，那身不知从神社哪个角落找到的黑白魔女服也松松垮垮地滑了下来。
“呜哇！变、变小了~”
巫女又扑了上去，赶忙提住了快要整个掉下来的衣服的领口。
“看来只能维持半个小时呢。”
“你自己都不知道啊……没有合适的小孩衣服啦。”
“爱丽丝应该有吧。”魔理沙四下张望，发现刚才还坐在旁边一声不响的爱丽丝，已经不见了。
  
呜呜呜呜呜~~~~~~
悲伤、委屈、愤怒、不甘……负面情绪和身心疲惫折磨着爱丽丝。刚见面才几分钟，又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在看到14代巫女和魔理沙之间一下子变得微妙的气氛时，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趁魔理沙没注意时一气之下飞走了。
爱丽丝不想回家，她不想看见让自己充满挫折感的小魔理沙的东西。她诅咒自己该死的贫血，诅咒自己付出得过多，诅咒魔理沙还是那样受欢迎——前几天明明还一切如常，就只是住了一下院暂时放手而已，小小的幸福怎么就阴差阳错地付之一炬了呢？
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顺着一条两旁布满了荧光蘑菇的小路前行，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团熟悉而温暖的光，爱丽丝抬起头来，呈现在面前的——是魔理沙的家。
不是幻觉吧，爱丽丝伸出手，雾雨宅前随意乱堆的奇怪道具，黑暗中生长的青草和野花，还有窗户里散发出的橙色灯光，都在那里、千真万确地存在着——仿佛魔理沙回家了一样。
是假的吧。和今天经历的一切一样，这也应该是场梦吧。在这近在咫尺的温暖前，爱丽丝僵住了，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如果这是真的，我又该怎样面对魔理沙呢？自己那样爱她，却自私地欺骗了她……
在业已降临的黑夜中，在昏昏沉沉之中，爱丽丝还是被什么驱使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年久失修的屋门。
——雾雨宅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凌乱，她在无数不知名的收藏品之间小心地移动着脚步。究竟有多久没有来魔理沙的家了？魔理沙在家吗？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几年内，已经被某个不认识的妖怪占据了？


爱丽丝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依循着记忆中印象，穿过一个一个的房间，打开一扇一扇紧闭的门扉。她无暇顾及其他，每前进一步，每走进一个房间，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就加剧一分，仿佛有什么非常可怕又无法逃避的存在在尽头迎接着她，无法停止的毁灭的脚步，吸引着她走向致命的结局。
不知何时，爱丽丝的手愈来愈紧地抓着衣襟，发梢已经渗出了冰冷的汗珠，步伐已经变得俯首弯腰步履维艰，手也终于放在了最后一扇门的把手上——
在这扇门后面，就是魔理沙前世起居的房间——也是魔理沙最后去世的房间。
吱哟。
小小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在仿佛走过了像一生那样漫长的路途后，爱丽丝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那张熟悉的大床边，坐着的那个熟悉的人影。
啊，这不是梦。
魔理沙在这里，魔理沙在对自己微笑着，像以前一样。
  
向着自己，金发的，扎着一条可爱辫子的美丽少女（不是Loli哦），开口了。
“——爱丽丝，你输了。”
把跪坐在床前的爱丽丝拉起来，魔理沙淡淡地说。
自己的眼睛，一定盈满了泪水，在恳求着对方的原谅吧。
魔理沙凝视着自己的容颜，握着自己的手，把我扶到床边坐下，爱丽丝舒了一口气。魔理沙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开朗，一定已经原谅我了吧。
好久没有感受过这双手了，爱丽丝闭上了眼睛，温顺地躺了下来。纤细灵巧的手指游移着，每抚摸一分就让自己的心安静一分，感受着全身细致的肌肤……
可是，魔理沙的手，为什么越来越紧了？握得我好疼……
爱丽丝睁开眼睛，猛然看到魔理沙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冷酷无情地。
——魔理沙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整个吞噬下去！
“魔理沙！？”
“爱丽丝，你太过分了……”
一双炙热的手向上游移，扣住了自己的脖子，勾起了自己的下颌。
“你做的那些事，就连我都无法原谅了啊。”
“不、魔理沙，我、我没有！我只是……”
爱丽丝语无伦次，她绝望地抓住那双有力的手，灵魂却被那愤怒的金色眼睛紧紧控制，全身无力……
“不用解释了，爱丽丝。”魔理沙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在我还没长大的这段时间里，你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吧？”
爱丽丝猛然想起了那些让小Loli掀裙子之类的事，顿时连挣扎的勇气也丧失殆尽，对命运赋予的结局的放弃了反抗。
对不起，魔理沙……。
我爱你。
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爱丽丝含着眼泪，在心中绝望地做了最后的祈祷。
“今晚，我会加倍奉还给你的……亲爱的爱丽丝。”
这是她能够听到的，魔理沙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至此，爱丽丝的魔理沙养成计划……完、全、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