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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客留文】逐日者(这不是CP关系,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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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日者•可莫奇】(推荐音乐:《Dying in the sun》、《夕颜》)
他有太阳一样的笑容•可是他不是太阳•他追逐着太阳•渴望着永恒的自由•只是每一次高高跃起•都被阳光穿透•狠狠地•狠狠地扔下•狠狠地
他像一只鸟•但他不是可以飞翔的鸟•天空招引着他•只是每一次展开羽翼•都暴露出全部的弱点•太阳般的笑容被那样轻易地•那样轻易地击碎•那样轻易地
那样……轻易地……
“那场瘟疫还没有过去。”看着窗外纷乱的校园,我回头对可莫奇说。
无数消过毒的信件被送进校园,外面的世界糟糕透了,又是战争,又是瘟疫。
他坐在床上,看着书,头也不抬。
我知道。他的痛苦。
那样天性的人,浑身哪儿都是劲儿,觉得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简单:世界是自由的!和平的!只要我们去做就一定会有回报的!
这下好了,一次一次地往南墙上撞,曾扬言“要么撞得南墙塌,要么撞死墙根下”的家伙这次撞了个半死,没有力气再去撞了。
看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我打算出去了。
“……伊库。”
回过头,心里还是有些惊喜的,毕竟半死的家伙开始说话了。
“记得把门关上,把钥匙拿走。”又是这一句!
“你真的要饿死在这里啊?!”我怒了:“每天就是窝在屋子里拉着窗帘锁着门!除我以外什么人都不见!一连两天什么东西也不吃!你真以为自己是青鸟啊?!”
“我是鸟……我会飞的对吧?”他颤巍巍地站起来,抓住我的双臂,自语般说着:“只是……我的翅羽被剪掉了……我被关起来了……所以只要等到我的羽毛重新长出来我还能飞的对吧伊库?!!”他越说越激动,眼泪夺眶而出,近乎疯狂的摇晃着我的胳膊:“是的吧是的吧是的吧伊库?!伊库伊库伊库伊库伊库!!”
没来由地,似乎心悸了一下。什么时候,连这个笨蛋都学会哭了?!
“对,你就是只鸟,把身体养好,还能飞得走。”我头一次感到无力,我妥协了。这个笨蛋啊……疯了吗?
“伊库伊库!我饿了!我要吃东西!”他突然又饿了!撒娇似的扭着双手大叫。但是毕竟是往好的方面发展,开始吃东西了呢!
我飞快地奔出去,花掉身上所有零用钱,把所有我能买到的他喜欢吃的东西都买来了。
唉……那吃相太不雅了……塞了满嘴的东西,一副要噎死了的样子……过去可绝不是这样啊可莫奇!
小的时候,他就是不肯吃饭,瘦得排骨可历历数也,但是一坐到餐桌前……你让他脸上手上沾一点脏东西都跟要把他杀了一样。爱干净的贵族公子,现在比乞丐还狼狈……多令人扼腕!他满脸的油渍,头也不抬的吃着东西,但是眼睛里不久前熄灭了的什么东西又突然燃烧起来!所以这样的狼狈相,也不惹我讨厌……反觉得挺可爱的!从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人……如今见到了竟然是可莫奇!
他突然站起来,捂住嘴,冲进卫生间,把刚才吃的都倒出来了……啊啊可恶!都浪费掉了!可莫奇回到桌子边,又开始填鸭式地把自己塞满。
“喂你不要吃了啊!”好吧,我承认有点心疼了。他那么久不吃东西,突然一下子吃这么多!胃哪里受得了?怕是过一会要痛得满地打滚吧……?
他还是没有放慢速度,一边嚼东西,一边口齿不清的跟我说:“我要补充营养……快一点……把被剪掉的羽毛长出来……然后远走高飞!”
“够了!!”我怒了!一种无名业火从心里冲上头顶!我抓住他,把他按到椅子里,离桌子远远的。我拔出刀指着他的脖子,怒视着他,语气无可控制的粗暴:“笨蛋你想死吗?!想死不如我一刀杀了你!!”
他慢慢把还没嚼烂的东西咽下去,委屈地低着头。房间昏暗,拼死钻进来的一缕光投在他右侧脸上,光线里,灰尘和着苍老在飞舞。
苍白的荧光中,我看到他脸上滑下两行委屈的泪。鹅黄色的头发,因为好久没有晒太阳,变得发白,就像被水浸湿之后又风干的白纸的颜色……



1楼2010-08-05 11:19回复
    苍白的荧光里他的皮肤细若白瓷,浮着一层虚无的荧光。草绿色眼珠,透明、微亮,干干净净,却溢满了泪水……他无血色的嘴唇抿着,差点咬出了血。
    从前的那个他有太阳一样的笑容,可是他不知足。他追逐着太阳,渴望着永恒的自由。可是每一次高高跃起,都被阳光穿透——狠狠地——狠狠地扔下!狠狠地……
    那时候的他像一只鸟,但他不是可以飞翔的鸟。他总觉得天空招引着他,他试着去飞翔。可是每一次展开他单薄单纯单细胞的羽翼,都暴露出全部的弱点。太阳般的笑容——被那样轻易地——那样轻易地击碎!那样轻易地……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令人如履薄冰,好像稍微一动就会碰伤他。
    坚强的孩子由脆弱的心流下易碎的泪。
    很多年前听过这首歌,这句歌词。那个时候我们都小,并且我们都笑:什么逻辑!驴唇不对马嘴!现在……我可以说深有体会。一起长大的坚强伙伴突然间变得脆弱,以前有多坚强,现在就乘以十万倍地有多脆弱。一直都皮笑肉不笑地折腾他,觉得他永远不会在意,现在突然间怕稍稍呵口气就把他碰碎。
    原来的可莫奇,到哪里去了呢?随梦想飞走了么?
    那现在坐在我面前哭泣的是谁呢?
    我揉揉他的头发:“好啦,我只是生气你这样不知死活地折腾自己,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啊。”像每次小时候一样。他哭过之后就扬起带泪的明媚笑容,灿烂,神采飞扬,拼命地点头:“嗯!”
    一样的灿烂笑容……看来他的本质依然如当初透明,只是……这次的笑容……太苍白了呢……
    我的喉咙被什么哽住了,强作镇定走到门外,竟然没能忍住一声悲鸣——像我这么大的个子,靠在树上哭得像个小孩子,会被人骂成傻大个的吧?
    管他呢!今天我就是不高兴了!今天我就是不要脸了!今天我就是哭了怎么样你拿我没辙!……可莫奇可莫奇……连你都失去了笑容还有谁给我一个榜样?
    抽抽嗒嗒地,哭了十多分钟。还是要回到屋里,看看小笨蛋怎么样。入学前一个月,伯父就把他的宝贝儿子交给我照顾了。
    那时候,伯父满脸的沧桑,拍着我的肩膀,说:“伊库啊,你和可莫奇从小玩到大,他的脾性你最清楚。疯疯癫癫,自由散漫,做事情喜欢一头猛冲。你作为他的兄长,要好好照顾他啊。”那时伯父眼中的怜爱至今记得清楚,现在由我来代替父亲的职能了……我能胜任么?那样大的孩子,谁招架得了啊?
    虽然一直不想承认,但我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孩子跟孩子在一起,道路永远都是不平坦的。
    “呐,伊库。我说……如果我飞走了找不到回来的路怎么办?”他擦着嘴,抬头看着我,就像我是个神一样。好啊,一个孩子疯了,另一个孩子陪着一起疯吧。
    我拿起放在他梳妆台边的一卷绿丝带——他绑头发用的绿丝带,扣在他手上:“你就放心去飞吧,我会像抓住风筝一样牵着你的。无论你在什么地方迷了路,受了伤,我都能感觉到。然后,我会顺着这条绿丝带找到你,带你回来……”
    “伊库……”像听了什么感天动地的故事一样,他眼泪哗哗地,攥紧手中的绿丝带,唤我名字:“伊库……伊库……伊库伊库伊库伊库!你最好了!!”
    呵……爱冲动的孩子。没办法,谁让咱是哥们呢?
    第二天清晨,他传信息给我,叫我到他的宿舍去。
    爬上被绿荫覆盖的屋顶,他的金发在阳光中炫目如星辰。他蹦蹦跳跳,把一端拴在他手上的绿丝带卷交到我手里:“伊库,不够的时候就再续一节。”然后爬到阳台的栏杆上,对下面满心悲凉行色匆匆的行人喊道:“喂!各位!你们今天很荣幸地见证可莫奇的第一次试飞哟!!”说着他伸开双臂,脚下轻轻一踏,飞仙而下。
    他的背影对着东方的太阳,像只不死鸟,有健壮的身姿和有力的翅羽,正要逐日而去。太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流光溢彩……
    “喂笨蛋!真的以为自己是鸟吗!!”我冲过去抓他,来不及了。当即感到一阵眩晕,我倒在了阳台上。迟迟听不见人体坠地的闷响,只听到树枝树叶的沙沙声。
    


    2楼2010-08-05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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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过客。
      以后可能不来了呢。
      看了上期飒。觉得可莫奇是个不错的孩子。
      于是抽出了这篇文。
      个人对腐向物无爱。


      7楼2010-08-05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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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碎。我不喜欢最小说。
        我这是在追慕欧·亨利。他的小说以“含泪的微笑”式结局著称。
        我喜欢。
        最小说我没看过。
        很早就产生审美疲劳了。


        13楼2010-08-05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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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这篇文已经完结了~
          我多数文都在沙幸吧。想看的话可以去一下。
          加油大魔王吧也有。但是……不太好。


          15楼2010-08-07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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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碎。我才不是脑残的雏莓小鬼头……(参《蔷薇少女》雏莓的小名)叫我夏夏。


            17楼2010-08-0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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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8楼
              那你叫我镀金也是可以的。我有个马甲叫“·镀金王子·”


              20楼2010-08-1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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