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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日目,吧主允许我就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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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豁出去了,14日目,吧主允许我就发上来


1楼2006-02-15 01:44回复
    • 219.232.36.*
    白痴这问题不用问,快发^


    2楼2006-02-15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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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太晚了吧主不在就明晚再发


      3楼2006-02-15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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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看不过眼了,远坂插嘴道。
        “听好了Saber?所谓的约会,指的就是幽会。
        士郎说是出去玩,而实际上,那是男孩子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心迹的机会”
        “————!”
        差点呛着了。
        远坂说的虽然没错,可约会跟幽会还是有天渊之别吧。
        “——————”
        ……不过,现在先保持沉默。
        看样子,Saber也终于明白约会的意义了。
        “——就是这样,Saber。
        今天休战一天到镇里玩。本来白天要避人耳目没法战斗吧。怎么过也就没所谓了”
        “——的确如此……可是,那也太没有意义了。做这种事,士郎不是一无所得吗”
        “一无所得才怪,就算是也没关系。
        今天已经决定为Saber而过,就别介意我了。
        总之,今天绝对要到镇里玩。再说什么我的心意也不会变的了,Saber”
        正面迎视Saber的双眼。
        “————”
        Saber摆出一副复杂的表情,思考片刻。
        “……就是说,就算我反对,士郎也会一人到镇里去吗?”
        “嗯,绝对要去。不然烦恼了一个通宵的我就像傻瓜一样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得不陪同了。作为Servant,不可能让Master孤身犯险。”
        深呼吸一口之后。
        用平常的语气,Saber如此答道。
        “————”
        因为是Servant所以要共同行动吗,听到这话,老实说血往上涌了。
        然而,与Saber一起外出的目的总算达成了。
        之后就别想那么多,尽情地带Saber到处闲逛吧——

        “慢走。别忘了带手信呢~”
        对那到最后都不忘取笑人作乐的远坂,甩了个“下地狱吧”的手势,我们走出门外。
        “——那么。
        具体来说,之后要做什么,士郎”
        “做什么啊,总之先到邻镇再说。十字路口有公车,搭那个去吧”
        斜坡意外地寂静。
        工作日的早晨九点多,小镇的活力应该在逐渐充盈。出门得早了点吗。
        路上没有行人,仿佛被我们两人包了下来。
        “……说起来,已经不对请假觉得反感了。最近一直窝在家里呢”
        “那是当然。士郎是Master的一员,怎可以随便外出”
        准确无误地,一句吐糟飞了过来。
        ……无言地跟在身后——虽然是一直的事——可今天她的样子有点不同。
        客气一点也得说成,在背后散发着刺人一般的威严感。
        总之呢,现在的Saber比以往更难对付了。
        搭上公车。
        一小时之前的话还是挤得喘不过气吧,可现在利用公车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乘客只有带着孩子的老妇之类,也是几乎包下来的感觉。
        “Saber,坐到最后面吧”
        对不知为啥想坐到最前面的Saber搭话,到后面宽阔的座位上坐下。

        “……”
        Saber默默地,仿佛迎战一般地,凝视着前方飞来的景色。

        ……偷偷看着这身姿,总算明白到,自己正在做的是多么不得了的事了。
        向着邻镇驶去的公车,对自己来说是司空见惯的日常。
        在这日常之中,不可能存在的非日常混杂了进来。

        ……嘛,就是说。
        说简单点,现在真的要开始约会了吗——!我的脑子已经像六面体魔方一般乱成一团了。
        “——————”
        ————啊。
        糟糕,好像、真的、开始紧张得无法收拾了。
        “——————”
        呼—,一边注意不让Saber发现,一边开始深呼吸。
        呃。明明不看就好的,忍不住又往Saber的侧脸一瞥。
        “呜——”
        扑通,心脏的跳动又加速了。
        ……坐在公车上的Saber,是我所不知道的Saber。
        不,Saber还是Saber,不同的是这个场所。
        然而。
        ……仅仅如此,眼前的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了。
        在卫宫家无法留意到的事实。
        像这种对自己来说理所当然的日常,只是多了Saber的存在,马上就变成了别的世界。

        金砂一般的头发、碧绿的瞳孔,已经流露出压倒一切的美了。
        至今为止没有比较的对象,居然无从察觉。

        ……想起刚刚与Saber相遇的时候。
        觉得对Saber头痛,故意避开她,一定都是因为怕对她看得入迷而尴尬吧。
        不管Saber怎么说,对我而言,Saber在剑士之前首先是个女孩子。
        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她,也无法察觉自己的心情。

        “………………”
        


        5楼2006-02-15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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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这顺序也太超出常规了吧。
          对Saber的信任到了不可制止的地步,之后还决定约会。
          这就已经是顺序颠倒了,然而走下这公车,将要开始这一天时,才意识到,跟喜欢的女孩子约会是多么大的一件大事啊。

          不过,那又如何。
          本来我就除了全力以赴之外没任何才能,现在才怕得打颤又有什么用。
          “——————”
          镇静心情,把无聊的软弱念头驱逐出去。
          公车驶过大桥,开往高楼林立的开发区。
          好!像汽笛一样吐一口气,立下决心。
          熟悉的广播音,告知下一站是新宿站前。


          早晨•约会

          Boy•Meets•Girl

          虽说才到上午九点半,车站前的公园却已有了不少人。
          一般的店铺是在十点开门,但是露天咖啡店、小书店之类的已经在营业了。
          单是如此,人数就已经不是深山镇所能相比的,公园好似假日一般熙熙攘攘。
          “…………”
          从公车上下来后,Saber似乎一直不悦地看着公园。
          ……那是当然的了。
          本来Saber对约会就持反对态度,而且,路过行人都在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样子Saber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
          “…………糟糕了。仔细想想的话,一大早带Saber出来的话当然会变成这样。”
          然而,这种状况一整天都不会有好转。
          要说折中的办法,就只有到不惹人注目的地方让Saber高兴了。
          “————好”
          啪地一声双拳合击,转身向Saber问道。
          “Saber。你先说说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难得来一次,今天你可以尽情享受一番。”
          “不知道。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场所。我本来就没有可以做出这种选择的知识。”
          “真的吗?……头痛了。那就真的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Saber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的话,今天看来会多灾多难了。”
          “……我想该不会,你也什么计划都没定吗,士郎?”
          “嗯?不,有倒是有不过没那么具体。总之先从附近的店铺开始一间间地逛吧。”
          不过,这点要说难,也很难。
          要说我不觉得闷的地方还有把握,女孩子会开心的店铺实在没法想象。
          ……可恶,早知道会这样,就先跟班上的女生交往看看了。
          “……真是的。我不是反对,只是士郎的行动太不合理了。想要休息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连休息也没有计划又是怎么回事。”
          啊。Saber进入说教模式了。
          ……在道场以外的地方被Saber念叨还是第一次。
          本来就不想来,再加上行人的视线让她不自在,虽然是意料之中,可没想到会这么反感。
          “对你的思虑不周我要再说一句。你总是只在意身边的事物,对你自己却太随便了。
          结果,为弥补这一结果而付出代价的总是你自己。
          ——喂,你有在听吗士郎!”
          “有听着。总之你不满意现在这样是吧,Saber。
          也是,谁都看得出跟着我逛很无聊,会这样也是当然了。”
          “啊——不对,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说——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这我明白,但是拒绝接受。今天已经决定了要Saber陪我一整天了。
          只有这点你说什么都没用,绝对。”
          正面凝视着Saber。
          Saber也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不过,你有什么想说的我都会听。
          你有多少牢骚就现在先说吧。这样才不会彼此心里都有个结。
          Saber不喜欢跟我约会的话,我会考虑其他的办法。”
          “啊……不是,我倒没有那么说……我只是”
          Saber一反常态,视线游移,说话也支吾起来。
          “就是说没问题。那走吧。
          Saber不提要求的话,去哪都别生气哦”
          首先从水族馆之类开始吧,最常听人谈起的老规矩了。
          好,下定决心,握住Saber的手。
          “啊,我说,士郎!反、反对是不反对,可是没有握着手的必要吧”
          “?不,时间紧张,小跑着去吧。我带路,好好跟着不要走散哦。”
          “咦……不是啦,这个样子我……!”
          不等Saber回答,我跑了起来。
          既然跟Saber夸下海口,就不能表现得失礼了。
          接下来,就只有带她去我能想得到的地方。
          握着Saber的手,避开人群奔跑着。
          是放弃了还是听天由命了呢,之前诸多不满的Saber默默地跟了上来。
          


          6楼2006-02-15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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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不到。
            有意义地使用午饭前的两小时,让Saber好好尝尝滋味————

            一言以蔽之,就是如台风般的两小时。

            先去了平时从不踏足的精品店,也一边教Saber规则一边玩了保龄球。
            水族馆没有找到,倒是在公园里给鸟儿喂食了。
            逛古董店是我的兴趣,没有选择电影院现在也确信是明智之举。
            总而言之,一直重复着女孩子喜欢的场所的作战方针,最后以同归于尽而收场。

            ……然而,这样绝对不是世人一般所指的约会。
            应该说是真刀真枪,谁先放弃谁就输的生死之战。

            不管被带到哪里Saber都是一个样子,有时一直不出声,让人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发起火来。
            看那无反应的样子,怎么也不能说她开心尽兴了吧,相反我却是越玩越兴头上来了。

            结果,为了让Saber露出笑容的到处逛大作战,没有得到明显的战果,就到正午了。

            之后。
            Saber的一句“士郎,午饭的时间了”提醒了我,稍事休息。
            “…………怎么回事啊,这里”
            被带到桌前,不禁小声嘀咕。
            “午餐推荐河边的咖啡店”
            这是昨晚,远坂给我的唯一建议。
            听她说的选了这间店,完全没想到会是氛围这么难受的地方。
            “………………”
            总之先拿起菜单。
            幸好,菜名旁边都有日语翻译,没有阅读困难。
            问题是全是听都没听过的菜名,价格也高得离谱了点吧。
            “……这儿是火星吗。完全不知道该点什么嘛,还真是……”
            唔,看着菜单呻吟起来。
            “士郎,午饭要在这里吃吗?”
            坐在对面的Saber的声音奇妙地柔弱。
            “嗯,可这里比想象的更难应付”
            抬起头来。
            啊。
            Saber的表情就像被追赶得无路可逃的兔子一样。
            “Saber……?”
            “午饭不在这里吃的话,先回家一趟吧。我比较喜欢吃士郎做的东西。”
            “呃……你想回家吗?”
            “不是,并不是想回家,怎么说……今天非常紧张,感觉比平时还累。”
            “真的吗?……是吗,本来想在这儿吃顿饭、喘口气就继续玩的……Saber累了的话,先在这歇会吧”
            “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累了是我一时说错。那个,其实是……”
            Saber停下了嘴。
            咕噜,的声音,幸好除了我没别人听见。
            ……什么啊,肚子饿了就说饿了嘛,Saber这家伙。
            “非常抱歉。就是说,希望能尽早用上午餐,的意思”
            “明白了。是呢,点些不怎么有趣可是吃得饱的菜,赶紧填肚子吧”
            简单就好的话,那就简单了。
            选了两份像午餐的,风卷残云地解决之。
            一边喝着饭后的咖啡,一边考虑下午的计划。
            上午得到的教训是,保龄球之类运动身体的游戏还是不碰为妙。
            Saber一遇到竞技就认真起来了。
            虽然值得高兴,然而问题在于,本来就显眼的Saber一旦失控起来嘛,
            一回合结束后,本不想惹人注目的Saber一下子成为注目的焦点,脸当场就板下来了。
            “因此,要避免运动类游戏,嗯……。
            我说Saber。再问你一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吗?没有特别想去的。我也不懂,交给士郎了”
            说完,Saber端起茶杯。
            Saber在餐后要的是红茶,看起来很喜欢这味道。
            家里几乎没有人喝红茶,要喝时也只是喝速溶的。
            身为红茶党的Saber,莫非在饮料方面有所不满?
            嗯,今晚开始注意吧。
            “——————”
            Saber什么也不干,只是喝着红茶。
            既没显得高兴,也不显得无聊。
            要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自然……吧。
            沐浴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下,摆着端正的坐姿把茶杯端到嘴边。
            这样的她虽是初次看见,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有这种错觉呢。
            明明我所知的Saber,永远是手中持剑,气势逼人的少女。
            “————啊,是呢”
            然而,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只知道手中有剑时的她。
            放开了剑之后,Saber永远是那么的沉稳。

            不对这光景觉得新鲜,甚至觉得自然,一定是因为这就是她的本质吧。
            就算作为剑士再怎么优秀,这时的Saber也是那么的普通。
            不如说拿起剑的姿态,对这少女来说才是异常。

            


            7楼2006-02-15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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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呆然。
              就像如梦初醒,Saber张开了嘴。
              “不,跟平常一样。
              今天的你,还是平时的那个,士郎”
              “对吧。所以说不用介意我。
              走吧,最喜欢的那件我买给你,剩下的一半也得看完吧”
              牵起Saber的手。
              Saber默默地被我拉着,
              “……的确,一开始就没有变,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回家

              桥上的别离

              不习惯的一日,就这样慌张地过去了。
              Saber到最后也没有出声笑出来,我也没露出过发自心底的笑容。
              既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开心事,
              也不算令人后悔的浪费时间。
              说简单点,就是不值一提。
              那样的话不如留在家里,在道场跟Saber练剑她还会更高兴。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有价值的。
              就算再无聊、再不起劲,曾经带着Saber游玩的事,也一定会成我值得自豪的回忆。
              ……当战斗结束,一切都回复原状时。
              与Saber共渡的时间只有战斗的话,那就实在太空虚了。
              即使行为再愚蠢,不积累点战斗以外的时间的话,就丧失了让她来到这世界的意义。
              所以,现在的我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
              ……终点已临近。
              当一切都结束,再没有战斗的必要时。
              Saber若能回忆起今天的话,那就是我的骄傲————
              归家的路是徒步走的。
              正要搭上公车时——
              “我们走回去吧”
              Saber这样提议。
              起风了。
              鲜艳的夕阳,把大桥照成红色。
              “————啊”
              Saber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往河中心望去。
              她的视线所向的,是一堆瓦砾的小山。

              说是瓦砾的山,其实也不怎么高。
              好像是从比水面稍低一点处堆积起来的铁块之类,将河的流向改变了少许。
              详情我是不知,似乎是很久以前停泊在这的船沉没了,碎片流到这里,堆积而成的。
              虽有附近的居民以影响美观为由要求撤走它,但不知为何却直到现在还没解决。
              “?怎么了Saber。那个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还留在那里。那是我所造成的。上一回的圣杯战争,有一次不得不在水上战斗(*注1),在这里使用了宝具。
              虽然被害只限于河水的蒸发,但不巧停泊在此的船却被卷入了”
              “哈————?卷入?莫非说的是Excalibur!?”
              “是、是的,幸好当时没有乘客,被害状况也并不严重。河流如今也已经回复原状了,不用这么生气吧。
              ……我也是,有、有在反省的”
              “…………”
              ……以后得注意了。
              要使用Excalibur时,至少得有这个程度的开阔空间,不然不堪设想。
              “士郎……?还在生气吗?”
              “啊?不,我没生气。只是吃了一惊。上一战的遗迹没想到有那么多。
              跟中央公园的荒野比起来,河中的瓦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过,那船主有点可怜就是。”
              “这点请放心,切嗣说船主有拿到了保险金,而且本就是特意让船停泊在那里,作为缓冲材料的。用船身削减了宝具的威力。”
              “……什么,就是明知有船在那还把它破坏了吗”
              “我并不知情。那是切嗣所准备的。
              ……是呢。切嗣一开始就已计算到这点了。他准备船的前后都不曾发过一言,让我无从察觉。”
              说完,Saber用怀念的目光望向水面。
              河水在夕阳的照射下,泛起点点磷光。
              水面上吹来的风,摇动着Saber的金发。
              ……因这光景实在太美了吗,
              “Saber,今天开心吗。”
              突然涌起一股,仿佛Saber要就此消失的不安,忍不住问了多余的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了,士郎?”
              “嗯。我问你,今天开心吗。”
              ……屏住呼吸。
              Saber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是呢。确实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
              就像不可能再发生的奇遇一般,
              带着憧憬的声音,她这么回答道。
              “————”
              ……这答案是早就料到了。
              如今我能做到的,只有点头回应。
              只有点头的话,那么,就还有收手的余地。
              “是吗。”
              我凝视Saber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就下次再去吧。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去。”
              但是,我却说出了这种有如破釜沉舟的话。
              “——————”
              Saber的表情僵硬了。
              ……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她正面回应我的视线,静静地摇了摇头。
              再没有第二次。
              就像这是仅限一天的错误一样。
              


              9楼2006-02-15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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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到最后都得不到回报,绝对是错的。圣杯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不必要。而且……
                ……而且,Saber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
                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Saber,过去的事情无法一笔勾销。……不,做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这点你自己也清楚的吧”
                “……不,绝不是……”
                “——那么我告诉你。
                不管结果多么残酷,也不可能改变已发生的事情。
                做不到所以才想去改变,这跟任性的小孩子有什么不同……!”
                ……对话停止了。
                Saber沉默不语,我也再没有该说的话。

                 
                耳边的风声已经停了。
                不。
                风没有停,只是稍息片刻而已。
                呼——
                当风再吹到脸上时,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已经变成逆风了。

                 

                “将一整天浪费在无用之事上,就只是为了说这些?”
                声音是冰冷的。
                除了拒绝已不含任何感情。
                “别得意忘形了。像你这种人类,能了解我的多少。
                你根本,就没有踏入我内心的权利。
                别战斗了?不得不靠我守护的半吊子Master竟敢大言不惭。这种昏话还是留待能独自战斗时再说吧。
                ——哼。恐怕那一天永远不会来到吧”
                “不对——昏话什么的,我是……!”
                “正是昏话。什么叫考虑自己的事?这句话我原句奉还。
                你才是从不考虑自己的性命。
                你说我错了,可错的人是你。
                ……只有死人才会想着优先他人。
                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懂的大蠢货,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Saber,你”
                “说中要害了吗。那么,不如就在此解除契约吧。反正圣杯对你不必要。之后就让我一个人收拾Master,得到圣杯即可。
                ……不喜欢这种战斗的话,你就一个人躲远点吧”
                “Saber,你,说这些是真心的吗”
                颤抖的声音,
                牙关碰撞的响声,提醒了我自己的愤怒。
                “当然。我的目的只有圣杯。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余。
                ——士郎,就连你也不例外”

                扳机扣响了。
                眼前一片空白,拼死压抑住抬起的拳头。
                “你这不明事理的人……!好,那么想战斗的话随你的便!我什么都不管了!”
                只有感情是无法抑制。
                像败家之犬一样怒号之后,我拼命地从Saber身边跑开。
                远去的身姿。
                只是,一瞬之间,
                呆立着凝视远方的Saber的身姿,似乎掠过了眼前。
                “可恶、可恶、可恶……!”
                一心一意地跑着。
                到底悔恨什么,恼怒什么也不知道,只管让激情操纵自己的双腿。


                “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多余。士郎,你也是。”
                “呜……!”
                几乎把牙根咬碎,好不容易抑制住想爆发的怒号。
                真的,只要一想起眼前就发黑,差点撞到电线杆什么的上面。
                ……不,能撞上的话该有多轻松啊。
                单纯因为Saber而愤怒的话,像疯子一般发泄一通就完了。
                然而,这份激情是什么我无法明白。
                愤怒的原因不只是Saber。
                拼死地跑着、跑着,跑到几乎喘不过气,只因为悔恨自己的无能。
                ……呆立着凝视远方的Saber。
                风向改变的瞬间,低声自语的一句。


                “还以为是士郎的话,就会理解的。”

                “……!可恶,怎么可能理解,这傻瓜……!”
                叫出声来,为那强烈的后悔差点摔倒了。
                ……那是怎样的心声透露。
                诀别的语调之中,带着哭音。
                回头一想,只有那一句话才是真实的吧。

                低下头,小声自语的一言。
                带着期待、失望与恳求的声音。
                ——那么,
                背叛和被背叛的,到底是谁呢。
                跑回自己房间,啪地一声,把拉门关上。
                大字型地倒在地上。
                连站着都困难了。
                只想就那样睡着。
                “哈————哈、呵、哈——
                然而躺下的身体只是越来越热。
                心脏几欲破裂,肺为渴求氧气疯狂地起伏。
                从大桥一口气跑到了这里,不可能不精疲力尽的。
                感情上还觉得跑得不够,身体却已经在要求镇静。
                “哈……哈、哈、呵————呼”
                稍微冷静下来了。
                深呼一口气,再呼出来。
                “哈……哈……呵”
                呼吸平静下来后。
                脑中所想的,只有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这一疑问。
                “——————”
                


                11楼2006-02-15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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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她的踪迹也找不到,就在这一刻,她正在跟最后的Servant,Lancer展开生死之战也有可能。
                  ……可是,我一直线地回到了这里。
                  河边弥漫着冷气。
                  夜更凉了,公园有如冻了霜一般的冰冷。
                  呼出的气是纯白色的,双颊和耳朵随着奔跑而刺痛。
                  这里就已经如此了,直接被河面的冷风吹着的大桥,该是冰冷到何种程度呢。
                  她,就站在那里。
                  跟我跑开的那时没有变化。
                  靠在栏杆旁,不干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水面。
                  ……追赶着早已下沉的落日吗。
                  向着远方的双眼,就像寻找着已不存在的红色地平线。
                  “——————”
                  这时,我明白了。
                  明明最强大,却是这么的弱小。
                  凛然的身姿,是不须任何人的扶持,一人活到最后的证明吧。
                  然而,却虚幻得有如伸出手去,就会像雾一般飘散。
                  明明无法一人走下去,却大概直到最后,都还维持着这份骄傲吧。

                  ——所以,
                  我们其实一样,都在追逐着遥不可及的繁星。
                  ……就像不知除此以外还能做什么一般,少女遥望着远方的落日。
                  那身影,叫人如何放得开。
                  要说谁输了,则我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不是已经决意了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走上桥去。
                  Saber并没留意渐近的脚步声。
                  “——————”
                  无言地走过去,来到与刚才相同的位置,在Saber的身旁停下了。
                  “Saber,会着凉的”
                  她全身一颤。
                  ……这时才终于发现我吗。
                  “——士郎?”
                  Saber转过身来,带着一脸的不解。
                  “你在干嘛,都这个时间了。
                  一直不见你回来,远坂都在担心了”
                  “——是吗。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没关系。只是你,怎么还呆在这种地方。……算了,找起来倒是方便”
                  “……是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所以还逗留在此。
                  士郎说随我的便了吧。所以我就想随自己的意思行事。
                  可是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想到哪里去……一点主意也没有,一直、一直在这里思考该去的地方。”
                  像迷路小孩一样的细语。
                  大概出于内疚,Saber不敢直面我的视线。
                  ……的确,吵成那样子,这样子也在情理之中。
                  谁都会以为我还在发怒吧。
                  “……非常抱歉。请转告凛说多谢关心了。
                  打倒Lancer、得到圣杯之后,还会回到士郎的身边的。所以在此之前————”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彷徨吗?傻瓜。
                  “说什么话。你该回去的地方就是我家。
                  饭菜也好被窝也好,都好好准备了Saber的份了”
                  “——但是,士郎不是说不管我了吗”
                  “对,Saber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一点也不明白”
                  说着,
                  伸出手去,握住Saber的手。
                  “啊————士郎”
                  “回家吧。就算是Servant,呆在这种鬼地方也会感冒的。快点回去,吃点暖和的东西吧”
                  “————那、那个,所以都说了,我”
                  “还有事先说明,我可不会道歉。
                  有什么不满就趁现在说吧”
                  粗鲁地,尽量避开Saber的视线说道。
                  “————”
                  Saber呆呆地望着我。
                  她一副很想当场向我道歉的表情,可我装着没看见了。
                  ……大概这番话稍稍起效了吧。
                  Saber一言不发地被我拉起手,跟在了身后。
                  走下大桥,来到公园里。
                  ……时间是十一点。
                  公园里空无一人,只看见喷水池、街灯之类多余的装饰。
                  “——————”
                  “——————”
                  缓缓地走着。
                  Saber的步幅很小。
                  ……想到她已经在那桥上,一动不动地站了五小时以上了。
                  全身已经冰冷,身心都已疲倦至极了吧。
                  拉着她的手走着,不时就像要倒下一般踉跄一下。
                  “Saber,再走慢点吧?看你好像不怎么舒服”
                  回过头来看她的样子。
                  “不、不用,我身体好得很……!
                  怎么说……我并不是听了凛的话就得意忘形了,只是这样牵着手,就好似真的幽会一般。”
                  “呃——?”
                  啊。
                  被这么一说,我的脸唰地一声红了。
                  “对、对呢。……手,要不要松开?该怎么说呢,要是Saber觉得困扰,那个……”
                  “不,我也觉得这样的好。士郎的手很温暖,让人安心”
                  ……对话就此结束了。
                  


                  13楼2006-02-15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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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如掩饰害羞一般埋头赶路,
                    Saber也只是默默地跟着我走。
                    离家里还有多远呢。
                    被手上的温暖惑乱着心头,往公园外走去。
                    ……今天真是经历了不少风波。
                    可若能带着这份温暖结束的话,从今天起改变宗旨向那神父祈祷也没关系了,正这么想着时。

                    “——往哪里去。
                    别随便带走他人之物,小子”
                    ——与绝对不能相遇的存在,相遇了。


                    遭遇

                    最古老的王

                    飘飘然的心一瞬间冻结。
                    全身升起鸡皮疙瘩,喉咙僵硬得好像忘记了呼吸。
                    “…………士、郎”
                    身后的Saber也是一样吧。
                    紧握的双手开始用力。
                    ——正如我感到了无可回避的死。
                    Saber同样,被笼罩在彻底的绝望之下。
                    “久等了Saber。
                    如先前所约,前来迎接你了”
                    ……有如嘲笑的语调。
                    妄自尊大又残酷无比。
                    他人的想法不屑一顾,这份傲慢已不可被称为人的感情了。
                    “Ar、cher——————”
                    嘴边泄出的言语带着颤音。
                    ——黄金色的Servant。
                    昨夜,瞬间消灭Caster手下的骨人,就连欲要逃走的Caster也被他举手之间了结的,来历不明的英灵。
                    这样的怪物,就在我们的面前。
                    那么的近。
                    在一念之下即可展开生死搏斗的距离,凌驾于Berserker的“死”就站在那里。
                    “怎么了Saber。本王特意前来相迎,却一味默默站着不觉无礼吗?
                    还是说——成为本王之物前,想先稍稍嬉戏一番吗,骑士王。”
                    Archer愉快地低声笑道。
                    那双眼没有瞧向过我。
                    他看见的只有Saber。
                    毫无顾忌的赤色双瞳,就有如在把玩喜爱的美术品一般。
                    Saber身周的气势突然一变。
                    ……已下定决心了吗。
                    跟至今手指都动不了一根的我不同,她已经把面前的Servant视为敌人了。
                    “……士郎,我至少能防住第一击。你趁那机会快离开吧。
                    ……我知道有多艰难,可面对那名Servant,这已经是极限了”
                    请原谅,Saber的背影仿佛在这么说。
                    ……就算是她,能防住的也只是第一击吗。
                    想从这样的对手面前逃脱,成功率可想而知有多低。
                    她在恳求我的原谅。
                    ……大概,
                    她已经明白到,自己没有战胜那名Servant的手段了。
                    “————”
                    不行。
                    跟Berserker那时不同。
                    不可让她跟那名Servant战斗,虽没有确信,可我就是这么觉得。
                    ……不,确信是有的。
                    昨夜,看见他的宝具之后,直觉告诉我。
                    ——现在的Saber,绝不可能战胜这个男人。
                    那不是作为骑士的实力问题。
                    前提条件已经不同。
                    只要是英灵,就没有超越那人的办法——
                    “——不对,该逃的是你,Saber”
                    “什么,士郎……!?”
                    挡在Saber身前,与Archer对峙着。
                    “呵——是吗,Master也在吗。因未免过于寒酸,还以为是鸡犬之流了”
                    愉悦的声音。
                    他举起单手,缓缓地双指并拢。
                    “——”
                    ——忍不住想作呕。
                    不立即后退就必死无疑。
                    根本不需理由。
                    只要在他面前一站,就有这种必死的预感——
                    “——快逃Saber……!
                    这里离教会很近。那个人的话,就算面对他也会庇护你的————!”
                    撞开Saber,摆脱那全身被串刺而死的幻觉冲上前去。
                    目的只有一个。
                    不顾一切地冲入他怀中,跟Berserker一战时一样,再一度“投影”Saber的剑——
                    “——”
                    身体腾空而起。
                    ——发生什么了。
                    他击指一响,有个什么东西在我身侧出现了。
                    “啊————呜”
                    只知道那是个巨大的铁锤,而我就像垃圾一样被击飞出去,滚落在地。
                    “哈————啊”
                    身体动弹不得。
                    全身骨头都散了架一般的,虚无感。
                    手足的感觉早已消失,痛觉变得迟钝,就连自己是否活着,也不清楚。
                    “不会取你性命。因杀了你Saber也就会消失。虽有违我意,在召唤圣杯之前姑且留你一命”
                    男人笑道。
                    “啊——咕——”
                    双手用力想站起来,但身体一点也不听使唤。
                    血没有流动。
                    就像驱动身体的动力,没能传递到手足一样。
                    “然而别得意忘形了杂种。即使没了你,让Servant存命的方法也应有尽有。单纯是如此最节省功夫而已。再敢罗嗦就杀了”
                    


                    14楼2006-02-15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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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 我顶 我给精 爽啊 找了好久了!先谢谢了 已经收藏了哦


                      16楼2006-02-15 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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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长了


                        IP属地:广东17楼2006-02-15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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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94 纯洁的部分已经看过了的说


                          19楼2006-02-1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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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小得可以收到掌心的,钥匙一般的短剑。
                            “————!”
                            把剑举得更高后,Saber放出了浑身之力的一击。
                            这一击,
                            被对方的赤黑色的剑弹开了(*注2)。
                            “——刚才的是,带有复仇的诅咒的宝具吗——!”
                            再次拉开距离,Saber盯着敌人手中之剑。
                            ……对方拿出剑来的话,的确会构成威胁。
                            然而,同样也等于知道了对方的底牌。
                            不管他的宝具是铠还是剑,只要看得见其外形就有应对的办法。
                            Saber重新摆好架势。
                            ……正如那男的所说,他的铠甲已接近极限了。
                            只要Saber再发起刚才的猛攻,肯定能将他连人带铠砍成两段。
                            无论他拿出怎样的宝具,胜负都会在下一击决定。
                            “——到此为止了。上回未能决出的胜负,在此了结吧,Archer”
                            手中的剑仍然无法窥见。
                            端起被风封印的圣剑,Saber凝视面前之敌。
                            ……Saber似乎已知道那“宝具”的真面目了。
                            所以才迅速拉开了距离,而正因为已知道应对之法,才敢如此正面与他对峙。
                            双方的宝具都是剑,而能力不相上下的话,之后就是单纯的剑术比拼了。
                            遵从这一法则的话,Saber是必胜的。
                            “好——来吧Saber。
                            看在你那剑的分上,便让你见识本王的一切”
                            男人笑了。
                            “那么——!”
                            Saber毫不犹豫地往前冲上。

                            ——这次Saber的剑定能把那铠甲两断。
                            就在如此确信的瞬间。

                            “————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注3)”

                            在男人的背后,有个什么,肉眼看不见的“门”打开了。
                            “什——么……!?”
                            Saber的身体倾斜了。
                            对手现在手中所持的,是跟赤黑色的剑不同之物。
                            第一把,是跟Saber同样的透明的剑。
                            被Saber防住之后,男人的手中已经握着另一把剑了。
                            卷起的剑风带着冰雪(*注4)。
                            Saber侧身闪避,然而挥剑后的整个空间已经凝固。
                            全身被冰霜覆盖的Saber,仍然仓促后退。
                            在她击碎附在身上的冰时,对方的手中,已经握着一把死神一般的巨镰(*注5)。
                            “————!”
                            面对直奔脖颈而来的凶器,Saber仓促举起单手的护腕防御。
                            然而没有意义。
                            镰就如Saber的护腕不存在一般贯通过去,悄无声息地,把魔力夺去了。
                            ……那不是血肉之伤,简直就像拔去了命中部位的骨骼一样。
                            “啊——呜……!”
                            踉跄几步,Saber好不容易再度站定。
                            ……跟之前的后退不同。
                            并非拉开距离,为下一轮攻击作准备。
                            只是为了从敌人逃离的全力后退——
                            “怎么——可能”
                            往麻痹的单手贯通魔力,Saber盯着对手。
                            ……男人的身边,浮现出无数的剑柄。
                            那便是屠杀了Caster之物的正体,
                            把Saber逼得走投无路的,黄金骑士的“宝具”。

                             

                            那是连在远处的我,也不禁怀疑自己双眼的光景。
                            男人背后浮现的那些,无一例外都是“宝具”的柄。
                            数量不下二十。
                            不,虽不没有具体看见,却能感觉到那数量简直无穷无尽。
                            就有如古今东西,
                            所有传说中蕴藏的一切神秘,都为那名Servant所持有一样————
                            “Archer。你是,什么人”
                            Saber的声音在颤抖。
                            Servant被问及真名时,是没有回答的道理的。
                            即使如此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何这名敌人的宝具,异常到这种程度。
                            “回答我Archer……!英灵所持的宝具应该只有一件。不,当中也有人携带复数的宝具,但两件也是极限了(*注6)。
                            ——像这样,拥有无穷无尽的宝具的英灵,不可能存在的……!”
                            “不可能存在……?那就是你的轻率了Saber。
                            英灵以生前所持的武器作为宝具。那么岂不是简单。这些宝具,全是本王生前搜集之物摆了”
                            “——你在侮辱我吗Archer。那才是绝对的不可能。
                            无论你是何许人,都不可能集齐象征着其他英灵的宝具。这样的英灵,不可能存在于这世上”

                            Saber说得没错。
                            那人所持的宝具全都是真品。
                            既有北欧流传的魔剑,也有南美一带传说中的魔剑。
                            不可能有活跃范围如此之广的英雄,更何况——能持有Gáe•Bolg的绝对只有Lancer一人。

                            英灵生前爱用的武器,死后则成为宝具。
                            


                            20楼2006-02-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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