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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迎娶寒儿后我走上大宋江湖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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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摄像机楼主破防记、我从帝阳天手底下救下叶英喆后让他疯狂破防。
呜呜呜我就是要娶帝武寒,帝阳天来了都拦不住我
CP:朱玦(主角谐音)X帝武寒
不过是女性主角百合,但是都是摄像机了大家性别卡太死(X)
不写男主实在是怕后面play叶狗的时候太gay了
度娘别吞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1-26 22:50回复
    其一
    今夜东京的浮动喧嚣注定是难以平息的。
    人群熙攘簇拥在御街旁,全都莽着劲拔高身子瞧上面绵延的雕车宝马。
    一路宝翠耀目,衣襟留香。逶迤的嫁妆与聘礼缓驰在石板路上,其上厚重的檀木箱颠簸激起飞尘,而适时侍立在旁的婢女便会用银桶洒水清扫,其谓水路。
    若是此时登上宣德楼往下探去,便能看清那堪比公主出降仪仗的十里红妆,正向太平坊内的福熙阁驶去。
    在旁围观的百姓难免有不知道执此仪仗的到底为何人,出声惊问:“可是康国公主出嫁了?”
    有好心人嬉笑解释:“非也非也。今夜乃是天尊教代教主出嫁。不过我看那康国公主出降的仪仗也不会比这更隆重了。”
    人群中有不少人点头同意,那位于洞庭湖旁的天尊教大名便是远居在东京城的人家也多少听说过,于是又惊奇道:“我在东京都城外居住多年,可从来没见民间敢有这般……”那边还没说完,又有人插上一嘴问那知情人:“这么说,咱们的官家倒是大度啊。敢问那代教主所嫁何人啊?”
    周围的喧闹悄止,来看热闹的人都秉着气瞧向知情人。
    那着青衣的知情人,手拂碧眼白猫,见此景也只是眉眼含笑、一面恬淡:“诸位可曾知晓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她踏上江湖不过短短数年,就凭一人一剑挑平藏武擂台,更是于华山绝顶之上孤身战群英而不改色。”持书人喟叹,“终是剑扫一众豪杰夺下天下第一的名号。当真是青年才俊推前浪啊。”
    持书人说完,附和声少了不少,就算有应和的其中也是夹杂着“我朋友当日”“我亲戚说”这种道听途说的话。他倒是不恼,毕竟那位天下第一在江湖上尤为低调,要不然又怎么能在傲立山巅时惊诧旁人呢?
    “那我说,她也是太平坊福熙阁的主人呢?”持书人继续说道。
    这下重重的吸气声响起了,接着便是“原是这般”“果然如此”的声音。
    “我听说那福熙阁是太平坊里最大的院子,光是买下来就花了将近三十万贯呢。”“三十万贯?!咱们一年花销才多少啊!”“我还听说那福熙阁的主人,和那些个北门南牙都是挚交。”“我有个朋友有幸得访过,说是里面的古董各个价值连城眼花缭乱,怕不是比官家还有钱啊。”这般夸口的话说出来,虽是惹得大家大笑连连,但是脸上难免多了钦羡和敬畏,再也不敢带着戏谑的心态看今夜这出行幕了。
    当今赵官家一心想要收复西夏,赋税难免比以往重些,可一年也就六千余万贯。一个非钟鸣鼎食之家出生的人能一口气拿出三十万贯置办家产,如何不让人畏然。
    霎时火树银花,金碧辉煌。天街御巷亮如白昼,其夜堪比数年前天关客星降临。持书人施施然顺着躁动的人流行走,自语念道:“‘帘外辛夷定已开,开时莫放艳阳回。’”然后他又喟然,“李义山这首诗此时念虽不十分恰当,但莫辜负春光的意思还在。小雪,我们也赶紧去福熙阁吧。”
    雪猫舔了舔毛,碧瞳一转,趁着持书人没注意就轻巧落地跑走了。不多时一位白发雪肤的少女在身后道:“哥哥,快走吧。我还想早点看到朱姐姐她们呢。”
    帝武寒坐在婚舁上,手里捏着把红罗销金的团扇遮面,纤指用力攒着而指节发白。她的心跳还在耳畔砰然而响,心中夹杂的欣喜与紧张难以抑制,满溢而出。她少时惨遭灭门之祸,被收养后被迫于天尊教迅速成长学得何为弱肉强食,本以为此生惟愿轩辕旧案沉冤昭雪外别无所求,但没有想到在如愿以偿后还有得偿所爱的一天。一想到今夜之后,自己将与所爱之人永结同心,今早还在心头盘旋的遐思现已烟消云散,只盼日后相敬如宾、平安顺遂。
    骤然华灯煌枝升起,溅落如雨炽星。自自己行来,花光满路锦绣交辉,她仿若看到街衢上的人流都要朝自己涌过来一般。
    檐子四维垂下的珠帘碰撞,仿若琴筝合奏。帘外人群的闲谈纷纷落入她耳内,那些或是羡慕或是惊异的话语,掺着焰火的星雨落下。她突然心下安定了,涡旋的甜贻纷涌而上。
    帝武寒手指贴着额上如霞花钿,她浅浅勾起嘴角,回忆起娶妇时那些“牵巾”“合髻”云云的形式起来。
    今夜注定要比元夕还要繁闹比天家还要侈奢了。
    新房之内,朱玦一身绛红腰系玉带,黑发束起长身玉立,好一派身姿风流、光风霁月的模样。
    帝武寒坐在新床上,手中捧着自己准备好的彩缎。
    朱玦走了过去将各自准备好的彩缎绾出一个好看的同心结,并将一边递到了帝武寒手中,她握住帝武寒略微冰凉的手指,安抚意味地道:“菱儿莫怕,待会你跟着我走便好。我这边繁文缛节没有那么多的。”
    帝武寒莞尔,只是应道:“好。”
    果然进了婚房以后的形式在朱玦的牵引下很快就结束了。
    朱玦拿起桌上彩结绑起的酒杯,望向面色绯红的帝武寒。
    银胜珠钗,樱桃白雪。白发清冷的少女此时正含情脉脉地看向自己,眼中的爱慕清晰可见。
    朱玦展颜道:“交杯酒喝完后,这一套仪式就算彻底结束了。从此以后我们便是结发,永不相离了。”
    蓬莱镇临海居内
    叶英喆突然心口绞痛,口吐鲜血。他隐约觉得自己被下了毒,但是自己此时内力全失、任督二脉凝滞阻塞,已然没有勘探的手段了。
    华山绝顶论剑已过去数月,但是当日的景象还烙印脑海,日夜煎熬。
    如今自己虽被朱玦从帝阳天手中救下,可却是生不如死。自己苦练天渊秘法只为在华山论剑时证明自己,可是师门阻我、结拜阻我,到了最后她们二人也要阻我。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阻止自己!
    他剧烈咳嗽起来,心下颓然。就算各路武学的经脉内力走向早已铭刻于心,但是自己现下已是一个废人了,再也无法习武了。
    可恶!可恨!
    他猛然想起被带到临海居的第一日,浑身一怔痛苦难已。
    叶英喆从床上跳起,想要抓住朱玦的衣襟质问她,可是刚于床边踉跄数步,就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他自华林寺中被冥慈戕残,余生便只能与黑暗相伴,好在武当心法绵延不息,加以精进可外感野马浮尘。
    但如今自己武功全废已无法感知他人内息,加上双目残废,俨然是任人宰割的牺牲了。
    黑暗中他无端惶恐起来。他想,我根本无法判断出她站在哪里嘲笑这时的自己。
    于是他叫嚣起来:“出来,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救我!”
    朱玦只是走上前:“我记得此前在帝教主面前,我已然说过理由了啊。”


    IP属地:江苏2楼2023-01-27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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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
      帝阳天毕竟是凭借一柄铁剑就能傲立武林巅峰的枭雄,便见那天剑诀在苍冥剑的加持下,更是煌煌如大日直向叶英喆压去。
      铄石流金般的气浪袭来,直扑其面门。叶英喆被这气势骇住,手中利剑都似捏不住一般,在死亡面前他连半分抵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了。
      立于身畔的帝武寒眸中闪烁奇光,一双妙目牢牢锁视眼前这幕,表情虽是坚毅,但垂下的手臂微颤,正是暴露此时心情——她誓要亲眼见证父亲终结这尘蒙十余年的沉冤旧案。
      倒是持书人有些不忍心,稍微偏过头去,似是不愿看到这曾经的武当高徒惨死绝顶。
      只有朱玦微蹙眉头,心想:观天尊教教主的行事,怕是想要当场将叶英喆灭口。而如此之举让她心中起疑,阻止的措辞还未脱口,足下却是生风。只一轻点,夭矫的身姿若清风掠过,兔起鹘落,挡在了叶英喆面前。
      湛卢剑初与苍冥剑相碰时,两剑直颤仿若要相争高下。争锋间金玉之鸣难断,余音震得在场诸人双耳发疼,纷纷捂耳避走,生怕殃及池鱼。而叶英喆也趁此间隙,赶忙逃下论剑台,苟且喘息起来。
      朱玦微吸气,丹田间的内息因“无上心法”的支援而源源不绝,内力顺着经脉流淌不息,如那滚滚长江之水。她运力于手腕,微微一转,湛卢剑以四两拨千斤之态抵住了苍冥剑的锋芒,可那四溢的炙热剑气依旧锐利无比,拥有销石削金之势。
      帝阳天修习至阳内功多年,天剑诀挥使间自然难免携着炽如金乌的姿态。要不然叶英喆今日这般自信满满挑战绝顶论剑的狂人,也不会面对其势,却惧得握不住剑去反击了。
      因为那确然是一式必死的杀招。
      可朱玦却是不怕,只是担心这被自己硬生生抗住的剑气会伤及无辜之人。于是她转变内息流动的方向,改以任脉为主发力,至高阴性内功“青竹玄术”已聚集于左掌中,一刹那便挥之而出。
      周围滚烫的热浪即刻消融,众人只觉眼前有桂魄清辉倾洒,仿佛见到那近在咫尺的太阳旁升起一抹借势而出的太阴。
      说是借势也没错,毕竟“青竹玄术”她刚刚才拿到,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研究其运行精髓所在,此番无非是感知自然造化,借曜日火光状自身罢了。
      帝阳天那誓将叶英喆斩于剑下的心思,并不会因突然冒出来的小辈而削减,反而因她武艺超绝吃惊之余决心下一招要使上全力,但是出于对面是自己女儿挚友的顾虑,提醒道:“少侠,若是我下一剑用上十成力,你可敢接住?”
      “烦请帝教主赐教。”朱玦面色不变恬淡如常,又对台下武林人士道,“麻烦大家退后十步了。”
      随即她直视帝阳天:“若晚辈接下您十成之力,还请您告知当年真相以及听下晚辈为此的理由。”
      帝阳天颔首,目光即刻寒凛,握剑的右手朝苍冥剑灌输内力,炙热的内力烙得宝剑通红,渐渐那龙鸣之声激昂,似要冲上云霄。
      持书人随着一众武林英杰退至十步开外,见此景心下撼动,道:“朱姑娘虽是拿得这天下第一,但是帝教主十成之力怕是难以无险接下啊。”持书人这么说倒非是贬低这天下第一的含金量,而是绝顶论剑时大家皆是抱着切磋之心前来,论武时出招自是会保留三分。可帝阳天是何人,当年名震江湖就是因他杀伐果断、狠戾摄人的行事。若他出手不留情,几乎没有百死一生对战经验的年轻少侠,如何安然无恙地抵挡住?
      帝武寒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面上全是担忧之情,脚下直是要往前冲,一面喊着:“父亲,她……”
      持书人见此赶忙拦住:“帝姑娘,莫要上前。此情此景怕是我们谁也拦不下了。”
      帝武寒一怔,颓然讷讷道:“可是,父亲的苍冥剑出鞘,就是非死即伤。我……”
      持书人摇摇头,宽慰她:“但见朱姑娘坦然应对,怕不是无的放矢。”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四围看过来的各路掌门、帮主之流,“何况近日她已开启了‘凌天’擂台,不日将会直面刹罗前辈。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天剑’擂台上,她早已与帝阳天照过面了。是也?”峨嵋掌门伽古师太在旁急忙补充道。
      持书人点点头,直接肯定了伽古师太的话。大家见此纷纷惊呼,吸气之声四起。
      “怪不得怪不得。原是这般。”华山掌门林文岳见持书人这般肯定,语气感叹,“这就是师傅说的后生啊。若是朱姑娘日后真在擂台上打败了刹罗前辈,那她将来的成就怕是比如今天书榜一档的前辈们更胜一筹。”
      那些个江湖名流听林文岳这么说,静默了一瞬,纷纷或附和或长叹。
      “那岂非我大宋武林之幸?”幽鸿仙子鸿仙灵突然接道,似对大家唏嘘的语气不满。鸿仙灵如今的得意武学“狮子琉璃”,正是因为朱玦的协助才得以大成,于是对她很是亲近,也为她如今的武艺成就而高兴。如今见所谓的正道人士都是对朱玦后浪推前浪的担忧和叹惋,不免有些生气。
      “幽鸿仙子所言极是。”持书人赞同,“如今官家志在收复燕云十六州,何人不响应号召呢?而五岳与各门各派不是也在筹集抗辽资金吗?若是此时我们出了一位朱玦少侠这般的天下第一,不是正所谓‘英雄亦适时’吗?”
      持书人这一番话倒是把在场之人的一番血气激出,直接把内部矛盾转移到了外部矛盾,倒是说得大家同仇敌忾起来。
      不过他现下虽这么宽慰,但是心思却依旧放在论剑台上的二人身上。持书人打心底并不希望朱玦输,天尊教教主帝阳天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大家心间,尤其在永言大师被杀害后,这种意象只会更盛更遥不可及。若是此时有一位与各门各派皆关系匪浅的温和包容之人出来打破这道障壁,那之后大宋的武林只会更加繁荣昌盛。
      那澶渊之盟或许也能雪耻了。他如是想。


      IP属地:江苏3楼2023-01-27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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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玦早就把大成的几套武功心法融会贯通了。若说叶英喆狂地无视阴阳属性无视武学兵器,在绝顶论剑上炫技般使出各派绝学,那朱玦便是将所得的各派秘籍吸收精进,只求突破参悟上限,超越前人更上瑶台。
        叶英喆会在三招内败于帝阳天,更多的是因他自身的狂傲,他的短见。若是他放弃使用刚会的天剑诀,而是运用自身炉火纯青的武当派所学去对战,只怕能打上十数回合,不会如此惨败。
        张真人可不输帝阳天。
        朱玦灌气于足,心下百转。帝阳天自持身份好心提醒自己,那么她也不会去硬碰硬,她要做的是守护自身规避利芒,然后适时反击。计既已定,便是抱元守一只待那天剑诀中至强一击了。
        那一剑来得很快,呼吸间就迫在眉睫,朱玦呼出的气息即刻便蒸干。然她面无动容,甚至还分出闲心看额前的碎发在气浪中翻飞,但她隐隐约约中好似闻到了烧焦的臭味。不过好在“青竹玄术”早就内劲外放,覆了一层在肌肤上保护自己不被灼伤。她脚下一旋,绝世轻功“神行百步”已然使出。只见她身形虚晃,缥缈若云霭而捉摸不透,腾云驾雾间便将那一剑避开要害。
        她于后伸出一剑,蜻蜓点水般轻压下苍冥剑身。轻柔一点,似雪猫扑蝶。
        虽只一点,但两剑相战,那阴柔的剑气顺着苍冥剑身缠绕向上,从湛卢剑身上传递来的不和谐共振扰乱了帝阳天。
        若是仍维持此招,只怕那与自身截然相反的力量会伤及自己。他从丹田中吐出一势,那一吼如虎啸龙鸣振天撼地,暴喝后直接全力灌上右手将那绵里藏针的剑招引导了出去。
        “嘭——”地一声巨响,天剑诀击在了华山之巅的巨石上,那数丈的石头直接被帝阳天的剑气击碎了,碎石四溅、余波横扫。
        声势浩大,使人惧然。
        众人愣愣地看向论剑台,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无人再言。
        而朱玦好端端地站在台上,手中的玄色宝剑稳压苍冥剑一头。那外表平平无奇的湛卢剑此刻却如深海漩涡般吸着苍冥剑不肯松开。
        帝阳天面色未变,仿佛早已预料到这般情况,语带欣赏:“比之上次进步显著。”
        朱玦矜持一笑,收剑抱拳:“多谢帝教主指点。”
        “接下了?”台下的伽古师太恍惚道。
        “是的,接下了!”这下持书人也不再保持镇静了,吐出的话因激动而颤抖,却是如黄钟大吕般重击众人心上。
        帝武寒见两人都收去剑势,急忙跑上去,喊道:“父亲,朱姑娘!”
        朱玦朝她笑笑,如沐春风:“帝姑娘,你来得正好。帝教主正要说当年真正掩埋的真相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天书阁拜托轩辕府铸造五剑的真正目的吗?”
        紧随其后的持书人一惊,目光微闪:“这……帝教主,你当真要……”
        帝阳天仅是一瞥,止住了持书人的未尽之言,他直视被徐长玉扶起的叶英喆:“交出天渊秘法!”
        “帝教主是要仗势欺人、夺我秘籍吗?”叶英喆强忍腔中腥味,依旧是那副倨傲的模样,好像被天剑诀吓得落荒而逃的不是他。
        帝阳天目光攫人、脸色不善,若非他此前答应朱玦要听上一番她阻止自己杀了叶英喆的原因,怕是在听到这般狂语后早已挥剑斩下叶英喆头颅了。
        朱玦若有所思:“难不成当年要藏起来的就是这秘法?这秘籍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帝阳天并未回答。持书人见帝阳天不语,只喟叹道:“朱姑娘猜的不错。当年我委托轩辕兄锻造五剑、修筑密室要藏起来的就是这天渊秘法。”随后他摇摇头继续解释,“不过要说特殊之处,可能对朱姑娘你这般资质极高、天资聪颖的人来说不足为奇,可是对于大家来说那是一大危害也是一大宝物。天渊秘法能模拟各路武学内力经脉走向,如此便可轻而易举习得他人武学、也能找到他人武学中的弱点。”
        持书人话语刚落,窃窃私语声不止,人人都惊诧不已。
        “原来如此。”朱玦仍旧毫不在意,“那为什么不毁去呢?”
        持书人听后半晌无言,苦涩道:“那毕竟是造化奇物,毁掉岂不是可惜?”
        “可是这却害死了轩辕府,那还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人命不足惜吗?”朱玦紧蹙眉头,悻悻然地走向叶英喆,对着嘴角流血的叶英喆道:“叶英喆,天渊秘法在你身上吗?”
        “怎么可能放在……”
        叶英喆还没说完,朱玦直探他前襟稍微突起的地方:“这么重要的秘籍,以你的性子肯定是随身携带的啊。”
        说完就将那陨铁制成的秘法抽了出来。其甫一入手便觉沉重,再定睛看那由铁片制成书本,其扉页上正赫然刻着“天渊秘法”四个大字。
        “你还给我!”叶英喆喊叫声尖细,显然是惊怕到了极致。
        朱玦并未理会,而是掂着那厚重的秘法,环视了一圈,将众生百态落入眼帘,最后她紧盯着持书人:“抱歉了,我知道阁主你想保留这秘法,但是它已然造就了太多牺牲。怀璧其罪,与其继续遭人觊觎,不如直接毁去。”她话音未落,至阴内功便携削金断玉之势灌满手中陨铁。只几息,那凡刃难以伤害分毫的秘籍便成了齑粉,从朱玦指缝间倾泻而下。
        “你把秘籍还给我!”四周鸦雀无声,此时此刻只有叶英喆的嘶鸣。
        “不够!”帝阳天于此突然出声,“习得天渊秘法的人也该死,否则还将无宁日。”
        朱玦回头抱拳:“接下来,晚辈还是会阻止您的。毕竟叶英喆并非造成轩辕府灭门的罪魁祸首。”她略一沉思,接着道,“嵩山派大师兄秦莫生与贵派司放使均是于武当派见了叶英喆后失踪的。若是此时杀了他,那二人在武当派的遭遇谁能知晓?
        “叶英喆,你可否告知大家,那二位现今如何了?”
        “自然是死了。”叶英喆语带不屑。
        “那时的你应该没有能力杀死司放使才对。”朱玦立刻反驳,面露愠色:“司放使对你抱有警觉,你不可能无声无息杀死他。只是秦兄,那时估计仍当你是结拜,怕是质问你时依旧没抱有太多戒心……而且我若是没有猜错,他当日要质问的是永言大师之死的事情吧?”
        叶英喆听罢全身战战,难以自抑:“你、你还知道多少?”
        朱玦只是回头看向帝阳天:“若是这般,天尊教不该杀死叶英喆而是应该寻问他司放使的下落才是。真正与他有血海深仇的是嵩山派和少林才对。”她心下偷偷补充,虽然嵩山派早就不认秦兄了,但是这话又怎么好在明面上说出来呢。
        “那你可知,就算秘法被毁,他只要活着就是祸害,日后会有多少人对他趋之若鹜?”帝阳天厉声道。
        “我知道。所以我恳请帝教主出手废去他一身武功,我也会请五毒洞仇掌门施毒断了他的任督二脉,以保之后再无学武的可能。”朱玦垂目补充,“而后我会联络嵩山、少林、天尊教以及武当于居所一叙,谈论叶英喆的处置。”
        “那这期间谁能保证,不会有有心之人呢?便是嵩山少林武当是你们口中的名门正派,可是我是一个也不相信的!”
        “那么我呢?”朱玦目光灼灼,语气坚定:“我对所谓的天渊秘法毫无兴趣,而我自身的实力应是得到帝教主的承认了吧。如果是由我代为软禁呢?若是帝教主还不放心的话……”
        在众目睽睽之下,朱玦当众向帝阳天行揖礼:“我向帝教主求娶寒儿,我与寒儿早已两情相悦,若我日后为天尊教之人的话,帝教主是否能放心些呢?”
        语刚毕就哗声四起。要知道现今武林依旧视天尊教为魔教,但此时当今的武林第一要娶魔教之女,甚至当众宣言要加入天尊教,如何能叫人忍耐心中激愤。
        泰山掌门天门在立即质问朱玦:“朱少侠,你可知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朱玦却是不解道:“求娶心爱之人怎么能算是助纣为虐。更何况,我时至今日全是为武林着想,没有半分私心。不知道诸位是否有更好的方法,还受害的门派一个公道?”
        帝阳天听罢哈哈大笑起来,他大步走到朱玦身前并用力拍着她肩膀:“确实想不到更好的。”他看向面色绯红、眉眼含情的帝武寒叹了口气,“我答应了,只盼你莫要辜负寒儿。”
        说罢便朝叶英喆丹田袭去。
        “我记得此前在帝教主面前,我已然说过理由了啊。”
        是啊。叶英喆心想,她确实说过理由了。她根本不是救自己,她是要让我生不如死而已。
        但是他嚷嚷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他抽出藏入靴中的匕首,冲着发声之人袭击而去,但是利器根本没有刺中。不是说朱玦躲开了,而是叶英喆根本突破不了她的护体真气。
        叶英喆连同他的匕首一起再次摔倒在地,他如一条丧家之犬般喘着粗气,只剩满心愤恨。
        而那边朱玦却是朝他走近,弯下腰将匕首拾起,直接放入他的手中,甚至还牵引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脖颈旁:“叶兄,该朝这里划过来,可以一击致命的。你要不要试试?”
        那只被朱玦捏住的手颤抖起来,叶英喆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朱玦从善如流赶紧松开,见他又摔倒在地的狼狈模样十分无奈:“你真的不试试?或者还有一个选择呢……”她清丽的嗓音婉转起来,“你也可以划自己的试试啊。”
        “叮”地一声,那把可怜的匕首又跌在了地上,不过这次是叶英喆自己丢的。
        朱玦看着不停战栗的叶英喆,语气无悲无喜:“原来你是个懦夫,既杀不了我,也不敢自杀。还真是替秦兄感到不值得。”


        IP属地:江苏4楼2023-01-27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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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
          王安石再携拜帖到访福熙阁的时候,已是绝顶论剑之后的半月了。
          “得半山先生光临,当是蓬荜生辉。”朱玦刚踏入厅堂,便朝王安石拱手,而她脸上则是熠熠生辉。显然对这位刚右迁翰林学士的股肱之臣很是推崇。
          王安石笑着捋了捋美须,道:“小友莫怪我唐突便好。前几日花蕊夫人与我说,小友又得了不少新的古董?不知我今日是否有幸可以观瞻一番?”
          “那是当然。先生你今日若是没来,我过几日也会邀请你和花蕊夫人一起来鉴赏的。”朱玦一面引着王安石朝单独成列古董的房间走去,一面对管家吩咐安排布置今晚的酒宴。
          “哈哈。好极好极!我这次来也带了蓝桥风月,今天我们可得好好聚一聚啊。”
          不过王安石这次前来明面上是鉴赏古董,可本意并非如此,要不然怎么也会和花蕊夫人一起前来的。
          朱玦自是心知肚明。
          带王安石一一从玉瓷器到古字名画游览了一番,见他除了频频点首外,少有的未加以点评。朱玦却没惊异,只是停在一副硕大的壁画前,有些神气:“半山先生觉得此画如何?”
          王安石凝神瞧去,便见三百里山河风貌跃然纸上栩栩若生,再细瞧那山脊轮廓脉络、江水翻涌奔腾之势,只觉越来越熟悉。突地他一喊:“这不是《三百里嘉陵江图》吗?”
          朱玦应道:“确实是仿的大同殿上那幅。”
          王安石感叹万分:“朱少侠在书画上的技艺真是进步神速啊。若非我早知晓这真迹在大同殿上挂着,怕是真要以为是吴道子……”
          “半山先生过誉了。说来也是我唐突,还没来得及恭喜先生右迁回京。”朱玦再次拱手,“我不日便令人拓下这壁画送去先生府上作为赔礼,可好?”
          王安石目光陡然幽深,愧然状:“那就却之不恭了。我也不过是有幸得官家赏识罢了。哎……”
          “今时高世之才得不惑之主所用,不正好吗?”
          “哦?”王安石听见这话转而看向朱玦,探寻道,“朱少侠也赞同子瞻的《进论》?”
          朱玦略一沉吟:“《贾谊论》所言自是有一番道理。东坡先生年轻时便能循序剖析,实在令人钦佩啊。”随后她补充道:“我近日不过是正好在读东坡先生的《进论》罢了,可担不得对他政论进行点评啊。”
          “哈哈。”王安石听罢大笑,对她的顾左右而言他未放心上,反而面露欣赏,“小友莫慌。我今日拜访实在是另有所求啊,少侠可妨听听?”
          “洗耳恭听。”
          当夜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正逢酒酣之时,王安石已然是玉山倾倒样,端着酒杯喃喃道:“‘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曜。’”
          朱玦仍保持那副挺拔的身姿,无意转动手中的夜光杯,看向王安石的眸微泛幽光:“半山先生也想如鲁仲连一般无所取吗?”
          “非也。我是怕如太白一样,终其一生无功成而憾啊。”
          朱玦将酒杯置于桌上,站了起来踱步至窗前。只觉凉风袭面,吹去一番酒酣耳热。她突然明白了王安石的话里有话,于是直接奔入主题:“‘谁似浮云知进退,才成霖雨便归山。’半山先生此前不是已经表志了么,何必自怨自艾呢?是遇到什么进退维谷之事了吗?”
          “少侠,老夫今日所请,实在非是私心而是为我大宋未来基业啊。”王安石也站了起来,目光恳切,“少侠现已成为武林第一,不日更是要成为天尊教教主帝阳天的乘龙快婿,当今武林的隔阂还请你帮忙尽力消除啊。”
          他说完便要拱手一拜,朱玦赶忙过来扶住:“半山先生这是作甚,你今夜就算不说日后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如今官家有太宗之志,我们又如何能辜负?”
          她紧接着感慨:“半山先生应也知道叶英喆此前残害同道、背弃武当的事情吧。我当日于华山绝顶上的所言,皆是发自肺腑的——还受害门派一个公道,一心为大宋武林着想。从不敢忘啊。
          拉着四派私叙实乃第一步,日后我还将游说各门各派一同抗辽。若是发现有勾结辽国的叛徒也会先斩剑下的。便是那些贼寇……”
          王安石眼光一亮,没想到朱玦会主动说到自己按下不表的心思。只听到她话语悠悠,如闲庭信步:“我知你们最担心的就是那些贼寇,铁掌门和梁山帮早有谋逆之心,一个借黄河要道地势占据一方,一个更是若刀头剑首悬于东京都城近处,令人寝食难安。而朝廷现下对辽国、西夏更是多有防范无法抽出空来。是也?”
          在得到王安石的承认后,她踏上满院月光:“我会去会上一会的,无需麻烦各路节度使与门派,我一人便可。有些可以相忍为国,有些是无法容忍的,我醒的。”
          “官家的意思还是招安为首……”王安石刚说完便是一怔,发觉朱玦早已看透自己的心思,自己还未许诺千金好处,对面就全答应下来了,难免生疑窦。
          “少侠,愿为社稷献力,感激之情实在难以言表。不知少侠可有……”
          “先生此前在地方施行变法的成效人尽可知,如今得官家重用更会大放异彩吧。惟愿先生助我大宋富国强兵,仅此而已。”
          朱玦换了一身绣满繁茂牡丹花纹的红衣裳,靠在落满交错月华树影的窗棂旁,手里捏着本《临川集》若有所思的样子。管家这时走过来,抱拳回禀:“主人,已安排马车将半山先生送走了。”
          朱玦点点头,挥手让管家退下。她一面摩梭着翡翠扳指犹豫起来:自己本想先安排四派于蓬莱居商讨叶英喆之后的处置,如今看来朝廷面的事态似乎更为紧急啊。不过也好,我若是先招安贼寇,或许于我日后协调各方更加得益。
          既然谁都不愿意损害自身力量去剿匪,那不如自己帮他们一劳永逸了,反正薛简、晁盖之流武艺平平,无非是占据地势易守难攻罢了。
          朱玦敲定了主意,便开始行动起来。先是给四派各写上一封书信:告知他们三月后会约上一讨处置,地点也将由自己亲自登门拜访后告知,防止外泄。
          此后她微微细想了下,只觉梁山帮的形成实在匪夷所思。如今世道不说是中兴之世,但也算风调雨顺,应该没那么多难民逃兵才对。梁山帮的规模估计也没朝廷想得那么可怖,怕是接着水泊地势才得以打劫商队时少有失手。
          若是招安梁山帮时能借助泰山派之力肯定是事半功倍,只不过此前华山绝顶自己的一番言论,只怕已让天门在不满了。她可不愿意再看冥顽不灵之人的脸色,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况且这次自己也没必要相忍求助。


          IP属地:江苏5楼2023-01-27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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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沙雕度娘终于把这个贴子放出来了。
            先放个1w字,鬼知道后面写多少
            打个TBC吧


            IP属地:江苏6楼2023-01-27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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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掉的一段补一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1-2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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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被贴吧拉黑了,发帖子老是被自动删除,run了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1-27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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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四
                  那四封书信,朱玦差管家派人各自送去了。她虽答应王安石前去招安各路贼寇,但还是得等那天子丹诏拿到手才可启程。
                  对于朝廷今日的上门所求,其实在她拿下天下第一的称号后,便早已设想过。
                  江湖与庙堂本就是两个矛盾的关系。而如今在大宋建国后历经多年分散军权的情况下,实际上早就约定俗成般两不相犯了。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江湖上即使是名门正派之人也有不少的拼杀,但又有谁会拿《宋刑统》里的条例说事呢?
                  “侠以武犯禁”于这一点上来说,确实没有错。
                  故此,朝廷需要一位武林人士来出手统筹各方、降伏贼寇,方可在不损耗军队的兵卒的前提下令人心服口服。朱玦这个武林第一正是合适人选。
                  朱玦早早地想清楚了这一点。而且于她本身而言,朝廷这次的“示弱请求”其实算是瞌睡送得枕头来,甚至自己将之视为打破武林多年沉疴旧灶的第一步。
                  要知道朱玦当日在各派人士面前,明晃晃地说要与天尊教结姻。这番行径只会意味着华山绝顶论剑选出的天下第一,公然宣布与正道隔裂一般。这是当众打了五岳的脸。
                  只不过他们现下碍于情面和力量差距的考虑,没有攻讦自己罢了。说不得背地里聚在一起磨刀霍霍,只待群起而攻之呢。
                  不过要是她替朝廷出面,携天子诏敕行事呢?这正证明自己才是朝廷认可的,大宋武林的领头人。
                  天尊教?正邪纷争?那将会变成笑话。
                  君权在上,再怎么样也会逼着大家冰释前嫌的。毕竟谁会对朝廷在江湖的使者发难?
                  那如果那群人明面上和解,打心底里仍旧不服呢?
                  朱玦想至此,对着正翻至律诗卷的《临川集》出神。她轻念其中一句:“‘身如泡沫亦如风,刀割香涂共一空。’么?半山先生倒是看得开,只可惜……”
                  她陡然站起,将《临川集》合上置在一旁。夜风吹拂,红衣猎猎,傲似红梅的身姿宛若永不落下的迎展旌旗。
                  她虽然对王介甫说得冠冕堂皇,但心底还是存有诸多谋算。她的心思一如当年华林寺庙会上所写一般——“吾观摩天飞,九万方未已。”
                  她朱玦要做就做那振翅鲲鹏,吞纳山河扶摇直上,激起万世余风!
                  如若依旧不服,自己此次事先用以退为进之法向朝廷表态,日后就算使用雷霆手段“劝”他们相忍为国,也无人会置喙了吧?
                  这时身后传来环佩叮当声,紧随其后的是清冷嗓音下的柔软担忧:“怎么了?可是酒席间不欢而散了?”
                  朱玦回头对帝武寒笑笑:“没有的事。只是半山先生所托实在重如千钧,我就怕辜负君恩啊。”
                  帝武寒见她周围那股低沉的气息散去,也笑了:“我知你一直存有鸿鹄之志,此番所托正是天赐良机。”
                  “寒儿你还没问是何事,就认为是天赐良机了?”朱玦打趣道。
                  “只因见你成竹在胸而已。”白发少女手缠鬓发,乜了朱玦一眼,好一面娇俏。
                  “好吧。寒儿我不与你说笑了。”朱玦先行举手投降,“官家担忧贼寇内祸扰乱如今所谋大计,命我择日招安他们。”
                  “梁山帮那群?”
                  朱玦点头:“晁盖之流当然没什么要担心的,只是凭借那八百里水泊地势稍成气候罢了。”她停顿片刻,面带忧愁,“只不过半山先生还托我协调武林,齐心抗辽。”
                  “当今武林连五岳内部都心怀鬼胎,确实是难办了。”帝武寒走近,挽住朱玦臂膀头轻靠过去,“其实、其实我们的婚事也不急。如果你……”
                  朱玦温柔地替她理了理碎发,左手搂了过去揽住肩膀:“不冲突的,我会处理好的。日子都选好了怎么可能改呢?而且这可是好事啊,说不定我能让你成为东京城最让人羡慕的姑娘。”
                  帝武寒听罢,望向朱玦的神情怔愣。只见一双灿如明星的眸子闪烁,明明还是那般和煦,可是不知为何却散发着让她难以承受的热度,烫得她不敢再看。
                  良久她呐呐:“好。”


                  IP属地:江苏17楼2023-01-2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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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玦带着天子丹诏,只身一人背着湛卢剑站在梁山帮忠义堂前。她立在门外,将看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后,却是不免忍俊不禁了。
                    但见一黑肤红眼的壮汉子在堂内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那汉子便是这梁山帮的帮主——晁盖。他望向朱玦的眼神带些轻蔑:“你就是朱玦?”
                    朱玦好言道:“正是在下。”
                    “如今这武林第一做了朝廷钦差后,倒是不太一样了啊。论剑时不是眼睛长头上的吗?”晁盖回头对着帮众调笑,显然还记得此前洛阳比试一招败于朱玦剑下的事情,而如今所现却全然未把朱玦放在眼里。或许在他看来朝廷派钦差使者前来招安,该是有求自己才对。
                    于是他依旧稳坐在堂,对门外的朱玦挥手:“还不快把诏书呈上来?俺们还没见过这玩意呢,快给俺们开开眼界!”
                    听他这般粗鲁喊叫,朱玦也未恼,仍旧好脾气地笑笑,只是接下来吐出的话却毫不客气:“这是自然。只是尔等见诏书为何不拜?”
                    那边吵闹声骤然停住,有些帮众还碍于帮主的面子未曾战战兢兢,可这眼神大多躲闪起来。虽然他们很多人并没有真正在华山论剑上见过朱玦的风采,但是对于她的流言蜚语却听得不少。
                    什么当众废人武功啊,一己之力胜帝阳天啊云云。
                    而晁盖听完大笑起来:“为何要拜,要拜也是你拜俺才对。皇帝小儿叫你来招安俺们,你可得对俺们言听计从才是。若是你跪地三拜,再让那皇帝封俺个大官做做,也许能答应你。”
                    “哦?”朱玦将诏书匣背在身后,“大官?不知节度使如何?”
                    “那是何官?”
                    “官拜二品,算是武官之顶了。”朱玦踱步踏入堂内,面上依旧带笑,看不出心下所想。
                    “好好好,那就封俺个节度使做做。你快拜吧!”晁盖脚踏椅上,身子前倾,那样子就像在等朱玦行跪拜之礼了一样。
                    “好吧。半山先生所托,本应尽心竭力才对。”朱玦幽幽而言,“但也曾言‘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所以实在对不住了……”
                    节度使?是不是还得封你个参知政事做做啊。朱玦心想。
                    她来此本就存着杀鸡儆猴的心思,毕竟她始终觉得震慑可比怀柔管用。
                    朱玦眼露寒光,靥上挂霜:“官家仁慈,你们不感恩戴德就罢了,竟然如此不敬。那就怪不得我了!”
                    晁盖见她翻脸,却也不怕,立即挥手叫出埋伏的帮众,拿出手中铁斧就随众人一齐朝她发难来了。
                    朱玦并未抽剑而出,仅是聚劲于拳,朝扑袭之人轰去。
                    明明是最简单的一套动作,挥拳、收掌、再挥拳,但那拳头却犹如万马奔腾,更是如泰山之重压来。拳头还没碰到身上,就被涌出的外劲击中,倒飞数十步之外。
                    而晁盖的铁斧根本劈不中她,刚一挥出就被她一拳头击断。
                    那一拳来得不比万钧雷霆慢多少,但在击中晁盖面门前堪堪停住了。
                    他只觉一个大如铁锤的拳头停在自己眼前,再往前一分怕是能夯碎自己的头颅。晁盖双腿战战,渐渐不支往下跪去。
                    一声闷响,晁盖就跪趴在地双目翻白,似是骇晕过去了。
                    见到帮主这般模样,剩下的帮众乃敢再战,皆丢下武器四散而跑。
                    “若是你们有人跑出去还有继续为寇作恶的,下场便如这般!”说罢朱玦出剑斩下晁盖人头。那黑色的头颅滴溜溜滚到门槛处停下,霎时脖颈创口处热血喷涌,腥味四溢。
                    但见朱玦直立在旁,那粘腻的鲜血沿着剑锋滴落在地,形若罗刹。众人只觉心下发寒,再也迈不出步了。
                    她今日要威慑的非只这般草寇,更是要向这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暗藏龌龊的江湖发出信号。
                    ——她要将那些暗流涌动的伎俩揪上来,将那貌合神离的正道纠正过来!


                    IP属地:江苏18楼2023-01-2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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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份更新送上。给自己叠个甲,我只针对游戏里的梁山帮啊,不是游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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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竟然不写主角写了啥,太敷衍了吧。所以我当场让主角念首太白的诗,表示鸿鹄之志


                      IP属地:江苏19楼2023-01-28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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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五
                        朱玦携诏招安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在她独上梁山帮斩杀晁盖后,江湖之间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她此时却在福熙阁内稳坐钓鱼台,仿佛不知道那些愈演愈烈的非议。
                        七月流火,可这人心底的“火”却不是可以简单浇灭的。
                        只不过福熙阁内却全然没被外面那些纷扰影响到。朱玦和帝武寒对坐着,中间赫然放了一张茶床,煮水的铁釜内泉水初沸,嘀咕咕地滚着珍珠般大小的气泡。
                        朱玦一面筛罗茶末,一面细细闻水沸声,突地问道:“寒儿好薄还是嗜浓?”
                        帝武寒将《临川集》放于膝上:“淡些好。”后又对着摊开的文集道,“玦娘,你好似格外推崇半山先生?”
                        朱玦清浅一笑:“有么?只是恰逢其时。说来也巧,当初初识半山先生时,他便邀我一起品茗,而后还送了我一本菘圣的《茶经》。”她手上没停,将筛好的白芽茶茶末挖了一寸放入黑纹兔毫盏内,点茶候汤间渐闻水声若松风并涧,乃是正好的“三沸”之时。她立提铁釜朝兔毫盏内注入沸水,拿起筋竹茶筅击打碧绿色的茶汤。
                        那如剑脊状的茶筅稳稳操在朱玦手中,击拂而过、白花浮沫即生,搅动间茶花愈皎,细细地咬在黑色的盏壁上。
                        所谓“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说得便是这般。
                        帝武寒瞧在眼里,只觉她举手投足间丰神清丽、烨如春敷,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朱玦推着分好“水丹青”的茶盏到帝武寒面前:“寒儿,尝尝我的手艺?”
                        帝武寒端起轻啜了一口,入口回甘,疏香绕皓齿,她不自主叹道:“好茶!”
                        朱玦见此有些神气:“文正公曾言‘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正是这点茶的妙处啊。”她话锋一转,语带戏谑,“寒儿如今受了这杯茶礼,可莫要反悔。”
                        “之前交换婚帖的时候……”帝武寒面露羞赧之色,只一轻咳便正色问出今日所行目的,“不说别的了。如今外面已是人仰马翻,你事先预料过了吗?”
                        朱玦从身后拿出未读完的史书,摊了开来:“我有想过。五岳与那些贼寇悍匪积怨已深,却始终保持某种平衡,谁也不愿意打破,究竟是为什么?我想半山先生怕是想透了这点,所以才来找我破局的。”她信手翻过书页,悠悠道来:“如今我杀了晁盖,那些自私自利的帮派终究坐不住了,一个个都想坐大势成。从陛下既定的局面中分一杯羹?
                        ‘造父用之以为御,羿用之以为射,盗跖用之以为贼’,端看他们怎么想了。”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江南西路那边我会多多留意的,若有动静也好早防范。”
                        “确实,蜂虿有毒。寒儿,多谢你提醒了。”朱玦说完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一茬,“对了,此前我在襄州见过司放使了。之前叶英喆虽有伤到他,但索性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偶遇以后,他甚至还随我去探寻了一番龙洞秘宝。”
                        帝武寒轻缓了口气,笑颜如花:“那真是太好了,看起来不日司放叔叔就会回教了。”她向来不爱看这些个古诗文集,便随手将《临川集》合起来,站起身子将挂在墙壁上的湛卢剑取下。
                        她兀地想起当日送剑之时的情形了。
                        湛卢剑是帝武寒依据欧冶子的锻造之法仿造而出的——剑身修长、剑身漆黑,古朴清娟中难掩杀伐之气。剑成之日,帝武寒本不愿相送,只觉非是满意之作,用她的说法则是“得了欧冶子三分之神,只可惜没将玄机暗藏,终是落了下成”。
                        听完这话,朱玦却手捧长剑,赞道:“‘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
                        帝武寒听得明白,这是她用庄子所言的“诸侯之剑”来夸耀自己呢。
                        从此以后,湛卢剑便一直跟在朱玦身边随之经历风雨,陪伴时间可远比帝武寒长。
                        帝武寒细细摩梭乌黑的剑鞘,随后手握剑柄、猛地抽出,霎时凤吟玉碎声响起,迟迟未断。
                        “用得如何?”
                        帝武寒只有不明所以的短短一问,但朱玦浅笑答道:“如臂使指。”
                        “日后我再帮你造一把更好的。”
                        “那我可要眼穿肠断了。”
                        帝武寒认为一把好剑就该敛锷韬光,不过朱玦却不这么觉得。她向来推崇的“未死间,歌讴不辍”之态——哪怕被催折也要引吭高歌,这才是自己。


                        IP属地:江苏25楼2023-02-03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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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釜内水沸了又沸,木碳渐渐燃烧殆尽,只留下寥寥残烟和一滩余烬。
                          管家来通报的时候,朱玦只是捏着本书看,目光隐晦看不透内心;而帝武寒则拿着块细绢认真试剑。
                          一静一动,各成一态,却又和谐无比。
                          “主人,南阳拳庄庄主林白熊携贴来访。”
                          “是吗?来得倒是快。”
                          帝武寒诧异问道:“听说林白熊与那晁盖很是交好,如今竟然会主动来拜访?”
                          朱玦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快请林庄主进来,切莫怠慢。”
                          管家抱拳答诺离开后,朱玦将手中的书就着这翻开的姿态放在了桌上:“寒儿,我先离开一会了。”
                          帝武寒点点头:“小心为上。”
                          朱玦嘴角噙笑,随后起身走向厅堂。而那面上本余的一抹淡薄笑意在坐上堂内上位后,就只剩一派冷然。
                          林白熊挂着殷切朝朱玦拱手:“朱少侠,别来无恙。多日未见,少侠真是风采更盛啊。”
                          林白熊不免想起数年前的那次初遇,那时朱玦还只是个跟在狄百伯旁的“跟班”。当时他远远瞧着,见无甚表情的少女仅仅用了一招就打败了丐帮前来投靠南阳拳庄的弟子,而之后狄百伯那番不客气的叫嚣、“切磋”与败北,少女在一旁也都看得清楚却未露半分悲喜。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善逞匹夫之勇、才疏意广的丐帮帮主将之奉为座上宾,并将降龙神掌秘籍也赠送给了她。那当日看着毫不起眼的“跟班”,其实心机颇深、引而不发。
                          再看如今她稳坐上堂,面色深沉,林白熊只觉得后脊发凉。
                          朱玦乜着林白熊,眼看他颤颤巍巍似要倒下时,她才缓缓开口,而说出的话却让林白熊恨不得当场跪下谢罪:“素闻林庄主广结善缘,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与那晁盖更是有不错的交情?”
                          “没有、没有的事。都是谣传!”
                          “怎么会是谣传呢?江湖上都在传:‘梁山帮与铁掌门、南阳拳庄,皆有不错的交情。’这是我亲耳所闻的。”朱玦负手信步,“却是不知,林庄主是否知道梁山帮与那铁掌门有勾结谋逆之意啊?”
                          “我、我并不知道那晁盖竟然如此大胆,还请朱少侠明鉴啊!”
                          “林庄主说笑了,我又不是那开封知府,既不会断案也无权审判啊。只是‘国士待我,国士报之’罢了。我知道林庄主是聪明人。”
                          “醒的醒的。”林白熊赶忙垂头拱手。
                          “日后难免要林庄主帮忙奔走说服了。如今外患四起,还望自知。若是依旧执迷不悟,便如晁盖之流,非是虚言。”


                          IP属地:江苏26楼2023-02-03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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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日更新奉上(发出社畜咕咕的声音
                            部分语句引用王临川文集和资治通鉴,一起引用两个死对头的话多少有点夫前犯的味道。
                            其实游戏本身的背景如我所说确实有意思,但是剧情主线只有一个简短的轩辕旧案,之后所有的剧情都戛然而止了,而主角只是这个小小一隅的看客,那之后本该是主角大放异彩站上历史舞台的故事,可惜文案没写。
                            所以这篇文大概是那个意味吧,接下来才是主角,才是大家真正拉开故事的序幕登上舞台之时
                            可恶竟然不让我们成为武林盟主,这文案真的不做人


                            IP属地:江苏27楼2023-02-03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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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六
                              林白熊自然足够聪明,要不然断不会于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所以他快马加鞭回江南时,却是直奔大铁帮、白鹤谷以及百丈山庄去了。
                              江南诸派皆是持中立之态,与北方武林截然不同。毕竟如今大宋命脉在京东一带而西北更是群狼环伺,反观江南素来富庶安逸,故那里的江湖局势自是中立观望为主。林白熊此去就长驱直入拜会积怨颇深的三派,无疑是以最快的方式替朱玦发布讯号罢了。
                              林白熊所行皆在朱玦所料之中。于是林白熊往南而去,朱玦自己动身向北前行。
                              南方武林与她多有交道加之他们的立场,朱玦自是不担心,甚至将之给予林白熊做投名状。而北方武林群雄纷立、尔虞我诈并生,才是她关注重心所在。她雷厉风行下杀死晁盖,就是要逼得薛简短期内只能按兵不动,这能空出不少的时间让她处理些别的——譬如幽明派和海门帮在得知梁山帮的情形后,早早就来表示愿为朝廷马首是瞻了。
                              但薛简的野心是绝不允许他做出这等事情的。幽明派与海门帮不过是海州旁的小门小派,恶行也多以打劫商船为主,于中原局势本就无关紧要。可铁掌门盘踞河北东路把持黄河要道,怎么可能放弃盘桓多年的意欲。
                              但时间也不可拖长。若是迟迟没有动静,薛简在此期间是否会养兵为患从而发难,也不可知。所以在林白熊愿主动安抚浮燥的大铁帮一行后,朱玦立即放弃坐镇之举一路往北急行、未惊动其它势力,也只有两个目的——杀薛简灭血手。
                              薛简意图谋反,刘正风私通辽国,这两人莫说赵顼便是朱玦自己都无法容忍。虽赵官家的丹诏之上名为招安,但朱玦知道这些草寇真被招安了,才是给朝廷埋下隐患。
                              朱玦此前独上梁山帮时,是递了拜帖说明来意再被人领上山头的。因晁盖本人向来鲁莽愚蠢,先行递拜帖给足他诚意,方可大幅度削弱戒心便于行事,而薛简则不然。虽朱玦与其交往不深,也知他城府在心,为避免打草惊蛇,只可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她过了黄河渡口,直接拔出湛卢剑就杀了过去,为的就是杀其个措手不及。
                              湛卢剑本就锋利,朱玦挥使间更是行云流水、空籁如风,一剑过去便是封喉,剑快得抽出时未沾染半丝馀血。越女剑法创始之初走得是上阵直取要害得胜的风格,而在朱玦掌握要旨后于那基础上加以创新,出手更是锋锐诡谲,让人难以琢磨。
                              那些铁掌门的弟子虽个个行事暴戾出手狠辣,但哪里遇过这样的情形。朱玦每挥出一剑,就有一人命丧剑下,而她的脸上始终没甚动容,那样子仿佛一切都那么稀松平常。
                              眼见那黯如水的剑光闪过,铁掌门弟子只觉得她比燕山怒号的冰雪还要瘆人。门下众人起初勇猛无比争相冲锋陷阵,可如今却恨不得丢盔弃甲、跪地求饶了。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突地有人丢下兵器,跪在地上向朱玦讨恕。
                              朱玦手持湛卢剑,微微一笑:“好啊。我此行本就只是为了寻找薛帮主,不知薛帮主何在啊?”
                              “帮、帮主现下在大厅候着!”
                              “候着?原来如此。不过多谢告知,还要麻烦诸位让出条道了。”朱玦垂下手中长剑直直而行。黄河淤沙本就松软,可她稳稳踏过,未有半分阻碍。而她每踏出一步,就有人抛剑弃刀跪趴在地,全然失去抵抗之心只剩劫后余生之感。
                              “对了。我还要提醒一句。”朱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虽渐行渐远但字字锤在众人心头,“这之后莫要再行悖逆之举了,否则后果自负。”
                              良久,有人恸哭出声再起不能。
                              铁掌门的弟子们已在大厅前围了三围,就是为了保护薛简。薛简大厅内着急地踱步,猛地大喊:“船只准备好了吗?”语罢便有弟子得令出去打探。
                              然而这跑出去打探的弟子良久也没有回来。他更是焦燥:“该死!该死!怎么来得这么快!无妨无妨,她只有一个人而已,我可以……”
                              “报!”兀地有人来报,但见那弟子浑身浴血,拖着伤驱跪地,“帮、帮主!那朱玦杀过来了!船只都被她烧了!”
                              “什么!”薛简大惊失色。
                              铁掌门地处黄河要道,那船只就是他的命根子而乘船出逃更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可现在却听到那些船只皆被朱玦烧毁,薛简瞬时怒火攻心恨不得冲出去与那厮拼杀。
                              可理智阻止了他。外面那么多人都拦不住她,他又如何能杀死她?
                              “去地窖躲一躲吧。”他喃喃出声。可刚准备招呼人动身时,就有一清脆女声响起:“薛帮主近来可好?朱玦冒昧来访,还望帮主海涵啊。”
                              “拦住她拦住她!”薛简叫喊出声,同时赶忙往后堂跑去。
                              然而未逃几步,就有金戈声划过耳畔,如惊雷炸起。只见朱玦持着长剑施展绝妙轻功,似惊鸿照影,轻跃过众人头顶,落于大厅内的步子未激起半点灰尘。
                              而那湛卢剑正稳稳指着薛简后心。


                              IP属地:江苏31楼2023-02-0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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