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变得浮躁、易怒,我跟那些抽象的人大打出手,只是因为无法忍受他们的噪声。我赢了,我一拳挥到他脸上,他瞬间便爆裂开来,没有了形状。没有形状的人是存在的吗?我有点后怕。不对,他本来就没有形状,我这样安慰自己。周围的人只是冷眼旁观,继续创造噪声。我受不了了,开始崩溃地痛哭吼叫,嘶吼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奇怪且尖锐。那时,我才懂得了抽象的含义:它是尖锐的、刻薄的,是无差别的、疯狂的、完全没有理性的。我也开始变得抽象。我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在四处漫无目的的游走,创造着古怪的、尖锐的噪声。我丢失了原来的形状。“无非是形状而已,人类每隔一段时间,全身的细胞就要重新换一次,我只是一条翻修过的忒修斯之船”,我这样安慰自己,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