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本该尽奉六礼，将人自中门迎入，奈何宗室纳吉皆有成例，眼下才触霉头，容不得更多逾越。外间总有许多不得已，回到门内，挥退引礼宗妇，自顾与她吃了合卺酒，喜秤安静的掀了盖头，四目相对，先败下阵的仍是我】其他的，日后偿你……
【除了这句，俨不知还能如何弥补。】
【我与她自幼相依，除却生母去时允诺护她，并无太多镇重说话的时候，而譬如刻下，令人哑口的静谧席卷周身，其实尴尬。眉首微蹙，未敢再如从前，又赘一句】还有…王府中馈你且握着，可不许嫌烦。

【起初我唤她元玉姐姐，她本长我几龄，在极远端的记忆里，我的起居由她约束，那时候，但凡充主子抱怨两句，泰半要被她以耳疾搪塞……可是后来，我不再唤她姐姐，即使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唤我果兴阿，没有过份的尊崇与敬畏，只有亲昵与温软】
外间事，与你无关，【原本可以这么一言带过，还恐惹她多思，凑得近些，叹下一声】若真违逆，我哪还能在这儿呢……【那是只当我犯浑，未曾与我计较。莫论君臣，只做兄弟，我也不够他教训的。】
【自解盘扣，直到外袍尽褪，仅余中衣，跪坐在她身侧的榻沿上，为她去钗环、解旗头】元玉，我没有与你商量的意思。就像你初去御茶膳房，那些个老嬷嬷教你捧住最滚烫的盏，没有什么分别。
【成俪二字，自是我心不甘情不愿时拟下，却也是礼部遵从、圣意赐予的，只是，这依旧不够。我居宗人府，司辨昭穆次序，只会更执着于此】我只管唤你元玉，那些都是唤给外人听的。
【散了髻，抚平青丝，埋首到她好闻的头油里，嗅得够了，一手掀净榻上喜果，将人实实在在的压在身下，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手也钻进了里衣，含糊间交待下】先将事儿办了，我再与你慢慢话。【她不能明白我的急不可耐，只因，差一点她就不属于我了。】

【红烛掩映，当她罗裳半敞，独属于女人的馨香萦满周身，不觉气息渐沉渐重。纵在此前有过侍奉的陪床，但这是她呀。】
【熟悉的叮嘱细碎落耳，未道啰嗦，且先顺遂人意的应诺下来】知道了，以后不会。【其实并未挂心，自觉分寸拿捏得住，从来无意中枢、又不入骑营，一介“闲散”宗亲，有什么必要…只怕这般，兄弟间才更亲近，虽这亲近也未必是好事罢了。】
【脑袋后头温暖的抚弄实在令人沉醉，不由怀想更多，唯入耳的话不大中听，她脑子里的惦记太多，忒不认真，原当罚的，故而不轻不重作弄她腰间痒肉】恩？福晋，唤我什么……【甚么姐姐，我做这许多，可不为着做她的好表弟。】元玉，只能是你。
【我与她已共同走过十余载，很久以前，我已将她当作来日要共负荣辱的人，刻骨的记忆太多，背身堪信者，唯她而已。至于从前掖庭旧事，现不欲再接腔，没的又要多生出许多疑思，而我现下没那功夫一一作解。】
【伊人步调乱了，慌不择路的想逃，却强作镇定的来安抚我，不觉吊了笑，松开探往女人领口的手，好整以暇的摊平在目下】行，许你自己来。
【复又捏来女人好看的颌骨】但……得快点儿，莫当我作狸奴，狸奴急了，【抚过适才已尝透的，晶亮的粉唇】也得挠你。

【笑得愈发真切些，有意臊她，执来软荑，探往身下】我倒能答应你，但你且瞧着，这又当如何不急……
【这人羞成一团，似乎，较秋夕的月饼还可口一些。从前都是她在我这“耀武扬威”，何尝见过今下的模样】周公之礼，敦伦之仪，躲什么——
【将人制在身下，连前情也不乐得等，共赴云雨事里。】（没办法老婆太小了，就这样吧，凑合看看。）
【一番情事后，她直恼怨我不怜香惜玉】你不懂，头一遭，长痛不如短痛……

你知道的也不少？【她镇日侍在大殿，耳风很灵，大抵还蓄意探听过，我前晌“犯”的事，本也没想瞒过她。软玉温香在怀，却觉出她要“算总账”的意思，咬了一口圆润的耳垂，又附耳凶巴巴的计较】偏不与你说，叫你成日想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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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样学样，学得倒快。只是笑】尤是在床帷内，你逞什么能？【重将人覆往身下，闹到她告饶才肯停。及三更，又传香汤，知她已乏极，眼皮耷拉着不愿再张，仍要裹了一道沐浴】
明晨自不会有人来吵你，洗了松快些，再安生睡……
【还兼许多无用的保证，便宜占够，才伴她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