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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本】第十八幕(策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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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陕西1楼2021-10-08 20:58回复
    【房外已经薄薄的积下了一层雪水,天还没完全冷透,门口的黄门、侍卫大都是穿着一身秋夏的衣服,风一撩拨,还能听到一些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冷字,等大太监出门的功夫,我低头看见房门槛似乎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要高了一节,伸手揉了揉眼眶,忽而想起来今日还没去按摩,怪不得眨眼的功夫觉得视线更为模糊了。】
    【跟着蟒袍进了里屋,一层薄薄的风顺着我的背推了我一把,站定以后才听到关门的声音,轻巧的像是掀开茶盖一样的轻松,屋里滴答的走字声音变得更大一点,我才看见了案桌边的龙袍,他是半个背身对着我,手里拿着东西,却看不清是什么。】
    :“皇阿玛。”
    【这三个字带着一些询问,像是我还是儿时那个蹦跶着要他抱得儿子,直到我听着灌入耳边的清楚的越发大声的钟表走字的声音,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荒谬至极,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是我的臆想而已。喉头滚动,衣裳珠动】
    :“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万安。”
    【是的,我已经大了,能纵马的年纪得以安康,我该感谢的是天子,与他,我也该是先君后臣的诚惶诚恐,不该有一丝其他的念头。胸前珠玉磕撞停顿之时,我方觉肩上似乎压了一枚大鼎,生来就是举步维艰的,而我亦享受着这种痛苦的快乐。】
    :“儿臣此东北一行,已经查定旗人回屯出逃之事确有关卡,除去黑龙江域内的右二翼协领关防普照外,还有户部尸位素餐,已查定买卖户籍官员,物证人证全数移交三法司。”


    IP属地:陕西2楼2021-10-1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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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火的地龙热旺的烧扯,男性且明辉的声线都让我有些迟钝,坐在一侧的凳上,是意料之中的冰冷,或许正如这板凳一样,有些东西,是暖不热的,茶茗的苦味顺着喉咙入胃,又暖和了几分。】
      :“皇阿玛息怒,户部的事就如顽疾,需要忍痛挖下来毒疮,也要肃清以免清除不净,春风吹又生。”
      【他懂这个道理,可政治漩涡,权衡利弊,如大树,盘庚错接,稍有不慎,就会风大欲催,说是容易也是举步维艰。我是应该帮他想想的,只是这时候需要我说出来这样的话,我就说了,这方面我是一如既往的顺从,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则需要一些勇气了,我没有。】
      :“现京旗回屯,都是一户出几人,究其原因不外乎因思乡思人,出逃大有人在,不如另举家迁徙,家族中旗人绿营、耕种或是发展手工业,能稳定人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回屯旗人不能完全依靠补贴,更有利自力更生,此行博西勒也遇到的一股成团的流民成匪,对此也能有所遏制。”
      【所见所闻皆有所感,只是年纪遇长话更少,不由自主。一番话毕,我才觉察到口中清香的味道并不是茶味,而是决明子的味道,还在口中来回翻滚。我抬眼看着他,似乎,似乎胡子长了了一些,但是依旧修剪的很整齐。】


      IP属地:陕西4楼2021-10-12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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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有讲究,过年需要磨刀,平时菜刀尚且每日使用,但逢年过节依旧要用专用的磨刀石进行打理,不外乎就是为了刀刃锋利,只肖见过磨刀人的身法,就知道经验,再老的师父如果长久的不做,还是会凭借一点点回忆,想起来多年前磨刀的经历,而此与磨刀,大同小异,需留有锋刃,日子长久,不急于一时半刻。】
        :“是,皇阿玛,儿子明白。”
        【闻言低眉颔首,我确实逾距了,不该盯着他看的,即便是羡慕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如果他不是阿玛,不是皇阿玛,我有些东西就不会隐忍不发了,事实证明,我还是辜负了他的夸赞,我并没有长大,还是会想一些不存在的如果的问题。而他从来不吝啬他的夸赞,我也曾听过他夸赞其他的兄弟,如温泉干石清泉流过,尚且能留下一点水渍,但再去看的时候,水汽已经被蒸腾。】
        :“儿子想起,此行在吉林发现的地方团练的苗头,虽然已做初步肃清,但依旧还是隐患,若不根除,团练做以壮大,难以约束,无疑使人心更为涣散。”
        【这才看清了,他手里握着一方玉,庆幸于未曾说出来刚才冒进的想法。一块玉石,玲珑剔透也好晦暗不明也罢,都会是一块好玉,包容一切,却又排斥一切,木头尚不会如此,冷霜凝重,寒风凌冽的从门外掠过,一点也没有从门口进来。】


        IP属地:陕西6楼2021-10-12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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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颔首,手里附盖上的茶盏,想起来开蒙的谙达说过的一句话,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我望着那盏灯,是一种明晃晃的夺光的亮,我却很贪恋这种亮度,也看清楚了温热的盏盖上是一朵繁复的青龙纹,团云如生。从小兄弟众多,我自出生,他便是君王,或屈指可数的相聚,只言片语的温情,已经让我习惯于默写文章如流。】
          :“是,正预备明日晌午同额娘一同午膳。”
          【她为我的眼睛操碎了心,每次见她都要多忧心几分,近些年来庶务繁忙,似乎连她也轻松下来,想起来之前说起的眼疾治疗的办法,抬眼看了眼阿玛,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我是很想试一试的,现在的我就像是困在死水沼泽里面的犀牛,纵使有千万般的能耐,也只能仰天长叫,即便是希望渺茫,有人递给我一条细绳,我也愿意攀爬试试。将茶盅悄声搁置,酽味十足,复说起政事】
          :“户部的事情,儿子一定全力追查,地方的团练想在吉林有苗头,各地也应该多少有些,皇阿玛若是放心儿子,儿子也想修剪修剪这多长出来的苗,为阿玛分忧。”


          IP属地:陕西8楼2021-10-13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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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且满意的结果是惠及家人,恍惚间我似乎忘记了,我同他易是家人,只是我带着手铐脚镣,被穿了琵琶骨,缩在牢笼里面,不是谁的错,如果说信佛,那就是因果报应不爽,我上辈子做错的事情积累的结果,只是这样的结果是我没想到的,仿佛是我努力的雕琢的核舟被人看去,而我还不得不给的状态,他得到了也只是把玩一段时间,并不知道珍惜,应该他没有费心尽力的去雕刻,自然不知其中辛苦。】
            :“阿玛关心,儿子受教,这月末之前就将团练的庶务移交给满津将军。”
            【出宫这几年来,我将口是心非融会贯通,以前的我还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心怀愧疚,此刻却是坦然,一恍之间我甚至以为这都是我本来的想法。我像半个扯断线的风筝,风扬不起。遂起身跪至正中,郑重叩首,碧玺嗑地】
            :“皇阿玛,额娘之前说的金篦术,卢太渊试行已有成功先例,等了结户部的事情,儿子想试试。”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此行不孝。久久未起,灯火依旧辉煌,但黑夜力达,将整个尘世掩盖在漆黑之中,小小烛火依旧有不达的地方,手掌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却冒起了汗。汗父抵制此行,我亦略有耳闻,只是我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治疗眼疾的事情,皆是顺从,为了此刻以往算不得蛰伏,只能多几分笃定,嗓口略干哑。】
            :“请皇阿玛允准。”


            IP属地:陕西10楼2021-10-1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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