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难受,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左边胸腔里的肌肉团的感觉有点空荡荡,空荡荡的。
没飚泪,没鼻子酸。
室友回来看我躺床上问:“怎么了?”
我回:“没,有点累,让我死一会。”
日子还是没心没肺的过着,原来伤到最深,真的不会哭,不会癫,不会痴,更不会傻,只是比平常更正常,只是心里一直有点抽,
有天奔在学院的大厅,为了留住寝室一个给我带饭的人,由于看门大伯太勤快,地砖拖的那个光滑明亮。
大伯,您知道不?地砖根本不能用湿拖把拖啊!
我就餐具了,猛然一切景象倒转,就听到咣当一声。
没意识了。
寝室哥们把我扛到校医院,医生看了看,说:“不知道,还是去大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好。”
我迷蒙的睁眼:“怎么了?我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之后一直碎碎念这句,我虽然有点意识,可是停不下来,嘴里一直念的是这句。
把寝室人吓的半死,立马扛我进的士,杀去了市医院。
一阵忙活下来,医生看着拍的片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深沉的说:“没有任何问题,脑震荡都没有。”
于是寝室那哥们拉起我,带上片子,走人。
我一路上要求吃饭,理直气壮的要求,我从来没这么理直气壮过,只要和我在一起的人,如果有事,我绝对不会要求说:“你先别干你的事,我的事要紧。”
但是那天我就竭力要求吃饭,因为我饿了。
哥们室友极度无奈,拖着我进了馆子,我要了盘面,吃了几条,边吃边问:“我是不是撞脑袋了?我会不会变成白痴?”
那哥们说:“靠,那医生是不是庸医啊,这还叫没事?”
继续吃,吃了十多条面,抬头和哥们说:“不吃了,难吃,走。”
以前从来没这么浪费过。
哥们胆战心惊的在马路边拦车,还得拦着我直往马路中间走的我。
见到的士就塞我进门,我一路上还是那个问题:“我是不是幢脑袋了,会不会变成白痴?”
等他把我拖回寝室,估计他也只有半条命了。
到寝室,我给寝室哥们一个一个鞠躬:“对不起,我知道我脑袋撞了,我不知道,对不起,麻烦你们了!”
重复了二十来遍,他们开始癫狂
接着,我被强制执行睡觉计划,寝室哥们甩着铝制脸盆:“如果你 不躺床上睡觉,我拿这个招呼你。”
哥歇菜了,虽然说我当时疯了,但是还是知道啥是好人啥是坏人,那个拿着脸盆的绝对不是善类。
我开始睡觉,寝室的一帮人还是有人性的,生怕我醒来狂性大发,留了班长看着我。
我醒来后开始用小白称呼班长,不断重复:“小白,你是那小白,小白啊,小白,对不起我脑子撞了,我难受!对不起。”
小白加对不起,差点把班长给搞废了。
拿出手机,唠叨:“我要打电话给大宝,给大宝,给大宝。”
班长拿出幼儿园教师的态度,春风扫过的回:“你打吧。”
我抬头:“哦,我打,我这就打。”
然后下床,光脚,跑出寝室,跑到走廊尽头,蹲在那,缩着,拿着电话,开始按一个电话号码,大宝家的号码。
班长不放心神经病就这么出门,一路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