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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100215★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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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此文是作者在天涯开的贴,虽然作者说禁转但是我真的觉得这篇文真的很好啊,因为我这个是个人贴吧所以如果有在天涯跟此楼的人觉得在我这里发这文不好的话,麻烦PM我谢谢
此文作者:哥不是猥琐男


IP属地:福建1楼2010-02-15 18:16回复
    我潜水千年,今天在哥“老公”的第N次华丽对话后,哥忍不住了,哥不淡定了,哥要来这破炫耀一番
          刚他鄙视的瞅了哥一眼:你对着屏幕干嘛笑的这么脑残?
          注:脑残是哥“老公”学会的新词,他只要一学会啥新词绝对拿哥哥我当试验品
        
          再注:“老公”是我家那口子特意强调要求我召唤他的名词
        
          再再注:如果被他看到我在天涯发春,那么哥下半辈子就要蹲着上厕所!
        
          哥现在严肃的说哥家里那口子,哥决定简称他为大宝!
          哥可以叫小强……
          哥和大宝混了多少年来着,大概十年了吧,两千年开始认识的
    


    IP属地:福建2楼2010-02-1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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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铺着床,对面那人把书放下,瞅了我一眼:“新生?”
            我有点石化,他好像是男的,虽然脸瓜子了点,眼睛大了点,鼻子挺了点,嘴唇红了点,可那喉结也活生生的在的啊。
            他继续:“干嘛呢?”
            我:“啊,没,学长好!”
            然后我脑子就回荡着:我把人认成女的了,我把人认成女的了我把人认成女的了……
            结果我嘴巴自动放出:“我差点把你当成女生了!”
            然后听到下面那些打牌的人爆笑,他脸色相当难看。
            我看不行,好像说错话了,弥补:“那个,我以为就女生会穿那么红的衣服!”
            下面更是笑的不行,好像哥又说错话了!
            就听到他一句:“你再废话,小心我揍你!”
            我很乖的闭嘴了,铺床铺床!
      我因为那次祸从口出,哥和人套近乎套了一个礼拜,大宝才勉强原谅了我!
            某次从寝室长介绍中得知,大宝乃他们学院年年特等奖学金得主,我们这些平民来大学是来交学费的,他来大学是来赚钱的,一年拿到的奖学金不仅抵了学费,还能多出个几千来。
            我就问寝室长:“这,我好像听说特等奖最多也就两千多吧?”
            寝室长深沉的说:“你不知道奖学金能累计的,他基本一年能拿到三个,以上。”
            我刹那做咬手指状,好牛B的人!
          
            (哥当年年纪小啊,大学里不就谁奖学金多,谁就是神仙吗?)
      


      IP属地:福建5楼2010-02-15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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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一想,这又没什么,死不了人的,继续过日子。
              某次和女友开房,结束了自己的处男之身。
              大二一开学,女友就哥我来分手,和我没将来,于是早散早撤退。
              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两个人坚持下去就没有将来?
              家中父母是这样,她也这样,那这他妈的,为什么要恋爱?难道就是为了找个人慰藉一下,然后再体验一次活这分离,更甚,为了少点痛,就早点分开,那为何开始?
              我总以为我会天长地久的,她和我分手那晚,我在操场坐了一夜。没哭,只是想不明白罢了。
        回头来插一段!
              哥的过往
            
              从小家中没父母管教,到高中才明白,这样的生活是不正常的,我总以为别的孩子都和我一样,考试自愿是自己填的,辅导书是自己剩零用钱买的,考试卷家长签名是自己签的,即使我考了第三名。
              活在痛苦中,如果没有比较,很好的事,因为不知道自己活的辛苦。
              有了比较,才有那么多不甘和绝望。
              高中周记越写越阴暗,后来班主任语文老师经常叫我谈话,在走廊上,夕阳从某个方向照过来,班主任不算老,三十出头,个子没比我高,眼睫毛挺长,很认真的教导我,问我为什么在家庭成员的父亲栏里填着“无”。
              我循循道来,最后他轻叹一声,拍拍我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来谈谈。”
              我那时候觉得他是好人,尤其夕阳照在了他背后,看上去很干净,从未得到过温暖,别人给予一丝光线,都觉得极其珍贵耀眼。
        随后的一年,上着他的课就觉得温暖,听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貌似激昂的读一篇又一篇文言文。
              一年后高中分了班,不再是他的学生了,路过那个走廊时,我总会回头望望,是否他还会在那里教导学生,即使那个学生不是我。
              有天打篮球,穿着无袖挤在篮筐下抢篮板,被一宵小手甩到脸上,这娘的,整个就是一巴掌,如果他说他无意的,老子跟他姓。
              真想干架,回头就看到在长长的操场走道上,他跟在一个奶娃子后面,那笑容是我在他身上从未见到过的明媚灿烂。
              当时就傻了,满身大汗的跑过去和他打招呼,不顾队友的骂娘,就想进距离的看一下那么温暖的他。
              之后浑浑噩噩回了寝室,躺在地板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难受,我是真难受,莫名其妙的难受,眼泪就那样留下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看到他带着孩子说自己孩子多可爱,多调皮。喧嚣着他的幸福,我竟然这么难受。
        


        IP属地:福建8楼2010-02-15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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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是那样无疾而终,哥拉回来,继续讲大宝!
              
                大二某天,和大宝去自习室的路上,迎面而来那体育系的,身边跟着一看上去就是新生的娃,当时大宝脸就黑了,看了体育系一眼,体育系看上去挺尴尬,就是一个被捉奸在床的脸部表情。
                等走的看不到体育系时,大宝折了个弯就走,我在后面追:“喂,那不是自习室的路。”我当时真娘了个腿的弱智,这不人废话是疗情伤去了。
                大宝一回头:“回,寝室。”
                我无意识的说出:“喳!”我那吐血啊,因为当时杀气实在太重了。
          大宝回了寝室,就拿出跆拳道服,准备出门,我把人拉住:“你要去干嘛?”杀气好重好重好重。
                他:“上课。”
                我:“那个,你那课一个小时后才上。”
                他:“你放手。”
                我:“不放,你不小心把人打了怎么办?”
                他回头狠看了我一眼,戾气戾气啊,能以眼杀人,我早死没了。
                我安慰他:“哎,算了,有可能你误会了呢,别这样,即使没误会,不珍惜你的人,你犯不啊……”
                哥被他按倒在地,手被折到背上,大宝用膝盖顶着我脊椎骨,在我耳边问:“你刚说什么?”
                我真有种要被卡擦了的错觉,我怒了:“妈的,我早就知道你是那什么,那又怎么了,我对你这么好,你丨他妈这么没良心,说翻脸就饭量,我他妈的不就想安慰你吗?我哪里说错话了。”
          大宝把我放了,我躺在地上喘气,刚才那阵是在太快,我半个人在那疼,妈的,这人看上去瘦成那样,打架起来太牛B了。
                后来才知道,那天之前,那个体育系和他拜了,原来人是有了新人之后才把他拜了的,是我肯定不爽。
                大宝黑着脸,出了寝室门,压根不管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哥,没过几分钟,寝室的归来,问:“怎么了?和你打架了?在楼下看到,脸色很差。”
                我当时已经貌似健康的坐椅子上了,但我倒时,顺带的一些脸盆什么的残骸还在地上。
                我回:“没事,我说了他几句。”
                寝室长偷偷和我讲:“他啊,别看平时脾气很好,发飙起来很可怕,少惹人。”
                我委屈的回:“我真没惹他,为啥又是我的错捏?”
                谁叫人长了一张善良的脸,真的,大宝那脸贼善良。
          


          IP属地:福建9楼2010-02-15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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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还是我套近乎,我因为自己的大嘴巴把人小少爷给伤害了。
                  和大宝混的更近了,有次在寝室看到大宝脱外套,看到他锁骨下面淤青了一块,我问:怎么回事这?
                  他看了眼:“没事,打架打的。”
                  寝室另外几个在的人惊:“天才,你竟然和别人打架?”
                  大宝坦荡的回答:“恩,我不爽,就打了。”
                  别人还在惊奇大宝打架的事,我追问:“你赢了他赢了?”
                  寝室几个人用眼瞟我,大概说我废话的意思,大宝可能输吗?
                  大宝回:“他现在和这个差不多。”
                  指了指寝室某室友的台历,台历上有个憨态可掬的熊猫。
                  我笑喷了,结果他又说:“衣服里面颜色更多。”
                  我冷了一下,真孩子是真不能得罪的人,相当直接,他不爽了就揍人,这可不好,灰常不好。
                  我能断定的是,体育系那厮,这次估计伤的很重。
            大二放假,大宝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家,因为他爹妈带他妹旅游去了,家里没人。
                  我明白了,他怕那时候回家,他饿死在家里。
                  我也明白了,我不能回家,因为哥是宝妈,哥要照顾痴呆儿童。
                  在某个天雷阵阵的午后,我俩在寝室吹电扇,我穿着老头衫,大宝穿的耀眼的一身,哥压根没有把自己和大宝比的内啥,很明显,人比人是会气死人的。
                  大宝突然直勾勾看着哥我:“你,直的弯的?”
                  我迷茫:“啊?什么?”
                  大宝继续问:“你喜不喜欢男人?”
                  我:“啊?”
                  大宝继续问:“回答!”
                  我:“不知道,我以前好像暗恋过语文老师。”
                  大宝没回,我继续讲:“男的,好像暗恋过。”
                  大宝起身:“知道了。”
                  然后走了,留下被电风扇强劲风力吹的头发呈现鸟窝状石化的哥我。
            


            IP属地:福建10楼2010-02-15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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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三后期,大宝已经找到了实习单位,在他家那边。
                    他那天说要走,第二天他爹妈来学校接他,开着自家的小车,他妈一口一宝宝宝宝的叫,大宝有点像他爸,更多像他妈。笑盈盈的,真是个爹妈都疼的孩子。
                    我看着那么一家子,觉得有点不真实,原来世界上真有能和谐到幸福溢出的家庭啊。
                    他和寝室的人道别,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走了。”
                    我恩了声,我沉浸在他们那家子的幸福的不真实的感觉中。
                    第二天才明白,大宝是真离开了,我对面的床,没人了,剩下硬邦邦的木板,看的我肝疼。
                    我以后不用为别人带饭,只要洗自己的衣服就成,怎么一个人可以说走就走捏?
              我在等他电话,大宝走之后,之一啊寝室电话铃一响,我就接,半个月后,我等不了了,我想见大宝。
                    于是把作业拿出来,折腾了几天,去别的寝室楼拉住我班学习委员,把一堆作业一塞:“老师点名你撑着点,我出去几天的作业,你看着点。”
                    学习委员很愤怒:“你这么大个,说没就没,这不当学院老师都是傻子。”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八二十四。拿了几件衣服直奔火车站,到了他那城市,我特迷茫的下了车。
                    我找了公用电话,打电话给他:“我在你这呢?我忙吗?我来看你了!”
                    我笑的特灿烂。
                    大宝问:“你来干嘛啊?”
                    声音不重,通过话筒传来,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闷闷的说:“来看你。”
                    后来我俩约在肯德基,我是真不喜欢吃那些洋玩意。
                    大宝坐在对面,看上去过的挺好,他问:“怎么就过来了呢?课不用上了?”
                    我回:“没,就想过来看看。”
                    大宝喝着可乐:“想我了?”
                    我看着他,他好想并不如我想他那样想我。
                    泪腺猛然有点发达,看着云淡风轻的他,我用纸巾捂住双眼,他看着这样我的有点无措。
                    我安慰他:“没事,一会就好。”
                    平息了自己的抑郁,走出KFC,和大宝道分别。
                    大宝问:“要不要送你去火车站?”
                    我看了看地,你怎么不留我一宿?:“不用了,我自己认得路。”
                    和大宝道别后,我拿出在火车站买的地图,开始寻找回去的路。我当时怎么就买地图了,难道真的知道,自己要一个人在这个城市走吗?
              


              IP属地:福建14楼2010-02-15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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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学校,日子继续,学习委员看到我在短时间内归来,他很是欣慰。寝室的人还是继续嬉笑怒骂,乐活过日。
                      只是一个人的离开,改变不了任何东西,除了我之外,走到食堂买饭口,那个大肚子打饭婶总会给我打两份饭,第一次提着两份饭回去,走到半路,我看着手中俩个饭盒,我懵了,看到路边有个乞丐,把一个饭盒给了他。
                      第二次去食堂,我和那大婶说:“以后就给我打一份饭吧。”
                      我还在等他的电话,只是没有在电话机旁成望夫石。
                      买了手机,告诉他我的号码,他回答:“好,有空打给你。”
                      所以,我开始不爽别人给我手机来电来短信,那些人都不是大宝,更和大宝无关。
                之后搬了出去,买了电脑,有课去上,有饭去吃。
                      渐渐不太说话,一个人对着一屋子,不知道能说什么。
                      开始短信慰问大宝,吃了没 喝了没 天冷了加衣服了没?
                      大宝由开始一条一回复变成一天一回复,渐渐就没了声。
                      我开始不停打他电话,打了接,一天打一个,渐渐的也就不接了,打了就按掉。
                      哥开始抽烟,喝酒,上网,上那些聊天室。
                      认识一个人,只因他和自己有点相似,低调的喜欢着我,有点害怕,有点懦弱。
                      后来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发现他还可以有更好的天空。
                      和一帮子聚餐,吃饭。
                      不能太空,空下来就会不停的想那没心没肺的大宝。
                      长的本来就不嫩,那些人也不知道我还是一大学生,在外我都宣称自己工作几年。
                      有次聚餐,一中年男子坐我身边,几个人讨论吃饭,结婚,有老婆找男朋友之类。
                      我只顾吃饭,喝酒,抽烟。
                喝的有点微醉。
                      席散,身边那中年男人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有车?”
                      我看了一眼:“不用,我自己回去,谢谢。”
                      我叼着烟,自己回了学校,住外面就是这好处,可以在凌晨12点回去,不用担心门禁。
                    
                      不久后,接到一陌生电话,接起电话问:“谁?”
                      那人回:“你不认识,就想和你聊聊。”
                      我有点不舒坦,我不是那种乱留电话的人,继续问:“谁?什么事。”
                      那人回:“没,我们聊聊天。”
                      我:“我丨草,少他妈废话,没事挂了。”
                      那边来声:“那天吃饭坐你旁边,要送你回家的那个人。”
                      我其实没啥映像,问:“什么事?”
                      中年男:“没事,就想和你聊聊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去走走,我请你吃饭。”
                      我回:“不用,谢谢。”
                      挂了电话,心想,哪个王八蛋把我号码告诉别人的?
                


                IP属地:福建15楼2010-02-15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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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难受,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左边胸腔里的肌肉团的感觉有点空荡荡,空荡荡的。
                        没飚泪,没鼻子酸。
                        室友回来看我躺床上问:“怎么了?”
                        我回:“没,有点累,让我死一会。”
                      
                        日子还是没心没肺的过着,原来伤到最深,真的不会哭,不会癫,不会痴,更不会傻,只是比平常更正常,只是心里一直有点抽,
                        有天奔在学院的大厅,为了留住寝室一个给我带饭的人,由于看门大伯太勤快,地砖拖的那个光滑明亮。
                        大伯,您知道不?地砖根本不能用湿拖把拖啊!
                        我就餐具了,猛然一切景象倒转,就听到咣当一声。
                        没意识了。
                  寝室哥们把我扛到校医院,医生看了看,说:“不知道,还是去大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好。”
                        我迷蒙的睁眼:“怎么了?我是不是撞坏脑子了?”
                        之后一直碎碎念这句,我虽然有点意识,可是停不下来,嘴里一直念的是这句。
                        把寝室人吓的半死,立马扛我进的士,杀去了市医院。
                        一阵忙活下来,医生看着拍的片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深沉的说:“没有任何问题,脑震荡都没有。”
                        于是寝室那哥们拉起我,带上片子,走人。
                        我一路上要求吃饭,理直气壮的要求,我从来没这么理直气壮过,只要和我在一起的人,如果有事,我绝对不会要求说:“你先别干你的事,我的事要紧。”
                        但是那天我就竭力要求吃饭,因为我饿了。
                        哥们室友极度无奈,拖着我进了馆子,我要了盘面,吃了几条,边吃边问:“我是不是撞脑袋了?我会不会变成白痴?”
                        那哥们说:“靠,那医生是不是庸医啊,这还叫没事?”
                        继续吃,吃了十多条面,抬头和哥们说:“不吃了,难吃,走。”
                        以前从来没这么浪费过。
                        哥们胆战心惊的在马路边拦车,还得拦着我直往马路中间走的我。
                        见到的士就塞我进门,我一路上还是那个问题:“我是不是幢脑袋了,会不会变成白痴?”
                        等他把我拖回寝室,估计他也只有半条命了。
                        到寝室,我给寝室哥们一个一个鞠躬:“对不起,我知道我脑袋撞了,我不知道,对不起,麻烦你们了!”
                        重复了二十来遍,他们开始癫狂
                  接着,我被强制执行睡觉计划,寝室哥们甩着铝制脸盆:“如果你 不躺床上睡觉,我拿这个招呼你。”
                        哥歇菜了,虽然说我当时疯了,但是还是知道啥是好人啥是坏人,那个拿着脸盆的绝对不是善类。
                        我开始睡觉,寝室的一帮人还是有人性的,生怕我醒来狂性大发,留了班长看着我。
                        我醒来后开始用小白称呼班长,不断重复:“小白,你是那小白,小白啊,小白,对不起我脑子撞了,我难受!对不起。”
                        小白加对不起,差点把班长给搞废了。
                        拿出手机,唠叨:“我要打电话给大宝,给大宝,给大宝。”
                        班长拿出幼儿园教师的态度,春风扫过的回:“你打吧。”
                        我抬头:“哦,我打,我这就打。”
                        然后下床,光脚,跑出寝室,跑到走廊尽头,蹲在那,缩着,拿着电话,开始按一个电话号码,大宝家的号码。
                        班长不放心神经病就这么出门,一路跟来。
                  


                  IP属地:福建17楼2010-02-1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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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着大宝家的电话,然后按了通话键,电话响了几声,就通了,一听是他妈的。
                          我立马挂了。
                          再接着打,还是他家电话,再通了,又立马挂了。
                          打第三遍的时候,大宝妈怒了:“谁啊?”
                          我开始哭,鼻涕眼泪一起流:“对不起,大宝在不在?”
                          于是她妈说:“他去上班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了声哦,然后谢谢,就挂了电话。
                          挂了之后又打,打到后来就一句话:“对不起,我脑子撞到了,我现在有点不正常,真的对不起。”
                          用同样的台词,我播了挂,挂了播。我也不记得他妈最后是怎么对付我的。
                          折腾很久之后,我开始不打电话,我毫无形象坐在脏的要死的地上,用小孩子耍赖的姿态,两手抓着手机,嚎啕大哭,整排楼,只要有人的都开门探出头来,班长在旁边看的极急,把那些看热闹的都用手招回去:“别人,看什么看,没看人失恋的?”
                          虽然他不知道我是真失恋了,但是还是蒙对了。
                          我不要脸的哭了很久,嗓子都哑了,边哭边唤着他的名字。
                          原来伤到最深会让人神志不清!
                    哭到最后,班长扶着我起来,我回洗漱室,抹了把脸,洗了个澡。
                          回寝室和班长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班长严肃的问:“知道我是谁吗?”
                          我回:“班长。”
                          班长终于瘫在床上:“妈了个笔的,你终于正常了,吓死我了。”
                          我挠挠头,嘿嘿笑:“对不起啊!吓到你们了。”
                          下课后,一帮室友,隔壁的,我自己的,带着兴奋的神情来围观我,一个一个询问我问题:“你知道吗?你欠了我三十元。”
                          我:“滚丨你妈的,是你欠老子钱。”
                          那厮就SAY:“看来是好了!”
                          后来一八卦问:“今天听班长说,你可是边哭边嚎一人的名啊,我们寝室整栋楼都红了,就因为你,说,你和那人啥关系?”
                          我低调的说:“失恋了。”
                          一干人等均以同情的眼神瞅着我:“兄弟,失恋能失成这样不容易啊!”
                    之后,大宝打我电话问:“怎么了?听我妈说你白天打我挺多电话。”
                          我回答:“没事,你忙吧。”
                          没等他回复,挂了电话,那之后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想起他家里号码是什么。
                          睡了一觉,又活了过来。
                          放假回家,爹妈又在开打,心情暴躁,一把握住我爸要劈在我妈身前的大手,原来我比这男人高了,手也比他大了,我能保护生我养我虽然不是超级关心的我这女人了。
                          我对他吼:“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撑着他愣住之际,拖着哭哭啼啼的妈就走了人,那晚月光挺好,我爸在后面咆哮:“两个畜生,都不用回来了,滚,都给我滚。”
                          一个好好的人,在喝醉酒时,原来能妻儿不要。
                    


                    IP属地:福建18楼2010-02-1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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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还是混,开始瞎喝酒,只要聚会,只要有人敬酒,只要干了杯,就一口喝下,无论白酒,红酒,啤酒。
                            有次醒来在医院,看我妈守在身边,我问:“怎么了?”
                            我妈回:“喝多了,以后别喝酒了。”
                            我默然,知道了!
                            那阵,听很多灵歌,黑色星期五之类的,能找到的版本都挺听。
                            看到我爹妈再次在我面前大动干戈,我想何必,都这么多年了,两个人难道就真是狠对方到骨子里了?
                            我问我妈:“你怎么不和我爸离婚了?”
                            这样大家不都好点?
                            她没回答我。
                            医院回来,我整理了自己所有衣服,能洗的洗的干干净净,坐在沙发等我妈回家,我在家,很少做家务。
                            我妈回来看到我坐那,我说:“我有话和你讲。”
                            真的,我是高中开始正式和我妈住一块,虽然高中是寄宿,高中之前,我被爹妈丢在乡下,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生活,奶奶在很远的村头,我住在村尾,我家那房子很大,很大,却只住着我一个人。
                      我妈也坐我旁边,我跪下,我妈慌了。
                            我淡定的告诉她:“妈,我喜欢男的!”
                            我妈愣了,我再次说:“妈,我喜欢男的。”
                            然后我妈的脸突然变了,她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发烧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就这么不孝的,直接告诉了这个女人让她很绝望的事实。
                            如果她一直一直一直爱我,从我上幼儿园开始就爱我,不让我的初中一个人度过,或许我不会爱上那个家庭和睦充满朝气敢爱敢放无理取闹生活白痴的孩子。
                            或许我更不会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我可以找个女人结婚,按照他们的要求,我给他们生一个孩子。
                            他们幸福了,我也幸福了。
                            可是,哥我固执的有点偏执,那么疯狂。
                      


                      IP属地:福建19楼2010-02-1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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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破碎的脸,我竟然有点报复的幸灾乐祸,你们现在还会骄傲的向亲朋好友炫耀你们有一个从来都不管,但是长的那么好,考进大学,成绩不错,孝顺懂事的儿子吗?
                              你们还会这么和别人说?
                              你们的儿子是个同性恋!
                            
                              我妈惊慌的和我爸打电话,两人吵吵闹闹了二十多年,在最受伤时,她还是第一时间打给了他,难道这也是爱?
                              我爸第一时间赶到,我还跪在地上,我妈在旁边哭,不停的哭
                              我爸问:“你和你妈说什么?”
                              我抬头:“我喜欢男的,我,喜欢,男,的!”
                              哥已经丧心病狂。
                              我爸劈头盖脸的打过来,把我提起,开门,我护着我头,在楼梯口,他一脚揣在我腰上,接着就听到我妈喊叫声,哥我滚下了楼。
                              再次进院,如果这在米国,肯定我爸要被拘留!
                        在医院醒了,断了根锁骨,绑的和半个木乃伊没差别,就看到我妈坐在旁边,看我醒了,立马拉住我的手:“没事的,你那是病,我给你找心理医生,你阿姨说已经给你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我不讲话,你们爱咋咋滴,你们欠我的,你们已经还我了,当我把这彪悍的消息告诉你们时。
                              然后在家人看护下,回到家,我妈拔了网线,收了我手机,在我门上安了锁,只要外面门不开,我就开不了门。
                              一开始我踹门,大叫:放我出去,我没病!
                              就听我妈在外面哭,叫我别这样。
                              我阿姨过来,说要带我去看那传说中很有名的心理医生,我告诉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过几天去。
                              阿姨宽慰我,按按我的肩:“没事,会好的,以后孝敬点你妈,他她为了你,不容易。”
                              我没点没摇头,哥我不会去看心理医生的,哥没病!
                        医生给哥按肩膀,大概要把我残了的锁骨给拖回原位。我丨草,太道德了,知道吗,那是断了的骨头,你们也打个麻醉针,再给整啊!
                              疼的我直翻白眼。
                              从医院出来,绑着固定的类似背背佳的玩意,我妈陪着我回家。
                              我进房间就锁门,锁了门就开始找以前写的日记,以前的照片,大宝的照片,自己的照片,开电脑。
                              把日记撕了,照片撕了,电脑的所有盘都格了,房间的衣服整一遍,拿起垃圾桶,
                              告诉我妈:我下楼倒垃圾。


                        IP属地:福建20楼2010-02-15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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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分工作,准时回家。
                                我只要晚回家半小时,且没用电话通知我在哪里,我准能想到我妈指不定在家胡思乱想,欲哭无泪。
                              
                                后来以前403那寝室长,说要组织一次寝室聚会,六个人的机会,在我的城市,我去了,当时我剃了刺头。
                                右耳打了耳洞,那是蛮久前打的,左手臂上还有一纹身,那是年少无知情况下纹的!
                                我如果不穿正常点,那我出门就是一个准流氓。
                                看到大宝也在场,觉得时光对他不薄,有段日子过去,他还和离开时一样的眉眼。
                                他看到我笑笑,我原先寝室那些人真不知道我自杀过,我也没向任何人提过,这不是啥光彩的事。
                          大宝和他们开始瞎喝酒,我说:“我最近感冒了,不太能喝酒。”
                                那帮还算人类的人类没灌我,几个人分别被人遣送回去。
                                大宝靠我身上喳喳呼呼说:“送我回宾馆,送我回去!”
                                我没出声,大宝继续咋呼:“你送我回去。”
                                拽着我袖子就要出门。
                                我被他一路拉着,路上回头的人有点多,没法子,只能和他并肩走着,和一个酒鬼真没啥好扯的。就近找了宾馆,问他身份证在哪,他低着头,靠着哥我,咕哝,不停咕哝!
                                我怒,自己掏出身份证,开了个单间。
                                把他拖进往床上一丢,转身就走,大宝俩手抱住我腰,头抵着我背:“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整个一复读机。
                                我掰开他的手,看了看他,没说话。
                                大宝怒了,对着我吼:“你走了,不用再见我!”
                                我开门就往外走,身心皆烦,深呼吸,吐气,再也不见也好。
                          


                          IP属地:福建23楼2010-02-1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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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大宝电话打过来,说十一一定要来我城市过。
                                  我好言相劝:“我这没什么名胜游乐场商店等可以逛的,十一过来你也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头,没意思。”
                                  大宝回:“没事,我过来玩几天,我后天来车站接我。”
                                  说完啪挂电话,我对着手机发呆,冤孽啊!
                                  在车站见到他,大宝道:“陪我逛几天。”
                                  我走在前面:“一天。"
                                  大宝:“为什么一天?多陪我几天。”
                                  我:“我只有一天有空。”
                                  大宝不干了,拉住我衣摆:“你干嘛?”
                                  我回头:“没干嘛。”
                                  大宝:“你变了很多。”
                                  我拿开他抓着我衣服的手:“我,不是,你养的,狗!”
                                  估计我那时候特狰狞,大宝看我眼神有点怕。
                                  其实哥真的长的挺流氓。
                            送他去宾馆,第二天如约而至。
                                  陪他在大街上挤着人头,吃饭都要排队,我找了个偏僻的地,等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等到座位。
                                  菜一个个上来,就看到大宝盯着我手看,我朝着他视线,看到我左手戴着那只阿姨送我的天梭。
                                  或许这个慈祥的女人也认为我那次自杀和她有那么点关系。
                                  某天送了这个礼物给我,只要我穿长袖,再加这块表,就能遮住那些已变得过于苍白的痕迹,真的,原来人的皮肤伤后,是不能回复成原样的。
                                  大宝问:“这表挺好看的,你哪里买的?”
                                  我回答:“阿姨送的。”
                                  然后下午的目标就是找天梭这系列的,走了几家店,活生生被人群挤死,还没找到大宝满意的,逃难似的冲进咖啡馆。
                                  人多的像渣,等了一段时间,恰好有人起来,我和大宝拿着咖啡坐下。
                                  大宝对于那表的热情还没倦怠:“你这表卖给我好不好?”
                                  我是在喝咖啡的人啊,您能不能不说这么脱线的话,我呛了口:“这是别人送的,你会把人送的给卖了?”
                                  大宝点头,同意我的意见。
                            


                            IP属地:福建24楼2010-02-15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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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宝是看到自己喜欢的,都想要的那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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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表大宝是喜欢定了,曲线救国的问:“那我不买,给我看一下总可以啊。”
                                    人一旦宠坏后,就救不会来,我心想,算了,给人看看,人一大少爷,求了你一下午了,现在要求已经降低到最下,也不能太折腾人不是。
                                    我摘下表给他,他上看下看,嘀咕到:“下次去香港看看,不知道有没有。”
                                    把表还给我时,我把手放到桌面就开始戴表。
                                    大宝一把抓住我左手:“怎么回事?”
                                    囧,那些个疤被看到了,想抽手,草,好大的劲。
                                    他把我袖子一捞,肘关节以下很多条杂乱无章的痕迹。
                                    我看到已经有好气人往我们这边望,我使劲一抽手,手放桌下把表带好。
                                    那之前,我从没看过大宝有这么震惊的眼神。
                                    老子变态的觉得有点爽快。
                              我回答:“和你没关系。”
                                    有时太快回复问题,也算欲盖弥彰。
                                    大宝咖啡不喝了,囧囧的看着我,我觉得他奇怪,这么看我干吗,没见过自杀的人?
                                    牵着歇菜的大宝出门,我看了下周围,时间差不多了问:“知道不知道回去的路?”
                                    大宝摇头,我问:“你在车站怎么不买地图?”
                                    大宝问:“买那个干吗?”
                                    原来我一直是一个时刻准备被放弃的人,即使连冲去他的城市寻找他时内心也有个准备被放弃的角落。
                                    我猛然觉得这样的大宝真幸福,他从来不会想那些劳什子的伤感的事,他不懂伤心。
                                    我沉默后:“要么你打的回去,我先回家了,明天家人一起出去旅游,回你那的车应该有的,你明天打的去车站,东西看好点,别被人偷了去。”
                                    大宝严肃的不同意我的提议。
                                    一定要我陪他回去,我当场走人,大宝跟我后面,最后我走太快,他直接拉住我衣服。
                                    俩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对他没辙,只能随他心愿,跟他回去。
                              


                              IP属地:福建25楼2010-02-15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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