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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隼人带着三浦春逃离危险的枪林弹雨。
但是并没有走正门,而是溜烟跑进了彭格列基地连同外界的密道。
狱寺听见身后有紧跟着的脚步声,啧的一声燃起几枚炸弹向后抛去。
炸裂声在几秒之后传来随后是严重的烟尘。
「哈伊!狱、狱寺君!小春、小春不该是牺牲品的么?!」
三浦春的疑问随着啪嗒嗒高跟鞋触地声和向后跑得很快的风声传过来,带点还没恢复神智的惊诧。
「三浦小姐——您也听见了刚才十代目说的话,虽然这次的确是利用您的庆生宴召集了垂涎彭格列的大部分黑手党,但是十代目并没有要牺牲您的意思,毕竟您是十代未婚妻。」
狱寺说到最后称呼的时候,语气没有和从前一样动摇,像是有了巨大的认命感。
接着他转过头来把视线对上三浦春的高跟靴,蹙了眉。
好像是嫌少女跑得太慢或者脚上的鞋碍事,狱寺隼人没有等待停留转身伸出手臂打横抱起三浦春,似乎没有任何影响继续前行。
「哈伊——?!诶诶诶狱寺君!」
狱寺怀抱里散出的强烈安全感让三浦春在逃命的时候还不忘脸红。
而且……刚才狱寺隼人毫不在意地说自己是『十代未婚妻』也令人感觉十分不爽。
这样想着三浦春不满的撅起嘴,晃动手脚想要挣脱,「狱寺君快放我下来!小春自己会跑!」
此时的狱寺恨不能再多出一只手用来扶额顺便抹掉满脸的黑线。
「给我安静!你不明白后面的追兵跑得不比我们慢吗?!你穿着高跟会痛的!蠢……」
那个习以为常的称呼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狱寺隼人告诫自己不能逾越。
又是同样的尴尬,但是三浦春乖巧的安静下来了。
她顺从的伸手攀住狱寺隼人的肩膀再把额头靠在青年的胸口。
她甚至可以听见从青年胸膛里、隔着西服衣料传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是多么的铿锵有力,流淌过自己的听觉中枢变成深入血液的震颤。
三浦春的眼神变得柔软。
她埋下头,不自觉的记忆犹如汪洋张潮疯狂的嘈杂涌上足以灭顶。
想起两年或者三年前那个可笑却温馨的四手联弹。
那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哈伊——狱寺君在弹琴呀!』
『切,离我远点蠢女人。』
『小春才不蠢!』
『切。』
『狱寺君你不相信——小春也会弹琴的!』虽然只是在学校社团活动时碰过两下琴键。
……结果,被狠狠嘲笑了。
『……呜呜……』三浦春站在太阳光照得到的庭院里面。
『……啧、蠢女人别哭了……』狱寺隼人离开钢琴,走到三浦春的面前。
『别哭了……我喜欢你。三浦春。』
接着他们开始拥抱。
那时候似乎连太阳都不记得是否地球还在旋转,时间也许真的可以停下等待。
那时候三浦春清楚的记得,因为身高差,她的耳廓抵着狱寺隼人的胸口,听得见少年的心跳。
一样的铿锵有力鲜活充满生机。
仿佛从洪荒至未来,都不曾也不将改变。
在黑暗的密道里,三浦春的耳畔好像响起了那天自己所弹奏的,走形到宛若不是存在于这世界上的钢琴曲调。
伴随着不绝于耳的枪击声和惊悚到犹如近在咫尺的爆炸声,粘稠的成了梦魇。
突然三浦春惊觉自己还没有给狱寺一个明确的回复。
关于那天故事的后续,关于少年尚显幼稚的告白。
「狱寺君……」
三浦春把头扬起,望向狱寺隼人深邃的祖母绿色的眼睛。
却在猛然间发现那双眼睛里是生命终结倒计时的惨烈悲壮溢了出来。
噎在喉口的一句『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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