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瑛儿眉眼温柔：“陛下既然来了，可否答应臣妾一个请求？”
她已经好久不曾和我提要求了，我自然要满口应允。只听她道：“臣妾想请求陛下，留下来和臣妾、三十一公主一起用膳。”
我看着她满眼的温柔安宁，恍惚回到了六年前的时光。那时，她每日等我下朝，早早布好了早膳，等在门口：晚上我批阅奏章若是太迟了，她会来给我磨墨，有时也会怕我困倦、担心我饿着肚子，派遣侍从为我精心准备小食、安神汤。皇儿安分的时候，也会坚持陪我到午夜，虽然常常先睡过去……
可是，不可能了……是我辜负了她……
我揉揉她的秀发，难得她没有淡笑着找借口避开。我心下更加欢喜。餐桌上气氛融洽，一家人其乐融融。
膳后，我主动提出送湘儿回太学，瑛儿笑而不答。我知道她渐渐解开心结，愿意释然了。这是好事。往后，我只会待她越来越好。
路上，我牵着你的湘儿小小的手，关怀道：“父皇记得你身体向来不好，现在如何了？”
湘儿疑惑地摇摇头：“谢父皇关心，儿臣……身体一向康健。”
我爱怜地摸摸她的头，蹲下身亲亲她的额，温柔笑道：“这孩子，怕不是背书背傻了？”
湘儿更加疑惑了，似乎怕我担心，撩起袖子，就要跑给我看：“父皇不要不相信儿臣，儿臣，证明给您看！”
我笑着拦下她，心头疑窦丛生。回去后便去紫宸殿查了记事档。果然……
建安二十一年，集羽皇后宇文瑛诞下一子，玉牒四十。陛下亲自命名为曹秉茂。四十皇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
建安二十三年，集羽皇后宇文瑛诞下一女，玉牒三十一。陛下亲自命名为曹羽湘。
那是八年前……
我和瑛儿的最后一个儿子——曹秉茂出生。
朕……老糊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朕……真是老糊涂了啊！

附上妖孽的四十皇子。老四十都21了，朕真的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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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了各位。爱你们！

对不起，昨天出去玩，然后就忘了更新。

五
今日天气晴好，我照旧带几个随从去宫外松竹馆找相好的姑娘喝花酒。
司徒姑娘一袭红衣，笑着劝酒：“黄老爷来啦～”
“咱们松竹馆啊，对提高国民生产总值可有很大好处。依我看，不只不该取缔，还应该鼓励！”
我摸着姑娘白皙嫩滑的小手，口中一迭声称是，心中啧啧称奇，这松竹馆的姑娘啊，果然和宫中的妃子不一样。这小手……
嘿嘿。
司徒姑娘虽然不是这松竹馆的花魁，但这媚眼如丝的，妩媚娇俏的模样，可真是让我心猿意马。我正想入非非，姑娘温软妩媚的唱曲，却突然停下了，我放下手中的酒，疑惑地瞧着她。

司徒姑娘幽怨地觑着我，小手也不安分，娇声道：“黄老爷，妈妈说……”
“过几日要换场地了，搬到江南去。奴家……奴家……舍不得您……”
“哦？”我摸着她的脸，邪魅一笑：“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嗔怪瞪我一眼，我忙把她的手放在心窝处，哄道：“哎呀，我的宝贝儿～我的心意你还不知？”
“你可是我心尖儿上的那个。美人有难，我怎么能不帮呢～”
我一边说，一边把她揽在怀里，全身上下能摸的地方都摸了个遍，她娇嗔地推我道：“奴可不信，老爷净哄我～”
我在她耳畔吐出一口温热的气息，诱惑道：“我何时骗过你，我的心肝儿～”
“你可是让我魂牵梦萦，废寝忘餐，一日都放不下啊～”
“良宵苦短，咱就别浪费了吧？”
长夜漫漫，红烛燃了一夜。
一夜欢娱。

六
一夜之后，我如约把司徒妍洁收入后宫，只是没想到，她的技巧虽好，可次数多了，也未免无味。
可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无趣啊无趣。还是去储秀阁看看当年攻城得到的俘虏罢。
果然睡俘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相比睡宫妃和民妓，滋味确实……
朕宝刀未老，睡了几次就怀孕了。我听着郝钟光来报，秀女卞轩晓已怀有身孕，是逐出宫去，收入宫中，还是赐给大臣？我想着太子成婚一年，太子妃还是无所出，不如便把卞轩晓赐给太子。都是皇家子嗣，太子也不吃亏。朕这都是为国家长远计啊。太子可不能后继无人，否则江山危矣。


卞轩晓还是由枫贵妃卞环引荐入宫，作为卞氏的妹妹，身份高贵，但长相实在……不得朕心。
赐给太子，也算物尽其用。
我把太子叫过来，语重心长劝他一番。我知道他是个痴情的。太子妃一年无所出，也坚决不纳妾，总是说时间还长。他等得起，朕可等不起，朕的国家也等不起。当年我给他指婚，他不卑不亢地一一回绝了，坚决要娶太常思乐秦弘之女秦婕然。朕也依他。秦氏性情淑均，是个讨人喜欢的。太子不愧为**家子孙，十分长情。只是这一往情深在国家社稷面前一文不值，我想道理他也懂。在我的再三劝说之下，太子终于妥协，纳卞轩晓为昭训。七月后生下一子，名曹宜光。

朕多少放些心，可之后太子妃仍是无所出，国家后继无人怎么行？料想还是年轻女子经验不够。朕不得不承认忧心忡忡地把储秀阁经验丰富的女子赐给太子。这些女子年纪虽大，相貌、经验绝对上乘。朕的皇子皇孙质量绝不会差。


初时太子还再三推辞，但拗不过我强塞给他。太子到底是个执拗的。强塞的坚决不去看上一眼，仍是夜夜留宿太子妃宫中。我心中焦急，接连册封太子宫中妾室，大有威逼之意。
太子再来请安的时候，我意味深长地睨着他。看着他跪下，行礼，长叹道：“儿臣……”
“遵旨……”
我满意地笑了。太子向来聪敏，我想他自然知道，我可以册封东宫妾室为良娣……
也就自然可以再封一个太子妃。
听说此后太子雨露均沾，宫中良娣接连诞下太孙。只是，太子妃的身体却一如不日一日了，整日郁郁不乐，缠绵病榻，以后恐再难有所出。
不过那也没关系，为君王者，要为国家长远计。

附太子图，子嗣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