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憋着一口气不知跑出去多远,抬眸举目望去,不知不觉进入一片幽暗树林。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鸟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白飞飞背靠树杆半俯下身,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想大声哭,想发泄。可是摸了摸酸涩眼睛,却发觉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一股暖流自腹中直冲上来,不觉脸颊有些微热,双手抚住脸颊。突然,她双眸微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前方透出些许银亮雪光,一枚飞镖自发侧险险刺过,在黑暗中划过一道白光。带落她耳边一截头发。
未等白飞飞看清面前人的身形,出招遽烈如风的鹰爪已袭至眼前,手指弯向内侧形成利刃之势往她的脖颈攻击,白飞飞撩起长袖晃过他的眼睛,身形向右侧躲过。
白飞飞后退数步,厉声呵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偷袭我?”
蒙面人也不谈话,变换招式继续攻击过来。
白飞飞拔出幽灵剑迎面朝的黑衣蒙面人刺去。
凝神聚力的和对方打斗了几个回合。白飞飞也没有占到上风。看的出来对方的功夫绝非泛泛之辈。白飞飞一边使剑一边细心观察着,想着找到对方破绽一招制敌。
正在这时候,一阵疾风袭来。迫得白飞飞接连后退几步,一道清疏的影子伴着月光扫过脸颊,白飞飞几乎在顷刻间便反应过来,迅疾地后退脱离黑衣人的控制范围,紧滞在喉咙中的一口气缓缓放松下来,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秦崇岭。
秦崇岭白衣似雪,远远望去与人打斗过招竟更像是跳舞一样,招式刚柔并济,让对方占不得半分便宜。没过几招,黑衣人突然捂住胸口,步履凌乱地节节后退。
秦崇岭也不乘胜追击,静默片刻,扬声道:“说出来谁指使的你,我就先放过你!”
黑衣人呵呵一笑,林中狂风骤起,扫落碎枝烂叶纷纷飘落,只闭了一刻眼睛阻止那风沙入目,再睁开时面前已空空如也。
“飞飞,有没有哪里受伤?”秦崇岭眉头紧蹙,关切的看着白飞飞,眼睛里满是歉意。
“我没事,还好你来的及时。”白飞飞唇角微弯,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我先送你回去吧。这里不安全。”秦崇岭理了理白飞飞打乱的头发。白飞飞脸有一些红,
“还是我自己来吧。”
“对了,崇岭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白飞飞不解的问道。
“我有去怜云山庄找过你,他们说你不在,我就一直找过来了。走吧,我们找路出去”。秦崇岭拉过白飞飞冰凉的手。白飞飞轻轻点了点头。
仿佛昨晚下过了雨,路上斑驳湿痕未退,勾勒出雨意潇潇的感觉。两个人没有走多久,骤然发现前面黑压压的一堆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为首笑的阴冷的正是快活城坐下的色使—山佐天音。此时正摇着金色的扇子,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