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冷吗?”肖战翻出柜子里压在下面的毯子给坐在沙发上的王一博裹上,王一博捧着肖战手忙脚乱煮好的姜糖水,小口小口的吸着喝。摇了摇头,“不冷。”
肖战看着他有些反烧的脸,想伸手揉一揉他毛茸茸的头顶,想到自己手掌冰凉,又收了回来。
“要洗澡吗?”肖战把王一博拿回来的行李搬进屋子里,才脱掉自己冰凉的毛衣,换上一件稍微厚一些的。
“好,”王一博有些打瞌睡。在车站和肖战通完电话却忘不掉他语气里习惯性隐藏着的失望。
王一博是听不出来肖战的情绪的,但在大学的这几年里,他猜得到。
在车站坐了一下午,等到了一个空座,南方还有些热,在车上又折腾了不少时间,身上潮乎乎的不舒服。
王一博光着上身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肖战已经在地上打好了地铺,床上也铺好了被子。
“哟,这是要给你哥秀身材啊。”肖战坐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上,挑眉看着王一博,眼里像粹了碎星带着戏谑,让王一博一愣,随机躲过他的视线,钻进被窝。
“怎么跟你哥还不好意思,不让看啊,小时候我可真没少看。”肖战起身把一杯水放在床头,看着床上缩在被子里有些僵硬的小孩,哑笑,“关灯了啊。”
北城不是北方,屋子里没有暖气,一进冬,屋子里也凉的厉害,但兄弟两人都不喜欢电暖气。
王一博摸着身下热腾腾的被褥,心底好像也被这热气熏过一般,像极了小时候肖战带他蹲在路边烤的地瓜,热乎乎,甜丝丝的。
王一博听着声音,知道肖战躺下,翻了个身,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王一博又睁着眼,看着熟悉的天棚,身体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带着安全感,这是他熟悉的舒适感。
“哥。”王一博轻声叫了声,地上那人没有反应,呼吸声依然平稳,王一博转过身,一只手臂支在床上,半撑起身子,看着地上阖这眼平躺在床上的肖战,细细地看过他的眉眼,手指悬在半空好似正在他脸上拂过。
半晌,王一博喉咙有些干,附身将手臂支在肖战脑侧,倾身向下,薄唇轻碰过肖战有些发凉的唇,大脑一瞬间缺氧,翻身把自己砸回床上,呼吸急促起来,不得不让他微微张开嘴辅助呼吸,吸入的空气好像滑过他的唇,沾染着上肖战的气味。
平复了会,王一博侧着身子面向肖战那侧,闭上眼,心脏还在锲而不舍的砸着胸腔,带着小心翼翼的欣喜让王一博有些懊恼。
还是太心急了。
一夜无梦。王一博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光着上身背对着自己的肖战,王一博还没清醒,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肖战的背不好看,甚至有些丑陋,也甚是骇人。
雄性激素下宽厚的脊背却也带着精修的线条和骨干,随着弯腰的动作露出几分若隐若现的脊骨,让人移不开眼,至少王一博是这样的。美中不足,就是盖过了美感的疤痕,扒附着整个后背的疤痕。
那是王一博从小看到的疤痕,每一寸他都很熟悉,他自己身上本也有同样一块伤疤,只是比肖战幸运的多,面积不大,小时候做了植皮,现在几乎看不出来。
“怎么,沉迷你哥的美色了?”肖战找到衣服转过身,抬眼就看见了看着自己出神的王一博,熟悉的配方,戏谑的语气,从小听到大的黄话还是让王一博脸上爬上一层爆薄的红晕,移开眼睛,一掀被子也露出不着一物的胸膛。
“不想跟哥比比?”肖战一挑眉,看着王一博的胸膛,走近。
王一博身体一僵,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用时迅速拿过衣服,不看肖战的脸。
“还是这么好玩啊。”肖战已经穿上衣服,又看了一眼躲在被窝里穿衣服的少年,转身自己耳根也爬上一抹红,同时也松了口气,用换下来沾着些血迹的衣服包住放在衣柜里的消毒水和几团沾了血的纱布,走出卧室。
前两天在一中门口拦了抢劫的混混,被阴了下,没注意处理,现在还没结痂,被那小孩看见又要骂他好久了。
王一博洗漱的时间不长,从卧室里走出来肖战早饭还没做好。肖战还在和锅里的煎蛋作斗争,头也没回就让王一博先坐下,自己又拿了锅盖挡住溅出来的油星。
肖战从来不吃早饭,但他的狗崽崽不行。
两人安静的吃着早饭,肖战偶尔问一问大学里的事,时不时逗弄两下王一博,时间过得到也快。
“要去看看老师同学什么的吗。”肖战从厨房拿了个丑橘剥了皮递给王一博。
“晚上还有聚餐。”王一博接过,撕下一片橘瓣送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随着汁水在嘴里绽开,让王一博语音一顿,“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太晚就给我打电话。”肖战看着王一博不自觉微眯着的眼,像极了晒太阳舒服的猫,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等狗崽崽回大学给他搬一箱回去。
王一博感受到手里的橘瓣微微潮湿的触感,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他不喜欢剥橘子皮,因为他不喜欢橘子皮破裂沾染到手上的汁水,小时候总是不好意思带着别扭的让肖战剥好再给他,久而久之,这也成了两人的习惯。
王一博看着肖战脖颈间露出的疤痕的一角,肖战像极了丑橘。是他王一博独占的丑橘。
王一博把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舌尖轻轻在下面滑过,又把它抵在上腔吸允,果粒挤破薄薄的果皮,酸味在口腔里漫开。
“我下去买菜你去吗?”肖战一转身就看见看着自己发呆的王一博,王一博一惊,喉咙下意识的吞咽,没有咀嚼的橘瓣卡在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