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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贴】给心爱的yousa写个同人文故事,纯属瞎掰切勿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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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贴】给心爱的yousa写个同人文故事,纯属瞎掰切勿认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18 18:26回复
    特别喜欢yousa的《泼墨漓江》,我想歌曲背后应该是个很美的故事,于是就动笔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5-18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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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鼓励,不喜轻喷
      再发一张yousa的滑稽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5-18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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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漓江赋》
        (1)
        落白,许久未见,不承想我又梦见了你……
        下了一夜的漓江雨,濛烟浓稠,模糊了远山的轮廓,清早带着咸湿的泥土味扑入我的鼻子,我才恍惚地记起昨夜梦中所见——那些你在苗寨的日子。
        曾几何时,你我泛舟漓江上,山雨欲来,我闻到空中弥散的气味也是这般,水与土微微发酵的涩味。
        如今漓江依旧静谧,颐养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与物,像千年前一样,也会像千年后一样,我也没变,还能扯一把小板凳过来就能和你唠上半宿……
        只是你……在城市中过得还好吧,回去后继续了自己的学业吧,算算日子,你组建了新家庭也不一定呢。
        “鸢九儿!鸢九儿!”
        四哥老是这样叫我,把儿化音拖得十分过分,他是泼皮得很,每次都非得把我弄得满脸通红才满意。可我时常是忘了,最开始这么喊的,不就是你吗。
        “鸢九儿!鸢九儿!”
        我耳畔还能回响着你七年前的嗓音,和你略显尴尬的自我介绍:“我叫程砚,字落白,湖南人,是第三连的一名下乡知青……”
        四哥他在一旁摸着下巴:“这年头还有人给自己取字?”
        落白,落白,落白……我在心底将你的字默念了三遍,因为同你到来的一群人中间,我总感觉你最特别。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18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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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一九六七年,我十一岁,回到了生我养我的阳朔苗寨……
          从我八岁那年起,阿爸就带我和四哥漂泊在桂林市的一处,我处在多民族共居的大环境下,竟养出了些汉人的味道。
          其实我本来就有一半的汉人血脉,阿爸就是汉族人,改了姓入赘苗寨,生了四哥与我。四哥在族里排名老四,而我排名老九,大家都唤我九娘子。
          那时的我还小,却隐隐感觉到了这世态有了变化,也就是在那年,阿爸辞去了大学的事物,拉扯着我与四哥住回了阳朔,还拖回了一大堆书……
          阿爸总说:“太疯狂了,太过分了!”
          他说外面太乱,不是人待的,要回来避避风头。
          我啥都不懂,只是看着依山而建的苗寨竹楼与傍水而居的苗家人民,顿感熟悉与陌生,恍惚着我也是苗疆儿女啊。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学着扛起锄头扶着犁耙走上了龙脊梯田,闲暇时也会坐在高处,俯瞰大地,错落有致的田野竟还有几分大气磅礴之美,目光望断处,还能看见漓江水,时而奔腾时而平静,远处群山隔着江对视了千万年,挂着的几串白瀑日夜不息地将水汇入河流中。
          很美啊,几人能求得如此风光……
          你没来之前,日子就这样过着,四哥和外面的一群大孩子少不了要笑话我,不理红妆,倒是干一些农耕之事,娘亲传给我的苗家银饰我也穿戴得少,说实话我真不爱打扮。
          “什么时候九娘子穿上了银饰,那就肯定是遇上了她的如意郎君了,我得留意点啊,哈哈哈……”有人耍嘴皮子。
          我置若罔闻,亦或是淡淡道:“我才不喜欢你们这群男孩子,又粗鲁又无聊。”
          喜欢什么的,那时的我压根就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直到……直到寨口的碎石小道上出现了你的身影,落白。
          往来的车马送来了一群自称是下乡知青的人,说是来帮助我们苗寨搞建设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18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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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sa,生日快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5-19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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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还记得你是一九六九年来的,你来时秋意阑珊……
              明明说是来帮我们的,可我总感觉你们是来捣乱的,满口之乎者也,文绉绉的话说得我云里雾里,可真正干起活来,你们一个个大男人居然连抡起锄头都费劲,还没干上几日,手磨破的有,脚受伤的也有。
              可那段日子你们三连的大部队还没到,卫生院没有在苗寨中建立起来,插农户的手续也还没办好,于是你们就只能在苗寨中暂住养伤了。
              “谁要暂住在我家,程砚?”我看着小告示上你的名字,反应了一会:“哦!就是那个叫落白的人吧。”
              后来我常常会回想,为何当时我就独独记得你,可能是因为你的眼神吧,来这儿的青年目光多半是呆滞木讷的,就像是阿爸当年辞职后的样子,可你不一样,却也不太好形容。
              那天是娘亲接待了你,给你的手心上了药,我偷偷躲在了门后面,瞧了几眼你的模样,长得倒是端正,就是显得瘦弱了点。
              夜里你睡在了我的房子里,前几年阿爸的突然回了寨子,让本来就不大的竹房变得更加拥挤,你和你三位同窗再住进来,那就只能想方设法腾地方了。
              四哥问我会觉得委屈吗?可惜那时候我的神经太大条了,不认为外人男子睡在我的西厢中会怎么样。
              于是四哥和我就睡在同一张床上,留着你打地铺。
              月光照过窗子,倾泻在你的脸庞,我探出头来,朝着入眠的你咧嘴笑了笑,小哥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5-19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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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那晚我睡得很不好,半夜被吵了起来。四哥睡相也太让人头大了,手掌呼在了我脸上也就算了,鼾声还雷大!
                我是受不了了,奋力把他的狗爪子掰了下来,居然没把他弄醒。
                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就是睡得舒坦,我朝他做了个鄙夷的手势,然后侧了一下身位,裹紧被子背对着他睡,仿佛这样可以安静些。
                可奈何这鼾声无孔不入,宛如魔音灌耳,但我似乎还听到了些许异样的声响夹杂在鼾声中……是低泣,很克制的那种。
                是啊,我怎么会想到你这样的大男人,会一个人在夜里哭得这么狼狈。你辗转反侧,没有意识到我一直在看着你,所以当我们目光对上时,我嗅到了一丝尴尬的气氛。
                你的眼眶红得赛过兔子,我的眼神也有掩饰不了的震惊。泪水横流着,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透亮。
                “你为什么哭了……”
                “我没有。”你别过头去,就像是受伤的小兽,明明自己痛得要命,还不愿被人看见伤口:“睡吧。”
                我玩味着你最后看我的眼神,朝着你的背影轻呼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快些睡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5-19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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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接连几天的秋雨将山路搅和得泥泞不堪,大队开垦梯田的活计夜延后了,家人们出了门,你那几个同龄朋友好像也去队里包饺子了。终于这个小竹楼里只有你我两人在檐下百无聊赖地听着山雨。
                  你总说我是个话痨,可这次真的是你先打开的话匣子:“前几天,那事……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道谢让我一懵,漫长的脑回路转了一圈才想明白你所谓何事:“那算啥,我也没少哭过,不丢人的……”
                  寥寥几句,我好奇劲儿就上来了,往你坐的地方蹭了过来:“只是……半夜三更你哭啥子哟?”
                  你沉默了,眸子变得深邃。
                  “呜,如果你愿意说,我也愿意听,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将两手插入了大腿之间,望着天花板无聊地摆了摆身子:“而且我的嘴巴老实得打紧,不会到处乱说的。”
                  我瞥见了你神色微妙,但不好揣测你心底的思绪,你貌似很踌躇,很犹豫,许久才吐出了一口浑浊的气体。
                  话题作罢,另开一茬。
                  “小姑娘,你叫什么?我听寨子里的人都叫你九娘子。”
                  “哈?我叫鸢九。”我在桌子上笔画了鸢九两个字:“我族中排行第九,所以大伙就这样叫了,你也叫我九娘子就好了。”
                  “九,九……娘子?”我听见你细细咀嚼了“娘子”两个音,轻叹了声:“我还是叫你鸢九儿吧。”
                  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湖湘儿女,是怎么说出这么蹩脚的儿化音的,我干笑了几声:“相应的,我就叫你程砚吧,或者阿砚?”
                  “落白吧,我同学都是这样称呼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5-20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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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初冬的漓江少了分绚烂多了分静美,江上微波粼粼,没有大风大浪,几片竹舟剪开了光滑如镜的江面。山林也失去了原本的艳丽,灰白成了主色调,偶尔还有几声山歌或号子穿林入室,却只能将这片天地衬托得更加宁静。
                    你们连第一年好像是拖沓了任务,上头总是有人来催,于是你们就踩着好天气出去干活,一天也不敢耽搁,我是真担心你们这文文弱弱的身子骨吃不吃得住。
                    “革命小将们,毛主席说过,社会主义建设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现实还要依靠我们的辛勤劳动。”领头人拿着红本本,开始了一天一次的动员:“我们要将祖国的建设落于实处!”
                    激昂任他激昂,下头的青年多半是麻木的,甚至还有个女知青没有缘由地哭泣。
                    我不懂,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我上龙脊梯田与你们顺道,所以理所应当地与你打了个照面,云淡风轻地招呼了声后,就一路无言。
                    直到你们队伍里传来了不和谐的声响……
                    我寻声望去,队伍中一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姑娘貌似是出了什么事,坐在了地上,你马上迎了过去:“蕙兰,你没事吧,先休息一下,这犁耙我帮你扛上山去。”
                    你接过木犁,调整了一个好着力的姿势,又扛起你本来就携带的石锛,艰难前行着,三步一歇,很快就落在了队伍后头。
                    你的一个又一个同学从你身侧超过,竟无人前来帮你搭把手。
                    “落白,你行不行啊?”我跳到了你的身侧,伸出了手:“不行就别死充胖子,把木犁给我吧,反正你我顺路,我就顺手帮你一把。”
                    真不是我吹,我虽然是个女孩,但从小就摸爬滚打惯了,又干过几年农活,力气自然比你们队里九成的人都要大。
                    你摇头,死守着尊严,在我看来滑稽又别扭。
                    “行行行,我帮你在后头扶着总行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5-20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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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过苗年的前几天里,下了场小雪,没过几天雪是融得差不多了,但外头却冷得可怕。
                      从小年的前几天起,我就一直待在家里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帮着贴楹联。阿爸四哥也没闲着,在院里不知道打了多久的米粑。才闲下手来,又要去帮娘亲酿桂酒,翻翻糯米,浸泡玉桂什么的。
                      整个院子里氤氲着酒香……
                      “此等桂酒香醇,自当斟满!”未见你人影,却先听见了你清朗的笑声。
                      你午时归来,穿着厚实的军大衣出现在门口小道上,胸前还鼓鼓囊囊的,定是藏着掖着啥东西。
                      我趁大家都将视线放在了你身上,就偷摸着抓了一爪子泡酒的糯米,塞在了嘴中。
                      “呸!呸!呸!怎么是这种味道,一点都不甜还有点酸涩。”
                      没有人留意到我,只注意了你劲直走进屋子,从胸口掏出了一个掉漆的铁碗,里面有二十多个白嫩嫩的咸菜猪肉饺子,还冒着热气儿。
                      “过年了,队里发了些饺子,我给你们家也要了一份。”
                      四哥眼睛都瞪直了,我虽然还不认识那是什么,但架不住闻着香啊。
                      “肉馅的饺子,这年代可是稀缺货啊。”阿爸端来了三个小碗摆在了桌上,又肘了一下搓着筷子的我:“还不快感谢人家程砚。”
                      “哦,谢谢……”
                      “这算什么,承蒙你们这段日子的照顾,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一下你们呢。”你朝着阿爸递过来的小碗摆了摆手:“我已经吃过了,这些饺子就给他们兄妹俩吃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9-06-06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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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咸味在苗寨可是很难得的,这顿咸菜猪肉饺子吃得我是无比的满足,愣是连汤水都没有剩下。
                        你在一旁啃着馒头,沾了点桂酒。
                        “今晚我们连里组织在寨子口看电影,你们来看看吗,新年图个气氛嘛。”你边咀嚼着边说。
                        我歪着脑袋疑惑:“什么是看电影啊?”
                        “就和看皮影戏一样。”你微笑着向我解释:“而且比皮影戏更加好看,鸢九儿会喜欢的。我们几个队的人都会去看,人一多就热热闹闹了。”
                        “我……我想去。”我嘟囔着,偷偷瞧着阿爸的脸色。
                        “我也要去!”四哥一咋呼。
                        阿爸呵斥了声四哥:“臭小子,你要打的米粑全打完了么?不准去……”
                        “阿爸!”我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中,脸颊在他胸口蹭蹭:“我要清扫的厢房都清扫干净了,让我去好吗?”
                        这招屡试不爽,我明显地感觉到阿爸的语气软了下去:“可我和你娘也要做事,都去不了啊。”
                        “在苗寨里我又不会迷路,再说这不是还有落白陪我嘛。”
                        “行吧!”
                        在我的雀跃声中,你淡淡地补充了句:“可能会晚些回来,因为看完电影估计都过了晚饭饭点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9-06-06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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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那一夜,我看了人生中第一场电影,是无声的,灰白而且模糊,光与影勉强勾勒出了几个人的模样,却总是看不真切。
                          底下滚动着字幕,但奈何我字都认不全。前半场为了看懂可是辛苦你的嘴巴了,后半场我干脆开启了自暴自弃模式,不要你在我旁边解释了,瞪圆了双眼硬是想自己从电影中看出什么名堂来。
                          电影放的是什么我早就记不清了,但那晚那股子兴奋劲我却记到了今日。寨子口上其乐融融的,你们知青不少还举着小手电瞎晃,欢笑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那时你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笑得风光明媚,而我暗捺悸动的心弦,不语一字。
                          电影看完后的聚餐,大家的注意力竟然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落白,这姑娘是当地人?”
                          “和你们说过的,鸢九儿,我就是寄宿在她家里。”你喝了些酒,乘着醉意朝着嘈杂的人群吼了一嗓子:“但今晚这里没有什么外地人当地人,也没有什么连长干部,来到这里大家就都打成一片。”
                          人群中应了几声叫好,气氛又起来了。
                          那时一九六九年队里还有些东西,尚且还能过个体面的小年,而且听说那晚的酒水还是上头送来的,社区里也杀了一头猪庆祝,所以这一顿不仅管饱还管好……
                          酒肉飘香,载歌载舞,还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年代里显得弥足珍贵。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9-06-30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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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餐宴上,我被“好妹妹,好妹妹”的夸得有些飘飘然了,拎着酒水过来想和我喝上一杯的人我都没想着拒绝。
                            可你却明里暗里为我挡下了不少人,自己倒是喝了个糊涂。
                            你自知不行了,就拉着我走出了熙攘的人群,走到灯火尽处,坐在长凳上顺了口气。
                            那晚月色很薄,山雾浓稠,你望着天,而我看着你……
                            周围冷清了,我脑子没有像刚才那样发热,所以五感也变得敏锐了。
                            “落白,你是在想念谁吗?”
                            “算是吧。”你朝天长舒了一口气:“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韩庭梧先生。”
                            “哦!我知道,就是那个送你《王榭传》的老师。”
                            你嘟哝了几声他的名字,眼睛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我一愣,向前欠了欠身子:“我想听听你与他的故事。”
                            出乎意料,你没有像上一次向我彻底封闭你的内心。
                            我一直感觉你很神秘,来我家这么长的时间里你都刻意回避你的过去。但今夜酒精**了你的意识瓦解了你的心理设防,你的神态也不复往日那般成熟。
                            就如同那次深夜痛哭,你像个孩子一样。
                            “韩庭梧先生是我最尊重的一位老师,年近六旬还在当地任教,教的是中国古代文学,而我呢,曾是他的学生。那时我年少轻狂,扬言要留名千万载,他虽笑话我,却也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读书,考高考……”
                            寒夜清冷,凉气入体,你轻咳了两声:“后来我家里出了些事,本来是打算辍学的,早早的在小作坊里开始我的谋生之路。他找到了我,问我是否还想扬名立万,而我至少不想就这样向着现实把头低下……他很照顾我,并且出钱供我继续完成学业。”
                            “那你怎么来我们苗寨修起了梯田?”
                            “是啊,又有谁能想到呢……我寒窗苦读,三年如一日,迎来的却是这样可笑的结果。火车鸣笛声一响,我的梦碎得很彻底。我再也无法考上大学,得顺应国家的政策下到偏远的地方来搞建设。”
                            为什么无法考大学?顺应国家的什么政策?
                            你没给我机会问,只是兀自说得畅快:“我走后,他还在继续教学,却被不明不白地叩上了反革命‘右’派的帽子,批斗后又被送到了北大荒。我不甘,我们洞庭水畔的师生二人,一个向北到东三省,一个向南到广西漓江,再见已是遥遥无期,那时的豪情壮志到如今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后面你说了什么,我记得不是很分明了,你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家乡江南楚地。
                            那一夜的倾诉,你的语气始终是平缓的,但我却能感觉得出你的悲怆是内敛而隐秘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9-06-30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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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落白,我本以为那夜你对我敞开心扉勉强算是酒后吐真言之类的吧,但是第二日你非但没把昨晚的东西忘个一干二净,还在吃早饭时淡漠地说:“鸢九儿,昨夜听说,可别到处乱嚷嚷啊。”
                              我一愣,埋下头去扒了几口饭:“嗯嗯,绝对守得死死的。”
                              阿爸和娘亲相视一看,神色微妙,我总感觉他们误会了什么,但也不敢乱辩解,万一他们俩压根就想啥,我这面子就没地方搁了。
                              没过几天,他们终于还是误会了……厢房内,娘亲揉了揉我的两只手,眉头一皱:“我们苗家的女孩儿,可都要会苗绣的啊。以前还是你小,就让你去田地里胡闹了,可是现在,你落下的女红功课得都要补上了,特别是苗绣。正好也能磨一磨你的性子,别像个男孩子一样。”
                              苗绣?就是绣花?那时我那里晓得,苗族女孩向男孩表达倾慕的方式,就是送上亲手编织的苗绣!
                              娘亲软硬兼施,硬是把我哄骗到了学女红的路上。想想我好吃亏哦,啥都不知情,打小就在桂林城里和汉族人民一起长大的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娘亲已经在偷偷为我“谋前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9-07-19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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