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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那袭红衫也转过身,几年前映着月色盛着银星的池水在这一转身中夜色散尽,晨光和熙,桂香萦绕溶去,桐叶如碧,紫薇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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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和皇叔一样为这桂香桐叶所迷惑,后来却更折服于他的为人处事,柳桐倚,柳这个姓配他极为合适,易弯不易折。而桐倚,凤凰非梧桐不栖,是把小柳比作凤凰,赞他品性高洁。这个名字很好地概括了柳相这个人。
柳相的名字虽然有两个木,但他是柳,绝不像死木头一样不知变通。
这一点启檀有句话说得好:“柳桐倚能混了个相衔,什么没见识过,与他有些交情的人都道,柳相与姓柳的其余人不同,既随和豁达又极通人情。怎的皇叔就把人想得这么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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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丞相之职,可不是木头能做的。小时候偷读闲书,还有对待皇叔并没有一般清流对毒瘤的那种避之不及,不拘泥于虚名,就这几点来看,柳相和木头那根本就不在一个位面。
同是世家子弟,也都是少年得志,柳相显然比云毓更为豁达圆融。
启檀拿那些赝品让他鉴定,明知是假的他也不直接点破,只赞些好的地方,使人明白又留有余地。
完璧归赵那一幕就不用说了,一眼就看出皇叔的不舍,正是“极通人情”。
难得的是他看起来柔软,但不是没有原则,柳为皮,却是梅竹风骨。委婉随和,但却是十足的诚恳,没有一点俗气。不像皇帝和小云那样总是半真半假的让人忐忑不安,摸不清头脑:
皇叔英雄救美,有人猜测柳相将来会恩将仇报,我不这么认为,首先看他当时的表现,是真的关心则乱,其次如果他真的心存利用之意,就不会以那两句诗回应皇叔的表白(那两句诗说明他是真的把皇叔的表白当表白考虑的),还有他与皇叔大毒瘤的几次对话,明的立场不同,却经常有些肺腑之言,端的是君子坦荡荡,也是把皇叔当知己之意。
那些个古玩,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不会为讨好皇亲而颠倒黑白;皇叔向他表白,他也敢于质疑皇叔的真心。
所以纵使牡丹艳冠群芳,独爱这江南春色一枝柳。
也难怪阅人无数的皇叔会动心,因为柳桐倚看着就是世间所有的美好,不单指皮相,更重要的是性格。套用一句皇叔的话,看了顺眼,瞧着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