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想想自己有爸她却从小就没爸,忍不住答应了。结果第二天在公司楼下咖啡厅相亲时,对方一下就看上了活泼靓丽的安乐颜。对方邀请她们看电影,惠子识趣地做了避让没有去。送走两个人,惠子呆愣愣地坐在咖啡厅喝白开水,直到有个声音突然插进来,吓了她一跳。
“落单了吧。”
惠子抬头,居然是宁致远端着杯咖啡坐到了她对面。
“你怎么在这?”惠子的第一想法是,不会这个冤家来围观她相亲了吧?
“许你们来开相亲趴就不许我来喝杯咖啡?”宁致远挑眉回答的样子,让惠子觉得他有点欠揍。他忽然笑了下,笑容里带着点嘲讽,“你这好朋友怪有意思的,你来相亲,她打扮得比你还隆重,话比你还多。”
惠子握着水杯,嘴唇动了动,终于说:“别乱说,有些事,你不懂。”
12
惠子想,还真叫宁致远说着了,他们俩没那么容易揪扯干净。按他说的,她很快就找他去后会有期了。
过完年不久,就是惠子老爸年轻时铁杆战友郝伯伯的整数大寿,按说惠子老爸应该亲自来参加寿宴,但年纪大了耐不住冬春交替的天气无偿,一个不小心居然在出发前得了重感冒出不了门了。于是老爸钦点惠子一定要带着男朋友一起,去替他给老友贺寿。老爸特意强调了三遍:“一定要带着男朋友一起去,因为你郝伯伯想瞧瞧他的侄女婿。”
惠子没办法了,只好去找宁致远帮忙。
宁致远一反平时的围前围后阴魂不散,知道可以趁火打劫后,立刻换上一副买卖交易时的阴滑嘴脸:“这单我们谈感情还是谈钱?”
惠子想了想:“我跟你好像没啥感情。”
宁致远干脆果断:“去网上下单,租我。至于接不接单,看我心情。”
惠子恨恨地踢了张赫然小腿一脚。
父亲老友生日那天,她带着二次租来的“男友”去参加了寿宴。
父亲老友被宁致远哄得晕晕乎乎的,高兴得不得了,不仅把惠子包的红包包回去,额外又封了个特大红包塞给宁致远,说是见面礼,给他留着以后娶媳妇用。
惠子在一边看着都快馋哭了:“郝伯伯您给我都没包过这么大红包!”
郝伯伯拍拍她的头:“不一样,我得感谢这好孩子肯收留你!”
惠子真的要哭了。
从寿宴出来,惠子跟宁致远往回要大红包,宁致远居然不肯给。
惠子服了:“那是给你的吗?那是给我男朋友的!给我拿来!”
宁致远振振有词:“你要这么说,那我们就一起回去问问老人家,到底是不是给我的!”宁致远说什么也不还,他说这是郝伯伯给他以后娶媳妇用的。
惠子差点老泪纵横。她真想让校长看看当年这个学校之星,现在是个多么厚脸皮的臭无赖。
13
半个月后,安乐颜把惠子又约到惠子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她告诉惠子,她和那个相亲对象分手了。
“他不适合我。”安乐颜这样对惠子说。
惠子笑笑:“那天看你和他聊得挺投机的,我以为你这次遇对人了呢。”
安乐颜冲她妩媚地笑:“我可以和任何男人都聊得很投机。”
惠子附和点头:“是啊是啊,尤其是我身边的男人。”
安乐颜眼睛一亮:“你说对了!菜心儿,我正想和你说件事,我这次真的准备要扑宁致远了!”
惠子看看她,没说话,叫服务员送来一杯白水,一口气喝光。然后她看着安乐颜笑起来,笑容淡淡地,声音也淡淡地:“乐颜,今天我问你一句,是不是我身边的,看上我的或者我看上的男人,你通通都要拿走?”
安乐颜咯咯笑着回答她:“对呀,我都要拿走!”
惠子看着安乐颜不说话。
安乐颜依然在笑着,笑容却开始变得阴沉,声音也陡然阴柔起来:“你要是对此有意见不高兴,就去跟你爸说,让他把我爸还给我呗!”
惠子看着安乐颜,运气又运气,最后抓起自己的包起身就走。冲出去几步后,她又折了回来。这次她再也无**制自己的情绪,双手撑在桌子上,激动地说:“安乐颜,我们家不欠你的!”
安乐颜扬头冷冷一笑,一句话就终结了惠子努力酝酿出来的气焰。
“惠子,安逸尘回来了。”
惠子一下安静下来,颓然坐回到椅子上。她喝下一杯水,对安乐颜说:“乐颜,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这一句,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宁致远从暗角走出来,走到刚刚惠子的座位前坐下。
安乐颜冲他笑:“小学弟,看到了吧?谁跟安逸尘都没法比!她心思根本不在你这,真不知道你对她着迷些什么。”
宁致远静静地看着她,淡淡一笑:“反正不会是因为爱掠夺朋友这一点。”
安乐颜不以为意地笑“你觉得我过分?不不不,是他们家欠我的。”
她玩味地看着宁致远,“其实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宁致远眼神变得温柔起来,透过前方仿佛看到某些温暖的从前一样,他拿出手机点亮屏幕,递给安乐颜,“或许你看完会明白吧。”
安乐颜接过手机,划着屏幕看起来。她的表情渐渐发生着变化,等到所有都看完,她抬起头,有点震惊的样子:“好吧,我承认,小雅惠子身边的男人,你也许就是我攻不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