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吧 关注:172,135贴子:1,444,715
  • 14回复贴,共1

拙作《穹刀藏剑》,各位一观,望多给意见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已很久便有些个思路和思绪,写个自己的武侠小说。
  也曾长夜漫漫,梦见提剑飞奔,到如今已是长长三十年而去,便写吧,从现在开始
  因为是才开始写,所以可以从一开始便将这作品展示给大家,之后中间再发到起点等平台。
  准备借用金老姑苏慕容,丐帮,少林等家族门派,写一个给自己圆梦的故事
  至于文笔,故事,都需要大家给个意见,这样我才能向前突破。
  感谢今日明日能遇见此贴的你们,一杯浊酒敬你们,敬自己。


IP属地:湖南1楼2019-01-03 15:41回复
    第一章 河沙派雇人劫镖
      此时正是初秋时分,也正是清风徐来无人愁,不知添衣惹人忧的时节,一道长江天堑横隔两岸,大河两旁,树木也未曾绿得分明,有些个泛黄宽叶随秋风起染晃荡,竟似要将那些个流年旧事,尽皆抛与这东逝之水,一去不返。
      不过今日河岸上,倒有一艘双桅大船停靠,帆已升起,随秋风微有张合,船身已快有一半下得水去,显见吃水极深,船上少说有个几千斤物事。有一群人不住从树林里抬着箱子出来,走往大船,将那箱子放入船舱里,那船身上原有几个大字,随长久水波拍打隐去了部分痕迹,只可依稀看清写在船头的“河沙”二字。
      这便是江南“河沙派”,他们于一日之内,入川截了川西“福至商行”委以“威虎镖局”的万两金银。“威虎镖局”镖头郑君武,以及手下数十个镖师,皆被他们杀之怠尽,他们便劫了镖车,快马运到此处,意欲暗中带着金银开船下往江南。
       前前后后约莫有一盏茶时分,树林那边才渐次少了人影,不久,终无人迹可寻,派中刀头往舱中一数,发现竟少了一箱金银,便问将起来,却无人得知,那刀头手握刀柄正待发作,忽然外面有一人喊道:“刀头且不忙拔刀,那箱金银是那泼皮刘二和一个兄弟抬了,此刻正出了树林,往这边走将过来也!”
      那刀头听得是刘二,便手上放开了刀柄,他周身几个人擦了脑门汗水,口里说着“侥幸”,便随着刀头一个挨一个跑上甲板。
      刀头站在船边往岸上一望,见那树林中果然有两个人抬着个大箱子晃晃荡荡走将出来,前面那个身材较小,腰背又被箱子压得下垂,每一步都走得七倒八歪,嘴上却动个一刻不停,便是那泼皮刘二了。
      那刘二走了几步,便又歇得一阵,船上刀头他们见他如此,也不上去帮忙,都只远远看着,有几个活泼的便不时调侃他起来,那刘二不时大喘着气,不时指手画脚地回骂过去。
      本来各位都只是派中干活的人手,即便劫了这镖车,到手也只与平常多了几顿酒钱,便个个挑肥拣瘦,走在前面的便都挑着轻的下手抬去,那刘二本待走在最后混个无物可抬,却偏生最后有个大箱子明晃晃砸进眼睛里,大剌剌地好生碍眼,刘二嘴上骂着“晦气”,并上个兄弟走三步歇一步地抬着箱子走来。
      骂骂咧咧之间,那刘二总算抬得箱子上了船边岸板,他却已有些力有不逮,他一眼见船头上坐着两个穿黑衣的人,一个年轻,脸上有些愤然冷漠,另一个头发花白,脸有风霜之色,他也不曾认得他二人,便向那二人喊道:“快些来搭把帮手!”
      他喊完之后,那头发花白者只闭了眼睛坐在原地,动也不动,那年轻的一个则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不理他。
       那刘二正待张口骂人,却有几个帮众跑上前来帮他抬了箱子,一起抬入到船舱中去。
      刀头见货已齐全,便要人清点金银,准备开船,他则去往帮主舱中报喜,那刘二此时已休息得一阵,正待冲上船头与那二人理论一番,突有人喊将起来:“快来,老刀头讲起故事来了!”
      那刘二便回身奔到人群中,那群人围着个头发须白的老者,意兴高昂,那老者便是众人口中的“老刀头”了。
      那老者刚讲完个故事,正停顿间,那刘二便插嘴道:“老刀头,那船头二人是何许人物,以前也未曾见过,竟好似两根木头一般。”
      那老刀头骂道:“你个泼皮好不晓事,那哪是两根木头!他二人是我和帮主费了好些口舌,花了一箱金银才请来的帮手,你莫要言语得罪了他二人,会有无穷祸患。”


    IP属地:湖南2楼2019-01-03 15:42
    收起回复
        刘二道:“他二人倒好大面子,竟要花得一箱金银?还不如就给了我们,一样做得漂亮干净,不似是那两根木头,动也不动一下!”
        老刀头道:“你不知他二人来历,故有此问,原也正常,只是你也太不晓事,你既知他二人杀了郑君武,便言语中也得多些敬畏,不要妄生事端,乖乖回到江南便罢。”
        刘二道:“你说得他二人好生厉害!不要他二人,难道我们便杀不得那郑君武!”
        老刀头道:“好,我且问你,那郑君武是如何死的?你可曾看见?”
        刘二正待回话,却有一人笑起来说:“你问他?他哪里知道,他倒是第一个杀将出去的,当时他嘴里喊得跟震天雷声一般,不想却被个无良小辈挡在身前,无缘得见那郑君武,他二人刀来刀往,从早晨打到晌午,拆了百十来招,直打得昏天黑地,电闪雷鸣,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乾坤倒转,山河变色…”
        众人皆笑将起来,那刘二跺着脚说:“什么无良小辈,那分明是——分明是个副镖头!”
        刚才那插话的人说:“什么副镖头,那人只是个步行的镖师,手臂还没你的粗来!”
        那刘二羞红了耳根,嘴上却还在发狠:“我说那是副镖头便是副镖头!你…你岂又见过那郑君武?”
        那人道:“我倒偏生见过他来,那时我与另外六七个兄弟围攻他,那郑君武倒当真了得,将一把六十多斤的镔铁大刀使得运转如飞,呼呼作响,我们几个竟是近不得他身,那陈大还被他一刀砍在肩膀上,现如今还躺在后舱半死不活。我们正准备与他游斗间,忽听得后面一声大喊:‘匹夫,让开!你们都不配杀郑君武!’那一句好响,直震得我耳朵嗡声半天,我一回头,现如今船头那二人慢慢走将上来。”
         “他们中头发花白的那个慢声说道:‘郑君武,你也是个成名好汉,川西里你也算个有排号的人物,但你还是打不过我二人联手,你这就束手罢斗,留下金银回去罢!’那郑君武大喝道:‘我已立生死状,这镖若丢了,我回去亦是一死,还徒使人笑话于我!,你二人若当真有得良心,便带着他们下去,否则,便提刀上来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那二人听得郑君武如此说,却站在那里不动,这时帮主瞧见,大声说道:‘你二人还等得什么!快快结果了他,否则便一生背负不信之名!那些个金银,你二人也将无福消受!’,那二人听得如此,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那花白头发的人说道:‘郑君武,我们本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世人欺我二人太甚,我二人无奈便做了这杀伐世人的行当,也是你今日不幸,遇得我二人,让你一世英雄,便在此间做个囫囵尸首。’”
         “然后他二人一左一右冲将上去,那郑君武将大刀使将起来,直如个风车一般,但那二人冲到他面前,那黑发的一把便抓住了刀背,然后二人发掌,一个打在郑君武胸口,另一个打在腰腹,那郑君武便倒将下去,他二人竟又扶住郑君武,将他好生放在地上,随后跳出圈去,看我们将所有镖师杀之殆尽。”
        众人听完,有一个问道:“老刀头,那二人究竟是何身份,竟有得这般口气和规矩,都不像是干杀手这行当的人来。”


      IP属地:湖南3楼2019-01-03 15:43
      收起回复
        各位觉得我这种文体怎么样?求给意见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1-03 21:45
        收起回复
          现在我的想法是,需要坚持下去吗?是跟不上时代了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1-14 15:55
          回复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IP属地:湖南13楼2019-01-14 16:42
            回复(3)
                河沙派前面几个人依旧叫骂非凡,那黑衣人却不为所动,等到河沙派众人都来到甲板上,方才一步一步从撞角边缘走过来,那船身随波涛浮动,那黑衣人也随之上下起伏,就如是夜里灯下飘飞的蝙蝠,却一直未曾脚滑掉下水去,随后他到得船头,也没见他脚有弯曲,就已经跳在甲板上,无声幽幽地站在那里。
                两个前排的河沙派帮众拔刀大喝道:“无名小贼,倒耍的好场把戏!你深夜摸上船来,与小爷们寻这乐子,当真是不知死活,懂事的快快离开,否则莫怪我等拔刀相向!”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处,不置一词。
                那两个帮众互看一眼,提刀即上,二人堪堪到了那黑衣人目前,却被那黑衣人沉肩一冲,一撞,那二人向后一倒,那黑衣人却又提了他二人衣服,将他二人扔到身后,那二位帮众便“砰”“砰”两下倒在船角,那二人站起来,再欲挥刀,却一人摸胸,一人抚腹,倒撞下水,不久便响起两下落水声,两轮波浪荡开了水中明月,众皆骇然。
                那张纯阳和李延年也不禁大惊失色,刚才他二人见那黑衣人从撞角过来,所使的身法,必是一门绝顶的轻功,才会稳稳不落,而刚才那二位帮众如何倒下船去,河沙派帮众都未必看的明白,他二人却知道是那黑衣人伸出食指各点了那二位帮众一下,手法虽很隐秘,却还是在月光下透影现了行迹。
                他二人都深觉眼前这黑衣人可能是个绝顶高手,所使的那一手指上功夫,极有可能便是少林的拈花指,大理宗室一阳指之类的指法,却又更加霸道,而且出手没有拈花指的惺惺作态,一阳指的蓄力而发,更显得古朴随意,高深莫测。
                他二人互看一眼,知道今日碰上了硬手,思忖若是等下交起手来,实不知对方还有多少诡异功法,便打定主意要先试探对方一番。
                张纯阳当先抬手说道:“朋友好俊的功夫,想来必是名家之后,我二人随河沙派去往江南,却不知因何事触动阁下亲来,可否说下个尊姓名号,让我二人好生瞻仰一下尊容,改日我二人再登门拜访如何?”
                那黑衣人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又过得一会,李延年当先跨出一步说道:“阁下倒好大面子,须知在这茫茫大江之上,双拳难敌四手,落水群鱼食身,好端端的一副肉骨,还是多爱惜的好。”
                那黑衣人只“哼”了一声,张纯阳则抢上一步挡住李延年,抬手朗声说道:“阁下看来也是爱惜名号之人,故吝惜尊名姓氏,我这兄弟年轻,不知深浅,还望阁下海涵,哎,他师出青城派,又是年轻气盛,自是有这冒犯的毛病,比起他来,我就是不济了,手下只有百十来个弟子星散江湖,好不令人唏嘘。”
                那黑衣人冷冷地看了他二人一眼,还是纹丝未动。
                这时有人突然在后面说起话来:“你二人好生啰嗦,他又不曾怕得你二人名号,也不怕你家宗门弟子,他深夜上船,非奸即盗,你二人速速将他拿下!”
                说话的是卧河龙,他早已随众人上得甲板来,虽看见那黑衣人动作不凡,却不明深浅,还见那张纯阳虚与委蛇,全凭口舌软硬相加,又恼他二人杀了泼皮刘二,正待要看他二人本事,便凭空插口。


              IP属地:湖南17楼2019-01-16 17:11
              回复
                  张纯阳长叹一声,说道:“阁下深夜前来为难我二人,又软硬不吃,置我二人于尴尬之地,实不应该,但我二人深觉阁下身手新奇,实是武林中的一大高手,折损在此未免可惜,我愿自作主张,请阁下在下道渡口下船如何?”
                  那黑衣人见他说得如此,竟然哼声冷笑了起来,那笑声一阵阵传来,好不刺耳。
                  那张纯阳纵是涵养再好,此刻也再沉不下气去,只见他牙口一咬,狠声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请了!”
                  张纯阳与李延年互看一眼,随后往两边跨开两步,分立在黑衣人面前两侧,那黑衣人停了笑声,站在原处。张李二人各自运起气来,将内力凝聚掌心,他二人知道眼前这黑衣人极有可能是知道他二人来历才上得船来,此时他二人要想取胜,需提起十分功力来进行合击。
                  他二人凝力已毕,那黑衣人兀自动也未动一下。张李二人再互看点头,知道对方也准备妥当,便各自提掌向前,一左一右夹击合上,他二人知道那黑衣人有霸道指法,故将右掌前击,左掌运力挡在胸前,防止那黑衣人突发施指。
                  卧河龙和所有河沙派帮众皆睁大了眼睛,个个都是恨不得让他们父母生他们时将脖子再加长三尺。
                  那黑衣人见张李二人挥掌过来,当即站定不动,等张李二人已堪堪举掌到了那黑衣人面前两步以内,掌风已拂面,方才双掌一划,双手各画个半圆,将张李二人掌力引过来,再双手向两边一托,将二人掌向带偏,再发出内力扯住二人掌心向前击去。
                  张李二人本就知道船头只容得下一人加半身,他二人向前一挤,那黑衣人就已避无可避,便中途使了全力进击,眼见得那黑衣人便在眼前,却被那黑衣人引开了掌风,变换了方向,使张纯阳掌对着李延年腰腹,李延年掌对着张纯阳胸口,他二人正待挣脱,却又有一股大力从掌心透入拉扯他二人向前冲去,那股大力更是使他二人掌中的掌力更加浑厚,“砰”的一下,他二人右掌各击中对方。
                  那张纯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脸色发白便当场倒下,那李延年向后退了一步,再慢慢软到在地,他想要抬手,却已无法再用意识催动一根手指,他忍着肚腹内的千虫万蚀之痛,一字一顿道:“斗~~转~~星~~移!”便咽气而去。
                  眼见得那张纯阳一声不吭便去了阴曹鬼司,李延年随后又做了短命之人,船上一时竟安静了下来,早时那几个看见张李二人杀郑君武的帮众更是嘴巴张得连茶壶都能吞的下去。
                  再过得半晌时分,那老刀头才颤颤巍巍地道:“阁下是慕容~~慕容家的高人,却不知找我派~~我派帮主有何贵干?”
                  众人这才有些反应过来,那姑苏慕容氏在江南好大名头,倒是从当代老庄主慕容龙城开始,创了一套功法名为“斗转星移”,江湖上有好事者将这门功法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能乾坤倒转,移换星斗,如今一见,虽不是那么神妙,却也是技惊四座,众人皆私下里知道如今张李二人倒毙而亡,船上已再无人可敌得过这黑衣人,又听得老刀头将祸水引向帮主卧河龙,当即个个将目光投向卧河龙。
                  卧河龙低声骂了一句“晦气!”心里想着回去要好生对付下属帮众,当即却也没得奈何,只有抬手说道:“在下河沙派帮主卧河龙,那张李二人不知因何事扰了阁下,致使阁下如此震怒,如今他二人已伏诛授首,我派与他二人绝无干系,望阁下高抬贵手,放我帮众离去。”
                  他说完,那黑衣人却也没正眼看他一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IP属地:湖南18楼2019-01-16 17:13
                回复
                    卧河龙眼角耸动,见那黑衣人依旧无动于衷,知道那黑衣人八成是向着自己河沙派而来,而且他慕容氏也是江南名族,本不会来找他们这等盗匪帮派来往,看来今晚恐是难以善罢甘休,他正待发作,却又想起一事,将冲到喉咙的话语又咽了下去。当即背过手去,腰背挺直,大声侃侃而谈:“阁下既是来找我河沙派,想我河沙派也不算什么富门大户,只有今日夺得这万两镖银在手,阁下若是想要分这些金银,我便与阁下一谈,这金银嘛…”
                    那卧河龙一边胡侃,一边用背在后面的右手食指做了个向下的手势,后面的帮众一个接一个背过手,向后面将手势传去,在船尾前的几个帮众一眼看见,便个个悄悄挪移脚步,向船尾靠将过去。
                    卧河龙磨蹭半天,那黑衣人还是没动的分毫,便停下话头,说道:“哎,只今日便要进的水来。”
                    那几个船尾的帮众便向后一跑,来到船边,想要跳下水去,原来他河沙派的船底都留有入水的塞子,如是遇见危险,便下水拔开塞子,将水灌入船内,一时半会便船倾人亡,正是要用“死中求活”的办法来引得那黑衣人与他谈判,再求得生路,那句“只今日便要进的水来”便是动手讯号。
                    那几个船尾帮众正堪堪把腿伸出去半只,却只听得哪里来了一声“鼠辈!”,那声音从四面八方灌入,直震的他几人心神颤抖,神台混浊,那里面剩下的半条腿便跨不出去,那卧河龙离那黑衣人最近,只看见那黑衣人只嘴唇动了一动,当即声音汹涌而来,让他昏天黑地的不知方向,向前倾了一倾。
                    卧河龙摇了摇头,方才意识清醒了点,他想起来传闻慕容氏有一门控制心神的技法,名为“蚀魂大法”,莫非便是刚才这般所使?
                    他还未曾完全回复心神,却终于看见那黑衣人动起身来,只见那黑衣人脚也未曾有所弯曲借力,便凭空向上一提,凌空三个翻身,跳出一丈多高,从船尾看去,那黑衣人衣袂飘飘,竟似要飞到那皓月中去,到得半空,又把身子拉直,一头掉将下来。
                    船尾的那几个刚才也看得呆了,此时却一个激灵,想到若是那黑衣人猛一掉一下来,借下落之力,只怕要将船也翻的过去,便想把伸出去的半条腿拔将回来,却不想那黑衣人下落甚急,还未等他们将腿拔回,那黑衣人便已落在甲板,他们便个个闭目等死,不想那黑衣人落下,那船身却只是轻轻一荡,船尾微微一抬,船尾那几个便一个个栽在甲板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有一个头落在枕木上,当场即晕死了过去。
                    卧河龙刚才受黑衣人声音一震,已是心神不稳,此时那黑衣人落下来,他便向前一扑,脸面朝下倒在甲板上,摔得眼冒金星,一抬起头来,嘴里咸咸腻腻的不是滋味,一抚嘴,却是大牙也碰掉了两颗,他大骇,再不敢动弹,他牙齿透风,又受了这等惊吓,说话也不曾再说的圆乎起来:“慕容~~~大~~大侠,饶~~~饶命!”
                    那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船上其余人等见了他之前所使的那几手神功,个个瞠目结舌呆在当场,这月夜里好似下了一层寒霜,将他以外的人死死冻住。
                    天边已现光迹,今日明月终只作古。


                  IP属地:湖南19楼2019-01-16 17:15
                  回复
                    没人哇没人哇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1-17 22:53
                    回复
                        眼见得恭敬二人终于是吹嘘完毕,那行无律上下当量了一下龙有神,便对着他说道:“倒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有些个胆识,平时你乌龟宗弟子见了我,便如是耗子见了猫来。”
                        龙有神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行无律将剑一把拔出,“呼呼”地把那把大剑抡了两个来回,恭无终和敬无止自又是一阵发自内心里的溢美之词此起彼伏,龙有神却还是狐疑看着他们不动。
                        这时那恭无终大声呵斥起他来:“你小子倒好大胆来,如今见了我正剑宗副掌宗行师兄,竟不知敬畏,却似个木头杵在那端!”
                        龙有神抬手道:“小弟刚来派中不到半年时间,不知派中有何禁忌,竟惹得行师兄,恭敬师兄几位亲来?”
                        那恭无终大喝道:“你好不晓事!如今我正剑宗是此间掌宗,我行师兄便是派中副掌门!便是这武功山中的禁忌!你个乌龟宗弟子,再没见过世面,如今遇着我们,也该要行个恭敬!”
                        龙有神道:“我入得门来,见派门前大石上写的是‘派中弟子,以天地无量为父,宗门门主为母’,并未见得有提起给宗门弟子行礼叩头。”
                        行无律早已是脸色阴晴不定,他本待是让龙有神见强示弱,却不想那龙有神却偏生不上道来,如今又听得龙有神竟拿出派门明令来压得自己一头,顿时便拉下脸去,将剑向前平举。
                        龙有神顿时一惊,向后一退,敬无止在一旁大声说道:“你个不知深浅的小人物,你是不知我行师兄手段,等他一出手,便是玉石俱焚!”
                        龙有神将剑横在胸前,凝神不语。
                        行无律眉头一皱,跳下山坳,向着龙有神浅浅一刺。
                        龙有神见行无律身材高大,剑体宽厚锋利,又听说他去年连败本宗三位高手,便不敢有任何懈怠之心,当即使了浑身力气用剑格挡,眼见他正好要挡住迎来的剑峰,那行无律却突然变招,将剑向右一拉,再横砍过来,龙有神本全身劲力皆在前方,此时却周转不过来,只好匆匆将剑挡在左边,“当”地一下,双剑相交,龙有神差些便拿不住剑,掌心一阵灼热疼痛,向后“腾腾腾”退了几步。
                         眼见得行无律占得了上风,恭无终和敬无止就更是恭敬有加了。
                         “哎呀,行师兄这一剑简直是震古烁今!”
                        “瓦泥之辈,安敢与日月争辉!”
                        …
                        那边龙有神站定之后,深喘了两口气,将握剑之手再松得一下,过得一会再握紧。
                        行无律见他还未说话示软,把心一横,挥剑即上,龙有神用剑一把架住,行无律使劲压上,龙有神使了全身劲力,方可以顶的一时。随后行无律拿着剑又砍又削,龙有神定了心神,贴近了行无律一下一下的招架。竟是堪堪拆了数招之多。
                        那行无律平时都是倚靠本身手臂力量压制对手,如今和龙有神近身相斗,不好发力,那龙有神又是个极有毅力的人物,心里只想着防御,不想着进攻,于是全神贯注在招架上,他自是一时找不到破绽,他随之大喝一声,将剑横砍,龙有神一剑顶住,两人抵剑对峙。
                         这时那行无律却一脚踢在龙有神膝盖上,龙有神当即重心不稳,脸朝地摔了下去。
                        行无律三人当场便大笑起来,龙有神以手撑地,抬起头来道:“你使诈!”
                        行无律道:“你我二人放对,我又未曾说只用剑,不用腿!”
                        恭无终和敬无止此时更是拍手大叫:“好好好!”


                      IP属地:湖南24楼2019-01-31 15:30
                      回复
                          这时突然又从后方也传来了一句“是啊,好好好!”,行无律三人耳听得竟然还有人附和他们,便笑的更是高兴了,却没想到后面又传出来一句:“好不要脸!”
                          行无律三人当场错愕,向后看去,见有两个穿红衣的本宗弟子提着剑一前一后走过来,前面那个身材高大,脸有愤愤之色,后面那个较为瘦小,一脸窃笑。
                          他二人慢慢走到山坳前,行恭敬三人和龙有神都看见那两人肩上绣有两片黄色花瓣,在正剑宗中,辈分资格极为重要,也处处体现,在宗中过了一年半的弟子肩上才能绣花,一年半以下弟子则在肩上每过半年多绣一片花瓣,显见那两人都是正剑宗中入门一年左右的弟子。
                          行无律“哼”了一声,抬起左肩,将肩上衣服的花纹亮了亮,然后用右手一拍肩膀,一脸轻蔑地说:“你这花瓣,好不知进退!不知你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敢以两瓣之身,触我花开之怒!”
                          那来的两人中高大的那个也是“哼”的一声,学着他把肩上绣的两朵花瓣一亮,用手一拍肩膀道:“你这开花,好不晓天理!须知花开会有时,落瓣亦在情理之中,只怕你是落不到天上去,只能进得泥中来。”
                          行无律眼角一跳:“你今日是来为这乌龟宗弟子出头?你是我正剑宗弟子,又是才来了一年的后生晚辈,竟敢来忤逆我?”
                          来的那人大喝道:“什么乌龟宗,王八派,欺负弱小者就是**,仗着人多欺负弱小者就更是乌龟***!”
                          行无律大怒,跑上山坳,挥剑砍去,那人也“呛”得一下拔出剑来横砍,“当”地一下两剑相交,竟是不相上下,行无律运劲压上,却推不动那人半分。
                          这时那人却是一脚踢在行无律的膝盖上,行无律本就是全身劲力前压,此时失了重心,又恰好在山坳边缘,当即向下一扑就滑了下去,哗哗然衣身和红泥,当当然剑锋切青石,稀里哗啦的泻到了山坳底端。恭无终,敬无止直看得瞠目结舌。
                           行无律站起身来,低头一看,见胸前红衣如今五色皆全,肩上花纹竟也磨掉了一角,行无律又气又恼,指着那人大喊道:“你…你竟敢…”
                          那人插话道:“我竟敢什么?只许你踢的别人,便不许我踢的你?你又未曾说只用剑,不用腿。”
                          那人后面瘦小者忍不住笑了起来,龙有神早已爬起来,此时也不禁感到神清气爽,恭无终,敬无止则使劲捂着嘴,也不知是何样表情。
                          行无律气急败坏,抬剑指着那人道:“你竟敢忤逆你的副掌宗!你敢下来受死吗?”
                          那人大喝道:“好!便来受死!”随即提剑从山坳边缘跳下来,抬手道:“那就请行副师兄赐招吧!”
                          行无律眼角一跳,怒从心来,又得了对方一句阴阳怪气的“行副师兄”,倒搞得称谓不是称谓,辈分不像辈分,挠的心里直痒痒,便大喝一声,提剑狂砍,那人也不闪避,将剑砍削过去,两道白光一遇,火星四溅。
                          他二人本同出一宗,学的剑术也是宗门里的基础剑法,即使差个一年修为,也不算太多,再加上他二人都是臂力甚强,使起大剑来虎虎生风,只见他二人有时拿剑对劈,有时又横扫相砍,只打得铁石齐鸣,声震空山。
                          双方你来我往地拆了三四十招,行无律平日里都是以力取胜,两年里又听了各种恭维吹嘘,剑法无有太大长进,如今遇到本宗强敌,双方都是知门知路,谁都占不到对方便宜。
                          再过得十招,他二人剑锋再触,随即分开,行无律再使剑横砍,那人却已挺剑刺过来,“嘶啦”一下,行无律的臂膀红衣被剑锋划过,露出了里面白肉。


                        IP属地:湖南25楼2019-01-31 15:32
                        回复
                            行无律将手臂一抚,发现并未流血,对方剑锋只是将他肩膀上的衣袖切开,并未触及皮肉,只是手臂衣上的绣花被从中切断,上下切口扯了半天都对不上。
                            行无律大声道:“不对,你这一招‘飞燕穿穹’不对!出剑没有这么低!”
                            那人冷笑道:“你倒好笑,剑招是死的,人倒是活的,这‘飞燕穿穹’出招的确是没有这么低,只不过这一招原式要抬到眉毛高处,哪有我这样改后一般迅猛!”
                            行无律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私改剑招!”
                            那人道:“我便改了,你待怎的?你有本事倒去天上捅出个窟窿口来,把我塞将里面去?”
                            行无律左手提剑,右手按住左肩衣袖,狠言道:“你倒给我记着,过了今明两日我必找你算个总账!”
                            那人冷冷道:“好,不过你明日可要小心!”
                            行无律狠狠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向后走去,恭无终,敬无止当即也捂着嘴巴跟去。
                            眼见得行无律三人已经走的远了,龙有神抱剑上前向那两人一俯身,道:“今日多承蒙两位师兄拔剑相助之恩,小弟名为龙有神,却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刚才与行无律比剑那人此时将剑从地上扯起,还未有说话,那较为矮小的一个插话说:“我叫梅无骨,这位是应师兄。”
                            龙有神拜俯道:“原来是应师兄,梅师兄,小弟才只来得派中半年,还未学的许多本事,今日若不是仰仗二位师兄出力,倒真是难以全身而退,日后还望两位师兄多多指教。”
                            那姓应的一摆手:“你谢我倒是应当的,只是我二人各属二宗,关系过密会有祸患,今日这些事情,也休要再提。”
                            梅无骨在一旁道:“你还好是遇见的我应师兄,他虽是才来宗中一年,却已然是个宗中高手,想那行无律已在派中有两年多了,却还是敌不过我这应师兄,哪日我应师兄能成个宗中第一,又能开个新宗也说不定。”
                            那姓应的道:“你也休要太过声张,那行无律到底还是宗中副掌,今日开罪了他,怕也会有祸患加身。”
                            龙有神听着他二人说话,知他二人今日强为自己出头,也很是危险,再拜俯道:“不想二位师兄今日竟为我行此凶险,在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那姓应的一摆手道:“锄强扶弱,天经地义,莫说是你,就是个乞丐孩童,出手也属我等江湖人士份内之事。”
                            随后那姓应的转身便走,走得几步,龙有神在后面挥手大喊:“应师兄留个名号,改日我必生死相报!”
                            那人只转过头来,慢慢道:“我叫应无物,应视无物,应合无物,应主无物之应无物!”


                          IP属地:湖南26楼2019-01-31 15:33
                          回复
                            看的人还是少哇。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9-01-31 20:53
                            回复
                              继续更新第四章,感觉还是得静下心来,才能写的越来越好。
                                随着赵无量等人坐定后,响箭四出,正御二宗各由宗主选定名单,一宗一个交替报出参与较剑弟子名号,被报名字者则当即于本宗阵列中越众而出,依次站于阵前,每一人站出,必引得本宗弟子欢呼,而对宗弟子则冷笑沉默,这较场上东一下西一下地交替接声,似是双鸟对唱般抑扬顿挫。
                                好歹是二宗宗主各报完了弟子名单,双方也已准备妥当,此时比剑方才开始。
                                这武功山无量剑派每次较剑,都是二宗各派出十名弟子,排成一列,二宗宗主决定本宗弟子出场顺序两两放对,输者退场,胜者入下一轮,哪方弟子赢到最后,方才能成就掌宗之名,如今又是到了半年轮回之时,双方弟子此时面对面横眉冷对,倒显得这徐徐秋风温暖了许多,二宗方阵中的各位弟子一起用剑鞘敲地鼓噪,唯恐声势落后于人,两道声墙相触,竟使那边空山竟隐隐然有摇晃之意。
                                响箭再起,二宗校剑弟子方才拔剑比武,只见两个弟子分别从两边十人列中走出,相互举剑示意,却不拜,二人再互报姓名,正剑宗门下弟子都带“无”字,御剑宗门下都带“有”字,正是有无相对,一缺一补,想当年赵无量提出让李常二人分立二宗之时,就让李常二人各说宗派名字,那李无边平日里就是心思极快,机敏非常,那时便当即拜道:“我这就叫‘正剑宗’罢!师弟,你那宗要叫的啥?”常无际一时竟差点把不住话头,只好生生把话憋死在嘴里,他一想,这要是二宗相对,那李无边占了“正”字,他若是取个“副剑宗”自是气势上就处下风,叫“偏剑宗”,“侧剑宗”更是万万不能,常无际心里叫骂道:“好个李无边,竟敢在宗名上来暗算于我!”
                                那常无际当场却也没得奈何,半天才想出来个“御剑宗”,却已是让赵无量多是高看了李无边一眼,那常无际回去之后,越想越怒,只把屋里茶几打个粉碎,嘴里念叨道:“李无边你欺人太甚!自今日起,你我二人师兄弟情分断绝!”于是日后那正剑宗主攻,他便反过来主防,正剑宗弟子名字都随剑宗带“无”,他却偏偏都让弟子带“有”,双方对峙日以继夜,方才造就如今良景。
                                双方弟子礼毕,各自拔剑或探或御,此时这校场中心上,黑红相交,往来穿梭,看台上的正御二宗弟子更是个个将脖子伸得老长,晴空下更是人声鼎沸,那黑红两丛人各立于校场两边,不时发出欢呼、惊愕和不屑声,这天下间之复杂情感,此时全凝集于此,竟将天地之人,共酿一壶陈醋,使古今上下数千年,喜乐共壶中。
                                这武功山无量剑派正御分宗已近三年,弟子日渐增多,又已有数次校剑比武,才有如今规模,此次更是气势空前,正御二宗平日里又是针锋相对,故各位上场弟子对对手也无有丝毫保留,只见得场上红衣正剑宗弟子个个敞开胸怀,时而双手将手中剑举过头顶,呼啸劈下,时而又是拦腰横砍,嘴里“嚯嚯”有声,而黑衣御剑宗弟子则是不时横剑防御,将对方招式挡下,或是不时来往躲避,将对方杀招消于无形,看台上的二宗弟子今日也是大开眼界,眼见得各位上场师兄在校场上抖擞起精气神,个个或攻或御,饶有章法,俱各是心神飞上了九霄云外。
                                这正御二宗近三年来交手甚多,不仅便是在本宗剑法上有了更多心得,更是对对宗剑法花下苦心钻之甚深,正剑宗讲究以抢攻为主,力求速胜,而御剑宗则强调以御为则,讲求绵长取胜,故这较场上局势,有时也相当明朗,若是正剑宗弟子得以前期大占优势,八成便是那正剑宗弟子赢,否则若是再拖得一炷香去,正剑宗弟子力罢气喘之时,御剑宗便能一扫颓势,二宗看台弟子眼见得场上风云变幻,双方互有胜负,不胜唏嘘。
                                眼见得双方直战到寅时时分,此时二宗方才快到了了结时分,此时场上正御二宗皆只剩得一名弟子,龙有神直起身子看去,只见正剑宗红云最前排里一人身材高大,身上崭新红衣披风随秋风起扬,脸有轻蔑之色,竟是那行无律,而本方御剑宗黑衣阵中,一人昂首独立于前,神情平稳,便是他宗中大弟子吴有恒,此时双方弟子俱各是大睁双眼,抬手鼓噪,声震雷霆,行无律与吴有恒各从本宗阵中走出,双方抱剑照面一礼,再转身向赵无量一拜,赵无量点头,他二人再向各自宗主一拜,再转身相对。
                                只听这时又是一个人声起:“最后一场,正剑宗行无律对御剑宗吴有恒,于此开始!”


                              IP属地:湖南32楼2019-02-18 22:4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