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体的事,弗朗西斯不是没考虑过。现在无非是两种选择,要不让国王留下,要不让他滚蛋。他认为这两种政体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不过似乎让国王留下的除了亚瑟之外其他人都做得不好,说到底和原来一样,还是国王说了算。至于让国王滚蛋,除了阿尔弗雷德这个本来就没有国王的家伙,这世界上还没有谁把国王赶出去。不对,还有尼/德/兰那个吝啬鬼,可笑的是,那个奥兰治最后还成了亚瑟的国王。
他仔细看了看宪法的内容,明显是个妥协嘛,不知道他们在坚持什么。
算了算了,如果又用政治家的精明头脑去考虑,可真是寡淡无味了。
可他不想弃权,他总觉得自己得投一票,即使这一票真的没什么。这算是给之前自己遭受的那么多苦难一个交代了。
他开始想这些东西是谁先提出来的。
好像是自己家,他笑了笑。
他想起了伏尔泰慷慨陈词,说什么“虽然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句话,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那个家伙被赶到瓦修那,骂教会,骂国王,却备受追捧,当年的王室以听过他的演说为荣。
他想起了孟德斯鸠那个亲切的老法官,“法律是理性的体现”,他总是这么说。他的那套学说,还被阿尔弗雷德那个臭小子用上了,当年阿尔弗雷德还写信感谢自己家的那些伟人,他却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一群疯子罢了。
还有狄德罗,他记得那天他高高兴兴去他的住处,还搬来一套百科全书,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看。
卢梭,这个家伙。弗朗西斯印象非常深刻。他就是那个想让国王滚蛋的人。不过弗朗西斯最初是从那些妇人口中得知这个人的,见面后他还以此调侃。那个人生气地辩解道这是生活所迫。的确,没有那些贵妇他连学都上不起。他说让人民去起义吧,商量有个屁用。
这点弗朗西斯是认同的,高/卢人的鲜血是廉价的,这话从古至今都是真理。法/兰/西,热烈而深沉,不大闹一场是绝对不行的。亚瑟那种慢慢悠悠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既然要民主,要国王干什么?!自从奥古斯特的脑袋落地后,他就该知道国王这种东西在法/兰/西再也呆不住了。
要民主,就来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民主,这才是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