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开个新文贴，文笔渣，剧情扯，可能会坑

壹
E区的570号实验体，病毒感染源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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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不清楚它是什么，它又以怎样的状态存在。每次路过那用醒目的红色字迹漆着“高危”两字的房门时，他都会疑惑自己做的一切是否正确，可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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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穿着防护服冲进实验室时，他看见自己曾经的同事，身上泛起了无数紫红色的血泡，眼球因无比惊恐而爆凸出来，尖叫着向他扑去，抓住他的身体向他求助，最终却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在他的防护服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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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僵硬地抬脚，跨过同事的尸体，径直走向对方生前所在的实验台，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桌上是一柄染血的小刀，那人身上没有利器造成的伤口，血显然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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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实验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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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病毒似乎是由实验体的血液传播，那他们这些天来致力研制的，根本不是什么在培养皿里的病毒，而是一个病毒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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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流血，“它”是活的。

贰
“在这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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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笑嘻嘻地望向坐在他房间沙发上，专心致志吃着一根糖葫芦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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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和罗灵第一次正式见面，她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没地方可去，凌安只好将她带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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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罗灵满足地笑了笑，丟下竹签，“这可比我家自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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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人不会担心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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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我姐姐会担心，不过她能理解我的，况且，你不想见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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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凌安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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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经认识了三年，每当凌安结束一天的训练，都会去找罗灵，隔着紧掩的窗口同她说上几句话。罗灵家家教很严，极大限制了她的自由。他听过她的声音，清灵澄澈很是好听，却从未见过她的样子。他们相伴着度过无数个漫长的黑夜，从最开始的陌生到渐渐熟悉，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直到昨天，他向她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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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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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未从欣喜中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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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凌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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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区出现大量病毒感染者涌入市区，常驻军兵力不足，请求A区支援！请求A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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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罗灵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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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我得先走一趟，你就待在这，千万别出去，我很快就回来。”凌安三两下套上制服，叮嘱了几句。罗灵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忙点了点头，任他抓起枪跑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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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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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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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凉紧握着方向盘，向一旁的宁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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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乐观。”宁肖目不转睛注视着面前的计算机屏幕，额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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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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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媚凉说着，猛地转动方向盘，轿车随即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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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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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你一介文弱书生，能做什么？去了只会添乱，这种事交给军方和警察来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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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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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A区，那里有军方驻守，较为安全，而且凌安也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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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凉撇了一眼宁肖手中的电脑屏幕，上面代表感染者的红点正迅速扩散，不禁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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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在攻击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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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他们只是感染了病毒而已，应该有自己的意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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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毒有关，为了找到更多的宿主，病毒会趋势感染者接近其他人，不过这种影响是很微小的，自己完全可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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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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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病毒后，他们很恐惧，很茫然，他们会不顾一切寻求救援，抓住其他人就不放手，过程中很容易弄伤幸存者，致使病毒继续传染，这种想法也与病毒生存所需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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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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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只顾自己的生存吧。”

叁
凌安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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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下达的指令很明确，杀死所有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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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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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的基地一共有两个，A区和F区，可是他却只看到A区和常驻军的人，并没看到F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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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F区是政府的直属军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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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差事交给了他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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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配备着精良的武器，对付的确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听着他们绝望的呼救声，完全愣在了原地。直到他们尖叫着扑倒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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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告诉他们病毒会传播，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如何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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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始尖叫，身上开始出现紫红色的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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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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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车！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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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一阵恍惚，被人流裹挟着冲上了军用汽车，枪声和惨叫声不断在耳畔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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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隆隆地启动，车轮疯狂地旋转着撞开拦路的人群，碾碎血肉和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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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还没有结束，这次A区出动了大部分军力，只有少数人留下。对讲机嘶哑地响了几下杂音，车厢内充斥着A区驻军的嘶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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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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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收到了攻击！对方人数太多！重申一遍，不要回来！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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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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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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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脑中一片空白，慌忙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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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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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正要再拨一遍，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是媚凉打来的。
\
“罗灵在我们这，你不用担心。A区已经沦陷，B区出现了感染者，带着你的人去C区，那是唯一可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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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听完不禁疑惑道：“C区？那不是叛军的地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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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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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就是了……

有要艾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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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艾特好友，如有遗漏多多包涵

我的天才发现少了一章，重发一下

伍
“你再不放下，我就杀了她！别以为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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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媚凉的意料，玄羽方寸大乱，立刻将枪丢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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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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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再对我们下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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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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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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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伤她分毫，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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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在我手里，你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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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玄羽又气又急，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怒视着媚凉。媚凉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实则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手心沁出了冷汗。子娥张了张嘴，无奈被禁顾得太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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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枪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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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几人纷纷惊诧地看向发声的宁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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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你疯了吗？”凌安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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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玄羽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若是真想要我们的命，刚刚在城墙上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而且这位子娥小姐刚刚救了我们，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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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凉沉吟了一下，最终放开了子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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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一把将子娥拉到自己身边，略带歉意地看向宁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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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救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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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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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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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相继进入了一个隐蔽的房间内，床边的女人听到开门声，轻声开口道。声音空灵婉转，分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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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人见有人来，艰难地坐起身来，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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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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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来了E区的人给你治病，阿谣姐会照顾你的，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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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生硬地开口道，转身走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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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黯淡了几分，低垂着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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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瞥见他手腕上一片紫红色的印记，惊道：“这是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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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带忧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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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钰的病情不知为何得到了抑制，这么长时间以来几乎没有变化，我用药治疗也只是稍有缓解，功效不大。玄羽一直对外隐瞒此事，才能保全他到现在。”子娥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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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力的，只不过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病毒的抗体在几年前就已经失踪，我并不清楚如何治疗，只能一点点探索着来。”宁肖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告诉她们真实的情况，却分明看到那女人眼中的希望一点点消散，他突然觉得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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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巫谣，”女人苦笑了一下，从床边缓缓站起身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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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子娥你刚刚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可是病毒不久前才刚刚泄露，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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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吗？”子娥显得也很惊讶，“两个月前政府就开始对C区投放病毒，结果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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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病毒传播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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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和媚凉相视一眼，难掩心中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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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A区的人，为什么会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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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钰又咳了几声，向凌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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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区沦陷了，不知道是谁干的。”提到此事，凌安一阵悲愤涌上心头。刚刚出去没多久，自己的营地竟被人袭击，要不是媚凉恐怕现在罗灵是凶多吉少。而自己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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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F区干的。”寒钰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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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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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没有武器且人数分散，不可能对装备精良的A区造成太大的威胁。对政府来说，A区和C区都是眼中钉肉中刺。C区与政府及A区对抗多年，已有防范之心，又被事先投放了病毒，实力削弱孤立无援。相对于没有组织和装备的感染者，A区造成的威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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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钰说的字字在理，凌安根本无法反驳。
他在A区出生，在A区长大，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维护政府和人民，以守护生命为己任。A区是许多年前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军事基地，虽然不归政府所有，却从未有过反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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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权利真的重于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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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用所有人的性命去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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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多年坚守的，到底有什么意义？
尖厉的警笛声刺耳地响起，打断了凌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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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染者！”玄羽推门进来，向众人喊到，“子娥，你待在这不要出来，宁肖你也是。剩下的人，只要是能打的都给我出来帮忙！”

肆
卡车缓缓地驶过，在满地的尸体上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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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里已经过许多场大战了。”媚凉凝视着满地疮痍的景象，轻声叹道。感染者与士兵的尸体交错，层层堆叠，何等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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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一步，我就下令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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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围墙上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与凌安年纪相仿的少年正持枪站在墙头，紫红色的发丝不桀地飞扬，凛然傲立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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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A区的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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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冷静一下，我们不是来开战的。”宁肖推门下了车，开口劝解道，“A区沦陷，我们实在无路可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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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们这是避难所吗？，这是C区，不是你们政府的安全区。何况我们的物资也不够了，哪有多余的去养活你们？”那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宁肖，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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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他废话，这破地方小爷我还不愿意待呢！我们走！”凌安气不打一处来，开口狠狠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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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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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就打！谁怕谁啊？有本事你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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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有本事你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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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宁肖一把将凌安拽了回来，忙开口道，“我朋友刚刚一时冲动，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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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赶快离开这！不然我……”

“羽哥哥，让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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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娥，你怎么来了？”少年闻声一怔，转向来者，关切地问道。
\
“让他们进来吧。”被叫做子娥的女孩轻声劝道，语调温和却不失坚定。
“可是我们自己的物资都不够……”
“我们人手也不够啊。”
“可……”
“羽哥哥，病毒四散传播，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过去的恩怨暂且放下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才能生存下来。”
“那就听你的吧……”
少年刚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却在那个叫子娥的女孩面前彻底服了软。让凌安不禁想到被罗灵百般欺负后的自己的模样，不过人家用的方式可比罗灵温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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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玄羽，那个是我女朋友，子娥。”少年不情愿地作着自我介绍，接着又道，“我们这里也出现了疫情，只是规模较小，而且子娥也从外面带来过一些病人进行救治，你们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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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提醒，我们会注意的。”宁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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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制服……”玄羽上下打量着宁肖，神色一凛，“你是E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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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被问得一愣，道：“是的，不过我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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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玄羽便猛地抬手，枪口对准宁肖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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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凌安也随即拔枪，对准了玄羽。周围C区的士兵见状，纷纷举枪，随时准备动手解决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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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把枪放下！”媚凉一声怒喝，不知何时已将子娥禁锢在怀中，纤纤玉指扣住扳机，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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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不想她死，就立刻把枪放下！”

陆
“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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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求求你们……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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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无尽的人——如果还能称他们是人的话——围堵在C区的围墙前，用力拍打着墙面，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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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是自身难保，你们再待下去也没用，我是不会开门的。”玄羽握紧手中的枪，尽可能地稳住声线，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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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子娥是怎么对他说的，他何尝不想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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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根本救不了他们，如果开门了，C区内的所有人都会难以幸免。一旦染上病毒，就再也没有痊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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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痊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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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根本听不进去。”凌安问道，“玄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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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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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钰，你这个笨蛋！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染上病毒了？然后所有的烂摊子都交给我来处理！你要是敢死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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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什么事都做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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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骚动着，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竟开始撞击C区的铁门。一下一下，血肉飞溅，骨骼断裂。铁门周围的人惨叫着大喊着停下，后面的却像没听见一般，更加用力地向前推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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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下！别逼我……”玄羽怒吼着举起了枪，拉动枪栓，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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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大门快撑不住了！”围墙下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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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端起了枪，手指扣住扳机，却迟迟没有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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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开枪，就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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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们会葬身在此处，还有C区的一部分士兵。即使是活下来的人，也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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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究竟可以牺牲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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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凌安摁住玄羽的胳膊，拼命想夺下他的枪。围墙下，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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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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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难道就这样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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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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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一响，C区士兵纷纷向下开火，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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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和玄羽惊诧地回头，媚凉正看向他们，枪口冒出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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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凌安放开玄羽，踉跄了几步，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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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了他们，他们会冲进来，我们都会死，他们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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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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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至少我们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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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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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怜悯即将死去的人，不如好好为活着的人着想。我们救不了感染者，但至少能救C区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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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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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下面看看，你们谁跟我一起去？”玄羽翻身跳下楼梯，冲围墙上的人喊道。
\
媚凉深深看了凌安一眼，随即向楼梯的方向奔去。
\
罗灵伏在围墙上，无言俯视着黑压压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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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感染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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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就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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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着的世界吗？
\
在这之前，她所接触过的只有她的姐姐，还有从未谋面的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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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过凌安给她描述的那个美丽的世界，高楼林立，绿树红花，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街坊邻居很好相处，干净的街道，宽阔的马路……
\
可现在呢？她看到的是堆满尸体的战场，绝望哭喊着的面目全非的人们。
\
她信凌安不会骗她，可为什么……会是这样……
\
“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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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分外憔悴地抬头，望向她。
\
“开枪吧。”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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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纷乱地响起，击碎了对这世界的最后一丝幻想。
\
我叫凌安……
\
我是A区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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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职责是维护政府和人民，守护生命……
\
……
\
不知过了多久，凌安麻木地不停扣动着扳机，手臂已经开始发麻。
\
“凌安！”
\
“带着罗灵走，去内墙门！”
\
“我们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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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啊！”罗灵上前一步，拽住凌安的胳膊，用力向后拖拽。后者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一起向围墙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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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下已是血流成河，无数尸体堆积在门口，有感染者的，也有C区士兵的。铁门已是摇摇欲坠，部分感染者闯了进来。媚凉站在缺口附近向外扫射，至于进来的就交给玄羽解决。
\
为防止误伤并且节约物资，玄羽索性不用子弹，坚硬的枪托准确地砸在感染者的要害，鲜血飞溅，脑浆横流，一副惨烈无比的景象。玄羽显然也不太好受，紧皱着眉头咬着牙，红白的液体溅了一身，就连脸上也沾了几抹血迹。
\
“快撤！”媚凉见玄羽已解决最后几个人，凌安和罗灵也已到位，便向外放了几枪，掉头冲向内墙门。
\
双层铁门缓缓地关闭，有些士兵不免将被关在门外。
\
“停下！让他们都进来！”玄羽厉声喝道，却无人理睬，门依然缓缓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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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停下！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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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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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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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心一横，又冲出了铁门外，举枪射击，掩护士兵们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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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羽，你疯了吗？跑不进来是他们运气不好，你不怕死啊！”有人在墙内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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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被留在外面的是你们，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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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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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以前，或许他会怕。但现在，他身后有他的子娥，有他的朋友，有他想要守护的的一切，又怎会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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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寒钰，他不懂谋略，不通政治，不会冷静处事，只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他只是觉得，毕竟还有一丝希望，就不应该放弃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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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也是子娥的愿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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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一定会很担心他，不希望他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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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眼看就要闭合，门缝间又有一道人影闪过，玄羽凝神一望，惊诧地发现来者居然是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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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凌安脸上又恢复了往日昂扬的光彩，开枪时也显得坚定了许多。
\
玄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两人合作之后效率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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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轻微的咯吱声，门又重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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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待所有人都进入后相继冲进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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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罗灵忙赶了过来，确认对方无虞后，狠狠给了他一个头槌，“下次再敢这样，有你好看的！你知道人家……多担心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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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没事吗？”凌安吃痛地揉了揉脑袋，开口笑道。目光飘向玄羽的方向，见他正一脸没心没肺地靠在墙上，向刚刚开门的士兵挥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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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其实也不冷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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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空突然闪过了一束红光，玄羽见状突然紧张了起来，拿起枪就向红光发出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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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信号，子娥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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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去，宁肖还在他们那。”媚凉难掩心中的担忧，叫上两人，紧随着玄羽的步伐而去。

@名字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