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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溪的杏花没人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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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5-18 10:25回复
    还有我


    2楼2018-05-18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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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玉佩,郁金裙。夜灯初上,我已从听松往逐溪。)
      (这一路上我就在想,为何听松到逐溪的路,愈发近了,你瞧,我连三百个数可都没数全,我就在逐溪院前。照往常,我自然可诓骗子叙,讨娇得卧在她膝头,口中怨当真是远!)
      (一片冷清的月,洒下月华,我裙衫下的每一步,都显得维艰。)
      (木门吱呀,引我注目过去,当即朝人福了福,他长身且立,目光炯炯,只略朝我点头,匆匆往外间去。那是子叙的阿玛——我并不大陌生。)
      (我有一刻的犹疑,想转身远离逐溪,指不定我明日、后日、打后日再来时,子叙照旧二两春茶,三枝名花相迎,我再笑语相答,岂不美哉?)
      (鞋尖指向院门,只消我一个念头,便可获得解脱。踌躇不决之间,我想及阿筝和裕台哥哥,子叙所为,虽是皇命,又是成全,她该有多难过、多落寞呀。)
      (眸光一闪,定了心之所向,朝有她处去,朝光处去。)
      (娇娇身子倚在门前,不由叹道)今夜月色好极,倒像是来为子叙当陪衬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5-18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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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孟夏的风递来更声,阿玛前脚出了逐溪,秦伯便提着灯,开始巡夜了。立于门前,一手扶着门框,注视着阿玛远去的背影。往时竟从未察觉,阿玛素来笔直的腰板,也开始有些佝偻了。在府中时,总畏惧着阿玛,非日常问安,总避的远远的去,瞧他,也从来是一副严苛板正的模样儿。今夜月下,却望他,留的再久些,远去的步伐,再慢些,就好了。)
        ( 思虑至此,眼眶有些潮润,待到阿玛的身影彻底遁于黑夜中,才旋身回阁去。端坐铜镜前,呆呆瞧着镜中人,不知明日此时,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后,她会是个什么模样儿。)
        ( 门吱呀一声儿响,她来了。我知今夜,她定会来的。)
        :月好啊——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呵,很是可笑,明日之后,分明是还在京城里,可今夜的我,倒觉着自个儿是第二位昭君,要远行千里似的。
        ( 未起身迎她,轻叹一声,将束发的玉簪取下。)


        4楼2018-05-18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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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眉且弯着,我伏在门边,静观她背影。)
          (她尚未起身相迎,话已迎上我,引上唐皇的诗语,平添了几分趣味。转而话锋一变,子叙自比昭君,顿觉凄凉几许,披在身上的月光,随我凌波步移在绒毯上,任黑夜滋长。)月光下人有情,杏簪带着一腔情意“远道而来”,你把自己比作明妃,徒赚杏簪的泪珠儿不成!杏簪定不叫你如愿。
          (立在她身后,按着她肩头,无声接过她手中玉簪,一支、两支,悉数卸下,口中添道)今晚不施粉黛的子叙,和往日的都不一样,更加可爱,更加夺目。
          (自明日起,便是诚王的明慧福晋了。径自取过小小玉梳,恰合五指中。姊姊出嫁时,婶婶曾手持玉梳,就在姊姊身后,口中念念有词,盼她安虞无忧。)待在逐溪数回,杏簪还从未给子叙篦过发呢,也不知子叙最爱用的哪家头油,是否和杏簪一般钟爱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城西梁西施的木樨香?
          (不为人知的不是木樨香,是我的小秘密,我藏在杏花中的秘密。玉梳顺瀑发而落,一下复一下。)换作旁人,可得不来章佳十格格亲持梳的福分,这独独一份,我只给子叙。我婶婶也同样给姊姊梳过发,你猜婶婶说了什么?


          5楼2018-05-1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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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过更了,杏簪还来瞧我,可同章佳老爷道过一声儿了?莫要他们到时寻你不见,在那儿干着急。
            ( 端坐镜前,静静瞧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浅浅笑着,伸出手去迎她。)
            :只可惜今夜虽有良月,却无月下对饮的闲情逸致,倒有些辜负杏簪这番“远道而来”了。
            ( 由她软软玉手,将束发的玉簪一支一支娶下,青丝如瀑,披于肩头,由镜中瞧她执过玉梳,自顶而下,一缕一缕梳过。明日晨时,也会是额娘立于我身后,与我篦发,与我绾髻,与我道珍重,送我出鹤府,往诚王府去。)
            :从前,我素来是用茶油的。识杏簪后,每每往城西梁西施家去,店家都识得我,木樨香的头油,从来是两份儿备好的。在杏簪身上,常闻着这个味儿,用在我自个儿发上,便像是有杏簪日日伴于身侧似的。
            ( 一字一句,与她娓娓道来。表哥嘉我能言敏慧,请了明慧二字与我,府中人皆道,最衬九格格不过了。可我多望,我辨万事万物,不要这样明晰,便也少些无端的多愁善感。)
            :说什么?我猜不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5-18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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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音落,院外云牌敲响,又是一更了。)
              (瞬了瞬目,佯装不悦,手中动作顿了顿,不再进行下去,分明眸中盈着笑。)杏簪便是如此不令双亲省心的女儿家?告了告了。额娘早已将你看作半个小女,此等重要时候,额娘到底不便亲自过来,自然是允了我。
              (逐溪雅致,盛着明明的月光,倒像是蓬莱仙境,我一觉醒来,便见着了女仙。只可惜——女仙明日,归临尘世了。搡人雪肩,忙嗔道)月色如霜,盛琥珀光,把杏簪当作小酒娘了不成?杏簪今儿个非是与你共饮来的,却不算辜负啦。
              (玉梳再穿梭一缕青丝间,柔软有度,似我结识的子叙。静悄悄,逐溪里仅剩子叙缓沉的声儿,生出另一份感慨来。往后,我若再想歇在逐溪,唯恐是在大梦中,与她谱高山流水,想一想,我就难过极了。忍住心头涌上的酸涩)梁西施和我说过,她的木樨香油只予有缘人,想来我和子叙,顶顶走运!杏簪如今,也伴在你身侧,可怜见儿的子叙,竟在用香思人——
              (抿了抿唇瓣,慧黠一笑。口中振振有词)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
              (婶婶说了什么,我倒是不清楚。我想送掌珠出阁,左不过道出吉词,加之万分的不舍。)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末了,食指绕着子叙一缕秀发,软软去)再与杏簪如梁上燕,日日长相见。
              (榴月正盛,杏苞却陨,带了一丝丝伤感,不能在子叙跟前表露。)我来时,瞧见逐溪院外的杏花败了,真可惜。我想了想,杏簪这朵杏花儿呀,不大像它,离开枝头,就会去到有子叙的地方去,不算孤零零。


              7楼2018-05-18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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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欢喜杏簪,我借着杏簪的福分,也分得十分夫人的疼爱。到底说来,也是我疏忽了,到底是个大日子,这之前,当亲赴章佳府一趟,向夫人问个安、话个别才是——
                ( 知她又在与我玩笑,耍些小女脾气。眉眼一弯,抬手至肩处,覆上她的,轻轻抚过。表哥允我,诚王府中为我辟的那一间小阁,也题为逐溪。只不知日后,在王府里的那一方逐溪,挽作妇人髻发的子叙,还能与在鹤府散着发的子叙一般,好留杏簪如此吗。)
                :杏簪贪我的青梅酒,我还不晓得。喏,窗外头那棵杏树下,埋着好几坛子呢。前几日我才启了一坛,与阿筝饮了去。余下那几坛,我也喝不着了,明儿便差人,给你搬到听松去罢。
                ( 梁西施家的脂粉铺子,名动京城,可她也生的古怪,旁的好说,单这木樨香的头油,她只卖给有眼缘的人儿,另的人去了,连影子也瞧不见。木樨清雅,却又不失朝气,头一回阆风遇见杏簪时,她周身的木樨香,便令我为之一叹——太过衬她了。自此后,我也换用了木樨香,每月非要去梁西施那儿讨上一讨,并着给杏簪捎上一盒。梁西施于我倒是爽快,一来二去后,便成了规矩。倒不是说木樨香衬我,只使着它,倒让我觉着,推开逐溪这扇小门,便是听松了,杏簪就在那儿,欢笑着跑向我。)
                :你虽与我常见,可我总盼着,日日时时,都能与你为伴。搁在之前尚不可能,明日之后,许连常见都难,日日为伴,更是痴心妄想了——便要这木樨香做个替代,也是很好。
                (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再与杏簪如梁上燕,日日长相见。”)
                ( 一下一下,她梳过我的发,口中喃喃道着吉词,是果真到这一步了。心中涌上一阵酸涩,强忍着泪,随她指处,看向窗外那棵杏树。昨夜的风,吹得门哐哐响,今早急急奔出去瞧,杏花也尽数给吹落了,连小苞都不剩。花帚一点一点扫净落花,我一壁就在想呐,大抵这是最后一回,扫逐溪门前的落花了。往后年年春时,这株杏树,该有谁来照管呢。)
                :是了,我倒要拜托杏簪一事了,你可万万要答应。这株杏树,是我总角时候栽下的,如今也已亭亭了,要我舍了它,果真舍不得。可明日往后,我没得像现在这般自由了,能来瞧它的次数,怕也不会太多。若杏簪得闲了,还常来瞧瞧它,扫扫落花,固固新叶,与它做个伴,让它不至孤零零,权当——是为我了。
                ( 凝着这树,又喃喃自言。)
                :不知往后诚府里头,还许不许我再种株杏树了,待它长大开花,又不知要到哪年去了。


                8楼2018-05-19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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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连摇头。)非也非也,额娘欢喜子叙,是子叙自个儿的功劳,我抢了功,回头又该遭额娘的话儿了。额娘她都明白——
                  (逐溪今夜的灯恐是不灭了,与月争辉。红绸悬檐,遮住逐溪二体的大半身,险些、险些我就寻不见逐溪了。)鹤府顶顶忙了,又何须跑一趟,有一些话呀,搁在心里,咱们都知晓。
                  (她柔荑覆上,我缓缓矮下身,贴在她鬓边。柔情蜜意,待明日朱阳初生,夜幕沉降,陪在子叙跟前儿的那个人,便不是我了。)
                  (闪了闪眸子,一副被人猜中心思的样子,倒也丝毫不加掩饰,全然予她看。)昔日孟德青梅煮酒论英雄,杏簪平庸,比不得英雄,贪这一杯青梅酒,子叙慷慨,也算饱口福啦。
                  (什么梁上燕、什么日日长相见,我只想收回这一句,也想诚王收回送至鹤尔苏的婚书,我心再悦几载。又糊涂了—— 子叙迟早会欢喜一个人,会身着嫁衣,去往一个人家中,称之来归。她总会归去,属于她的天地。青梅相赠,日日品着青梅酒,沉醉千秋大梦,与她梦里相会。)
                  (与她两鬓相抵,低低笑出声)你想见到,不论何时何地,用何种法子,都可以见到杏簪。杏簪不单单是那一缕木樨香,还是无形的风,三月的花,金秋桂香飘泊的一轮月,腊月梅香中的一段雪,只要你想了,杏簪便化作万物,去陪你。
                  (顿了顿,方娓娓续上。)镜中见杏簪,推窗望月见杏簪,折梅时,目之所及,也是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5-19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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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她注目之处,是院中的杏树。)
                    (说来也怪,平生我不大爱杏花,独独因着字中嵌了一杏,就此生出别样的情愫,似我当真就是那杏仙儿,专程和子叙一遇。)它已亭亭—— 植它时,子叙定然没有料想到,若干年后,阆风观前会同杏簪相见。
                    (按了按她肩,轻声许诺)杏簪是杏仙儿,怎会平白委屈了它去,定频频来顾,我说给它听的,届时你在诚王府也会知晓。你尽可放宽心,不单为了你,也为了我。
                    (再说诚王,我却是不识的,比之裕台哥哥如何?比之鹤尔苏府、子叙的兄长又如何?我都该问一问)诚王——位尊至郡王,人是什么样儿的,又是什么秉性,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天潢贵胄最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我想,这世间独一好的子叙,诚王会和我一样吧,珍你重你。(四海列国,千秋万代,我只一个子叙,如今要出阁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5-19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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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章佳老爷与夫人宽厚,素来待我好,我深感恩德,每每往章佳府去,必得先去拜见二老,再往听松去寻杏簪。章佳夫人视我如半个小女,本就想着,出阁前,定要再往一趟,告了她一声儿,再说些体己话,也算是不泯夫人这些年的善待,而这几日上下都忙,却给忘了这一桩,实是不该、不该。)
                      :纵使夫人不怪,我心里头也过意不去的,杏簪回去后,定要与她好好说上一说,改日,改日我定登门造访,以——以明慧之名。
                      ( 明慧之名。区区四字,从口中说出,竟是这样的沉甸甸。)
                      ( 鬓边儿挨上她的,镜中显出二人亲昵模样儿,此时此刻,当与日月同恒,是我最珍重的。)
                      :纵隔千山万水,总得你,在我心上。
                      ( 自镜中移开目,望向窗外那一轮月,徐徐是。)
                      :杏簪可还记得,你曾说,你愿千山我独行,而我则言,愿与你永随,我二人去云深不知处,做一双逍遥客去。彼时说来,似倒还有几分可能,今日瞧来,大抵只是黄粱一梦了——
                      ( 轻叹一声,浅浅一笑,复又道。)步囿于尘世,心却可得超脱。尘世中的子叙无法陪杏簪走过千山万水,便让心中的子叙,与杏簪云游四海去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5-19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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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万万没想到——少时不经意种下的苗儿,竟有一日,果真开花结果了。
                        ( 肩上传来她的温度,是她字字句句的承诺。点了点头,又急急摇了摇头。)
                        :那不成、那不成,诚府与鹤府相隔少说也有几条街,这样远,风儿可送不到你的话。再说了,你将想说的话都说与它听了,与我当将没话说了,不成、不成,不能叫它夺了我的杏簪去——
                        ( 至于表哥,只那日白鹤三绝,浅浅一面,单知他生的是个什么模样儿,至于是个什么性情,便无从知晓了。不过这些,都不打紧了。我心只系一人身,而他却不属于我,那么之后,我身安于何处,也就不打紧了。表哥之信,淮姑之托,千重万重。)
                        :杏簪,你知晓么,我从来笃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虽现世难见,但我总觉着,我能觅得一良人,举案齐眉,他捧我于心上,除却我,眼中、身侧,再没有旁的人了。而表哥么——
                        ( 他呀,许也会珍我重我,但他,定不会是这样的良人了。)
                        :表哥是人中翘楚,他会待我好的,你且宽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5-19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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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叙向来辨明事理,我拗不过她的。)美言几句,杏簪倒是信手拈来,全看额娘心思。我想来日新妇归门,额娘自然喜笑颜开,轻易原谅了你去。
                          (鹤尔苏生她掬她,自驳无可驳;我与子叙相识相知,成一桩美谈,章佳府门倒像是她另一个尘居,我的心思将她默化为亲姊,故而——新妇归门。)
                          (以明慧之名。是了,自明日始,子叙摇身一变,便称明慧福晋。大抵不会有人记着鹤尔苏的九格格,闺讳是何,此前又承居何处,旁人不记得不打紧,这一切我都知悉。)千山万水太过严重,我常去长公主府,不过咫尺之遥;再者你我两心无猜,月上柳梢,人约黄昏,两颗心儿还是近得很。
                          (云深不知处,始终是我和子叙最美善的希冀。星月流光相皎洁,像极了我依偎着子叙的款款深情。)黄粱一梦么—— 前些日子,我反复做着同一场梦,梦境里是一场春雨,好大的一片翠竹掩映,狭长小道上行过两人,共持一把油纸伞,模样看不真切,但笑语连连,谁也惊扰不去。
                          (慢慢儿吐珠,杏眸如星。)黄衫女子唤水色罗裙的女子,叫子叙。
                          (为子叙别过鬓发,语也柔柔)我想她们过得很好,特特托梦与我,不必忧心了。杏簪也是俗人之一,且让她们逍遥去吧,乘虬登阳,载象上行,恣意洒脱过自己想要的。灵泽陪着子叙,如星伴月。


                          13楼2018-05-19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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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皆有感叹。她一句飘来,让人忍俊不禁,抿着唇瓣)那你且枕着月,我和月儿也有约,我撒撒娇,让望舒女君驾车,把我送入你的梦乡,想说的话尽数说给你听,你也不必吃杏花儿的干醋,让人家难为了!
                            (我缓低下兰腰,跪坐在她身侧,螓首一侧,枕在她衣裙上,眸儿也复眨眨,她居高临下看着我。两双眼相对,我听她言语,这不是在宽慰我,是她宽慰自个儿,试图粉饰太平,图个圆满。)你说的人莫过杏簪了?
                            (娇着声调)眼中、心中俱是你,你看我可合你心意?
                            (眯着杏眸,把余下的星光从眼中卸下,仿佛偷喝了好几坛大姐姐酿制的桃花醉,略微有些薄醉了。)是,我的子叙,定会觅得良人,举案齐眉。人中龙凤,也不算委屈了我的子叙。子叙曾说过,届时带到杏簪跟前儿的非是泛泛庸俗之辈,天底下,谁又敢称皇家一个庸俗呀——
                            (伏在她膝头,匀着气儿,细细一唤)怀昭呀——


                            14楼2018-05-19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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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妇归来呀——)
                              ( 非远嫁,只在京中,无非是从鹤府,迁到诚王府去,将少女发式,挽做妇人发髻,从独眠,到枕边有人相伴,旁的,便再没有什么不一样了。嫁娶之喜,当是极尽喜乐,可每每想来,心头总是堵得慌,不由生出几分酸楚来,也很是奇怪。)
                              ( 夜已深,起风了。桌上的烛火摇曳两下,险些要被吹灭了去。忙起了身,去将小窗合上,与她道。)
                              :诚府不比鹤府,往后,杏簪怕是不好如此,深夜偷摸地来寻我了。那便让今夜此时、此情此景,烙进我心中,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光。日后长夜寂寥,便取出来,再念念,当杏簪如今夜一般,于我身侧——
                              ( 抿唇一笑,抚过她披散的秀发,情意深深。)
                              :巧了,日前我也梦着过,是三月的烟雨天,两位长身女子共撑一把竹伞,与我擦身而过,一位着蓝衣,一位着黄衫,我还觉着甚怪,她二人为何,与那日阆风上我们所着相同呀——想来那里的子叙与杏簪,过得甚好,各自托梦于你我,勿念她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5-19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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