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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说一个故事】龙门绝境,无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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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聊 ] 一方莲华:花哥,你看道长有没有什么bug
[ 密聊 ] 辞彼:比如他时不时会跳成红名?
花哥都这么说了,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只要没有周围没有红名,即墨子衿的道长每隔十秒就会跳成一次红名。
他本人仿佛没有察觉一样走在前面,并不时催促我们尽快在前期把能遇到的人都清理掉。
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一样,花秀羊暴力归暴力,也不过就只有三个人而已。
好在即墨子衿不会在和别的队遇上的时候变红名。
[ 密聊 ] 一方莲华:你说他自己知不知道他会变红名
[ 密聊 ] 辞彼:不好说,他之前在医院不是要我们死的么,没道理仅仅因为逃跑了就被当成弃子
[ 密聊 ] 一方莲华:那他跟来就是有别的目的了
[ 密聊 ] 一方莲华:你知道的那个秘密是什么
[ 密聊 ] 辞彼: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无名之人需要你活着,但是又不想你活着
这是什么道理?
即墨子衿:你们偷偷的,在聊什么呢?
我把聊天框里输了一半的字全部删掉,重新打了一排字上去。
[ 战场 ] 一方莲华:没什么,我这里水已经漫过插座了,我找花哥密聊随时确认我的游戏是不是运行正常,是我让花哥打字回复我的
即墨子衿:这样啊,你可以在战场频道问嘛,这样我也可以回复你的
[ 战场 ] 一方莲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切到密聊就懒得再换了嘛
即墨子衿:哦…
我再次检查了团队麦,确信是关闭状态,花哥的麦也没有开。
他的那句话听起来像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屏幕右边的存活人数越渐减少,即墨子衿跳红名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终于有一波他的封内打到了我身上。
战斗记录鲜红的字明明白白的记录上了这个来自即墨子衿的八卦洞玄。
辞彼手快给我套了春泥,我最后顶着血皮清掉了这波。
三个人谁也没有说刚刚发生的事,自顾自的套着绷带回血。
刚刚那个封内的时间,是我完全可以江海炸掉对面毒经身上三层急曲的好机会。
人数还有33个,已经进入倒数第二个圈了。
范围越小,对我们越不利。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93楼2018-12-15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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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03楼2018-12-26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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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是被吞的一天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04楼2018-12-26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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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身一开始其实不是能力,只是一种执念。
        对自己生活不满意,希望变成别人。
        【怎么样都行,想要摆脱现在的自己。】
        两个有这种想法的人会在某种契机下成功交换身体。
        久而久之,有人动了歪心思。
        把交换身体后的对方杀掉,从而没有人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本人。
        再后来,有了杀人附身。
        通过折磨的手段让身体的主人精神崩溃到不想活下去,在这种时候把自己转移过去,原身体的灵魂就算已经转移到新身体,也已经消耗过多,很快就会死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着辞彼,"我不是被…等等,我比无名之人更早附身?"
        "你是最早开始附身的那一批人,通俗点就是你现在算是个老不死的。"
        辞彼想了想,用了个很直白的方式,我关注点也不在这里,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我只有三个身体的记忆。
        第一个身体,被溺亡的桑莲,还有现在这个头部受伤的黎黎。
        "你没有记忆是因为你的核被偷了。"
        "核?那是什么?"
        "之前你不是抓住了一个炮姐从她身体里挖出了被你称作种子的东西么?那个就是核的一部分。"
        "那东西有什么用?"
        "差不多类似于一个记忆储存器一样的东西,你能记得你是交换了身体的,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知道交换后身体主人原有的记忆。"
        辞彼大概给我解释了一下,我七七八八的听懂了一些,太多细节我也懒得再让他解释了,唯一的重点就是无名之人偷了我的核,想要知道我是怎么和这么多人进行交换,但他一直没有办法查看我的核。
        所以才有了他杀了我之后把我带到桑莲那把桑莲杀了。
        桑莲因为精神问题和家庭关系一直独来独往,换了性格也不会有人在意。
        他没想到的是桑莲的精神问题加上我失去了核导致我被影响,更进一步的加深了我的失忆。
        所以才有了这场龙门,为了刺激我想要把人生再次交换出去,他偏偏算漏了我挺喜欢这种独来独往钱超多的日子。
        "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辞彼拿了旁边柜子的水果刀,一刀插进自己的手臂上,我吓的差点叫出声,赶紧抓了床边的衣服要给他压伤口。
        但是没一会,伤口自动的开始停止了出血,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十分钟后除了衣服上面的血迹,完全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你也是个老不死的?不对,你是什么妖怪?"
        "这个身体是无名之人最早的身体,召唤邪神也好,受伤愈合,基本不会死也好,都是我附身转移过来之前就有的能力,为什么会这样应该和他想要长生有关。"
        "那…这么好的身体,他为什么不要?"
        "因为很无聊,漫长的时间里面不生不死,灵魂被困在身体里面,无法进行第二次附身,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城市,想方设法的伪造身份,比起不停交换身体,要麻烦太多。"
        辞彼对着门口使了个眼色:"不让他进来?"
        我扒拉了下脑袋上的纱布,有些尴尬。
        "狂歌也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你没什么好怕的。"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16楼2018-12-2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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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怀疑自己第一人称的破文笔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18楼2018-12-28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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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也下个月考完试回来更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37楼2019-02-16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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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辞彼把我们约了出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打印出来的龙门的地图,每个大区域还分开打印了一份,上面用记号笔圈画了不少。
                辞彼原本把计划定在了周末的晚上最后一场龙门,只要能成功把它封印住,龙门结束后第二天会有一次系统更新,在我们进去后他会去提交一次bug反馈,就说捡到的箱子里面没有装备,有玄晶。一旦跟玄晶有关的事情,官方会格外注意,不管排查数据是否存在玄晶,龙门的维护肯定会加以关注。
                唯一的问题在于会不会提交后就强制关闭维护,如果那时候强制下线回档会有什么后果。
                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提交玄晶bug这个念头,除开提交bug,其他依旧不变。
                “我想和莲莲单独说点事。”
                辞彼看着狂歌,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缓,像是一点也不想狂歌有任何疑问,或者不愿意离开。
                狂歌想也没想的说出去抽烟,让我们聊。
                我本来还想稍微吐槽一下这人根本就不抽烟,就算不想尴尬也找个好理由。
                辞彼把那张总地图摊开在了我面前,上面用红色的笔圈了三个地方出来。
                “这三个点里你觉得哪个比较适合?当做决赛圈,哪里对我们最有益。”
                我看着地图有些懵,如果是平日,我肯定会选有高地的地方,如果是3v1,那肯定是平原,如果是3v97,我觉得在哪都一样。
                思索再三,我在鸣沙山上打了个勾。
                “选个地图没必要把狂歌支开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能被他知道的?”
                辞彼咳了一声,不知道是缓解情绪,还是什么,反正没起作用。
                只见他脸部肌肉有些微微的抽搐,我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生怕他下一秒就倒地身亡了。
                “我需要你在我们倒数进入龙门场景的时候自鲨,然后顺着网线进入游戏。”
                我翻了个白眼:“感情你刚刚一脸抽搐是想到了'顺着网线爬出来打我'这句话终于要实现了所以在憋笑?!”
                辞彼点了点,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笑点这么低。
                如果只是这个要求挺简单的,反正这幅身体我也没打算要用多久,和别的人交换身体是迟早的事,每天想要去s的人这么多,从网线爬出来的时候再交换也来得及。
                然而辞彼的表情告诉我这事没这么简单,他很快收拾好了情绪,不再玩笑,脱离了肉体,也没有核的我,只能作为一种信息能量存在,通过网络光纤汇聚其他的能量勉强凑出一个数据灵魂,依附在我的秀姐身上。
                和以往不太一样,如果这次我们失败,我的秀姐死了,我就会被困在游戏里,然后因为龙门被我们动过手脚,而导致原本应该是无名之人的下场,变成我的下场。
                “莲莲你听明白了么?如果失败,你就会被当做异常数据在游戏大更新的时候被清除掉。”
                我抹了把鼻血苦笑但:“说的好像我有的选一样。”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55楼2019-07-25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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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新,这次大概也许可能能坚持到写完的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60楼2019-07-2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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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出口的时候挺狠的,迈开脚步才知道自己的腿有多沉,以前总是听人说像灌了铅一样,这哪是铅,分明就是两个腿形状的秤砣。
                    “有人来了。”
                    我耳里的耳鸣声小了很多,听到的大多数都是风沙的声音,狂歌的声音从哪里传来的时候我听的模模糊糊的,但是看他突然躲在了石头后面,我猜是有人来了。
                    可躲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人的迹象,他操控着角色跳上一座小高地,我跟在后面手脚并用的爬,不是不想用技能,是我没法用,好像不是我成了角色,倒像是角色成了我。
                    四周都没有人,辞彼那边也在紧张的布置着,我和狂歌在鸣沙山附近绕着圈巡视。
                    原本我打算着分开行动,这样不管哪边出现情况,另外一个人都可以去支援,或者撤退。狂歌不同意,他觉得我现在这样一点战斗力也没有,就是个活靶子。
                    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绕了快五分钟的圈我实在走不动了,腿沉不说,脚下又是沙,踩下去半只脚都要陷下去,我们只能爬上附近的高地观察周围。
                    辞彼在空地上忙碌,他抱着一只很大的毛笔,上面沾有暗红色的不知道是墨还是血的液体,一圈一圈的写着咒文,看直径差不多有一米的样子。
                    等到他写完,这个法阵就会隐没在沙粒里,他会在中心位置留个记号,不管我们在这之前有没有遇到【那个人】,在风沙圈缩小到这个范围的时候,它肯定会出现。
                    这时候我需要把它引进圈里,由辞彼启动法阵。
                    “你说无名会不会躲起来了。”
                    我无聊的敲了敲腿,不愧是数据组成的,没有任何缓解作用。
                    狂歌侧头看了我一眼:“如果它的目标是除掉对它不利的存在,那它肯定会来,这个世界上对它威胁最大的两个人都在这里,我最多算个白送的辅助。”
                    说完,丐哥干脆也坐了下来。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62楼2019-07-30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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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能成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玩剑三了。”
                      狂歌笑了一声,说我话别说这么死,万一逃不过真香定律就很尴尬。
                      我刚想狡辩一下,狂歌突然站起来喝了口酒。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神经都崩紧了。
                      辞彼的阵法还有最后一圈才画完,看狂歌的样子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他的视角和我不同,要比我看得更远一些。
                      游戏数据是不会出汗的,也没有心跳,我越是紧张,就越感到不舒服。
                      风暴圈缩小了,沙粒被风吹起来形成了屏障笼罩在鸣沙山边缘。
                      “辞彼!你画好了没?圈提前缩小了。”我冲着坡下喊着,声音像是被吞没了一般,辞彼依旧在专心的画着阵法。
                      “糟了!”
                      狂歌惊呼了一声,就要往下跳。
                      我跟着伸头往下瞧了一眼,我的天,哪里是风暴圈缩小了,阵法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游戏角色,这些角色从沙里往外爬,那些扑腾的那些沙粒到处飞散。
                      这个坡不算太高,边跳边滑着下去还是很容易的。
                      我刚往看准的一个凸起起跳的瞬间,高地消失了,眼前是我住的那栋房子的窗户,刚刚那一跳我刚好跳出了窗外。
                      怎么回事?
                      “桑莲!!”
                      我被狂歌这一声吓的一个激灵,手里的剑被我狠狠的插进沙石里,要不是刚才狂歌喊我,这一下我肯定就摔死了。
                      顾不得那把拔出来的剑,我急忙滑了下来,把另一把剑换到右手。
                      一刀一个小朋友的戳了起来,那些角色好像没有链接到网络一般,随我怎么戳都不会还手,被戳到的角色会分解成数据消散开来,随着时间推移,我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下滑时候的阻力太大,手臂被拉扯过度,原本就有些生疼,这些角色虽说不会还手,但胜在数量太多。
                      我还来不及抱怨,这些角色突然扭动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拉住狂歌往后退,只是它们依旧没有攻击我们,反而是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扭曲着身体爬了过去,一个叠一个的组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了有一座小高地大小的人型。
                      要说刚才是累,现在我已经有些慌了,我比了比那个东西,差不多有五个我那么高,从没有意识到聚集起来,无名肯定就在附近了。
                      “辞彼你是不是卡读条了!怎么还没完!”
                      我和狂歌继续砍杀着周围一些还没来得及融合进去的,眼见着就快要踩到阵法的范围了,辞彼才抬了头:“好了。”
                      巨大的阵法发出耀眼的光后沉没进了沙土里。
                      “按照计划来。”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66楼2019-08-13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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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彼嘴里念着我听都没听过的话,一边往圈内后退,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转头看过来,我拉着狂歌靠近他,偏头点了点狂歌的方向,原本的计划他要解脱也好,要封印掉那个人也好,我的条件是要让狂歌安全的从这件事里脱身。
                        算起来如果我活的久,那肯定不止对狂歌一个人产生过好感,喜欢啊,爱啊在漫长的时间里只会是增加一些生活中无法预知的未来,救狂歌是因为他当时为了让我走自己选择留下来,在这里一场又一场的护着我。
                        那巨大的怪物踩进阵法里,被灼烧的惨叫起来,辞彼在我的剑上一抹,手上的血喷涌出来,以血着墨,手里的笔因为吸满了血变的更加的妖异起来。
                        “什…”
                        狂歌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笑他脑门上被写了字,一边笑一边看他慢慢的消散,直到完全从游戏中脱离出去。
                        “喂喂,花哥,你要同归于尽我没意见,但是我可不想死。”
                        辞彼眼睛都没抬一下,我觉得无趣极了,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局,他抱着赴死的心,我却要自己赌命。
                        怪物的身躯和阵法两两抵消,数据消散的样子好看极了,像无数的晶石碎片飞散开来。
                        “嚎!!!!”
                        在脚消失后,剩下的躯干因为缺少支撑倒下来,大面积的接触让数据消失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
                        庞大的怪物在地上蠕动,样子怪异又让人觉得恶心。
                        等等,它只用着一只手在爬动,另外一只手被他背在身后,法阵的效力再强,也只能抵消和它触碰的地方。
                        该死,眼见它靠近了我们,那只手迅速的挥了过来。
                        手上的长剑被震碎,我随着惯性飞滚出去,担心会破坏法阵,生生将涌上喉咙的血又吞了回去。
                        胸口火辣辣的疼,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到辞彼正在那边对付那头怪物,完全分不出心来查看我伤的怎么样。
                        手里只剩剑柄的武器是不能用了,我在地上扒拉出了一块长一点的断剑,撕了衣服裹一下还能将就着用。
                        那头巨怪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只要能看到那个人,我能把它解决掉。
                        在还有差不多五个人大小的时候,辞彼明显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渐渐落于下风。
                        手里的笔早就被折断,束好的发冠也散开来,血顺着墨色的下摆滴进沙土里。
                        啧,真是看不下去了。
                        我试了试还能站起来,胸口痛的我抽气,怕不是肋骨断了,忍着痛试了下小轻功的使用,进入游戏越久,就能和游戏越贴合,小轻功可以用,剑没了,想用其他技能应该是不行了的。
                        聂云过去,那怪物估计没想到在旁边趴了这么久的我还能喘气,愣是被我撞开了一些,我这一口血再也没忍住,噗的一声全喷在它身上。
                        随后我又被一巴掌甩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石头上,疼痛让我突然暴躁起来,手上的断剑也不要了,从地上爬起来就朝那鬼东西走了过去。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70楼2019-09-2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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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说不清这股无名火是怎么回事,等我意识到手里的动作的时候,我已经把那团徒手撕成了两半。
                          在数据灰烬里面终于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溅散开来。
                          看来是扯到了本体。
                          无名之人将身上依附的最后一点残魂扯了下来,又一口吃进了嘴里,被我撕断的手臂又重新长了一只新的出来。
                          它的上半身还有一个人形,下半身只是一团看起来很恶心的肉团,然而那团肉完全不影响它的移动。
                          我看着它的脸,皮下像是有许多的虫一样,不停在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丘,待到整张脸都被这种小丘占据的时候,又悉数炸开来。
                          要不是辞彼拉了我一把,那恶心的黏液就要溅到我脸上了。
                          辞彼虚弱的厉害,我要拖延一下时间好让他休息一会。
                          那坨东西没有攻过来,只是用手擦着脸上的黏液,等它擦的差不多了,我才发现那层黏液下面赫然是狂歌的脸!
                          之前我就有观察过,组成巨大身躯的那些数据都是以往在龙门里被杀掉的人的角色数据。
                          出现狂歌的脸让我心慌了一下,狂歌在龙门是“死”过一次的,虽然之后变成了黑雾,但确确实实是遇到了无名之人。
                          而且这张脸,不是游戏里丐哥的数据脸型,而是他现实里的样貌。
                          “花哥,你有好好的把狂歌送出去吧?”
                          我微微往后侧头,辞彼垂着头一眼不发,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脸,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我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他能来找我,也可以去找狂歌。
                          他要那个人死是真的,他不怕死也是真的,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和狂歌的生死,狂歌对他来说就是布阵时候多了一个可以帮他拖延时间的诱饵,至于我,只要在拿回核之前不死就行。
                          想来刚才那一摔倒不是那个人没下死手,是辞彼帮我挡了一半的伤害,好一个听风。
                          看我停下了手,那坨东西发出了叽叽的笑声,用狂歌的脸挤出一个半人不鬼的笑脸来。
                          “你以为这个花哥全心全意在帮你呢?他可不在乎你们死不死,你以为他装疯我不知道?疯了就可以逃掉么?”
                          要不就是用了别人做肉盾。
                          可为什么呢?
                          想死的话直接撞上去不就完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装疯卖傻活下来,就为了好心的“提醒”我,这事和我有关系,被偷的是我的核。
                          “噗嗤。”
                          那坨鬼东西看我突然笑了,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我。
                          “你笑什么?”
                          “我当然要笑了,你也好,这个花哥也好,哪怕让你们在龙门里打到剑三关服你们也打不完。花哥啊花哥,你要是进军演艺界,没准能拿个奥斯卡,除了失血有点多,你怕是一点事也没有吧?”
                          我拍了身上沾染的沙粒继续说:“你果然没想的这么伟大。你想要和这个怪物同归于尽,但是你杀不死它又不想牺牲自己去封印它,你没有自由它也死不了,所以你想找到我,通过我把核抢回来,杀掉失去核的这怪物对你来说太简单不过了,而且运气好的话你也可以不用死。”
                          “真是妙啊,我因为记忆错乱对狂歌的依赖超出了你的预计,你不得不保下狂歌,好让这时候的我看到无名之人顶着狂歌的脸一怒之下杀了它。”
                          “现在怎么办呢,你们互相杀不死对方,这鬼东西想杀我,你不能让它杀我,啧啧,要不我坐这里看你们打?”
                          这场龙门是特别的,除非在更新前有一方胜出,要么就会重启,在重启之后,无名之人可以变成它想变成的任何人。再想拥有这样的机会,就需要再经历一次游戏,直到抢夺到足够道具的人出现,逼出无名之人的原身。
                          “我帮你把狂歌救出去,你帮我杀它。”
                          辞彼握着笔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他妹的选。
                          被禁锢在一个身体里,不老不死但是会生病,就像长久运转的机器,表面可以涂上新的涂料,内部的零件磨损后总是需要替换成新的,比如人的内脏器官,可不是说换就能换的。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77楼2019-11-22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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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嘴炮才是最强输出,我哔哔了老长一会,辞彼终于有些动摇了。
                            开玩笑,狂歌这种温柔暖男,帅比学霸,我怎么可能舍得他死,我连让他从这副身体里剥离出来都舍不得,虽然灵魂很重要,但不影响我馋他身子呀。
                            我还在戏精上身准备再刺激他一下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凉意,脖子上起了一圈起皮疙瘩。
                            “嘻嘻嘻,维护要开始了。”
                            “甘霖娘!”我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辞彼的衣领,“现在给你讲个选择,一!你和它死,我和狂歌生!二!我和狂歌死,你和它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呵,你之前说了那么多不在乎,不还是想要让我放你出去?”辞彼头微微仰着,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非常的欠揍。
                           我也没能忍住,抬手就是一拳砸了上去,花哥瞬间被砸的往后一歪,清秀的脸型瞬间被砸红了一片,没等他说话,我把他拉了回来又给了他一下,再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手被一个人拉住了。
                            “别打了。”
                            我手上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以前我也不爱哭,现在也流不出眼泪,只能张着嘴巴干嚎,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觉得喜悦。
                            “人我还给你了,你要帮我杀了它。”
                            辞彼抬手指着一旁早就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无名之人说到:“与其活着看着你们这群恶心的附身者,不如死了干净,眼不见心不烦。”
                            啊呸。
                            我信他才见鬼了,他倒是想眼不见心不烦,我凭什么要惯着他,他想让附身者消失就消失,现在发现做不到就想死了一了白了来的干净?
                            我又想抽手给他耳光让他清醒清醒,碍着手被狂歌抓着我也舍不得抽出来只能作罢。
                            “辞彼我告诉你,只要活的够久什么新鲜东西垃圾玩意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碰不到的,你今天恶心这个恶心那个,别人的人生关你屁事,你要是想死了清净,早就找人给你钉死在棺材里埋个深山老林,除了开山辟路建风景区,什么人能打扰你的清净?你拖着这幅身体不也在这里过得挺舒心的?”
                            实在懒得看他那副嘴脸,我拉着狂歌向无名之人走过去,今天这场大战对它的消耗已经到了极点,我自然是知道它不会告诉我种子在哪的,不过身体就只剩下这么大点,挨个切开总能找到。
                            “要不你回避下?”我的印象里狂歌一直属于那种温和的人,几乎从来没见他生过气,甚至没激动过,这事让他看着也不怎么适合。
                            没想到他倒是捡了把断掉的剑刃“噗嗤”一声就扎了下去“我最早也是人骨堆里爬出来的,你用不着顾及我什么。”
                            那句“我来就行了”的话卡在后面,说出来也不对,不说出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蹲他身边伸手扒拉着那堆东西。
                            种子藏的不深,就在他左腹部,一颗乒乓球大的血红色的珠子,也不知道原本就是红色,还是因为杀了太多人才成了现在这个颜色的,看着有点不太舒服。
                            这东西还原的方法也简单,在我身上扒拉一条口子塞进去就行。
                            刚刚狂歌下刀还挺狠的,到我身上开刀子他还下不去手了。
                            “痛不痛啊,要不你咬着我,这怎么割啊,割的不对是不是得重新找地方啊?”
                            我没忍住笑了声,他抬头就是个白眼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个没心没肺的,好歹也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当然是想着如果一刀下去就完事了多好,割错了再割一刀多受罪。”
                            “就这吧,我直觉。”我指着自己的左腹,无名之人放在这里,那我也从这里塞进去。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86楼2019-12-29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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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开皮肉的时候还不痛,可能是因为角色是数据组成的,魂魄意识没有痛神经,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种子塞进去的那一瞬间,我整个身子一下子就缩成了一团,痛,那种刺激着全身的痛,好像有人在用火烤,又像是有人在用针在扎我。
                              种子是我的没错,如果出错了辞彼肯定会制止我,因为只有这颗种子回到我这里,无名之人才能被他杀死。
                              我痛的四肢止不住的抽搐,狂歌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一边按住我,一边冲辞彼吼到“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辞彼抬了抬肩膀“我什么也没做,就跟一台电脑要正常做作就必须把每条线都连接好吧,一个人身上这么多神经,挨个连接拥有个过程,种子在无名之人那放了这么久,回到她身上总要探探路才能连接上的。”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只是在被痛苦支配的时候每一秒都变的难熬起来。
                              我的手不能动,手指只能像鹰爪一样弯曲着,狂歌握着我的手,不敢有别的动作,生怕我跟着他有什么动作,又会增加痛苦。
                              我是想冲他笑笑安慰他的,结果刚一转眼珠子,就痛的翻成了白眼。
                              狂歌又心疼又想笑,最后还是带着笑声说了话:“你就不能老实点。”
                              我觉得他说的对,刚一点头,头又给歪了。
                              行吧,我不动了。
                              狂歌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话给我转移注意力,我听着他说话慢慢的放松自己,越拧着劲越难受。
                              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崩的跟块钢板一样的身体突然一松,我和狂歌都没想到一下子就全软下来了,他也没来得及,我啪叽一下就砸沙地上了。
                              种子已经完全融合,辞彼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我们面前,指着前面的方向让我们走那个传送门出去,我估了一下距离,算了算时间,开口就是一串脏话,拉着狂歌就开始飞奔。
                              传送门开这么远,这里不能大轻功,辞彼是换着方的要我们死在这里。
                              辞彼听到我骂他更高兴了,阴恻恻的笑,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
                              我懒得再看他,只一心往传送门那跑,狂歌也不傻,脚上提了速度开始变成他抓着我跑起来。
                              维护时间已经到了,整个龙门的空间开始往中间压缩,天空也变成了黑色。
                              我们已经能看到传送门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光圈,感觉更准确一点。
                              眼看着空间压缩马上就要追上我们了,狂歌一把把我捞起来扛在肩上,脚上又加了速度,最后离门还有点距离的时候,我身体一空,他竟然把我抛了出去!
                              落地后我随着惯性往外滚了几圈,意外的是我刚好滚进了传送门里,跟卡过地图一样,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狂歌出来了么?
                              我好像在做梦,但是一直醒不过来。
                              我也能听到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是有人在问还有多久。
                              为什么醒不过来呢?
                              好困,还想继续睡。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87楼2019-12-30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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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今天了,今天天气也好,莲莲一定会喜欢的。”
                                好温暖,我动了动,手和脚好像有些不听使唤,眼睛还是睁不开,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靠着自己的本能爬动。
                                “就是她了,你看她和别的不一样。”
                                谁?有人用浴巾把我裹了起来,我好饿,但是我张了几次嘴也只发出了很微弱的嘤嘤声。
                                “她饿了,要不要…”
                                “你在想什么啊,喂点…就行了。”
                                有什么东西塞我嘴里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我不想吃这个!!!我要吃肉!!
                                “别折腾了,一会等她睡了再喂吧。”
                                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几天,我就能睁开眼了,手脚也有力气多了,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件让我无法接受的事。
                                镜子里面那坨毛茸茸的东西居然是我!是我!!是我!!!
                                谁来告诉我发生了啥!!!
                                “你醒了啊。”
                                这是狂歌的声音!
                                我转过头想看他,没想到的是我只看到了他的鞋子,呵,男人,你敢不敢蹲下来和我说话“喵!”。
                                “你别急,那个男人的身体已经死亡了,你没法回去,我又不能像无名之人那样杀了人把你塞进去,刚好我同桌家的猫怀崽了,所以就…”
                                “喵!”所以你就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了么!啊!!!
                                “这不是没有办法嘛,等过几天你长大点,就能出去玩了,也不用上你不喜欢的老师的课,不用参加考试,不再担心挂科了是不是?”
                                狂歌安慰着我,但是我不开心,就算他趴着我也要抬着头才能看到他,我太难了。
                                猫和人不一样,我很快就长大了,狂歌上学的时候会把我背在包里,我当然不会乱叫,他上课我就团在旁边位置上睡觉。偶尔会有几个女生来摸我,当然也会有男生来摸我,甚至给我喂吃的,当然都被我凶回去了。
                                日子看起来过的很悠闲,但是作为宠物,还是有很多我不太能接受的。
                                比如,猫砂盆,狂歌妈妈好像不相信我会自己上厕所,总是抓着我让我进盆里,为这事我烦的差点要把自己的毛都拔秃了,还是狂歌劝我给他母上大人表演一下我会自己上马桶解决问题,自己冲水,她才把盆收了起来。
                                代价是我一周没有理狂歌,太丢猫了!
                               【我想吃炸鸡】我用爪子在键盘上按出要求给狂歌看。
                                “不行,猫不能吃炸鸡,可乐也不能喝。”
                                【我想吃肉】
                                “这个可以,明天给你做鱼肉饭吧。”
                                【水煮鱼!】
                                “嗯嗯,水煮鱼。”
                                事实是,清水煮鱼,我怎么这么难。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应不到能够附身的愿望,好像除了拥有人的意识,我只能是猫,这让我很惊慌,我不想做猫,没有意识和记忆的话,我可能就是一只猫而已,可我明明是人,却要蜷缩在小小的猫的身体里,我每次问狂歌,他都让我再等等,不要急,等的时间久了,我越发的开始烦躁起来。
                                今天狂歌去上班了,我在窗台上坐了很久。自从我开始自己活动后,他们家就给窗户装了防护网,坐在这里一点也不开心。
                                往后的日子只要狂歌出门上班,我都会坐在窗台上发呆,时间越久,我就越不开心。
                                晚上狂歌会登录剑三给我看我的秀秀号,秀秀和丐哥已经全部包给了dl,都被打理的很好,我越看越气,伸出爪子开始乱敲键盘。
                                狂歌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激动,刚想伸手过来把我抱下去,被我一爪子抓破了手,划了好长一条口子,血从翻开的皮肉里流出来滴在地板上,我也愣住了。
                                “你想我怎么样,去杀人帮你换一副身体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怒气的,我觉得委屈的很,我感应不到别人的想法,可能这辈子只能成为一只猫,当猫的寿命到底后呢?我是不是就会死了?
                                狂歌妈妈已经开始劝导狂歌忘了桑莲,找个新女朋友,我要不要在这里看着他和别的人在一起呀!
                                我在键盘上敲出话,窜下桌子就往客厅跑,稍微一用力跳起来挂在大门把手上,用体重将把手压了下来,开门跑了。
                                狂歌在后面喊我,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89楼2019-12-30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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