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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来瀚儿那住吧,这林路幽深险阻,哥连出门一趟都舟车不易。"
昔瀚星在床帏旁的木桌分装着外头刚煮好的热姜茶。
"平时哥还得上早朝,那得费多少心神。"
"我这待得挺好的,才不去你那。"
闵松月瞧了一眼昔瀚星手上的动作便掀了被毯准备下床。
"你要是嫌林路迂回也就莫再来罢。"
昔瀚星端了一小碗姜汤到闵松月跟前,并嘱他回床上歇去。
"哥的身子都是冷的,把这碗喝了吧。"
"不喝。"
"现可是仲夏,看着就燥。"
"谁让哥着得如此单薄还坐在林子里吹風。"
昔瀚星握起闵松月冰凉的手,替他捂热了才又放进被褥里。
"莫不是在给你引路才如此的。"
闵松月闷闷的嘟囔着。
"可都是你的错。"
昔瀚星也就笑听他的闵哥哥冠罪于自己。
慢悠悠的吹凉碗里的汤水,并盛了一匙送到闵松月嘴边。
"不喝。"
见闵松月忙着就要脱逃,昔瀚星赶地安抚。
"瀚儿甚知哥闵松月总嫌姜的辛呛,这回加了黑糖和桂圆,哥啜着饮些吧。"
闵松月只好将就的啄了几口,才注意到昔瀚星身上尚拘谨的戎装。
"你倒好,一身军袍还未褪下就只忙着给我理这些琐事。"
"赶紧换了去。"
"是,闵大人。"
昔瀚星见了自己身上的铁衣也莞然而笑,便打趣的模仿婢女恭敬却行。
闵松月正被逗得发笑。
忽然见昔瀚星举步有些怪样,脑门还冒了些虚汗。
"等等,过来。"
昔瀚星震了一下。
轻轻叹了口气,乖顺的走到闵松月床边。
闵松月知道昔瀚星肯定又负了伤,还变花样瞒着不敢和他说。
"就知道忍着。"
"自己这么不省心,适才还那么得理的训我。"
闵松月起了身并示意让昔瀚星安份坐在床上。
"待好。"
"伤着哪了。"
闵松月有些来气的嗔问着。
昔瀚星扶了扶腰。
"别总仗着年轻力壮把自己当刀枪不入的。"
闵松月正要转身取药忡忡的说。
昔瀚星忽然就从后抱上了闵松月。
闵松月猛然的被拴赖住,只得认份的让昔瀚星吃豆腐。
"怎么了这么黏人,是知道错了?"
昔瀚星只是环着闵松月的腰蹭了蹭,有些孩子气的在闵松月身上挂着。
"别闹,我给你拿药去。"
闵松月拍了拍环着自己腰侧的臂。
昔瀚星便顺势牵住了闵松月的手,让他背坐倚在自己身上,从怀里谨慎的捏出一方手绢,绕过闵松月捧在了他面前。
并方方正正的折齐着放在闵松月手心上。
"哥打开看看吧。"
闵松月小心翼翼的展开折痕。
一团黄白相间的落瓣,虽花缘有些蚀萎,尚辨得出颜色。
"甚是好闻,此为何物?"
闵松月嗅了嗅手里捧着的花簇,有股异香。
"金银花。"
"自征伐东夷返途时,在异地见着的,想着哥可能喜欢。"
昔瀚星见怀里的闵松月起了喜好之心,也就欣然的埋进闵松月肩窝蹭。
闵松月被蹭的发痒,笑着让昔瀚星停下。
昔瀚星闻言一抬头,便是闵松月的笑颜。
一咯一登的笑声全都叮叮当当的落在昔瀚星心头。
好似远方的光亮乍破进他的荒垠。
好似昔瀚星的星辰全都在闵松月眉宇间。
昔瀚星离闵松月很近,近到他似乎都要将闵松月的气息一一接住。
倏地就靠上了闵松月的脸。
并啄起了闵松月的唇瓣,吮着小巧的嫣红,像个稚童小心翼翼舔舐着得来不易的糖。
闵松月被昔瀚星厮磨的有些动情,半推半就的咬吸挑弄回应着昔瀚星。
昔瀚星便开始放肆的撬开闵松月的的贝齿,轻触对方的舌尖,顺滑摩挲过腔中每寸柔嫩,都洗润成了自己的领地,咽下闵松月嘴里所有若有似无的娇哼。
"都道良药苦口,可哥却怎么尝都是甜的。"
"...手里...花.."
闵松月被吻得失神,只能在喘息的间隙吐出被昔瀚星搅碎的字句。
雪皑皑的苍脸上什至染了些潮红,整个身子也都软柔了下来,任昔瀚星的手游走在自己身上。
昔瀚星正要将背对着自己的闵松月抱转过来索取更多。
身上的伤却忽地不争气的起了控诉。
昔瀚星倒抽了一口凉气,痛得冷汗直冒,双唇还有些发白。
闵松月被昔瀚星这一顿吓得不轻,赶紧从昔瀚星怀里跳开。
"伤着了?待这别动,我给你拿药。"
闵松月见昔瀚星额间皱起了眉纹,慌忙的就要奔向隔壁房里取药。
"哥没事。"
昔瀚星拉住了闵松月的手,顺势把人又捞回自己怀里。
"没事的,小伤尔尔。"
"没事,你又没事。"
闵松月在昔瀚星怀里挣扎,不悦的躁动着。
"到时伤口生疮该如何才好?"
昔瀚星却只是静静的顺了顺闵松月忧心的蹙眉。
闵松月见昔瀚星开始耍赖了起来,只好磨些软话哄着昔瀚星。
"此事非儿戏,让我给你拿药可好?"
许是在人负着伤时,占有欲只会更恣意为祸。
"哥莫又要弃瀚儿而去。"
闵松月知昔瀚星总在自己面前摆起稚孩心性,只得将昔瀚星揽进怀里替他缓背。
"傻子,拿个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