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捉摸,那个人在找什么呢?”我这么问着,指指窗外有个体格健壮、衣着平常的人,在街对面慢慢地走,盯着门牌号一个个数过去。手中拿一只蓝色大信封,显然是要送信。
“你说的这人,该是个海军陆战队退伍中士。”福尔摩斯说。
“又是吹大牛!”我心中暗忖道,“他明知我无法证明他这么猜是对还是错。”
正这么想着,只见我们瞧着的那个人认清了我们这里门上的号头,迅速从街对面跑过来。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是楼底浑厚的嗓音、上楼梯沉重的脚步声。
“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有信。”来人说着,跨进房间,把信交给我的朋友。
这可正是压压他锐气的好机会。刚才他信口开河,万没想到有了眼前这一刻。
“我问一声,朋友,”我用最和蔼的语气说道,“请问您做什么工作?”“送信的啊,先生,”他回答,粗声粗气,“制服破了,拿去补了。”
“那你以前是——?”我又问道,一边故意朝福尔摩斯瞟上一眼。
“海军陆战队军士,先生,皇家轻步兵团,先生。没有回信?好的,先生。”信差脚跟喀嚓碰拢,举手一个敬礼,转身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