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one
“哈?开玩笑的吧?”岸鹆节一口茶喷了出来,坐在节正前方的琴用袖子一脸淡定地擦掉脸上茶水。节前面放着一张御前比赛的名单,白纸黑字写着“御前比赛云林院宪刚VS岸鹆琴”。俗话说冤家路窄,节从来不相信有这回事,但今天便碰上了活生生的例子。“父亲大人,你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琴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一把扯过名单,拿出平常习惯挂在腰间的怀表看了一眼,站了起来。“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我先去练习咒术了。”琴向云清玖兰和节微踘一躬,拉开竹门走了出去。
“舞律显符,G大调无尽狂舞,急急如律令!”琴的嘴里低低念着,手中的小提琴杀气欲发浓烈,从琴头开始,几条暗蓝色的攀上指板,更加细密的分支印上面板,掩盖了原本的烫金飞花飘絮的纹路,气场变得严抑。一曲《G大调小步舞曲》在琴的修长的手指下传出,弓拉着弦,弦牵着弓,精湛的琴技无可挑剔地完美地拉着曲。一圈圈的热浪掀起一旁高高而立的樱花树,淡粉色的花瓣如雨而落,触及地面的一刹那又被气浪翻上空中,一翻樱花海的架势犹为壮观。气场一下子加大,花瓣停在半空,一道亮光劈开了所有的花瓣,一曲终。“真够累人的。”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提琴躺在了月光之下。“有待提升。”站在宛门门口的一只式神如此说。“龙姬,你倒是做个标准动作试试。”一句陈述句把龙姬的话噎在喉咙里。琴满脸湿汗浸湿了额前青丝,一双翠眸定定地看着龙姬。其实琴嘴里所谓的“龙姬”不过是一匹骏马,三年前琴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发现这个小家伙,当时龙姬还是一匹瘦骨如柴的小马,正被一群不学无数的男孩欺负。琴便出手相救,把龙姬带回岸鹆府。为了以后不被无懒的熊孩子欺负首先名号就得响,静静地听着琴瞎扯淡,不知不觉中龙姬就被称作为“龙姬”。确实是个响亮的名号,现在龙姬出门闲逛再也没有被人揍过,但是出去一趟回府时总搞的鼻青脸肿。琴问为啥,谁知龙姬回答“我跟他们说了我是岸鹆府的式神龙姬,你们敢打我我叫我丈夫来打死你们。但是他们都是先吐了一口血,大骂之后,扁了我一顿。”琴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去,岸鹆家就我一个长女哪来你那什么丈夫啊!想到这儿,琴一上火,一口血又喷了出来。看来这是要吐三升血的节奏啊。(琴:[阴森一笑]没事,我会让龙姬尝还这三升血的。远处的龙姬:阿嚏!)
清晨四点半,琴的生物钟准确响起,飞快的洗漱过后她换上一身运动装。当然,还不忘抄起怀表和MP3。土御门岛的早晨相比日本的其他城市空气质量自然好得多得多,为了把自身先天性不足的缺陷䃼上,上个星期的周末琴和蛇在小黑屋里单独相处了五分零三秒,吓得半死,画面美得不像话……
“哟,小士!”琴拔下耳机,朝薄薄云雾中人影招了招手,雾里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回头看向她。张扬的赤发,黑白的运动服,班鸠士门也向琴招招手。
“小士,你御前比赛和谁PK啊?”
“这次还好,勘久郎。你呢?”
“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作冤家路窄了。昨天父亲大人还喷了我一脸水。”
“......呃......”
士门大概猜到了琴的对手,好想笑。他抑制住笑意,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小士。”琴沉眸瞟了士门一眼,“我是学霸。”士门很知趣地闭上了嘴,虽然武斗琴八成也打不过他,但是呢……士门看了琴一眼,黑亮的长发盘在脑后,长长的流海被黏湿的汗粘在脸上。真是努力呢,琴。为了岸鹆府。其实自己也不是这样的吗?想要救小夜,不要让她死。士门眼前浮现出爸爸的脸,绝对要解放祸野,绝对!
一天的时间过得是快,转眼便至黄昏五时。琴坐在飘台上喝了一口茶,拿起放在一旁的圆顶式蛊(茶蛊的一种)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清香四溢的茶水溢出杯沿,贴着杯壁,流入杯下的竹盘。抿了一点茶,琴的目光才终于离开了窗外风景,优雅地走下飘台,长长的玄色和服直至脚踝。她拿起靠在沙发上的小提琴,站定在在乐谱架前。红木的共鸣箱上,烫金的飞花飘絮的图案别有一番韵味。弓按在弦上,停顿一会儿,手指犹如飞蝶动了起来,弓拉动了弦,精湛的琴艺完美地拉出了一曲《爱的礼赞》。一曲终,又是一首《Wake Me Up》,跳动的音符在屋穹回荡,时而激情荡漾,时而柔和舒缓。曲子犹若早已在山颠随云海翻腾。伯牙子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泰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时而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鼓琴,洋洋乎若流水”,此时琴技高人已在,便缺一知己知音。“琴,有一封信。”龙姬把信放在书桌上,琴顿了顿,眯着眼看了一会书案上的雪白的信封。她放下小提琴,撕开封口,拿出信件看了两三行,嘴角扬起了笑。琴坐在床上,折起信件放进信封。“老师要回来了。”她这样说道,龙姬歪歪头,“你太蠢了,当然不知道我的老师!”琴拍了一下它的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预告:
“老师,您回来了。”“嗯。”
祸野的污秽也忒多了。
结界诠释了一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