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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楼】银子的乱七八糟短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短篇就是比脑冻长一点,写成文的。
但是一发完结的。
cp当然是双子、妙米等。
一楼给度娘。敢吞贴AE伺候!


IP属地:上海1楼2016-12-05 01:20回复
    唔之前那个七年七年有三年怎么不见了呀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12-05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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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加这一套码放文件的活儿,干得真像有魔法。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12-05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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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小银子,你对双子的想法跟感觉跟我好像哦
        如果是我来写,也会走这样的套路,完全体会!
        不过当然小银子写得好看多了


        8楼2016-12-06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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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甜甜甜甜~~!
          可是有点同情卡妙怎麽破
          又重又热又被箍得紧紧的,怎麽睡,果然是蝎钳哈哈哈...
          结果隔天早上起床卡妙两个黑眼圈,然後小米是精神饱满活力充沛又蹦蹦跳跳
          出题考考小银子啦!
          小米撒娇很好写,下次你发挥一下妙老师撒娇的题材呗,一定很好玩啊


          10楼2016-12-16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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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做了奇怪的梦
            梦见我在看圣斗士资料大全,里面小米的部分写到"跟紫龙关系密切"
            我在梦里面就:"这甚麽鬼??啥时候开始的,我怎麽从来不知道?"
            然後接下来梦见黄金一行人来到奇怪的异星球,住在原始部落开始生活
            重点紫龙对我根本路人啊,怎麽突然会梦到他


            11楼2016-12-1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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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先前发两次都被删掉
              我有找来看啦,新天蝎很爷们!但是竟然又配上下垂眼跟超长睫毛,真是好有特色
              其实如果交由手代木来画的话,感觉会有点像萨菲利吧?
              下面这张图真是不忍直视,分明就是X漫里面小正太被口X之後的表情


              14楼2016-12-23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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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过来
                一个脑冻:艾卡拉特因为奥德修斯救了自己,所以暗恋奥德修斯已久,后来奥德修斯死了,他暗恋无果,抑郁之下,得了“花吐症”X,不同的是,艾卡拉特因为体质特殊,吐出来的是水晶!(血液结晶化)的后果。
                然后如果走安定的瓶蝎老路的话,暗恋艾卡拉特的密斯托利亚哥哥每次和天蝎xxoo的时候艾卡拉特都会不断地往外吐水晶
                密哥心很痛,然而又无比迷恋艾卡拉特吐的这跟钻石星尘一样的美丽的水晶XXXX
                所以都是小蕨不好!谁让你给我科普花吐症来着!!!!@藤千月
                小海鸥,你看我这个狗血如何 @海鷗雪中飛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12-24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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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好!因为小米萝在身边没办法写正式贺文,来个摸鱼呗
                  姬(鸡)始
                  隆:新年第一天有件事一定要做,老哥知道吗?
                  撒:撞钟?烧香?上教堂祷告?
                  隆:姬始啊姬始!
                  撒:鸡……shi?对不起我联想到了不大好的东西,隆隆你该注意一下卫生了,哥哥总不能老是帮你……
                  隆:唉伊……面倒!老哥你就别装蒜了!
                  撒:我是真不知道,我又不像你那么闲,每天跟星矢他们嘀嘀咕咕地研究什么日本过年的习俗。
                  隆:所以说日语里……(突然坏笑)老哥你怎么知道我说的那个是日本习俗?
                  撒:(意识到乌龙了只好嘴硬)……你们不是一直在讨论为了女神开心今年要搞日本式新年吗?大艾前几天就在锤这捣那的准备做年糕。卡妙把荞麦面冷却用的冰水搬上搬下地每个宫送了好几桶……
                  隆:不不不,哥哥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人头马跟水瓶座主要是在练力气,为姬始做准备哦?当然本大爷就不用啦!
                  撒:什么意思?
                  隆:就是……(一把抄起哥哥,标准的公主抱)
                  撒:!!!!!
                  隆:那么我们快点开始吧!姬始!为了新年一切顺利!
                  后话:
                  (姬始完了累瘫在床上的老撒)
                  撒:说起来大艾倒也算了,卡妙练什么练?不应该米罗练吗?
                  隆:他实际上苦练一年了本来胸有成竹的,结果前两天米团子饺子吃多了又重了两公斤……别看我,是库拉肯说漏了嘴……
                  撒:……
                  鸡年怎么可以不来一发姬始!
                  民那,新年快乐哈!
                  @kanon唯爱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1-01 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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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抽搞了个萝卜paro。主要是珍珍儿太勤奋投喂我的缘故,积到妙妙生日就来不及还啦。所以先作为回礼。
                    @28372487
                    [萝卜paro/米妙米] 诺亚的天空与邂逅
                    机械设定。小米是类似EVA或者高达或者法芙娜或者fatima或者什么什么的大型战斗机器,有一个机芯(即核心 core)有思想、会说话,人格化。卡妙是米罗机的专属驾驶员。
                    你梦寐以求的近在咫尺,已经与你照面
                    ——荷尔德林《返乡》
                    行星Sanctuary。人工开发的大型城市和居住区域成了一片焦土,生存设施尽毁,荒芜人烟的废墟中偶尔冒出一缕轻烟,凄凄惨惨。
                    行星背面的海洋,10000公里深处。
                    被茂密的藻类和珊瑚掩藏,岩石背后蹲伏着一架巨大的蓝色机器。只用肉眼看便可知损坏程度非常严重。这原是一架战斗型机器人,当前宇宙中最高级、战斗力最强、还具备自我修复功能的“瑟拉芬”机种。
                    如今却连胳膊和腿在哪里都分辨不出来了,如同一堆废铜烂铁。周围鱼类游来游去,把粪便和海藻随意遗弃在它的机体上。讽刺的是,却成了如今它唯一的伪装。
                    驾驶舱内,卡妙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发现舱内温度非常低,或许自己是被冻醒的。
                    全身上下无处不像被拆开了零敲碎打过一样痛,而且不听使唤,哪一部分都不像是自己的。唯一还能控制的,似乎只有痛得要命的脑袋。
                    他花了吃奶的力气,才夺回了双手的控制权,确认了与大脑中枢相连的线路似乎还没坏。
                    他记得之前从破损的人工大气层豁口坠海,高速摩擦导致机体起火,卡妙也在灼烧的痛苦中失去了知觉,自己没被烧成焦炭,驾驶舱内又如此寒冷,一定是米罗启动了降温灭火装置。
                    对了。米罗……
                    顾不得检查自己伤势,卡妙赶紧确认了操控面板尚且完好,按下了重新启动。
                    机体忽然剧烈地振动了一下,卡妙还以为米罗醒着,欣喜若狂,然而这欢喜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估计是洋流冲击或者什么外力作用,长久以来支撑着机体的一部分残肢彻底垮了,轰然倒地。
                    卡妙渐渐复苏过来的十指在亮起的面板上飞舞着。驾驶舱内响起一个冷淡的女声。
                    “瑟拉芬型战斗机,尝试重新启动。机体代号:Scorpio Milo,机龄,15年,制造日期:XXX历XX月XX日XX时,产地,行星
                    Sanctuary,开发者代号Shion,登录专属机师:Camus,登录维修师,Mu……”
                    卡妙猛砸面板。快点!
                    “启动完毕。尝试接入核心系统。”
                    “请等待、请等待、请等待……”
                    一种绝望的焦灼笼罩卡妙,无论他怎么克制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放弃,再等等,再试试,那个冷淡的机械女声却始终变不成性感温柔、有点俏皮的男音。
                    “核心系统登录不能,损坏率98%。尝试自行修复。自行修复不能。您要重新格式化核心系统吗?”
                    格式化核心系统,就意味着取消这个机体现有的人格化智能,换言之,就是抹杀米罗的存在!
                    “去你妈的!”
                    卡妙烦躁地槌了一下控制面板,脱掉头盔,靠在半毁的驾驶椅上闭上眼睛。
                    米罗……是死了吗?
                    就像这个行星上其他曾经翱翔于云间,为人类末裔的生存和延续战斗的那些“瑟拉芬”一样。
                    卡妙能感觉得到,它们和它们的机师,也就是他的战友们,都已经不在了。
                    就连那对同化程度最高、最早达到人机一体、宛如双生子一般的撒加和加隆。号称“神之化身”的天才科学家撒加,是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在爱机中植入“皮格马力翁”程序,然后登上爱机战斗的战士。因为他相信,“皮格马力翁”程序激活后,从那架海蓝色的机体核心中苏醒过来的,毫无疑问是最爱的弟弟的灵魂。
                    与机师同化后再度醒来的的人格化核心,被命名为“加隆”。那一天之后,卡妙就没看见撒加离开过他的爱机,他们一起飞翔、一起战斗,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伟大战果,甚至一度迫使敌人撤出行星Sanctuary,换取了短暂的和平。
                    然而,终于也一起走向了坠毁的结局。
                    那是宿命。激活皮格马力翁程序的瑟拉芬机体核心,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与专属机师分享着同一个生命。
                    一起呼吸、一起感受精神的快乐和痛苦,甚至肉体的感觉也是同步的。
                    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皮格马力翁创造的雕像,成了活人,与雕塑家陷入生死同在的爱恋一样。
                    卡妙对皮格马力翁程序的怀疑从来没有消除过。
                    人和机器,能否共存已不需要质疑,但是真的能相爱吗?
                    这种感情或者说精神的联系,能够让冷冰冰的机体变成活生生的“生命”吗?
                    但是敌人的入侵破坏了家园的宁静,和平成了一曲田园幻梦,越来越多的人在战火中挣扎、惨叫、最后消失,残酷的现实迫使他们这群具有瑟拉芬机师资质的少年一个接一个走上了与机体同化、换取更高战斗力的道路。为了守护这美丽的行星,他们的圣域。
                    卡妙的眼前浮现出战友们的音容笑貌:
                    继撒加之后第一个激活皮格马力翁的迪斯马斯克,笑得那么轻松、坦然。他说,“我只想看看这台玫瑰色的机体醒过来是什么样子,我‘老婆’一定是比爱神阿芙洛蒂特更美丽的女孩子吧!”
                    以及为了保护战友,在关键时刻不得不启动程序,做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准备的艾俄罗斯。
                    “对不起,艾欧里亚,刚刚让你醒过来就要和我一起赴死,不过,我答应过你,要带着你在宇宙中飞翔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三小时,他们就一起成了奔向太阳而被融化的伊卡罗斯。
                    还有维修师穆,在战争的后期,Sanctuary站队的后备力量已经跟不上技师牺牲的速度,穆只好也亲身上了战场,坐上了父亲史昂
                    也就是瑟拉芬开发者为儿子留下的最后的机体,那架机体一旦启动就有着救世主一般强大的人格,只有穆能够驾驭“沙加”,那架瑟拉芬也只服从穆的命令。
                    穆和沙加的参战,使Sanctuary一度挽回了颓势,然而,他们却被同盟军——地球背叛,那个古老的、与Sanctuary的居民拥有同样祖先的星球,为了自保,将Sanctuary极其独有的瑟拉芬机器人献给强大的克洛诺斯帝国。
                    援军苦等不来,弹尽粮绝,敌人大军压境,形成包围之势,终于对这个美丽的蓝色行星,开始了以抹消一切为目的的杀戮。
                    穆和沙加也牺牲了,化为一朵盛开的红莲消失在空中。
                    卡妙受了重伤,他的瑟拉芬“米罗”是所有机体中最机敏、环境适应能力最强的,载着昏迷的卡妙在险峻的高山、峡谷中穿梭、躲避着敌人的火力,最后滑入了深海。
                    卡妙抚摸着伤痕累累的机体。“米罗”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它居然在没有主人意志的情况下自动驾驶数千公里,从敌军火力最猛的区域逃到了行星背面!
                    选择沉海,一定是因为它的燃料耗尽,机动区的损伤又得不到修复,再也跑不动了。
                    “对不起、米罗。”卡妙说,“是我太怯懦、太自私了。我一直没有勇气,而不是不想唤醒你。父亲克雷斯托是瑟拉芬的研究者、也是史昂的朋友,他总是告诫我,作为战士要保持理智,才能存活,才能继续战斗下去。我是多么害怕唤醒你,就会迷失在与你同化的幸福之中,抛却了我的理性思考。那时,我所能做的,只有带着你走上死亡之路。”
                    “我是个多么可笑的胆小鬼呀。撒加、迪斯马斯克、艾俄罗斯和穆,他们早就用行动告诉了我,瑟拉芬机师存在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他从驾驶服上装口袋中取出一把钥匙状的东西,插入了操作系统上从未使用过的那个接口。
                    “皮格马力翁程序,现在启动。瑟拉芬型战斗机,代号Scorpio Milo,登录专属机师:Camus。请告知人格化后您的机体姓名是?
                    “Milo。”
                    卡妙闭着眼睛,沉醉在为这两个音节碰触唇瓣的美妙感觉之中。
                    “姓名设定完毕,程序进度15%。请等待……请等待……请等待……”
                    “程序进度50%。现在设定一体化机师的信息。请问您的姓名是?”
                    “Camus。”
                    “程序进度80%。一体化完毕。现在重启瑟拉芬。请设定您的重启密码。”
                    卡妙微笑着,他想起来了,这是穆的一个小小恶作剧,所谓重启密码,就是瑟拉芬再次醒来后第一句会对机师说的话。
                    他想了想,吐出一串句子。
                    “密码设定完毕。程序进度95%,瑟拉芬型战斗机重启,自我修复系统打开,机动区重组。准备接入人格化核心系统。”
                    卡妙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仿佛蓝色的机体,从不见阳光的深海底部站起来了似的。
                    驾驶舱面板上的按钮全部亮了,整个驾驶舱忽然被一阵刺眼的强光吞噬,卡妙不由地抬手捂住眼睛。
                    朦胧中,他仿佛站在柔软洁白的云层之上,四周是一片醉人的蓝,好像身处大气圈上层。
                    这……是做梦吗?
                    一定是做梦,否则他怎么会飘浮在云上,更过分的是,他全身一丝不挂,光果着身体!
                    从对面走来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宝蓝色的卷发比天空更纯粹。那人也像初生婴儿般光着身体,蜜色的健康肌肤微微发亮,两条腿是如此修长有力。
                    卡妙眯着眼睛,他突然不感到害羞了,反而产生了一种非常自豪、想跟人分享喜悦的心情。
                    这就是他的米罗。
                    他知道,他的米罗,一定是最帅气、最可爱、最无敌的瑟拉芬人格化核心!
                    “卡妙。”男人走到他的面前,笑眯眯地说:
                    “初次见面,我叫米罗。可以吻你吗……唉?我怎么会说这么劲爆的话?不不不,虽然我是机器人,但好歹也是被传授过知识和常识的人格化机器人,卡妙,我不是有意的……”
                    蜜色的俊脸透出一点害羞的红晕,真是可爱!
                    “没关系。”
                    卡妙拉住米罗的手,一步上前,主动吻住了米罗的嘴唇。
                    密码登录成功!
                    你是我的梦寐以求。
                    你是我的期待已久。
                    你与我近在咫尺,
                    却因为我的怯懦和幼稚,
                    迟至今日才来到我身边。
                    然而没关系。
                    你终于来了,当你来临,
                    从焦土中生出了新芽,
                    从波涛中飞出了海鸥,
                    由死向生,死亦不再可怖。
                    因为与你的邂逅
                    将赐予我勇气和希望。
                    星历XXX年,11月8日深夜子时,当克洛诺斯帝国自以为已经对Sanctuary完成了扫荡,消灭了所有现存的瑟拉芬机种和具有驾驶能力的机师,而稍稍放松懈怠时,Sanctuary背面的海面跃出一架蓝色的机体,趁着月色,成功地突破大气圈豁口,进入宇宙空间。
                    于是,这位后世评之以“冷静、理智至上主义者,又拥有绝佳的运气和无与伦比的冒险精神”的天才少年卡妙,成为了Sanctuary毁灭战争中唯一的幸存者,驾驶着最后一台瑟拉芬“米罗”,开始了传奇之旅。
                    宇宙的历史,又被翻过了一页。
                    the end
                    还有点双子。@kanon唯爱 @海鷗雪中飛


                    IP属地:上海17楼2017-01-25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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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战况危急之际,穆只好也亲身上了战场
                      坐上了父亲史昂
                      坐上了父亲史昂
                      坐上了父亲史昂......
                      哦天啊!!救命我肚子好痛!
                      这断落怎麽会断得这样刚好!(滿地滚)
                      ............对不起我反省


                      18楼2017-01-26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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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我好喜欢这种人跟物的题材喔(我是不是变态)
                        人机的配对,那种生命相依相存的感情真棒!
                        尤其这里的设定是还能人机同化,思想跟感觉共享,然後战机的实体化形象都是机师的愿望投射
                        哇不能更苏,太赞了
                        最後面的"我能不能吻你",好俏皮好可爱
                        话说以後他们见面都是果体吗
                        然而最难过是其他的大家都死翘翘了只能想說幸好他们都是在爱情中逝去的
                        小銀子啥时也跟著站沙穆了


                        20楼2017-01-26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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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坏了。无聊想写教皇加隆的梗,结果写了哭唧唧的撒加和玫瑰骑士阿布………………
                          老撒你就为隆二哭一水缸呗
                          @kanon唯爱 慰劳勤快的渣哥
                          累斯博斯少女的歌
                          Side Saga
                          “今夜需要我为您唱歌吗?教皇大人?”
                          我正对着黄昏的火烧云出神的时候,身后响起阿布罗狄的声音。
                          我回过头。他就站在卧室门口,床幔的外面,规规矩矩地没有跨过最后的防线。我不喜欢任何人擅闯我的房间。就算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和修罗知道我的真面目,多年来他们也深谙我的禁忌,即门开着,也要先打了招呼、询问可否入内。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或许出于隐藏身份、好干更多坏事的目的,“他”不自觉地也制定了和我相同的规则,或许不是。
                          就我的忠心部下们的反应看来,“他”似乎和他们相处得还不错,到目前为止对其他人也维持着容忍的态度。显然,他知道这些人的重要性,以及伤害他们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我很庆幸。尽管熬过了那么长的痛苦岁月,因为“他”的这层顾虑,今天的我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虽然也许下一刻便会完全消失。
                          这让我今天得以见到了我唯一牵挂的那个人。不可思议。简直是神迹。
                          不,这是神明对我最后的仁慈吧。
                          所以当一切都暂时平静下来,就如这天边的彤云一边——依然残留着热烈的色彩却如油画般静谧的时刻。
                          如此重要的时刻。“他”竟然像睡着了一样,把这个已然时空混乱、虚实不明的世界丢给我去应付,自己却躲在阴影里不出来。
                          这正好,我需要时间,好好思考,做出正确的决定。
                          然而我的内心的躁动,却怎么也平服不下来。
                          正在苦恼的时候,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是身穿希腊传统长袍、怀抱七弦琴的阿布罗狄。
                          被称为容貌最美的圣斗士,阿布罗狄平时极少以这样的装扮侍奉我。他总是身披黄金圣衣,虽美却咄咄逼人,希望从我这里得到对战士的褒奖。
                          这样的他,眼下却打扮得像一个以琴艺或歌声取悦上者的古代美少年。
                          “你不是今日有任务在身吗?”
                          “晌午就完成归还了。”他平静地说,抱着琴走过来,坐到我对面的长榻上,撩了撩湖蓝色的长卷发,纤细的白指搭在琴弦上。
                          “修罗对我说了一切。我感到你的小宇宙极其不稳定。你一定是想去干一件愚蠢的事。”
                          “我已经干了。”我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继续茫然地看云。
                          “唔。我就知道。”阿布罗狄点头,“但是人世间哪有这么多聪明人呢?他们嘲笑你、背地里谴责你。但是谁也没有力量妨碍你。
                          所以我认为你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不如做你想做的。”
                          “搅乱时空的秩序、改变历史的轨迹,是要遭受神罚的。我怎样都没关系。但是那个人……那个人,好不容易在未来活下来了……而且竟然,得到了女神的认可……我……”
                          “撒加啊,你在哭吗?不,其实你是想笑的吧。再美丽的人,露出这般又哭又笑的表情,都会变丑哦。”
                          “管好你自己吧,双鱼座!”
                          “是是。”阿布罗狄扑哧笑了,“请原谅我的失敬,教皇大人。”
                          顿了片刻他又说,低声地。
                          “但是我呢,我真的高兴。因为我发现你又有感情的变化了。今天发生的事,就像一片小小的玫瑰花瓣落入死寂的深潭,掀起了微小、却了不得的水花。我隐隐地看到那个十五岁的撒加又要回来了,感谢神明,纵然这有可能只是个阴差阳错,或者神的恶作剧?
                          “你想说,真实的我,就和普通人一样软弱、依旧被神明玩弄于掌心,是么?”
                          阿布罗狄摇头。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美丽而强大的教皇啊!您知道的,事实上我真正的信仰,并不是雅典娜,而是阿佛洛狄忒。”
                          他用右手勾弄着琴弦,发出铮铮的声响。
                          “从某种意义来说,毫无战斗力的阿佛洛狄忒,比雅典娜,比波塞冬哈迪斯,甚至比神王宙斯还要强大。没有人能够逃脱爱情。只有在爱情面前,任何人被剥去伪装,暴露真实的一面。”
                          “所以撒加啊,在你做出决定之前,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吧。”
                          夕阳下,最美战士现出艳丽的笑容。
                          “最适合今日的诗歌,应当是来自萨福的。”
                          于是他唱了萨福的歌,做了自以为是的改编。
                          第一首是这样的:
                          坦白地说,我宁愿死去
                          当他离开,他久久地
                          把自己关进屋里,戴上镣铐。
                          如果你忘了我,想一想
                          我们献给狄俄斯库里的礼物
                          和我们所同享的那一切甘与苦
                          如果没有你的声音
                          就没有梦境,如果
                          没有呼唤,海浪之上再无海鸥飞翔。
                          “拙劣极了。”我盖住眼睛,心口痛得难以呼吸。
                          “是吗?那听听这首。”
                          很久以前
                          我就爱你,那时
                          对我来说,你还是
                          一个粗野的孩子。
                          “你才粗俗。如此露骨不如去听酒馆歌肆的小曲。”
                          “不诚实的人。”歌手好整以暇地笑,“你敢说他死后,你没有一次想着那个粗野的孩子,偷偷地哭。”
                          “你再说一句他死了。”
                          “是是,他活了!活着!”
                          当我看见厄洛斯
                          从天上降临
                          人间,他穿了
                          一件纯白的
                          教皇斗篷。
                          不可抗拒的
                          又苦又甜的
                          使我的四肢
                          松弛无力的
                          爱,象一条蛇
                          使我倒下。
                          “阿布罗狄,我要杀了你……你将不会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阿布罗狄停下拨弦的手,静默了夜莺般婉转的歌喉。他放下七弦琴,走过来拨开我捂着欲开裂的脑袋的手。
                          “教皇,您若叫我死,阿布罗狄决不多活一刻。”他柔声道,“可是临死前,我还想再看一眼我最喜欢的撒加哥哥,看着他自信又温柔地微笑——去见加隆吧。即使他不是你那个已经死在斯力昂水牢的弟弟,但是只有他可以救赎你。你若想逆转时间之轮把他留在这个世界,我和修罗、迪斯马斯克也会全力帮助你,虽死不悔。”
                          “阿布罗狄……啊啊~~~~”
                          泪水喷涌而出,从我这个自认为已经干涸的眼眶之内。我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嚎啕大哭。
                          等我能够自我克制了,我便抹去一切软弱的痕迹,去见来自未来的我弟弟,加隆。
                          然后依然会宰了你的。我发誓。
                          tbc(不要期待)


                          IP属地:上海21楼2017-02-1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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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清水怎么办,一到清水就觉得好耻
                            @kanon唯爱
                            SIDE saga 2
                            那是宛若迷宫的教皇厅里,一个秘密的房间。
                            周围遍布着障眼法和结界,即便是长年服侍教皇的杂兵,也未必都知道这个房间的存在。
                            那是不知道哪个年代,供历代教皇们在危机时刻使用的极密之屋。
                            当然每位教皇的用法不一样。有的是为了藏珍贵的资料、书籍、神器。
                            有的是为了讨论极密之事。
                            还有某代甚至动用这个房间,一时保障神力尚未恢复的雅典娜的安全,因为据说它的结界可以避开冥王哈迪斯及其心腹双子神的眼睛。
                            当然也有教皇藏过自己的爱人。我猜。
                            问题是用它来藏亲生弟弟,而且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亲生弟弟,估计只有我这个伪教皇了吧。
                            我承认,把加隆藏在那里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秘密之屋的结界能够隔开时空,在那个房间里的加隆,便没有那么容易借助任何神的力量,返回他来时的时空去了。
                            换言之,我再一次把孪生弟弟囚禁起来,
                            不是神的牢狱,便是神的房间。我好像一直在为了囚禁孪生弟弟而做出各种疯狂的举动。
                            不管是生也好、死也罢。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加隆离开我。
                            然而那个时候一时失策把他关进了水牢,我以为用不了几天他便会认错、求饶,那时水牢门便会自动打开,他便能毫发误伤地出来。
                            谁知道他是那么倔,宁可死都不想再看到我。
                            终于在几天后,从水牢彻底消失了,或许是被漩涡卷入了海底,死无全尸。
                            加隆的死使我彻底失去了生的意义。
                            我们是双生子,且不是普通人家的双胞胎。我们出生在双子座的星命之下,意味着我们之间的联系比普通人能够想象的要紧密得多。
                            没了加隆,我就像一个翅膀折断的鸟,骤然失去平衡。从高高的云端急速坠落。
                            身体和心灵的全面失衡导致我再也无法维持精神的稳定,长期潜伏的邪恶人格趁机跑出来。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刺杀史昂。假扮教皇。诛杀艾俄罗斯。欲谋刺女神。
                            就像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某天早晨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一堆尸体之间,两手淌着鲜血。
                            圣域的支柱在一夜之间倒塌。而清醒过来的我甚至连自戕谢罪都不可能。
                            活着,才是对我的贪婪、愚蠢、软弱最严酷的惩罚。
                            就这样混混噩噩,生不如死地不知过了多少年。我时而勤勤恳恳、时而狂妄自大地扮演着教皇的角色,停歇不了的使命和职责使我几乎无暇去想自己的罪孽。只有在夜间难以入眠的时候,想起这一切的源头,也是最痛的地方——失去加隆,我才会从麻木不仁中恢复痛感。
                            在无休无止的战斗中,某一天,我竟然遇到了从未来时空穿越而来的加隆!
                            他穿着一身教皇的华丽白袍,带着那条我也有的樱珞项链,撕开时空的通道从天而降。当时我正被艾俄罗斯的恶灵( 我决不承认那个是真正的艾俄罗斯)逼至险境。
                            我并不是打不过艾俄罗斯。八感还是九感的,我都不在乎。我对自己的力量最清楚不过。然而艾俄罗斯是因我而死,即使我的力量能够压制他,恐怕我也下不了狠手。
                            修罗赶来支援我。他认为当年直接下手的是他,艾俄罗斯最恨的应该是他。他挡在我前面,为了守护我而战。
                            修罗啊你太傻了。那个恶灵,他自称是极端纯粹的恶,嘲笑我的不善不恶,这种人的眼里,怎么还会有首犯、次犯之分呢?
                            他当然是要我们统统死掉。
                            正在这时,加隆出现了。
                            他说:
                            “君临我哥哥之上的资格,你艾俄罗斯还没有!”
                            我一下子懵了。简直无法相信这真的是他。
                            这是加隆吗?
                            我弟弟活着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至多会说,撒加你这个蠢货,连艾俄罗斯这种人都可以爬到你头上,浪费了神明赐予你的强大力量。
                            他只会喊叫:靠自己的力量夺取大地有什么不对?撒加你内心明明是邪恶的,有着和我一样的欲望。
                            他只会威胁:放我出去!如果你杀了你的亲生弟弟,我下哈迪斯也要变成鬼魂,天天在你耳边进行恶魔的诱惑!
                            但是十岁以后,他早已不会当着我或者他人的面,叫我哥哥,像小时候那样勇敢而鲁莽地挡在我前面。
                            作为一个被抛弃、被否定的兄长,我花了很多时间学会了不去理睬我弟弟的挑衅。我知道,他很孤独,很不甘。出事那年艾欧里亚刚好取得了狮子座的圣衣资格,加隆表面上不屑一顾,实际上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为什么。我撒加的弟弟,比那个傻不啦叽的小艾强几百倍,人家也是一对兄弟,却可以分属两个星座、拥有两件黄金圣衣,高高兴兴地接受大家的庆贺,在阳光底下享受哥哥温柔的抚慰和赞赏。
                            而我弟弟不仅得不到圣衣的庇佑,连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都不可能。
                            只有等我死后,他才有可能顶着我的名字,披上我的战甲,代替我继续战斗。
                            女神雅典娜啊,定下这样规则的您,真的公平,真的对您的战士一视同仁吗?
                            我们兄弟二人同时受折磨于星命的束缚,但是性格的反差和同样的不诚实,却令我们连互相取暖、互相拯救都做不到。事实是,只有彼此冷落、彼此伤害。
                            只有到加隆的小宇宙消失那天,我才醒悟过来自己有多么愚蠢。
                            但是一切都晚了。
                            双子的羁绊已断,加隆再也回不来了。
                            很多年来我一直强迫自己坚信这一点,以及我唯一可能获得的救赎,就是一切事情都了解后,自己到哈迪斯那里去找他。
                            然而命运又一次嘲笑我的自以为是。不知是克罗托手中旋转的纺锤停滞了一拍,还是阿特罗波斯丈量的线短了一截,时空之门在我面前打开,一个和加隆容貌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
                            不。怎么说呢,我认为他既是加隆,又不是加隆。
                            他看上去比消失于水牢时的我弟弟、比现在的我也年长太多。沉重的教皇袍和象征权力与高贵的项链,使他看上去那么成熟、沧桑。
                            我不知道那个未来时空离现在有几年,但眼前这个男人肯定至少有三十岁了。
                            说实话,最初我心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男人好。
                            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尴尬,也有太多想和他说的话。
                            战场的千钧一发令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焦躁的我甚至下了一个荒唐的决定:直接使用雅典娜的惊叹!
                            我想速战速决,但艾俄罗斯的邪灵太强了,即使我能打败他,也极有可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可是我已经和几分钟之前完全不同了。我的求生欲望从未那么强烈过,我一定要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
                            活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话要问这个加隆,在时空之门再一次关闭之前。
                            我已经背叛了雅典娜,自身是无所谓的,没想到的是修罗和赶来的迪斯马斯克,竟然同意陪我一起AE。
                            他们笑着说,我们不也早就是叛徒了吗?
                            于是被私欲、执念和过于自我的信仰等等不纯之物充斥的我们三个叛徒,毫不犹豫地放出了禁忌的招数……
                            也许是AE释放时力量太过强大,时空之门竟然扭曲了,把加隆推出门洞,然后合上了。。
                            就这样,战斗结束后,加隆留在了我们这个世界。
                            走在通往秘密之屋的暗道上,我反复思考,第一句话该对他说什么。
                            但就像AE之前,同样的纠结有一瞬间闪过我的脑际一样,结果再次以我发现这样的纠结根本无意义告终。
                            加隆根本不能看见我。
                            穿越时空对精神和肉体产生的巨大损伤,使他在跌出时空之门的同时就陷入昏睡。
                            一直到我拉开帏幔,走到床边时,他仍然合着眼睛,气息绵长地睡个不休。
                            我松了口气,坐到床沿上,好好地观察这个男人。
                            海蓝色的长发。英俊的眉眼。比我略深的肤色。裸睡时习惯右侧卧,右手撑在头下方,左臂搭在毯子外侧。
                            永远只盖毯子不盖被褥,笔直的长腿伸在外面,虽然看上去野性潇洒的睡姿,却因为蜷缩的腰背暴露了本人的不安。
                            还真是,和我弟弟一模一样。
                            我相信就算容貌变了,或者是来自另一个平行时空,但只要是同一个人,习惯是不可能变的。
                            习惯是一个人独有的经历和遭遇的反映,深深地刻印在这个人的个性里。
                            不会错,这就是我弟弟,加隆。
                            纵然在圣战中九死一生地活过来了,纵然变得成熟了,可是只有我看得出来,你的身上还残留着那么多、那么多儿时的印迹啊……
                            我感慨万千,无法控制自己,伸出手去抚摸他的长发。
                            用手背和掌心反复摩挲他的脸颊,感受着人的体温。
                            用手指一边又一边描摹他的眉、眼睑、鼻梁,和好看得不得了的嘴唇。
                            之前我让人给他洗过澡。那些侍奉秘密之屋的仆人,都是死忠于我的,他们不是战士所以没有小宇宙,而且都是哑巴,他们只听从我的命令而从来不问为什么。我让他们把加隆抬到这里,洗了澡,现在那件纯白的教皇袍也整理干净了放在一边,上面放着项链。
                            我只看了那件衣服一眼。虽然我不并不希望弟弟当什么教皇,但是这传递了一个信息:
                            在那个未来时空里,要么根本不存在我,要么我死了,所以加隆才能够成为正式的圣斗士,得到女神的认可,甚至当上了教皇。
                            我希望是前一种。
                            这个世界上要是根本没有我撒加,那么加隆一定会是最强大的黄金圣斗士。
                            但似乎不可能。如果不存在我,他又如何会说出“我的哥哥”呢?
                            所以我一定是死了。死在了圣战中,或者圣战之前。
                            呵,加隆!我这个懦弱哥哥的死去,会给你带来悲伤吗?你穿上还残留着我的体温的双子圣衣时,能感受到寄寓在那上面的我的灵魂吗?你会哭泣吗?


                            IP属地:上海22楼2017-02-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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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抹抹眼眶。我决心在他醒过来之前,做点什么别的事。
                              秘密之屋只有一扇窗,然而好在它的位置比我的寝室还要高,这里透过小窗看到的夕阳更美。
                              我把阿布罗狄那里借来的七弦琴搁在腿上,挥指拨出一串音符。
                              已经很久不唱歌了。也许现在我的声音很难听。也许我会唱跑调。但是正如阿布罗狄所说。
                              今天是适合咏叹的日子。
                              在古希腊,唯有描述不信神明的绝对、企图挑战而最终失败的凡人的悲剧,最是不能缺少咏叹调。
                              我想了想,唱道:
                              我孤零零一人醒来,
                              四下漆黑阴霾。
                              月光浇灭了永恒之火,
                              露台洁净、冷雾蔼蔼。
                              这里的花园无忧无虑,
                              石榴花长开。
                              波吕丢刻斯,第一次,我的身边你不在,
                              就像阳光穿透蔚蓝海底,遇上千年冰山,
                              我疲惫不堪,冰冷难挨,
                              我的弟弟你在哪里?
                              难道你也像那些留干了泪水的亲人,
                              把你的半身推入棺椁,
                              奠酒撒土,看墓穴的大门填埋?
                              这是卡斯托耳之歌。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史昂请了老师教我们古希腊诗歌。每一个黄金圣斗士年幼时都会弹琴、唱歌。
                              我很喜欢这门课,虽然加隆不喜欢,觉得做作,但他还是陪着我练习。我们会唱古雅典地方的民谣后,就自己填词,有了这首《狄俄斯库里之歌》,是讲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刻斯兄弟死别后,一个在冥界,一个在天上,互相见不到面时唱的。
                              没想到后来应验了这个诅咒,死的却是加隆。而我却再也未唱过这首歌。
                              如今我坐在昏睡不醒的弟弟的床边,对着窗外的夕阳反复唱这一段。还有下一段,我却怎么也唱不出来。
                              直到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转过头。加隆的蓝眼睛像幽深的大海,不见喜怒、不明乐哀,来自异时空的教皇神态端庄而高贵,却掩饰不住举手投足之间的野性难驯。
                              在这个人的注视下,我如同被剥光的人偶。我还剩下什么呢?长兄的尊严、阅历丰富者的骄傲,统统丧失了。立场完全逆转。
                              “加隆……”
                              我竭力克制着声线中的颤抖,尝试争取主动权,但是不到半句话就被他夺走了。
                              “你也会唱这首歌?”他低沉地问。
                              “是我和你——不,我和我弟弟十多年前写的歌词……”
                              他沉默了一下,偏头看着我膝上的琴。
                              “弹下去。”
                              我照做了。于是他用嘶哑的嗓音,接着唱道:
                              我眼睁睁等待黎明,
                              远处海潮难平,
                              朝霞模糊了苍穹的眼睛
                              星辰无光、山峦失形。
                              这里的神灵无声无息,
                              鹫也没了踪影。
                              卡斯托耳,第一次,我的呼唤你不听,
                              就像雨水落在赤红土壤,回归之前它已蒸发。
                              我心碎神伤,痛不欲生,
                              我的哥哥你在哪里?
                              难道你也像那些迷失方向的可怜亡者,
                              上了卡隆的渡船,
                              稀里糊涂,把我们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撒加——我的意思是我哥哥,因为篡夺教皇之位,意图杀害雅典娜而被年轻的青铜圣斗士们打败。”
                              唱完这极其悲伤的哀悼的一段后,他说,
                              “十二宫突破之时,他在雅典娜面前自裁了。那时我没死,我在波塞冬那里。等我回到圣域,他已经成了墓碑上冰冷的名字。”
                              “这样。”我恍惚道,“这是必然的吧。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毕竟失去了圣斗士的荣誉,失去了一切,我也还有尊严。自己犯下的罪孽应该自己赎还。”
                              “够了!”
                              他突然暴怒起来,两手抓住我的胳膊,瞪着眼睛看了我好久,末了半是嫌弃半是放弃地说:
                              “无论哪个时空的撒加都是一样的死脑筋。真是我的蠢哥哥。”
                              我望着他英俊的侧脸,他口是心非的时候左眉毛尖儿会跳三下,眼睛不愿意看我,左嘴角比右嘴角耷拉得还要厉害。
                              像个小孩子一样。
                              真是我的傻弟弟。
                              “不过,我现在不想死了。”我说。
                              “哈?”
                              他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突然的转折,惊讶地一下子瞅过来。
                              “因为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了啊!加隆,如果我以为你死了,我一定会尽快做完该做的事,然后去找你。但是你活着,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或许也可以尝试着对这个世界、对神明再一次相信起来……”
                              “撒加!!”
                              被拉入一个火热的怀抱。盈满我的全部感官的,是既陌生又熟悉,然而我心里很清楚——
                              最爱的人的味道。
                              即使海洋不复存在,
                              忘川不再人间,
                              我们只求同行,直到时光衰竭、宇宙穷尽。
                              tbc


                              IP属地:上海23楼2017-02-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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