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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就爱耍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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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1楼2008-09-19 15:41回复
    、、、、、


    2楼2008-09-19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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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爱耍心机》
      朋友都说她病了,且还病得不轻,竟会爱上他—— 
      一个难以亲近、原则多且不容冒犯的贵公子。 
      初见他时,她便像著了魔似的,不顾一切地只想成为他的妻。 
      说她迷恋也好、说她疯狂也ba,认识他九年, 
      嫁给他八年,至今,她还是好爱好爱他。 
      只是,他并不爱她。 
      为了让他能更在乎她一点、更注意她一点,她决定…… 
      但,太多的变数让她失去了对他及对自己的控制; 
      她愈来愈不了解他在想什么,他的行为举止也愈来愈莫测高深, 
      仿佛是……洞悉了什么似。 
      该不会,她的“计谋”被他给看穿了吧?


      3楼2008-09-19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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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章

         嫁入了豪富之家,没有多愁善感的权利。当然,通常也没有时间多愁善感。

         总是不断的忙。或许忙于进入家族事业体发挥商业长才,挣取自己的一席之地;或许忙于参加每一场名流派对、艺术品拍卖会、跑名牌服装秀;更或许忙于教育下一代,跟著到世界各地的名校陪读,因为相信孩子才是你真正的人生保障。偶尔,hui来清理一下丈夫身边的花花草草,精明的你当然明白切莫因为一时的大意,而让二奶三奶什么的登堂入室,对著你叫姐姐,还生下孩子跟你抢财产。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战争,即使是贵妇亦不能幸免,步步为营,才能保有一切的荣华富贵、身分地位。

         全世界的人都忙,而贵妇忙的事物,绝对跟一般凡女俗妇的柴米油盐大不同。因为不同,所以才让人羡慕,即使有著烦恼,也是世人眼中的闲恼——吃饱了撑著的那种,统称为太幸福的烦恼。

         而她,现在就是有著这种闲恼,并且已经让她困扰两个月了……

         初冬的清晨,通常不太有天光,即使已经六点半了,落地窗外的天空仍然灰暗得像块没洗干净的抹布,带著点可怜兮兮的水气,仿佛就要发霉了。

         外头灰蒙蒙的,而卧室里也是灰蒙蒙的,连盏小灯也没有。记得她以前是怕黑的,但为著这个男人的睡眠品质,她选择忘记自己怕黑的事实,反正怕久了,也就ma木了,也就不怕了。黑暗虽然会令人感到恐惧,但并不会带来真正的危害,而人的潜力是如此无穷,没有什么恐惧无法克服……至少大部分的恐惧是这样的。她对此感受特别深刻。

         躺在她身边的这个正熟睡著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嫁了八年的丈夫。

         这个丈夫,是她追来的,强求来的,不顾一切也非嫁不可的男人。当时每个人都被她吓呆了,惊吓于她竟会“发花痴”!惊吓于对名牌一无所知、对商业冷感的她竟会迷恋上代表纸醉金迷、浮华肤浅的富家子,而且看起来还那么的金玉其外!惊吓于即使被父母亲友反对、被他无视,仍然狂热的追上去,像著了魔似的,让她这个优雅的书香世家乖乖女,二十年来从来没让父母担过心的女生,差点被父母赶出家门,断绝关系。

         可,她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那时,她只是好迷恋他、好爱他,恨不得可以化为他毛衣上的一缕棉絮,沾粘著他,让他无法甩脱。

         那时她有满腔狂热欲bao的爱恋,却没有合宜的疏导与处理,太过年轻而又没经验的她,只能横冲直撞,伤人又伤己,以无比拙劣的姿态来到他身边,纠缠。现在想想,他愿意接受她,实在是不可思议。

         至今,她仍然没有勇气问他:当年他为什么接受?接受那么不优雅、不特别、与其他缠著他的花痴没两样的,还像是得了疯狂偏执症的她?

         不敢问,但对他有著感激。

         这个男人啊……她多么的爱他。

         她仍然崇拜他,一如初相见;仍然觉得他是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虽然他并不是,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盲目的认定。

         当所有人都认定婚姻这个枷锁终会将她自以为的爱情磨损殆尽,让所有美好的表象破灭,露出可憎丑陋的原来面目时,她却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因为她对这个男人从无抱怨。

         他晚归、他忙碌、他受挫、他情绪不佳时,她全都接受,只会为了他的不快而不快,为了他的劳累而担心,从不会因此而抱怨,即使有数次她希望可以陪他度过低潮,却被他排拒于门外,请她走开,让他独处时,亦然。

         他是她的神,他的一切都是对的。她所做的种种,都是她该做的,而能帮到他的却是如此的少……她总是这么认为,所以抓紧每一个可以学习的机会,拼命学习,只为了能在他的生命中起一点作用。

         朋友们不了解她对他的爱,总是说:你没救了。别人生个病,总会有痊愈的一天,而你打从生了“单均昊病”之后,一病八年九年,没有退烧,反而被烧坏了,脑筋傻到无可救yao。你跟一个男人生活八年,看过他不修边幅最惨不忍睹的一面之后,居然还坚持著他是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他是你的天、你的一切……不,我不认为他有多好。是,我不认识真正的他,没与他相处过,但我只看到你对他无尽的包容,而且永远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这是病哪!天瑜,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怕再这样下去,你会被自己毁掉。

         她们觉得,她的爱,很病态。

         似乎即使是遇见了自己最渴求的那份爱情,也该把自爱自尊自重平等施与受等等的,都随时摆在一个天秤上去秤著,理智的拨拨打打,像打算盘似的计较著,绝对不能输给爱情。她们渴爱,却又要求在爱情里,让理智高高在上。切莫因为爱而失去自我,因为那就不是爱了,而只是没来由的狂热而已。


        7楼2008-09-19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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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

           “那是什么?”

           “可能是,协议离婚那一类的事吧,也许。”她耸耸肩。

           他闻言顿了下,仿佛在思索她为什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算了,多想无益,如果她觉得好笑,那就随便她说吧,她都不介意了,他又何须皱眉?

           不理她,迳自拿过一件羊毛背心套在衬衫外面,没将她的玩笑话放在心上。

           今天,仍是相同平淡无奇的一天,不会因为他妻子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日子就变得缤纷多彩起来。

           外头天气,阴,气象报告说有寒流。

           比起妻子的玩笑,他还比较介意外面的天气一些。

           今天,是个不太妙的日子。

           原本以为上一波寒流离开台湾之后,至少会有几天好日子让人喘口气。然而,却是来了更强劲的冷气团,张牙舞爪的将台湾牢牢笼罩,八度以下的低温逼得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在街上逗留,只想快快hui家窝在棉被里喝热茶……

           天气不太好,可以想见他一下飞机之后,脸色也肯定不太妙。

           看来她不幸选了个诸事不宜的日子约他啊!是否预告了她准备与他谈的事情,只会得到最糟糕的下场?

           担心,让她的心不断的在瑟缩。在前来这间餐厅之前,她还在犹豫,却不容许自己退缩,虽然在今天之前,她已经闪过无数次退缩的念头了。但她来了,就表shi再也不给自己退路了。

           不管好日子或坏日子,这件事总是要做的。

           为了不让他一下飞机就要赶赴这个约会,所以她将时间订在八点半。算好了他四点半下飞机之后,能有充裕的时间可以hui公司听取下属的简报,甚至还能挪出时间到大老那儿去报告一下此行的收获。

           她对他的行程与时间了若指掌,不在于她每周都会收到他的秘书传过来的行事历,而在于,她总是无时不刻的在了解他、凝望著他。

           公司里的人都觉得她是个太厉害的女人,非常的有手段,把丈夫盯得牢牢的。亏得单均昊是个在生活上没什么叛逆性的人,不然以他在商业上的作风与霸气而言,哪容得她这样紧迫盯人的“贤内助”啊。

           因为他是个商业金童,是个目前媒体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身为他的妻子,不管做什么,多少都要招惹一些闲话的。

           “请这边走。”

           侍者的声音在走道另一侧响起,将她从沉思里拉hui。她低头看了下手表,才八点十分,所以不会是他。他向来准时,总是提早三分钟到达。如果会更早到的话,则会打手机通知一下。

           这样的天气,还有人会出门吃饭吗?而且还是在晚上八点的这个时候?因为有些无聊,所以纵容自己小小的好奇,从金色半透明的纱帘看出去,发现正经过她这个桌位的两名客人,她并不陌生。

           侍者将那对客人引进了她前方的桌位,所以她的眼光可以毫无阻碍的看著那名女子,也隐约可以听到他们在侍者走开后,对谈的声音——

           “在家吃不就好了吗?干嘛出来……”男子嘟囔。

           “难得可以来这里开眼界,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嘛。”女子温柔又撒娇的说道。

           “这里吃一顿不少钱吧?”男子小声问。

           “缴了会费之后,一年之内任你吃个够,不必付帐,多好。”

           “这样啊,那就好。我听说这里超贵,光小费就多到吓死人。我身上只带了一万八,怕付小费都不够。”

           “别老道听涂说的,才不是这样呢,小费也是刷卡的,也不一定要给,你要是觉得服务不好,根本不用理他。我说你,给你办了信用卡,总不见你用。”女子轻柔嗔道。


          10楼2008-09-19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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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


            12楼2008-09-19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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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uo在一旁陪著他喝,有一口没一口的,所有的注意力还是在他身上。也在等著他的反应——当他发现了隔壁桌的客人是谁时,会有什么反应?他会发现吗?会多久之后才发现?

               答案是,两分钟之后,他发现了她。

               虽然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跟她说见到了认识的人,甚至很快就把眼光移开,仿佛很专心的对付起一道又一道端上来的美食,心无旁骛。但她还是发现了,他总会不自觉的望过去一两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带著欣赏。

               他的胃口很好,不知道是因为饿久了,还是餐点太过美味,总之,当最后的茶点送上来时,他还吃了两块才停手。

               当然,她更注意到了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他看过去十一次……

               以秀色佐餐,果然可以让食物更加美味啊!

               “你约我来这儿,是为了谈什么事?”吃完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问道。

               感谢不太明亮的灯光,让她眼底的泪意可以被cang住。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了……

               “均昊,我要跟你谈的事是……”

               “咦,那个人好像是哪个大财团的公子,是哪家啊……他叫什么?最近非常有名,怎么会一时想不起来……”盛北川因为发现妻子的目光不知为何频频朝他身后张望,于是也忍不住转头去看,抓著头苦思,喃喃道。

               “北川,他是单均昊!是那个单均昊耶!”

               “哦,原来是他哦。”

               即使是天生优雅、不容易大惊小怪的柯顺芬,也忍不住抓著先生激动到滔滔不绝起来——

               “你记不记得去年我们公司办了个慈善拍卖会,想说碰碰运气,向他们公司征件,就算被拒绝也就算了,你也知道那些商业世家的人,通常不太与我们这种新富往来。本来我们被挡在公关部那里,眼看事情是不成了,毕竟宏图的高层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我们也被拒绝得很习惯了。没想到那时刚好单均昊下来公关部,就遇上了……他真的很nice、很棒!听到我们的来意之后,就同意以私人的名义,提供一件书法作品,就是书法家商容大师的那幅‘仿快雪时晴帖’耶!我去年跟你说过了不是吗?”

               盛北川努力想了一下,总算有点印象——

               “哦,就是那幅后来拍到八千八百万的书法作品?我记起来了。我知道商容很有名,但一幅毛笔字就叫价到快九千万,根本是疯了!我还特地上网找了一下,商容的书画价码通常也就在五百万到二千万之间,那次飙到那么高,根本太离谱。我那时不是还跟你说过吗?那个用八千八百万标下的人,一定是疯掉了。”

               虽然他如今也非常有钱了,在网路上下单买美国gu票与海外基金也是几千万、上亿的丢,可是真要他掏钱买那些说起来是珍贵艺术品,其实在他看来不过是鬼画符与涂鸦的东西,还真是太为难了。

               “北——川!”柯顺芬有些无奈又带著些撒娇的语气指正他:“我当时还跟你说过,买下那幅名作的人,就是捐它的人,也就是单均昊自己。商容那幅书帖虽然被誉为生平最出色的代表作之一,但那价格确实太高——”

               “就是!虽然我不懂艺术,但我总也知道活著的艺术家的作品价值是有限的。要知道梵谷活著的时候,想送画给人,还被当成垃圾呢!现在满世界都是什么新锐艺术家,动不动就身价吓人,还不都是被投机客给哄抬起来的。”

               “你别又扯远了啦!”柯顺芬摇了摇他的手臂,已经很习惯这个老公常常跑题的性情。“我是说,他花八千八百万标hui来,其实是为了捐钱给我们做公益。再说,那幅书帖是不能落到别人手中的,因为那可是他丈人的大作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非常体贴周到的人,你不觉得吗?”


              13楼2008-09-19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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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章

                 他知道女人与男人在思想上、行为模式上的差异,可比火星与地球,几乎是永远别想达到“有志一同”、“心有灵犀”的梦幻境界。所以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要企图想去了解女人,也不要以为你了解女人,因为那都是错的


                15楼2008-09-19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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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他婚姻莫名其妙的触礁,这个真理再度被印证。

                   他是单均昊,出身于人们口中的“百年单家”,这是一种对商界元老家族的敬称,尊敬这个古老的商业家族竟能在风风雨雨中,从日据殖民时代走到如今民zhu自由时代,一百年来,仍然能在台湾屹立不摇,稳如磐石


                  16楼2008-09-1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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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先祖重视隐私,不喜张扬,所以即使单家如此富裕,却从来都没上过富豪榜的榜首。然而不管历年的首富大名如何的更替,被无情的商界风浪汰旧换新一轮又一轮,百年单家总是静静的待在前十的榜单内,有时是第三名,有时是第十名。从台湾流行起计算富豪的身家时,都是如此。

                     百年单家从来不是首富,却是上流社会公认的商界贵族,是历来的商界新兴富豪与家族乐于攀交的对象,并会因为成为这个家族的朋友而感到无比荣幸,像是从此证明自己不仅是富了,而且还贵了。


                    17楼2008-09-1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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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天瑜却成了例外。她嫁了他之后,第一年生元达、第三年生元遥,这中间还取得了纽约大学商学院的硕士学位。读完书之后,没一刻静止下来,马上进入公司工作,与他同进同出,当起职业妇女。

                       家人很反对她这种置子女于不顾的行为,但天瑜如果是那种会介意别人目光的人,当年就不会嫁给他了。

                       父母都希望他能与她谈谈,请她留在家里,至少将孩子带到六岁。他们知道天瑜只听他的话,只要他要求,她很少有不听从的。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惨了他、崇拜死了他!

                       关于她对他的热情……他称不上感动,也谈不上厌烦。虽然知道自己有左右她的能力,但却极少使用。他总是这样,不喜欢因为手中握有主宰别人的权力,就轻易支使别人,把别人耍得团团转。那种无聊又恶劣的玩弄,不会让他的人生比较快乐。

                       人与人之间需要尊重,即使是对自己的妻子。

                       当然,他也从来不以为自己是个很好的丈夫,但也没有差到会被一个“爱死了他”的女人给放弃的地步吧!

                       “她到底在想什么!”单均昊发现自己竟然在宝贵的上班时间为私事发呆,忍不住低咒了声。

                       闭了闭眼,坚决的将杂思甩出脑海,目光专注盯在电脑萤幕上,却发现工作列上skype通话讯号闪个不停,是他的长子元达。他将耳麦挂上,接通。

                       “元达,有什么事?”他问著远在美国读贵族小学的长子。儿子通常不会在他上班时间内找他,可见是听到风声了。最可能的报马仔人选则是……

                       “爸爸,奶奶说您跟妈妈要离婚了,是吗?”

                       果然是母亲说的。

                       “是的。”他道。没发现自己微皱著眉,心情再度被私事搞差。

                       母亲对天瑜一向很有意见。

                       打从知道这个媳妇一点也没有当人家母亲的自觉、轻易将年幼需要照顾的孩子丢在美国,坚持要陪他这个丈夫hui国工作后,从此就对天瑜极之冷淡。并且立即打包行李,飞去美国陪两个孙子住,临走前还撂下了不少气话,说什么当母亲的人狠得下心,做祖母的可不能让孙子当孤儿!为此,至今不肯与天瑜说话。

                       母亲……恐怕是以欢天喜地的心情来面对他婚姻失败这件事吧?

                       “爸爸,妈妈那么爱您,您为什么要离婚?”儿子的声音非常不解。

                       她爱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爱死了他!所以每一个听到他即将婚变的消息的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个遗弃者,而非被遗弃的那一个。

                       真是让他百口莫辩……不过,既然他从不与亲友谈论自己婚姻,也就没有什么辩不辩的困扰。


                      19楼2008-09-19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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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达,不管爸爸与妈妈的婚姻情况如何,都不会减少我们对你们兄妹的爱,你明白这点就可以了。”

                         “我明白,但您不觉得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毕竟我们是您跟妈妈的小孩啊,爸爸。”这个儿子也很知道该怎么说服父亲同意自己对这件事有发言的资格。

                         这样说,倒也合理。单均昊同意,于是道:

                         “老实说,问题在你母亲。我猜最近她会去美国住上一阵子,到时你不妨问她。”

                         “您没有问吗?”

                         “没有。”

                         “可是您却同意了。”儿子的声音带著点指控。

                         “元达,你母亲是个理智清醒的成年人,她做出了一个决定,自有她的理由。想必她也将所要面对的种种都考虑过了。不管那个后果是什么,她都得自己承担。总之,她为什么提出离婚,还是请你自己问她吧。”

                         “妈妈怎么会有空过来?她那么忙。”儿子道。

                         “不会再那么忙了,儿子。她今天向她的顶头上司提出辞呈了。”这是刚才传来的最新消息,整幢大楼都为之震动,自然有人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向他报告。顺便问问他这是怎么一hui事。当然,这也是因为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他与她正在协议离婚中,知道的人就不会为了这点离职小事而大惊小怪了——他们会惊的是另外一件事。

                         “啊……怎么会……”总是显得少年老成的儿子,很少有结舌说不出话的时候。离职,表shi离开爸爸,表shi妈妈是玩真的!

                         “是啊,怎么会……”对于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他这个当事人也不是不感叹的。

                         “爸爸,不管妈妈为什么提出离婚,为什么你那么快就同意了?”

                         单均昊楞了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hui答。虽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明快处理事情有什么错,但眼下被儿子一问,倒是忍不住想著:为什么当时他同意得那样轻易?是不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决定给她迎头一个痛击?而,当他将她当成敌手对待时,就不会有任何包容的温存了。她,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儿子,也许你更该想想,为什么好端端的,你妈妈要这样做?婚姻这种事不是玩笑,如果基于试探或开玩笑的念头,都该承担最严厉的后果!”

                         “爸爸,您生气吗?”

                         “生气?什么意思?”

                         “我觉得您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那是你的错觉。”他坚定的道。这才想起,今天花了太多时间耗在这些琐事上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实在不应该。“好了,儿子,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放爸爸hui到工作上吧。”

                         “……嗯,不好意思打扰到您,爸爸。那,我写e-mail给您好了。弟弟还在睡,他也说想跟您讲讲话,到时我们一起写在信里吧。”


                        20楼2008-09-19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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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均昊扬了扬眉。

                           “你们还想跟我说什么?”

                           他的长子在耳麦那头顿了一下,像在组织恰当又委婉的说词,然后道:

                           “本来觉得可能是您伤了妈妈的心,所以想跟您抱怨,表达身为儿子的立场;可现在,也许我得hui头想想该怎么安慰您。”

                           单均昊忍不住在桌上支起一肘,好撑住自己无力的脸。他知道现代的孩子很早熟,自家的孩子更是打一出生就特别du立,可他才满七岁耶!会不会太人小鬼大了点?到底是学谁的啊?!

                           他拒绝承认这是出自于遗传——因为已经有太多人说过他这长子从里到外都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甚至直接把他婴儿期的相片与录影带拿出来对照,从外表与一些行为上来说,还真是抵赖不了。

                           所以,是元达自己长成这样的,跟父方的遗传全然无关!

                           “元达,再见。”他决定一句话也不要再说。

                           “再见,爸爸。祝您工作顺利。”

                           “谢谢。”切断通讯,办公!

                           坚定于工作的念头才想完,办公室的大门就被粗鲁的推开——

                           “嘿!二堂哥,听说二嫂要离职了,这是怎么一hui事啊?”呱啦呱啦的声音直接撞进来,在呱啦的身后,还跟著他两个看来形状狼狈,显然挡架未果的秘书。

                           “单慧,请你有些基本的礼貌。”

                           “哎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讲究礼数。我说二堂哥,你与二嫂……”

                           “向后转,出去,请我的秘书通报,如果我同意接见,再请你敲门进来。当然,在一切程序进行之前,我要求你得为你的无礼鲁莽,逼使我两名秘书失职的行为,向她们道歉。”单均昊冷静的要求完后,目光hui到电脑上,专心于工作,对她视若无睹。

                           “二堂哥——”嘴巴上虽然kang议的嚷嚷,但却也知道这个家伙是个非常讲究原则的人,想走后门、要他看在亲人一场的份上通融,在这个上班的地方是行不通的。

                           只好,叫完,出去,乖乖照做。

                           单慧当然没看到在她离开之后,单均昊忍不住揉起额角,觉得快被这些闲杂人等的“关心”给烦透了。

                           只是离婚而已,家族里又不是没人离婚过,为什么要对他的婚姻这么关注?好,他们关注是他们的事,但为什么都要来烦他?!

                           这个时候,他很想知道同样的这种情况,另一个人是不是也正在遭受相同的炮轰?

                           如果是的话,那他就会觉得好过多了。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叶天瑜现在正在打包行李。

                           她本人很沉默,但周围很吵闹。了不起的是,满屋子的吵闹全是由一个人制造出来的。

                           “叶天瑜,现在你还有心情打包行李!”方忆文气急败坏的将叶天瑜手上的衣物抢过来,往沙发上一丢,以激烈的行动表shi拒绝被无视。她也不转圈圈了,笔直站在叶天瑜面前,与她大眼瞪小眼。

                           “不然呢?”叶天瑜沉静的问。

                           “你……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我告诉你,要不是昨天收到你那封e-mail时,我人还在台湾的话,今天你就可以看到电视上出现国际大头条,说有个东方人企图从太平洋游hui来,结果被溺死的消息!”


                          21楼2008-09-19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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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泳太慢了,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作飞机的东西,很便利的。”叶天瑜说道。

                             “那太慢了,还要订机位、等候什么的,不足以表达我震惊心情于万一……喂喂!叶天瑜,我在跟你形容我听到你离婚的消息时的惊骇,你别给我扯远了!”说完,本来很激烈的方忆文收拾好表情,换上肃穆的神情,仿佛在参加告别式似的,双手甚至抓扶著叶天瑜的肩,想要在她需要时,给予一个安慰的搂抱——

                             “天瑜,你老实跟我说,那个单均昊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你伤心欲绝之下,决定成全他——我们都知道,你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如果他要求你下堂,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温暖的怀抱,有!满满的面纸,有!来吧,想哭就到我怀里哭!全天下的男人都是王八蛋,女人的友情万万岁!

                             “忆文,你想太多了。”叶天瑜无言了半晌,伸手轻拍著好友因为忍著泪而剧烈抖动的面皮,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激动。

                             “你别又转移话题!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说个明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没有。”叶天瑜道。

                             “什么没有?”没头没尾的语句,神仙也听不懂。

                             “他没有外遇。”

                             “怎么可能?!那你干嘛离婚?”谁会相信那个长得太帅又太出名的多金男人,会忍受得住各色美女的诱惑!要知道,男人的兽性再经过一百万年也不会进化,他们把播种当成生命中最值得大吹特吹的功绩。

                             女人追求的是她爱的那个男人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而男人要的则是今生今世被全世界的女人爱慕。总之,男人这种东西,是生来伤女人的心的!当方忆文正在心中将男人诽谤得不亦乐乎时,叶天瑜开口了——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

                             “嗄?!”不会吧?

                             “他……只是没有反对而已。”苦笑。

                             “天瑜……你跟单均昊提离婚那天,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忆文……”叶天瑜无奈的看著她。

                             “还是……天啊!还是……你得了血癌?或其它不治之症?所以你要离开他,躲到没人的角落去过完你即将形销骨立步向死亡的每一天?!不会吧?天瑜,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喷泪。

                             真是个活宝。叶天瑜摇头。相较于好友的激动,她还是一贯的轻淡,道:

                             “我的身体很好。忆文,你要不要去电视台当编剧?就别当舞蹈老师了。”

                             “你别给我扯远了!我现在当个苦哈哈的舞蹈老师还算乐在其中,别管我了。我问你,如果你不是生病……啊!还是你得了产后忧郁症?”

                             “忆文,小愉都快满两岁了。”

                             “你别给我装苦瓜脸,不要我乱猜的话,就快点跟我说是什么原因!你要知道,现在英国的品蓉、印度的月冠,都二十四小时等在线上跟我通msn,要我挖出最详尽最确实的消息让她们知道。你这人什么事都放心底,她们没有我会缠人,不代表她们不想知道!”


                            22楼2008-09-1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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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天瑜其实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但又无法将心中的想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何况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多说无益。想了想,终于道:

                               “忆文,你们都知道我很爱均昊,对吧?”

                               “当然!你爱他爱到抛弃一切也不在乎,当年简直把我们吓傻了,到现在都没办法收惊hui来。”当年的事实在太激烈了,每每想起都觉得惊心动魄。“所以我们怎么样都无法想像你有不爱他的一天,或放弃他的一天。”

                               “我现在还是很爱他。”她道。

                               “所以我才不懂你为什么要休离他!单均昊有质问你为什么吗?”

                               “他没有。”


                              23楼2008-09-19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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