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山顶上已是滴水成冰的日子。
“顾师兄早啊。”
“顾师兄早!”
“大家早上好呀。”顾玉郎笑颜如花,看着门前经过的几位弟子,“呦呵,朝兄这大清早的不会是恰巧路过吧。”朝行暮冷着脸走进顾玉郎房间,一言不发的和上门。
“什么情况啊你?”顾玉郎看这架势,不由得收起笑脸。两人各自在桌前落座。
“你看看吧。”朝行暮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
“没什么差错啊,这不都好好的…”顾玉郎接过快速的翻看了几页,手上动作一顿,随机快速的翻动纸面,血红的赤字写的满满当当,细看旁边小楷的黑字,“这都是我们支派的?”
“昨天你师父喝多了,把这账本落在花厅里,我正好经过。”顾玉郎声音压得很低,“你不知道这回事?”
“亏损了这么多银两,我前些日子领回来的那么多赏赐都不够填吧?”顾玉郎掰扯着手指头,“看着架势我们铁风流支派早该揭不开锅了呀。”
“你看前面这几笔,和你原来领的赏赐一对账,明摆着就是有别的人填了坑。”朝行暮悄悄打量着顾玉郎的神情,欲言又止。
“就是说掌门知道这笔亏空,咱们俩都不是傻子,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顾玉郎有些不耐,“这么试探有意思么。没等朝行暮再说话,顾玉郎自顾自的打开窗,吹响腰间挂着的一只骨哨,褐色的海东青在空中盘旋了几圈落在窗沿上。顾玉郎拿过桌上瓷盘里的肉干喂给鸟儿,转身又摊开宣纸取过笔墨匆匆的写了几个字。仔细的将纸条卷起放入海东青脚上绑着的竹管里,理了理鸟儿身上有些乱了的羽翼,“去吧,飞的高些。”
朝行暮看着他静静地收拾着笔墨不搭理自己:“顾玉郎?”
“玉郎,大寒求见。”斜靠在窗沿上,“年关难过啊。”
“那你今年…”
“还是麻烦你去看下我母亲了。”顾玉郎对着窗外长长呼出一口白气。
“让君未期代劳吧,我陪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