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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请告诉我(双飞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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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要命地开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也许直到世界尽头…?总之发了先,坑了是以后的事。图片从微博上来的,要的朋友去微博搜一搜双飞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6-26 23:42回复
    她其实被榴弹炸伤了两次。除了炸碎头盔的那颗是她自己留给自己的之外,剩下的那颗则是在她“天降正义”时敌方轰向她的。好在是她还算命大,良好的反应能力让她抬手就是一榴弹轰击自己身边的建筑物强行改变自己的移动轨迹。喷射系统没有怎么受损,但是她的火箭筒和“猛禽”作战服的损坏程度早就远远超出以往,这也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她要那么不要命地通过榴弹爆炸产生的气浪将自己推到敌人更难打中的地方,将残破的作战服中仅剩的那些可以释放的导弹统统释放出去。
    以命搏命,身为指挥官,法芮尔却无数次不曾遗忘自己也是一名军人,永远战斗在第一线,永远将自己的生命托给幸运女神保管,却也永远宁可自己去也不愿意看到下属无谓牺牲。
    “嘶!”法芮尔急促地一吸气,又连忙咬牙,昂着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尽管椅子扶手上那用力收紧的指节出卖了她。
    左边的肩头以及左边腰肋都是重灾区,全身还算完好的,恐怕就只有她的双腿和脑袋。
    安吉拉双膝跪在地上,入眼的,是法芮尔线条健美而性感的肌理,但她无暇去欣赏,手中的棉签细心又轻柔地替法芮尔处理伤口,“你需要休息。”安吉拉站起身,背过法芮尔的目光,手指颤抖地又丢掉一根棉签,“…最起码到我拿到治疗杖,否则我不可能允许你上战场!”
    “可是…齐格勒博士…”法芮尔嗫嚅着,“澳洲的战争…已经…”
    “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对澳洲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你白白送了性命!”安吉拉一手按着法芮尔的右边肩头,“靠好,腰挺直。”她命令着,法芮尔也乖乖照做。
    法芮尔安安静静地看着医生白皙又纤细的手指配合着洁白干净的绷带在自己腰间穿梭,喉头却不自主地上下移动。
    那张脸…
    法芮尔的目光开始移动,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替安吉拉将遮住目光的碎发撩至耳后,这个动作令安吉拉的手指一缩,但她又很快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疼痛被难得的亲近磨平,法芮尔半眯着眼。光晕里的安吉拉,即便只是私服,也藏不住那份天使一样的光辉。
    没有比安吉拉·齐格勒更完美的女人了,法芮尔偏着脑袋想。
    “起来。”
    肩上的伤口也被安吉拉细细处理,有些晕眩的法芮尔不知哪来的力气,在安吉拉给她的肩头缠绕绷带的时候,突然紧紧搂住她。
    “……”
    安吉拉没有说话,但她能感觉到法芮尔的心跳里,诉说着满满的,需要她的渴望。
    有多隐忍,就有多脆弱。那拥抱有多用力,法芮尔就有多痛苦。
    被无数次逃避的痛苦。
    然后她松手,双手放回原来的位置,安吉拉脸色不变,依旧不紧不慢地调整着绷带的角度,一圈一圈地,把绷带缠绕在法芮尔肩头。
    “…也许这就够了…”法芮尔哑着嗓子没头没尾地说,“…这就够了…”
    她并没有什么牵挂,没有家人,少有朋友,自从加入守望先锋,她也仅是被安吉拉吸引。沉默寡言地执行任务的个体,她是,找不到依靠的个体。
    战争是她唯一的家,而维护正义是她唯一的使命。
    若能死在战场上,也算回家了吧…
    就当作自己毫无牵挂。
    “背上呢?还有吗?”安吉拉撤了撤身子,与法芮尔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继续询问着。
    “不了…谢谢…”法芮尔像是从梦中清醒过来,仿佛没事人一样快速站起身,抓起刚刚被自己甩到一边的衣服就套上,那动作迅速得让安吉拉来不及去看清法芮尔的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法芮尔!”她想叫住她。
    “谢谢…”法芮尔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门被打开,又被阖上。
    “……”
    安吉拉没有追出去,她犹豫了好久,才走向面向街道的窗口,动了动嘴唇,却还是哑口无声。
    而回答安吉拉的哑口无声的,是法芮尔从月光与灯光之中,逐渐消失的背影。
    安吉拉明白,她用她的逃避,又一次亲手揉碎了法芮尔的心。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6-26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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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鲁斯啊…”法芮尔默默地微启干裂的唇。
      “…你给予人类你的双眼…让被你的双眼选中的人成为了君主…让他们统治人民,使国家风调雨顺…”
      “…我只有你的一只眼睛,却也能在天上飞翔…”
      “…君主是那般无上的人,而我却如此无能…”
      身后,敌人围上来的脚步声,枪械炮火声,履带的行进声,伴随着残阳的坠落,越来越近。
      法芮尔扔下火箭筒,一低头,摘下头盔,夹在怀中,站正了身子,昂首挺胸,双腿并拢,右手抬起,向着自己部下们的背影,笔笔直直地敬了一个军礼。
      “…再见了…士兵们…”
      低沉的话语,鲜血沾染的脸庞,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
      令人尊敬的“法老之鹰”从不畏惧死亡,法芮尔转过身,重新戴正头盔,眼神坚定地平视着前方已经大军压境的敌人。
      荷鲁斯…天空的神啊!请最后一次赐予我这份使命——用生命,去保护他们!
      法芮尔决绝而果断地纵身跃起,在到达最高点的瞬间开启了喷射背包的运行系统。
      那熟悉的燃料点燃之后的气体喷射的声音让残兵败将们惊愕地回过头,暗蓝色的“猛禽”逆着宛如动脉里鲜血一般涌动的残晖孤身向敌人袭去!
      法芮尔的举动让心有防备的敌人迅速将火力集中到她身上,但她以娴熟的飞行技巧轻巧地躲避了敌人的子弹与炮弹。
      燃料是明显不够的。
      燃烧不充分的燃料产生的气体明显造成了短暂的气压减小,这让法芮尔产生了非技术性失误,突然的一阵重心下坠感让法芮尔连忙仰身找取平衡。
      然而就是这一个短暂的滞空瞬间,让敌方的狙击手准准地抓住了法芮尔的破绽——
      “呃!”
      这不是法芮尔第一次中弹,但这种剧痛也实在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疼痛与理智在争夺大脑的控制权,法芮尔的飞行轨迹突然毫无章法,口腔喷涌的血液和忽然稀缺氧气的窒息感让大脑警铃大作!
      法芮尔意识到,自己的左边肺页已经被子弹打穿了。
      …撑下去!
      鹰一样坚定的信念让法芮尔超出自身极限地控制着自己飞行的方向——
      “Justice…rains from above!”
      “长官——”
      随着一声轰天巨响,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一切统统掀散。
      时间仿佛静止了。天边那落半的夕阳,在这一刻也仿佛停下了它西下的步伐…
      就像是在为英雄唱颂最后一支挽歌。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6-2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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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吉拉眼里,法芮尔是个晚辈,而身为长辈的自己却几乎没有为这个晚辈做过什么。
        她没有救回安娜,却成为了第一个通知法芮尔安娜逝世消息的人。她仍然记得在她迟疑的通知之后,通讯那头法芮尔的寂静无声和寂静之后传来的那阵忙音。
        她是心疼这个孩子的。
        她几乎无法想象,在只有文字与照片的生活中,看似坚强又安全感十足的法芮尔是如何怀念自己的母亲的。也许就好像她怀念自己在战争中死去的父母——坐在暖黄色的光晕里守着满地的黑白,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想哭,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像个盲目的傻瓜。
        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已经成人了的法芮尔,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法芮尔对自己的一片深情。那双沉默而坚定的眼睛,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荷鲁斯之眼”刺青,都让她心口发疼。
        愧疚凝结而成的心结在安吉拉心底藏了许久,逐渐拧成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医者无法自医。她学会用爱去拯救受过心灵创伤的其他人,却怎么也解不开自己的心结。
        只能逃避,假装自己可以无视掉一切。无视掉自己给故友们留下的那些伤害,无视掉自己来不及缝补好的心灵创伤,无视掉…法芮尔眼里不息的爱意。
        人们奉她为“Mercy”,而她却做着与慈悲怜悯相违背的事。
        就好像安吉拉不是不知道法芮尔想见自己,而自己哪怕只是给她一句关心,又或者只是一个眼神都是好的——可她却没有这么做。
        法芮尔醒来的第一天,莉娜就悄悄来找过她,告诉她法芮尔提到了自己,却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莉娜好奇又疑惑的神情让安吉拉心口一懵,来不及想好托辞却又下意识拿出自己太忙的借口。
        矛盾得无以复加。
        她只是不想再看到脆弱的法芮尔罢了…
        她是亲自执行手术的医生,那种心疼得快要死去的痛苦,或许不是谁都可以理解的。
        “听护士说…法芮尔已经出院了…”莉娜看着面前走神的安吉拉眨眨眼睛,“齐格勒博士?”
        “…哦。”安吉拉的眉迅速地扬了一下,配合着恢复光亮的暖蓝色眸子,莉娜清楚安吉拉已经回过神来,“出院了啊…出院了好…出院了就好…”
        安吉拉喃喃地重复着这句,仿佛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莉娜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缩了缩,又抬手,食指用力地按了按自己自己胸前的装置,按到指节有些发痛才肯收回手,“嗫,博士…”
        “嗯?”
        “法芮尔她…是在期待你吧?”
        “……”
        “就像我期待艾米丽会…”
        “手术后的很多病人都会有消极情绪!法芮尔可能也是一样罢了!”
        “是吗…这样啊…”
        是的。
        只是想也骗骗自己罢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7-01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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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长久独自待在工作室里的人才会觉得冷。
          那是种非生理性的冷,安吉拉很清楚。
          就像她多么清楚,她的日程表上,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记录过法芮尔的名字。
          明明记录下的其他名字都不少,明明上面填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却依旧让她觉得这页面太过于空旷。
          人就是这么一种讨厌的动物,一面喜新厌旧,一面又沉溺往事。
          她讨厌她自己。
          她怀念起了那段,法芮尔有事没事就把手上腿上弄出点小伤然后跑来找她包扎的日子,即便自己也日常地逃避法芮尔热切的眼神和说不出来的心声,但在内心底,还是想给这个孩子多一些童年该得到却没来得及得到的关怀。然而法芮尔没有来也许也是好的,那或许可以从某种层面上证明,法芮尔这一个月来没有受过伤…
          自欺欺人。
          新换的杯子用了一个多月也没有顺手,导致总会忘记这杯子还有盖子。被她无心摔碎的那只玻璃杯是法芮尔送的,她依旧还清晰记得那次是在包扎的时候,法芮尔一不小心碰碎了她最早用的那只杯子,紧张得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第二天早上,当她来到工作室门口时,早早就等候着的法芮尔把赔给她那只杯子捧到她面前的样子,就像是捧着自己一颗不知道还拿不拿的回去的心。只是现在已经摔碎了,某些该模糊的东西也早就该被忘记…
          自欺欺人。
          脑子里不断重复的这句话让安吉拉的心虚倍增。一个人缩在空荡荡的工作室里,胡思乱想的几率也越来越高。
          她想念法芮尔了,但又不是那种想念。法芮尔身上那种特有的安全感是她想念的唯一理由,因为那是种比被她救助的那些人投来的恢复希望的目光,更能化解与她多年相伴的孤独感产生的危机的东西。
          孤独感带来的恐惧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击溃她,让她仿佛站在暴风眼中,看起来处境安全而平静,周围包裹的却全是逃无可逃的绝望。
          仔细想来事到如今也是她自作自受,被愧疚填充成的懦弱渐渐形成了无能,缩瑟得像只蚂蚱也没有勇气去见那个人一面。
          只能听着每天都会跑过来把她当做树洞的莉娜偶尔提起几句。提起法芮尔重回战场都的局势逆转,提起法芮尔往返于几个国家之间参与维和,提起法芮尔的功勋又换上了新的色彩…
          而莉娜却唯独没有提起过,法芮尔是否也询问过她的消息。
          失落是无形的,让悬着的心坠入无底洞;失落又是有形的,化作或茫然或严肃的表情,再让不知情的人沉默。
          “嗫,博士…法芮尔她…是在期待你吧?”
          安吉拉又一次陷入回忆的僵局。
          莉娜的那句话就像根卡在喉咙里没有取出来的刺,自以为并没有事,却在日积月累之后疼痛难忍。
          手里的文件早就无心再看下去,26个英文字母无数次长长短短地排列组合,塞得原本就混沌的大脑发胀。太阳穴突突地跳,安吉拉叹口气,将散乱的文件收好——
          她只想现在出去走走。
          ————————————————————
          午后的阳光要比正午和煦很多。
          安吉拉在天台上散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毫无目的性地转圈圈。
          这是整个“守望先锋”基地里法芮尔最喜欢的地方,没有事的时候,法芮尔就会在这里一边接受阳光的沐浴一边做俯卧撑,而且还是不做到自己规定的数目不罢休,因此还耽误好几次吃午饭的点,每次安吉拉故意调笑法芮尔轴得可爱,然后又贴心地把准备好的饭菜带给红着脸的法芮尔。
          “齐格勒博士,您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说话的是查莉娅,回头打算回应查莉娅的安吉拉又走了神。
          法芮尔其实跟查莉娅关系不错。虽然每次两个人都十分孩子气地非要在训练的时候跟对方较真直到两个人都出点肌肉拉伤之类的毛病,然后跑到她的工作室请求治疗,但是在安吉拉心里,查莉娅也算是法芮尔这不善交际构成的朋友圈里的一个朋友。
          “齐格勒博士…?”
          “啊…只是来走走。你也知道,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很…闷。”安吉拉有些迟疑,话到嘴边,也还是把“孤独”换成了“闷”。
          她也有些不愿意让人猜透的小心思罢了。
          “哦。”查莉娅似有若无地有些理解,点点头,弯身想去拿哑铃转念又回头,“要找法芮尔的话,她刚和莉娜她们一块儿回来。”
          “…嗯…好。”
          查莉娅的直白在此时仿佛成了一件坏事,安吉拉几乎要以为似乎所有人都能轻易猜透她的心思。
          猜透她想见法芮尔的心思。
          ————————————————————
          她最近没有在想安吉拉。
          但是当这句话浮现在脑海的时候,法芮尔也明白,自己还是在想安吉拉。
          尽管想克制自己的思绪,可思绪这东西若是说控制住就控制住,那么爱情说到底也都是空谈。
          她的生活从半个多月前开始变得忙碌而热闹起来,但并不是因为任务——毕竟她最近闲得就像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长的树,就差长出点蘑菇和木耳了。
          忙碌而热闹的原因简短来说,就是她那小得可怜的朋友圈里多出了人来。以前那些见面最多也就打个招呼的成员现在也熟稔起来,于是乎原本单调得关键词只有“安吉拉”“任务”“训练”的生活里开始出现了“购物”“逛街”之类的词汇。
          当然这并不归功于月前与她自来熟的莉娜,而是归功于那个玩性比谁都大的宋哈娜。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7-04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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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但是,法芮尔…”查莉娅停了一下,“有些决定…是没有回头路的…”
            就好像当初她决定永远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那个女人一样,甚至让大家都觉得她们只是点头之交,擦肩而过后就不再有任何接触。
            尽管心里依旧对那个智慧又温柔的女气象学家还有那么点舍不得,可是既然是已经决定了事情,又怎么能够更改呢?
            就当作是心甘情愿,顺其自然吧…
            “谢谢…”
            既然没有结果…那就没有结果吧…
            ————————————————————
            安吉拉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饭的点。
            睁开眼就看到法芮尔坐在旁边,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短袖和休闲长裤,坐的那张椅子对与长手长脚的法芮尔而言有些矮,以至于法芮尔将手肘抵在双膝上而不是扶手上,双手放松地十指交叉,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发呆。
            这是安吉拉少有的在这样一个可望而不可即却又不用担心法芮尔会离开的距离,去观察法芮尔。
            是因为尝过了那种濒临失去的感觉,所以才分外了解了珍惜的重要性。
            就好像久居在一片黑暗中的人害怕夕阳落下一样,她害怕失去她所依赖的人,这种稚嫩的任性偏生是怎么也没有放过她这个早就过了耍性子的年纪的人。
            她再失去不得什么了。
            “醒了。”法芮尔低声细语地说。
            安吉拉那种柔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心口一阵疼。
            她也舍不得。
            可她想结束。
            上午和查莉娅的那段短暂的对话,让她坚定了放弃的决心,她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也有自尊,没办法再和安吉拉玩这种你追我逃,永远保持距离的游戏了。
            可她真的舍不得,即便知道这样不好也舍不得。
            “…嗯。”刚醒来的身体还适应不了发出声音,即使安吉拉用了很大气力,发出来的声音也还是细细小小的。
            安吉拉笑着支撑起身,扯到痛处的时候不禁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嘤咛,轻按着发疼的腰侧,法芮尔连忙起身大步走过来,刚打算抬手,又看到安吉拉摇摇头示意没事。
            “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放在你桌上了…”法芮尔的语气有些拖延,“不管饿不饿…多少吃点…”
            “好。”安吉拉的表情很是愉悦,刚想再说着话让法芮尔多陪她一会儿,却发现法芮尔的表情不似上午那般,而是明显很是低沉,“法芮尔…?”
            安吉拉感觉不太妙。
            “我…走了。”
            法芮尔垂着眼没有看安吉拉,转身的背影让安吉拉开始心慌意乱。
            “等下!”
            安吉拉忙乱地伸手去抓法芮尔的手臂,却被法芮尔回身用力甩开。
            “如果你不愿意回应,就拜托不要玩弄我!”
            法芮尔的声音很大,压抑不住的怒火在语气中满满被点燃。
            安吉拉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了。就好像早上被法芮尔训时——又或者…更意外一些。
            “我…”她想说没有,但她明白,这话得有多么违心才能说出来,她的心没有让她说出来,法芮尔也没有。
            她吻了她。
            粗暴的碾压和撕咬让柔软的唇瓣颤抖地疼。血液瞬间涌上大脑,安吉拉瞪大了双眼,猛地推开侵犯她的法芮尔。
            “呵!”法芮尔踉跄了两步,苦笑起来,“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她缓缓地摇着头,“你知道…你都知道!可你从来都只会避开我…即便我知道你不会爱我…要拒绝我…你也告诉我啊!”
            这是法芮尔第一次在安吉拉面前表现出这种崩坏到极致的情绪。
            “我都懂了…不会再缠着你了…”法芮尔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口,按下门把。
            “法芮尔!”
            安吉拉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啸叫感,让法芮尔身形一顿。
            “那你能接受吗?!接受一个看起来善良无私,却比谁都自私就因为自己害怕失去重要的人,所以宁可闭口不谈的虚伪女人吗?!你能接受吗?!”
            “我——”法芮尔转过身就想急急忙忙回应。
            “可是我不能!”安吉拉低着头大吼,手指攥紧了身下洁白的床单,她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开始发酸,“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接受这样的我自己!做不到带着这些愧疚感和你在一起!更做不到在失去了安娜之后我还要再担心失去你!”
            “所以…拜托你…”安吉拉抬起头,眼泪沿着下巴砸到床单上发出一声闷响,声音小了许多。
            “拜托你…别离开我…也别说爱我…”
            这个女人所有的脆弱被法芮尔一览无遗,法芮尔听完这句话,身形一垮,撞在门板上倚着,张了几次口,却被倒腾上来的泪意压得失声。
            搭在门把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法芮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是一个短短的字节,夹杂着所有复杂情绪包裹出的哽咽——
            “…好。”
            爱情破碎地落荒而逃。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6-07-26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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