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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亮·短篇完结】好梦如旧(雪中白头梗+舞剑梗+结尾彩蛋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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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他真想就抛下功名大义、抛下这戎马倥偬的二十载,就这样跟他躺在一起,慢悠悠地看这漫天飞雪,一丝一缕染白他们的头发。”
一楼引狼XDDD~


IP属地:北京1楼2016-04-17 02:03回复
    看文的宝宝留下你萌的脚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4-17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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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一张莫名玄亮的图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4-1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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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留爪的都是最乖的宝宝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4-19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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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世情深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6-05-07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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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梦如旧》
            “有一瞬间,他真想就抛下功名大义、抛下这戎马倥偬的二十载,就这样跟他躺在一起,慢悠悠地看这漫天飞雪,一丝一缕染白他们的头发。”
            自从入川以后,便鲜少再看见下雪了。成都是个温暖又湿润的地方,四时有花开,冬天的时候多是阴阴沉沉的天气,冷雨敲窗断断续续一敲便是半个月
            那日早上飘着鹅毛大雪,诸葛亮黎明时分便睡醒起身,只拿一根黛蓝色帛带束了头发,披着出着雪白风毛的靛青织锦披风,立在廊下看庭前一树白梅花。厚重的雪花落在花枝上将枝条压得低垂。天色未明,星淡如尘,分不清哪是雪哪是花。
            大雪是孝直去的那日开始下的,纷纷扬扬,好几日不曾间断。得知法正病逝的消息时,诸葛亮正看着头上结着两个小鬟的诸葛果在庭中迎着轻飘飘的雪花手舞足蹈。他觉得有些冷,迎风打了个寒颤,招呼了果儿一声,一个人缓缓地走进了屋子。
            他曾经自知与法正并非一类人,个性爱好迥异,并不刻意与之结交,平日交集也不过公事公办。法正生前常被人抓了德行之失告状到他这来,顾大局的他每每淡淡一笑付之:“孝直在主公身侧为其辅翼,功勋卓然。奇才若此,又何必一定要以常人之绳墨去束缚他。”——取川蜀,夺汉中,战阵奇谋,桩桩件件也本都是令人歆羡的大功劳。若说刘备有他是如鱼得水,那法正于刘备便是如虎添翼吧。
            只是想到这些,他不知为何总会莫名神伤。大概是久守后方过于冷清的缘故吧,他有时对着案前成堆的兵粮簿子看得双眼疼,起身走到廊下透透气的时候,心里真的很羡慕法孝直。
            人才云集本是幸事,又如何会有这些无谓的烦闷。他深知自己在刘备帐下的地位,从来没有被人抢去功劳的担忧。
            他只是多么希望,陪着刘玄德戎马战场,四方征伐的那个人,是他。就像他刚刚出山的那会儿,他们兵穷将寡的那个时候,他天天能见着他,那样就很好啊……
            他独自在庭前站着,等到鸡鸣之时,府中下房的灯盏星星点点都陆续亮起来。贴身的侍从走到他身后,不待开口,便听见他低沉嗓音:“备车,王府。”
            那侍从看看天色与不断飘落的雪花,看看他尚未着冠的头发,顿了几秒:“诺。”
            诸葛亮的马车到达刘备的府邸时,天色也不曾亮的彻底,晨光熹微,那雪势稍稍弱了些。他就吩咐侍从候在府门外,对迎上来的守卫轻声一句:“不劳通报了。”谁知那守卫却与他耳语道:“王上昨夜三更起便在竹园中舞剑,到现在也不曾歇下。我等不敢劝,雪势又大,军师来得恰好,还劳烦军师劝劝王上。”
            诸葛亮两道长眉轻轻蹙起:“练剑?”
            守卫拱着手:“便在这竹园中,军师快去看看吧。”说完,又递上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
            “不必了。”温凉声线清沉。
            他踏着一路厚厚的积雪,缓缓穿过重重林木,走向汉中王府后花园的那片竹林。小径之上,鞋履踏碎枯枝的轻细声响与雪落声夹杂,在静谧的清晨异常清晰。周围有清凉的草木冷香弥漫,沁人心脾。
            刘备是武人,居所也少设楼台长廊,诸葛亮一会儿便寻到了那片竹林之外。
            他静静驻足在这片茂密的竹林之后,隔着一层雪幕,看见了那人的身影。久违的,可以以这种方式来细细端详的刘备——熟悉如斯,又陌生得好似相隔了万重山。
            终究是马上君王,他的身形老来也不曾走样,仍似十余年前那样精健有力——着深褐紧身劲装的身影在漫天白雪中翻飞。那玄铁长剑也映衬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在空气中描绘出一道道冷光。
            竹林中的那个人,是与诸葛亮相依为命十余年之久的男子,他在竹林掩映间舞剑,绿叶白雪随他剑刃纷飞,逐他身影盘旋,不似即将花甲的老人,除却那花白溢出冠外的碎发,却似他年轻时朝朝夕夕梦寐所见的少年英雄。
            诸葛亮闭上眼睛,听见长剑在空气中呼啸的声音,竹竿折断的声音,也听到那人有些沉重的气息。舞了一夜,该是何等的疲倦啊。如若前几日去的不是孝直而是他,眼前人又该是怎样的反应呢,他不禁想。他感到胸口有些沉闷,便长长呼出一口气。
            大概是那人感受到了不远处的气息,他脚步声一滞,诸葛亮便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便直逼自己而来。他用作遮蔽物的一排竹枝被锋利剑刃骤然砍断,慌忙扶着竹枝后退一步,睁开眼,目光便与刘备一双凌厉的眼睛堪堪然对上。
            刘备看见是他,无悲无喜又有些苍白的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波澜,随后又恢复平静。许是有些累了,便扶着一根竹竿,缓缓地背对他坐了下去。
            诸葛亮有些无措,便想从竹枝后走出来,谁知方才那一步退得慌了,头上用以束发的黛色帛带竟缠在了高处的一条竹枝上。本来便束得不紧,又经方才重重一拉,如瀑的长发便尽数散了开来,直垂到腰间。因从来不曾如此失态过,诸葛亮愣了一秒,镇定地将那根帛带从枝条上取下。
            因为手拙,他沮丧地打消了在刘备身后飞速地再把头发束上去的念头,只得若无其事地走到刘备身前拱手一揖,再在他身边一块无雪的干地,和他并肩坐下。诸葛亮拢了拢随处散落的长发,紧了紧胸前披风的系带,开口是温凉如水的声音:“主公还好吗?”
            刘备没有回答他,只是偏过头来将他长发散落的模样打量着,眸色深沉。
            雪还在静静飘着,东方云雾缭绕处一轮太阳却施施然升起,被雪光掩着,那朝阳之光却是柔柔弱弱,望之清冷。刘备转头,望向那日出的方向问道:“这巴蜀之日升,比荆州如何?”
            “其实巴蜀日升与荆楚日升有何不同,只是此二处今已归主公麾下,看来便格外特殊。”他也微笑望向相同的方向,默然良久:“假以时日,九州之日升在主公眼中都将是如此模样。”
            “记得孝直图巴蜀时,我如此问他,他也是这般说。”
            他目光一黯,却是温言笑道:“我等臣子,为主公谋划自是本职。孝直如有灵,也定会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吧。”
            “告诉孤,真的有那天吗?”那白发斑驳的君王突然紧紧握住孔明的手,将他深深看着,似要看进魂魄里。
            诸葛亮被他握得生疼,抬头望望漫天飞雪,又望进身边人的眼睛,轻轻给他一个回握,嗓音温柔而坚定:“当然。我们从昔日的艰辛潦倒走到今日,三分天下已有其二。这一路之上,历尽了穷困顿挫,所幸天下士子心附汉室,才有奇才如孝直,情愿舍了性命为主公呕心沥血……亮跟随主公这十余年,从未有一刻动摇过汉室必将兴复的信念。主公今日,如何自己却先怀了杞人之忧呢?”
            如史册记载,他从来便是谨小慎微之人,不做不预之事,不许无由之诺。那日雪中一席话,他娓娓道来,自己也不知真假。
            可是,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他想。
            或许跟一个人相处得久了,就会染上那个人的习惯吧。他曾经蛰伏林泉,一双慧眼却如炬地洞察着世间英雄,为的不过是将来择佳木而栖,自己也可以位享庙堂,流芳百世。如今他为自己选择的主君俨然成了一位雄踞天下的霸主,而他的选择,自是正确无疑。可他有时自问,如若他们有一天忽然一无所有,他还会不会坚定站在他的身后,陪伴他走以后的路,为他们的那个信念九死不悔……
            曾经的诸葛亮可能会不知如何作答。
            而如今的他,会坚定地回答:“当然。”因那眷恋与依靠已经深入骨髓里。
            刘备耐心地听他说完,眼底漾开绵长笑意。他轻轻松开手心里那双温凉修长的手,抬起手,想要拂去染白眼前人长长眉睫的星点飘雪,可那手抬到半空,却顺势扶住身边一竿竹,握住长剑挺身站了起来。
            “孔明,与我剑舞一场如何?”刘备向诸葛亮伸出一只手,笑意好似有春风拂面。
            诸葛亮有些愣怔,温言笑道:“亮不谙武人之趣,主公何必强人所难。”
            他却牵起他的手将他拉起,回身到剑架之上取下另一把长剑,挥手将自己的剑抛给诸葛亮。诸葛亮慌忙上前一步想要接住,却一不小心踩上自己及地的披风,一个趔趄便摔倒在了雪地之中——天上地下绵密的白雪,缠缠绵绵地将他及腰的乌发沾染得雪白。
            刘备见状丢下新取的剑,走到孔明近前轻轻躺下,亦是一卧白头:“如此,孔明也不比我年轻了。”苍老的君王仰面望着漫天飞雪,长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间带着孩童般的得意。
            “主公,如若你我可以一直如此,那该多好……”诸葛亮的声音轻轻缓缓,与雪落的声响融作一处,飘飘然随风弥散开来。
            有一瞬间,他真想就抛下功名大义、抛下这戎马倥偬的二十载,就这样跟他躺在一起,慢悠悠地看这漫天飞雪,一丝一缕染白他们的头发。
            “老了,老了。”刘备一声长叹,闭上双眼。
            “主公曾答应要同亮一起看天地浩大苍生安宁,如今服老,却是要毁约的意思。”诸葛亮坐起身,冷峻了眉眼。
            “孔明啊,”他拉住他广袖中的手:“你可知孤有多想……多想看到九州插遍汉旗,再踏马西戎,北驱胡患,到那一日,再去燕山看雪,放马南山下。可是天命啊……”
            诸葛亮对刘备的余生有着清醒客观的认识,他知他们之间横亘的二十年年岁注定了他不可能陪伴他直到最后,他也早已做好在刘备死后继承遗志的打算。只是那一天到来,至少也是在十年之后,或者更久……
            他良久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偏头看他,却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眶微微泛红:“孔明,你能做到吗?”
            “主公舞了一夜的剑当是乏了,尽说些子虚乌有之事。”他转过头背对他,一滴泪却滴在刘备手背上,经过风雪的冷却变得冰凉。
            “好啊,好啊……”刘备握紧住他的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默地睡去了。
            诸葛亮被他握着,独自坐在雪地中愣怔良久,最终唤来王府侍卫扶刘备进房歇下,看到他躺在被褥之中安然睡去之后,用帛带绑了发尾,轻轻走出了刘备的卧房。
            他立在庭前看这翠竹白雪,茫茫一片,闭上双眼深深一个呼吸,大雪仍在洋洋洒洒飘落。他的目光却渐渐模糊起来,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时,却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军帐昏暗,七盏油灯微弱得好像那日黎明天际的星辰。
            “好大的雪啊……”病榻上花白头发的老者望着帐外纷扬大雪怅然一叹,床边跪侍的军装青年们便都低声地哭了。
            …………
            奇异的梦境,陌生的场景,和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在白衣青年的睡梦中不住翻腾。
            青年有些不明所以,终究挣扎地醒来……转醒时却是满面泪痕,草庐外的大雪还在下,窗前的白梅花幽幽吐着冷香,炭炉上煮的清茶已经嗤嗤作响。
            这时,草庐的柴扉被人彬彬有礼地轻叩了三下。
            “先生,那位刘皇叔,又来了……”
            ==END==


            IP属地:北京65楼2020-03-03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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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谢😂度娘最近总是吞我的文,我寻思也没啥敏感内容呀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66楼2020-04-07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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