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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钢铁意志(only芋组 模糊背景 角色死亡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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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阿普
下面大概是一个脑洞的衍生物(所以是时间有点乱的短片段组合)。
以及,不想单机啊(泣)不管是提意见也好指出常识性错误也好,一个人也很快乐的只有阿普而已,这里没有人理的话会难过的哦(不


1楼2016-04-09 20:45回复
    Iron - Woodkid

    脑洞来源,无意间听到就循环了很久,唔……如果能看得下去这样糟糕的产物,就请配合食用吧


    6楼2016-04-09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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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您所见,孤独的他们只拥有彼此,也必须拥有彼此。这是一位钢铁般的军人最危险的缺陷。以至于连死亡都不再是阻碍。


      7楼2016-04-09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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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绷带和消毒水。”
        基尔伯特简短的发号施令,有时候他甚至不用出声,视线仍然专注于前方匍匐前进的敌人,只要把手往背后一伸,就能从和他配合默契的路德维希那里拿到他要的东西。这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他从无休止的战争中稍稍安慰的一点。
        “啊!是……绷带在哪里……”
        让基尔伯特突然清醒的陌生声音在身后响起,士兵正动作慌乱的翻找着背包。基尔伯特的膝盖上的伤口表面混合着粘稠的血液和泥沙,持久的钝痛让他疲于应敌,于是连着脾气也变得糟糕。不,仅仅是因为基尔伯特猛然被拉回了现实,意识到他习惯了的本应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已经被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士兵。
        在接触到基尔伯特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的眼色后,士兵的手甚至颤抖了起来。
        “长……长官,请再等一下。”
        “你他妈的还敢再慢点吗?”
        “不是……已经,没有绷带了。”


        8楼2016-04-09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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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声好像平息了一些。敌方暂时停止了进攻。也许他们在考虑一个能以最小的损失结束这场战役的方案——作为胜利方。
          显而易见基尔伯特这边已经没有赢的希望了,现在的任务只是撤退。他们嘲讽着自己:被上帝抛弃啦。即使如此,直接认输是不可能的,一来士兵们不愿轻而易举地给对面那些混账屈膝投降,二来谁要是真敢这么做,基尔伯特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捅死他。
          在被炸毁掉大半的壁垒底下,基尔伯特伏在那里。他准备稍稍休息一下,收到掠过性枪伤的腿已经超度负荷了太久。疼痛于他是次要的,尤其是在差不多能习惯的情况下,只是为了防止火药灰的感染,他必须处理伤口。
          用于消毒的药水倾倒在伤口上,基尔伯特面无表情的掰开膝盖表面坏死的肌理,以便药物能把里面也清洗干净。士兵站立在一旁,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一近乎折磨自身的处理方式。
          针线不知道哪儿去了,要不然就能把绽开的皮肤缝合起来。没有绷带,好吧,也没多大关系,基尔伯特撕掉了军装衣摆来包扎。
          当然这个动作必须越快越好。谁知道百米外的敌人什么时候准备好下一轮疯狂扫射。层层巨木包绕在士兵们周围,他们产生了一种被围攻的错觉,也许敌人已经潜伏到离他们近在咫尺的地方了也说不定。
          基尔伯特苦恼着他没有一个优秀的像路德维希那样的同伴――那些笨手笨脚的部下算不上。
          他把枪管从壁垒的裂缝中伸出去,对准另一边的敌方密集区。然后,他们的惨烈叫声让他烦躁不安。
          阿西……路德维希在哪儿?他胡乱的思考着。
          对,他要是在就好了。


          9楼2016-04-09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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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簇蓝紫色的矢车菊,在随风摇曳着。士兵惊异着,虽然现在的确是开花的季节。敌人正在一点点的拉近战线,在愈发密集的炮弹袭击下,漫山遍野都布满了焚烧过的焦黑裸地。除了强壮的足以抵挡弹片的寥寥无几的树木外,几乎寸草不生。一簇鲜活的花在黑灰色的背景中显得极其突兀,士兵的眼睛都有些不适应这样漂亮明艳的颜色了。
            然后士兵更加惊异的看见,那位可怕的基尔伯特军官走了过来,在那簇花前蹲下,取下了他腰间的装配着几柄型号不一的短刀的皮夹子,抽出最小号的一柄刀,小心翼翼的割断了一只矢车菊的根茎,然后把它塞进了大衣口袋。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弄坏了这脆弱的小生物。
            “别这么看着本大爷啦。”基尔伯特笑了笑,士兵随即惶恐的低下头,尽管讶然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是给阿西的。本大爷不怎么喜欢这种东西。”


            11楼2016-04-09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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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未曾停歇。密集的炮火把用于隐蔽的山林毁的不成样子。基尔伯特都忘了他带领的队还剩下了多少人员,他也忘了布局和谋略,几乎是在凭本能而战。
              他孤掷一注地投出最后一枚手榴弹,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后,它让他的敌人暂时畏惧地后退了一段距离。很快就会再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的。那时基尔伯特一定已经装好了满膛的子弹。虽然他的子弹已经不多了。
              不,这次,只是少见的有些急迫和慌乱。到底为什么基尔伯特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握枪的手微微颤栗着,不是什么好的预感。基尔伯特又一遍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如果害怕失去谁的话,就谁也保护不了。
              虽然最终还是一事无成。
              “该死!阿西他去了有多久了……需要这么久吗?”
              “谁让他上去的?妈的也到了该撤退的时候了啊!”
              他看见对面的同伴一脸惊恐的正大声说着什么,他听不见回答。但是浓郁的火药味让他瞬间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不,阿西还在前面。他绝望的想。
              然后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袭击了他们。说是袭击一点也不为过,基尔伯特第一时间本能地伏倒在地上,高温瞬间包绕了他,皮肤接触到的空气像是一团燃烧的火,巨大的冲击波几乎要把他掀翻。
              无数的泥块和灰烬打落在基尔伯特背上,像一场雨,其中一块锋利而滚烫的弹片划破了他的脸颊,瞬间剧痛伴随着血液涌出来。更让人难受的是,久久萦绕在耳边的尖锐音波,也许是幻听也说不定,他的耳朵坏掉了﹖基尔伯特真的很讨厌炸弹,尤其当它们近距离降落在身边时。
              敌人暂时放过了这一角。也许他们以为这里的人都死光了,就把火力集中于另一个目标。
              基尔伯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的耳膜嗡嗡作响,连着视线也模糊起来,尘埃呛得他不住的咳嗽。
              “路德……咳咳!路德维希,他在哪﹖”
              仍然没有回答。仅余的士兵们从基尔伯特身边迅速跑过,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们几乎把他撞倒。
              他们带着枪穿过树林,冲去刚刚被敌人放过的,已经完全摧毁了的前一块阵地。接二连三回来的士兵都抬着陷入昏迷的同伴,或者是尸体。
              基尔伯特冷漠的看着那些尸体,没有手,没有腿,有的甚至头颅被炸去了一半,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将土地浸湿。还有的,从腰部断开,只剩下半截上身的,曾经活生生的人。
              没事。已经能习惯了。基尔伯特想,没看见阿西,真好。
              然后他突然间毛骨悚然起来,他知道士兵们不会每次都带回所有的同伴。也许带不回来还好一点。总会有那么一些,距离爆破点最近的,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尸体的血肉碎末。
              他跪在浸满同伴鲜血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几乎要把那些腥气都吸进肺里。


              12楼2016-04-09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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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分钟前,他殉职了。”
                士兵斟酌着用词,他觉得加上“光荣”这个词有些多余。因为这是不需道明的,人人都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前方有埋伏,他被炮弹击中了。我们对此感到非常遗憾,请您节哀。但是,长官,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撤退,毕竟……现在不容乐观。”
                碎弹片划破的额头还在流血,黏稠而冰冷的液体淌过脸颊来到唇边,基尔伯特伸出舌尖舔了舔,绽开的腥甜气息让他沉迷。他甚至自我凌/虐般撕扯着腕部的血痂,伤口裂开的剧痛让他冷静了一点。怎样都好接受吧,这就是事实。他想。但是,路德维希……他想不下去了。
                “请您振作。”
                基尔伯特低着头,从喉咙管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尸体呢?”
                “抱歉,前面已经完全失守了。冒着生命危险去带回同伴尸体这种事,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去做。而且,您最好还是不要看见他的样子……”
                他突然沉默下来,一种未名的痛苦升腾起来,紧紧扼住他的喉咙。他强行压下那些在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回到了之前面对其他人的尸体时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撤退吧。能站起来的都叫他们回来,动静别太大,从后面绕去大道。帐篷和背包能丢的都丢下,除了枪杆和弹药之外,什么都别带。”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回音线在颤抖。
                “尸体……不管了。没这个闲工夫埋,也别烧,会把那些狗引过来的。”


                13楼2016-04-09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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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无数次想象过他对于挚爱的离去会是什么反应。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巨大的悲哀已经在连续不断的生命流逝中被消磨殆尽了,就只剩下连他自己都反胃的,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平静。
                  除了突然之间意识到“看样子只能撤逃出去也只有本大爷一个人了”之外,似乎一切都在流于表面的正常进行着。
                  “您……简直不敢相信,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冷静。上面派您作为我们的领袖真是正确的决策。”
                  “啊没事。死人了嘛,正常。反正到目前为止,人一直死个没完没了的,早该习惯了。”


                  14楼2016-04-09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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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在树林间疾速穿梭,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拿子弹的时候触及到了那朵矢车菊。把它扔了吧,他想。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树枝被划开空出一条小道,衣物与树叶的窸窣摩擦声被抛到身后。他向前进发,数次弄错了方向。但这是可以理解的,紧跟在他身后的士兵想,因为他太累了,身心俱疲。
                    冰凉凉的风从脸边划过,割裂着伤口。基尔伯特觉得麻木的脸上湿湿的,眼睛酸痛着开始模糊。看不清前方了,他伸手擦了擦眼睛,袖口沾湿了也没擦干净。
                    “妈的……下雨了吗。”基尔伯特低声咒骂着晴朗的天空。


                    15楼2016-04-09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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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独自在山林里筋疲力竭的奔跑,毫无目的。也许他听到了同伴一点依稀的声音,总算有那么几个家伙逃出来了。他露出了一天以来,唯一一个还算是真实的微笑。
                      他知道存活的部下们在急切的找他。他们走散了。老天,还好他们走散了。
                      基尔伯特一阵眩晕,数日精神高度紧张下的作战和食物药品的缺乏让他踉跄了几步。他突然摔倒在地上,尽力撑起身体坐起来。削瘦的胸腔剧烈起伏。他低头咳嗽着,呕出了一些酸水,胃就彻底空荡荡了起来。有一阵子的尖锐疼痛让他弓起了腰,于是他放弃站起来的打算了。
                      他侧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好像依稀听见了渺茫的歌声。真诡异是吗﹖除了炮弹和号哭的山林子里哪来的歌声。但他就是听见了,沉重的号角和雷霆般密集的鼓声交织着,战马的铁蹄踩踏在大地上,冷兵器的撞击让人皮肉发麻。低沉的风声引领着崩溃瓦解的节奏感。基尔伯特轻轻的跟着风声哼不成调子的歌,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最后让基尔伯特清醒过来的反而是几个士兵的呼声。他们就在他上方的山坡上走过,只不过茂密的树枝挡住了视线。他们急切的寻找着领袖。
                      基尔伯特知道他应该大声回应他们,然后回到队伍中,离开这片死亡之林。毕竟他是一位有着钢铁意志的军人。
                      但是他颓废地仰倒在地面上,潮湿的土壤混合着青草的气息钻进他的鼻翼。基尔伯特睁眼看着傍晚的天空,听那些脚步声来到他不远处又逐渐远去。
                      等到士兵们的嘈杂呼声全部消失之后,基尔伯特突然就送了一口气,咧嘴无声的笑了笑。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那朵蓝色矢车菊。现在它已经毫无意义。花瓣的色泽和芳香消失殆尽,因失去了水分而枯萎,蜷缩成一团看不出颜色的小东西。基尔伯特用粗糙的指尖轻轻描摹着花瓣上的皱纹,试想着他的兄弟如果见到这种小小的花朵,或许会难得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对了,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送给他。不过现在什么都不会有了,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这幻想有多无趣。
                      最后基尔伯特把它放在胸膛上,疲倦地闭上了双眼。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17楼2016-04-09 21:04
                      收起回复
                        ———————————————the end———————————————


                        19楼2016-04-0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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