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诸如中秋的节日，我和宋金良，免不了回一趟母校，看看原先的经济系主任，这样的机会，一年一次，其中也不乏清闲的缘故，比如正常的假期。当小宋变成了老宋，可吴主任，还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每日笑呵呵，带着天生而来的和气，反观老宋，当年爬树跌下来而留的嘴角伤疤，伴着笑，却更显拧巴）
（一番笑谈后，老宋仍不依不饶的，打听当初女同学的以后，而我则出办公室闲逛，一派金秋气象，或许因为周末的原因，走廊里没见多少学生，等过了一个教室，想去坐下看看，才发现圈圈在里面学习）
（教室里静谧，我也没有打扰，只是把地板上一枚干枯的梅花捡起来，轻轻放到圈圈所在的桌角，这梅花完整，不是故意被人遗弃，那应该是翻书时的不慎）

（接过圈圈递过来的糖果，揭开包装，包括这层糯米纸，一块放在嘴里。虽然不是本家，但从小看到大，不用拘泥客套，取而代之，是很自然的享用。口味儿和她的喜好没有变化，都是带着草莓的甜）
（至于——家中的猫，野外的狗，哪个更快活些）
（以前书里有个通用的答案，“子非鱼……”，但我后来一想，这样的模棱两可，更像国人偏爱的总结。以前有讨论课，问战争的起源，总有人先拿教材上的定义说话，结果真理一出，满座皆静。那些本来还持欲望、进步、工具等观点的同学，都怕显得幼稚而选择闭嘴。）
家里的猫，如果没有老猫来教，天生的本领也要作废。
至于野外的狗，也要面对饥寒的威胁
（又一笑）
你这个比喻，倒叫我想起来前几年，清查长江沿岸地税时候见过的士绅后代，他们想见外面的世界，想报国，想经商，想干实业，想做因为家乡的局限而不能做的事情，但是讲到底，又必须面对，猫狗定位的尴尬。和其中一两个有过聊天，我的主意还是，人不能被报纸舆论所左右，一病千症，关键要看自己。
至于做猫，还是做狗，堂堂正正，不必要觉得亏欠。